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元寶鎮
我懶洋洋的縮在車後座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開車的鎖柱子廢話。小綠嚼著話梅,坐在副駕上看風景。從美國回來半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出門,用鎖柱子的話說:“就您這樣的,在家裏窩著就對了,這要是老天爺不給麵子,刮點小風把您吹走了,我可沒地方給三叔再淘換一個大侄子出來,老實眯著得了。”“滾你大爺滴,好像你沒收錢似的,把錢還我,我立馬換車。”我照著鎖柱子後腦勺來了一下,鎖住子一副無賴像:“哎呦喂!燕子,祖宗,消消氣,再閃著您的腰,我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沒法子,老燕我是特別廢柴一個,走哪人都不待見,就連大師傅那個混球都棄我而去了。如今晚我投奔自家三叔,連老家都不敢回,親爹親媽也不敢見,我找誰說理去。大師傅那混蛋指著我的鼻子噴吐沫:“你丫的作死,為了個路西弗值得嗎?”我反噴回去:“路西弗那孫子是不值得,特麽江萊和簡也都不值得,我特麽願意作,死就死吧!”
老天知道,大師傅也知道,傻子才想死哪!可是那種形勢之下,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倆女生一個接一個倒下,江萊還是為了我擋刀,我特麽要不雞糞我還是不是帶把的?要不是打死也幹不過路西弗那孫子,我也用不著捅自己一刀,隻不過就是用力過猛罷了。倒黴催的,誰知道都特麽好好地,就連威爾那孫子最後都沒死,我特麽跟誰哭去。
路西弗一掛,諸天神佛都特麽出來了,放嘴炮誰不會呀!要命的時候都幹嘛去了。得了,勞資把玉佩捅沒了,戮神刀也躲進體內不出來了,就連心也不跳了。還特麽得感謝大師傅的師傅替我求情,感謝花大姐和不慎人倆家夥高抬貴手,不然勞資就得蹲班房去了,不過這倆家夥也是怕我死裏邊給單位添堵,放外邊也沒多大活頭了,就當養條泥鰍,沒養好,要死前扔河裏也算行善積德了。
江萊倒是可憐我,要接我去照顧,我是那種二皮臉的人嗎?板起臉臭罵了丫的一頓,給氣跑了。大師傅也沒那麽多時間照顧我,我廢了,他還得上班,去孤兒院,時不常和瞿霞二人世界一下,我在他家待了有一個月就離家出走了,咱不能拖累兄弟不是。可是剛到三叔家,大部隊就殺來了,搞的三叔以為我犯了天大的案子,跑他這避風來了,差點沒把我綁了大義滅親。
我拿了把鉛筆刀威脅,誰敢動老子,勞資就自殺,這才把他們鎮住了。大師傅罵得沒錯,我就是犯賤的命,放著城裏不待非得鑽山溝,不吃不喝在三叔家承包的荒山上待了半年,不死不活也沒咋地!這要不是姚三山師兄來電找我,我估計就與青山同在,長眠不朽了。如今我要去元寶鎮花差花差。
有讀者罵了,廢了半天話了,你也沒說明白美國之行的結局,說來簡單,我見江萊倒下,簡也倒了,路西弗又咄咄逼人,我就和他拚命了,殃神指戮神刀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結果就是一次次被人家幹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滴。最後給我整急眼了,沒招了,戮神刀老是不能和我融合,我想第一次不是因為用血才融合的嗎?就給了自己一刀,結果用力過猛,戮神刀是融合了,也掄出了超乎以往的無形斬。
把路西弗砍沒了,我也廢了。也許是玉佩救了我,傷口直接恢複了,玉佩卻不見了。路西弗死沒死徹底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跳了。路西弗一沒,域就散了,趕來救援的唐朝師父張光照及時出手了,這老東西藏拙啊!沒費多大力氣就超度了各路死鬼。老實說禍惹的很大,要沒張老頭出手,回國還不槍斃我們,就這樣老美還一頓抗議,好在有威爾和奧氏家族能量很大,最終把我們驅逐了事。
簡當然沒有死,隻是被上了身,威爾也隻是被關起來了,路西弗一沒,一天雨彩都散了。江萊更具傳奇,我猜是還魂丹的效力還沒發揮完,雖然挨了一刀,沒用治療自己就複原了。由始至終就我一個倒黴蛋而以,回國後,老張頭和總局請的一幫子人把我弄了個底掉,也沒弄清楚我為啥還沒死,也搞不清還能維持多少時間,最後那個我主動回家了事。
