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九章尾聲2
唐朝聽到燕北回還有救,嘴唇哆嗦了一下。隨即大叫起來:“那你還囉嗦個屁,趕緊動手啊!麻溜的,快!”江流有點哭笑不得,扒拉開唐朝的手,笑罵道:“我說同行,沒你這樣的,求人也得有個態度,搞得我好像是應該應分的。”唐朝一拱手:“江同行,江大哥,江祖宗,求求您了,快點動手吧!”江流連連擺手:“得,我受不起,衝著你兄弟義重的份上,我幫你。”
江流在胸前內衣裏摸出一串項鏈,項鏈的末端上拴著一把兩寸長的小刀,江流把小刀摘下來,握在手裏。唐朝一看江流這舉動,立馬就怒了:“我說江流你要幹嘛?整把勺子給太歲掏耳朵嗎?”江流一笑:“你呀!頭發不長,見識太短,看好了。”
江流握著小刀遙遙的對著太歲輕輕的一揮,靜伏不動的太歲立刻蠕動起來,從它身上的掉下來半米厚,一米多長一塊爛肉。唐朝拍手叫好:“神了!神了!繼續接著來。”江流步履輕盈,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手中的刀勢始終不停,一轉眼的功夫,太歲給他由三件房子大小削成了一間房子左右,江流一邊削,一邊細心查看,卻始終沒有當中一刀將其削為兩斷。
唐朝心裏著急,時間都過去這麽長了,燕北回還活著嗎?可是他還不敢催,別一刀下去連老燕也削兩半了。奇怪的是太歲隻是不停的蠕動,卻沒有逃跑。照說這樣凶猛的太歲沒橫衝直闖,分秒之間滅了這幾個人就不錯了,還這麽老實挨宰未免太不尋常,難道是……?唐朝心中有了那麽點希望。江流手裏的刀越來越慢,一是怕損壞了那個天下人都夢寐以求的寶貝,二來這刀罡無形可是十分耗損元氣的,能使用這麽久,天下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他在考慮要不要調息一下,既然太歲不跑就不用擔心寶貝到不了手,至於某個小子死不死的就看他的運氣了。
江流又斬了一刀,就停手了,準備開始調息。唐朝瞪起眼睛就要上去質問,江流此時已經沒有耐心來和唐朝糾纏,隻要唐朝敢來磨叨,一巴掌扇倒完事。就在一個準備質問,另一個準備動手的時候。隻見一道青濛濛的光從太歲的身體裏射了出來,跟著又閃了幾閃,喏大的太歲被分成了數十塊轟然倒下,太歲的中心位置,一個人翩然而立,眼睛開合之間宛若星光閃過,那人可不就是?
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懶散的睡過下午覺之後,我爬起來收拾上午采購的主食副食,等會大師傅回來了掌勺,人雖不在老家,可節還得過。唐朝租的房子盡管舊了點,廚房裏家夥事弄得可挺齊全,到底是專業人士,職業素養決定了好吃無敵擋。弄了一會,差不多了,我點了根煙,走到陽台上看窗外的街景。
離開廣南已經十天了,三天前我才醒了過來。現在回想起來,恍然如一場大夢,發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實了!我撫弄著左手的食指,體味著身體的變化,老覺得自己是否真實的存在著。大師傅毫不客氣的指責我:“姓燕的,我老唐容易嗎?身負重傷還堅持把你小子帶了回來,為了你個笨蛋我吐了多少血,這還不算,你看你給我這屋糟蹋的,不到七天你就脫了三次皮,那個惡心,那次不是我收拾的,好不容易你醒了,還特麽癔症了,你再瘋一個給我看看,分分鍾我就教教你怎麽做人”
我沒瘋,也不是癔症。而且身體精神各方麵都是有史以來最好的狀態,甚至擁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和知識。就說我的左手,殃珠不見了或者說是改變了形態,完全集中在食指上,把這根食指弄的堅逾金鐵,用來戳人那就是見血封喉,不見血的也要黴運半年。鬼神來了怕也要退避三舍吧!
