第324章 大打出手
夏染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當然也包括蘇斕的安全。
但是,夏染還是太善良了。
麵對那些不擇手段的家夥,夏染的善良隻會吃虧。
這也是為什麽榮茜阿姨始終不想將總統的位置交給阿染的原因。
他的善良對於一個執政者來說是多餘的,夏染的善良會害了他自己,還有整個S國。
嚴牧野唇角微抿,卻有一抹駭人的淩厲目光透著紗布隱隱射向了夏染。
夏染最近忙著跟那些與議長對立的議員們聯絡,倒是對歐陽一家人放鬆了警惕。
夏染也認為他加強了家中的守衛,隻要那些無所謂的人進不了別墅,自然無法傷害到蘇斕。
而且,夏染對孟辰最近的行蹤更是不清楚了。
“你口中那個叫孟辰的男人前些日子派了不少人去伏擊蘇斕的養父,蘇曆川險些被他們挾持。不過還好他的手下拚死帶著他突出了包圍圈,不然你認為蘇斕會像現在這般老實地待在別墅裏,讓你圈著她?”
嚴牧野猛地轉向夏染的方向,一抹嘲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綻放開來。
嚴牧野是跟溫揚聯絡時才得知這件事的,那個時候他已經是現在這種樣子了。
嚴牧野不想讓溫揚多想,也不想溫叔叔阻止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所以將他自己的病情隱瞞了下來。
如果溫揚知道嚴牧野要與他的女兒離婚,就算他再冷靜也會放棄隱居下去的念頭。
蘇錦知道後反應可能比溫揚的反應還要劇烈,因為打一開始溫錦就不讚同蘇斕跟他的婚事,還差點以死相逼。
現在嚴牧野要跟蘇斕離婚的打算若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嚴牧野忽然覺得蘇斕一家人似乎都是真心實意地將蘇斕交到了自己的手上,可現在他卻偏偏要辜負這些人的期望……
但是蘇斕離開自己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抉擇。
“蘇曆川竟然也?不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孟辰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蘇斕跟我的事情,他更不可能把手伸到蘇曆川身上。蘇家也有些勢力,他這麽做無非是給歐陽議長樹敵。他在這麽關鍵的時期怎麽敢這麽做?”
夏染回想蘇斕被孟辰綁去喝下午茶那天的情景,夏染隻是看到蘇斕的短信之後才知道家中發生了這麽一件事。
夏染當即便扔下了談到一半的私事,急忙就趕到了歐陽議長的私宅。
因為夏染到那裏的時候沒有看到預料之中的劍拔弩張,蘇斕還是一副輕鬆的姿態,這更讓夏染放鬆了警惕。
夏染後來問及蘇斕是不是做了什麽令她為難的事情,可蘇斕也說他隻是單純請她去喝下午茶,還態度極好地送了她不少好吃的茶點。夏染就更放下了心。
那麽那天孟辰叫蘇斕去是有這麽一番深意的?
但是小斕對他那種徹底的隱瞞又是因為什麽?
因為小斕怕自己為了她而與歐陽家為難,所以才自己一個人強挺著瞞下了蘇曆川的問題?
“阿染,你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般心慈手軟!”
夏染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震驚跟無法相信的質疑,到了此刻嚴牧野親口將這些事實告訴他之後,夏染依然不相信嚴牧野的話。
嚴牧野忽然有些後悔,將蘇斕交給阿染這樣一個心慈手軟的男人,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歐陽家的老頭子將S國的經濟命脈死死地控製在自己的手中,夏染的母親竟然佯裝不知,一心隻顧著維持著S國表麵的平和。
榮茜這麽費勁心力維持表麵的平和,嚴牧野越是覺得S國並不適合蘇斕生活。
讓蘇斕在這種故意維持,做給外人看的表象之下,內力卻早已腐爛不堪的地方生存,很危險。
“我知道了。在我回去後我會調查清楚的。以後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我不會讓小斕在遭遇任何危險。”
夏染聽著嚴牧野的話,心中卻是一寸一寸地涼了下去。
孟辰竟然想挾持蘇曆川,以此來威脅小斕妥協。
孟辰之所以冒著得罪蘇家的風險這麽做,想必源頭還是在自己的身上。
孟辰是為了他唯一的妹妹,才被迫走到這一步?
“阿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無需再擔心了。那個男人的妹妹我已經派人處理掉了。從今以後歐陽菲菲再不會跟你糾纏。你隻要記住好好對蘇斕。”
嚴牧野知道夏染無論再怎麽說也不會對那個女人動手,更別說讓那個女人再也無法纏著自己。
嚴牧野這次做了一把善事,讓那個外國女人再也無法回到S國,這樣一來蘇斕今後的生活,會不會輕鬆一點?