待了半年,我還是有變化地,最初我就像隻剛剛結成的蠶繭。了無生氣不說還沒那漂亮的外殼,現在也還是一隻蠶繭,外表依舊可內裏在成熟,最起碼心跳是有了,雖然一分鍾隻有幾下,可是證明我還有機會,不然像之前那樣,我真希望還是徹底死了好。玉佩確實是不見了,戮神刀還在,隻是躲在手臂裏不聽招呼。殃神指很好,好到我不敢用它,路西弗的域散掉的時候,大半的負麵能量都給殃神指吸取了,殃妖大姐隱隱有在我手指頭裏複活的意思,搞的我盡力控製,做夢都不敢用它,說不準哪天它就獨立了。
囉嗦了半天,我這次出來是去看望姚三山師兄的。這老頭在海南待了一年多,靜極思動直接殺回東北來避暑了,我一直想去看看老頭,卻始終沒有機緣成行,這次師兄打電話給我,我無論如何也得去見個麵,不然到哪也去說不過去了。另外也是某些沒法明說的理由,我可以自由活動了,至少給鎖住子一說用車,他就答應了,那個沒事就在山前山後轉悠的家夥也消失了。
浮想聯翩,鎖住子一指山下的小鎮:“燕子,元寶鎮到了。”就此打斷我亂七八糟的思緒,我從車窗裏看出去,青山綠水環繞著的一個東北典型村鎮,藏風納氣,富貴流水相依,好風水啊!當年建鎮落腳的一定是位高人,隻是這氣像怎麽會這樣?難道我真是柯南君的敗家運道,走到哪哪就出事?不應該呀!“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趙民強孤單單一個人站在一座高大上的府邸門前的水塘裏發呆,他用力的抓著頭發,精神有點要崩潰了。偶然的一低頭,他看到了水中的自己,破衣爛衫,麵黃肌瘦,那還有個新郎樣?麵目到是沒變,怎麽看著也是一個要飯花子,就差手裏的一根打狗棍子和一個豁牙的大碗了。如果這是在做夢還可以理解,可是頭上的長頭發薅著很疼,不是假發又很痛,難道我是穿越了?
如果是穿越可夠悲催的,花兒乞丐和富家小姐不能不說的故事?我還直接洗洗找地睡了吧!最起碼可以糊弄肚子,今天可還沒飯轍呐!民強打了退堂鼓,準備撤退,大宅門一開,一群人擁著新娘出來了,小風吹起來蓋頭,那張亦喜亦嗔的臉,不正是寧馨嗎?
看到寧馨,民強就瘋了,大聲喊叫:“馨兒我在這,我才是新郎!馨兒我才是新郎!”柳岩笑嘻嘻的過來拉他:“民強,急壞了吧!沒人跟你搶媳婦,抓緊點,入洞房了。”民強眼前一黑,差點沒載到地上。主要是這腦袋運行太慢,實在反應不過來了。剛剛穿越,這有穿回來了?
還沒等他弄明白,不知怎地就進了洞房,他手裏拿了根秤杆,應該去挑蓋頭了。民強遲疑著,真是怕了,如果意誌不堅定,他一準認為自己是瘋了。就說現在吧!自己一身標準的新郎裝扮,名貴奢侈。剛剛幾分鍾前自己還被罵成酸丁,臭要飯花子,自己也看到了,的確是個花子模樣。除非是記憶殘缺了,遺忘了大部分發生過的事情,就隻是記住了幾個中間的片段。
民強終於還是挑起了蓋頭,蓋頭下的女子低著頭,他看不清楚是不是寧馨。民強正要問:“寧馨是你嗎?”那女子抬起頭來:“相公早些安歇了吧?”民強指著女子:“柳岩怎麽會是你?寧馨呢!”柳岩大怒,過來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今天分明是咱倆大喜的日子,你怎麽想著別人,說寧馨是誰?”
民強更糊塗了,“咱倆大喜的日子,寧馨是誰?是啊!寧馨是誰來著?對啊!我跟娘子成親的大喜日子,怎麽可以想著別的女人,這太對不起娘子了。不對啊!我是誰?我是趙民強,我要娶的是寧馨,我也隻能娶寧馨。”
民強正要質問柳岩,一抬頭屋裏沒人了。還沒等他叫嚷,屋門一開擁進來一幫人,領頭的一人指著民強:“就是這個不知廉恥的家夥,枉他還是讀書人,竟然與我家娘子私通,聖賢之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大家說怎麽辦吧?”“按慣例,沉塘浸豬籠,浸豬籠……”人們喊叫著。
民強昏昏沉沉的被人推搡著,來到了一個水塘邊,他看到了同樣被押來的寧馨,寧馨哭叫著:“民強哥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呀!”民強奮力的掙紮著卻擺脫不了周圍的人,他眼睜睜看著寧馨被裝進籠子丟進了水塘。民強喊叫掙紮也被裝進了籠子。
民強在被丟進水塘的前一刻,他看到了柳岩,他剛要求救,柳岩探過頭來說到:“記住了民強,你不能和寧馨在一起,絕不能,如果你一意孤行,結果就隻有死,記住了嗎?在一起就隻有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