身體裏的烈火丹被轉化吸收,如今我三九天都可以光著膀子上街。戮神刀刀魂也被洗了腦,現在完全服從於我的意誌,缺點是仍舊不敢多用,三五下而已,不然就變成廢人一個。身體別的方麵都是最好狀態,力氣更是大過了九頭牛。
所有這一切都源於太歲的肚子裏的遭遇,拜太歲的的肚子之旅所賜。肚子隻是個比方,究竟我去的是哪?我也說不清楚,也不能隨便說。唐朝一直問我被吞掉之後的經曆,可我不能說,我還不能肯定見到的就是真實的,尤其是這次經曆到現在我還不能判斷對我是好是壞,隻能說是一個起點,一個開端,未來會是啥樣的結局到現在還是一個迷,也許要用一生來解讀的,麻煩的是我自己是個懶人,從來不想背負太大的責任,煩惱死了!當然也因此幾乎讓所有人的圖謀都成了泡影。
江流在那晚就曾放話,說我今後就是塊唐僧肉,人人得而食之。要不是當時我鎮住了他,我又堅持到了飛機上才昏倒,估計我倆就會永遠留在廣南了,結局當然是有死無生,至於會不會給煮了燉了就不太肯定了,可以肯定是我要是落到某些有心人手裏,絕對不是貴賓級的待遇。兩張逃命的機票可是讓大師傅好一陣心疼,嚷嚷著要扣我的工資來補貼,我一口就答應了,我知道他也是真沒多少錢了。這就是小老百姓的生活,不管麵臨什麽樣的生死難題,可隻要活著,就得麵對柴米油鹽,既是生活的煩惱也是生活的真諦。
唐朝回來了,一進屋就嚷嚷,有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更好的。問我先聽哪一個,我很不給麵子的說,我要聽壞消息。唐朝手一攤,那就說個一般的:“事務所給咱結賬了,還算丁丁那死丫頭良心發現,打了二百萬過來,按勞取酬一人一百萬,咱倆是百萬富翁了。”我皺皺眉毛,沒必要裝清高,賣命錢咱得要,這樣也就兩清了。盡管也許是因禍得福,可是也改變不了丁丁算計我們的事實,我是無意追究,可丁丁怕是要放在心上,花倆錢買個心安而已,我始終沒弄懂她是怎麽想的,就是單純的為了複仇,不惜把朋友也賣了?還是有更深的圖謀?這樣也好,收了錢各自安心吧!從此就當從來沒認識過。
唐朝伸手在我眼前晃動了幾下:“燕子看這,你可別嚇唬我,別是病情又加重了,不行我帶你到北安去旅遊一下吧?反正現在你也是有錢人了,到時候我讓他們給你預備個高間。”我打開他的手:“滾一邊去,你才犯病了,我是想那一百萬。”“不是吧!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要當情聖?是不是賤了點?要還你還,我的可要留下。”“呸,門都沒有,我特麽腦門上又沒寫著傻缺,我還想晚上上哪大餐一頓呢!”唐朝嘿嘿一笑:“不瘋就好,不還錢就更好,哪吃去都行,哥哥我請。”我瞪了他一眼:“少說沒用的,還有一個消息呢?”唐朝摸了摸腦門:“還有就是,我們的審查結束了,星期一早上讓咱們倆到省廳人事處報道,咱又可以揚眉吐氣做人了。比較悲催的是,如果分到一個操蛋的地方,又得當牛做馬了,而且咱倆沒準會分開。”
審查結束是一定的,隻是時間問題。唐朝的擔心是非常有可能的,可是小人物是沒有選擇的權利,隻能逆來順受了。想到這,我給了唐朝一拳:“活一天就樂樂嗬嗬的,想再多也沒用,咱又改變不了什麽,走吧!咱先去分錢,再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唐朝跟著我往外走,嘴裏還嘀咕著:“咱可不可以先吃飯,錢的事以後再說。”“嘿嘿,想打我錢的主意,門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