“牧野,你是不是對歐陽菲菲做了什麽?不管怎麽說她也是議長的女兒,你這麽做他們家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那個男人知道是你在背後動的手。可想過蘇斕在S國的處境?”
夏染心急,所以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大了起來。
以嚴牧野往日裏的行事風格,估計歐陽菲菲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夏染蹙著眉尖,心中卻閃過千百種該如何處理這個大麻煩的方法,每當他想起那個無限度寵愛自己妹妹的男人孟辰時,他的這千百種方法刹那間都化為了深深的無力。
孟辰不會再輕易放過自己跟蘇斕了。
孟辰終於有了實質性的理由來與自己為敵。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他們要一輩子對立,但是礙著小時候他和孟辰那段短暫的友誼,兩個男人還是不約而同地避免了與對方的直接碰撞。
夏染回S國這麽久,孟辰並沒有像歐陽議長那樣給夏染製造麻煩。
孟辰靜靜地站在一邊,他不伸以援手也不隨著自己的父親給夏染製造麻煩。
“原來是這樣?那就把他們一家人,通通都解決了吧。”
嚴牧野根本就沒將那個老頭看在眼中,更不把他留下的那個兒子當回事。
現在嚴牧野隻知道無論誰阻擋了蘇斕的幸福,他都會讓那個人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永遠。
“牧野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夏染不相信眼前這個與以前相比,隻是有些許清瘦的男人竟然是嚴牧野。
沈嘯然正在自己的房間中安排兩天後要開始的戲碼,耳邊傳來了一聲巨響。
好像重物落地的聲音,連他的房間都隱約受到了些影響。
沈嘯然不由的放下了手機,眉尖高挑。
夏染這麽快就忍不住了?就算是要動手,也該提前知會他一聲才好啊。現在算怎麽回事?
夏染分明是不想讓他看他們兩人的熱鬧,然後私底下下狠手泄恨。
沈嘯然再也坐不住了,旋即起身往門外跑去。
當沈嘯然好不容易趕到地方,一地的淩亂顯示這場他期盼已久的打鬥已經趨於尾聲了。
沈嘯然以為他也能摻上一腳,誰知那兩個男人卻一人給了他一記白眼。
沈嘯然進來的時候,嚴牧野正麵色陰沉地攥著夏染的衣領,一副要痛揍他一頓的架勢。
夏染是單手擋下了嚴牧野的拳頭,另一隻手正要襲向嚴牧野的麵門。
沈嘯然正欲拍手叫好,這兩人卻齊齊地甩給他一個白眼,然後奇跡般地停手了。
“不夠意思啊,怎麽我一來你們就停手了呢?我不是過來調停的,你們不用給我麵子,該動手就動手,不用顧忌我。”
沈嘯然一副嫌事情不夠亂的架勢,不忘記他肩負著的添油加醋的使命。
“我說沈嘯然,你還嫌這裏不夠亂嗎!”夏染一改往日裏的溫潤,語氣有些重。
夏染狠狠地剜了一眼沈嘯然,順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
夏染此刻正對著沈嘯然他才看清楚夏染現在的模樣。
原來這場架打的還是蠻激烈的,夏染的嘴角已經高高腫起,舊的血跡又被新的血跡重新染紅,永遠都不會幹涸一般。
沈嘯然反觀嚴牧野,他也比夏染的好不到哪去。同樣一副少有的狼狽樣兒。
夏染也沒下重手,隻是心中憋悶了許久,所以發泄一下。
嚴牧野的臉頰有輕微的淤青,估計夏染是為了避開他的眼睛,所以才打到了臉頰上。
“你們不想死就馬上給我出去!”
嚴牧野冷冷地命令道。
沈嘯然猛地轉頭看向夏染,跟他使眼色。今天他打也打了,罵應該也罵了,萬一把他的病人打出什麽毛病來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染好像並沒看到沈嘯然那好奇的眼神,他指了指沈嘯然,又指了指那扇被沈嘯然一腳踢開的房門。
“你還不出去?”
沈嘯然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嚴牧野是在攆自己?
“臥槽,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開始合起夥的!竟然兩個人欺負我一個?你們不覺得這是在以大欺小,以眾欺寡嗎?你們還真是卑鄙啊!”
沈嘯然以為他會是在兩虎相爭後,漁翁得利的那一方。可是現在看來沈嘯然不過一個普通的炮灰。
“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你才肯走?”
嚴牧野見沈嘯然遲遲不曾動,用盡最後一點耐心沉聲提醒道。
“嘯然,我出去會跟你說明一切的。”夏染也跟著嚴牧野低聲附和著。
夏染每說一句話,嘴角就跟著抽痛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