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胡蘇姆
西澤老爹望著這群怪異的人,牙咬的緊緊的,這是要糟蹋自己的孫女啊,他原本渾濁的老眼頓時瞪的血紅,從腰間掏出了採藥用的鐮刀叫道:「你們住手,畜生,我和你們拼了!」說完,他就沖了過去。
嘩啦,西澤老爹只感覺身體一矮,一股劇痛就從大腿處傳來,隨即一股空蕩蕩的感覺,他禁不住轉眼一看,自己的右腿已經被齊齊斬斷。
光頭女人握著手中的尖刀,刀上還沾著血跡,她伸出了腥紅的舌頭,在刀刃處舔了舔說道:「老傢伙,別那麼急,現在只是開始,誰叫你倒霉,認識了我們1號的仇人,這就是你的命!」
說完,她慢慢的走到已經癱倒,卻還在拚命扭動向前,爬向孫女方向的西澤老爹面前,抬起了腳,一腳將他踢翻,當西澤老爹仰倒時,用尖銳的高跟鞋根,一腳釘在了他的臉上。
尖銳細長的高跟鞋跟頓時釘入了西澤老爹的眼睛,刺破了他的眼球。
啊··1嗚···西澤老爹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叫聲,渾身的肌肉不斷的在抽搐著,他拚命的想扭動身體,來逃避這種痛苦,可是動作越大,卻又越痛苦,不過數秒鐘的時間,他就只能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老傢伙,我最討厭別人不認真聽我說話了,先來自我介紹下吧,我叫六翅皇后,看到我頭上的飛蛇了嗎,它是傳說中最毒的毒蛇,有六對翅膀,所以我叫六翅皇后,因為我也很毒!」六翅皇后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上的刺青說完,又指著不男不女,正在保持微笑望著西澤老爹的男人說道:「他叫鳳眼邪君!」她指頭轉向,對著正在對已經赤條條的梅梅,進行骯髒行為的男人說道:「這個叫虐童狂魔,都聽明白了嗎,你要牢牢記住我們,這將是你下地獄后的噩夢!」
「你們··你們···西澤老爹枯槁的手指已經捏的咔咔作響,剩下的一隻眼睛,死死的釘在了正在一聳一聳進行無恥行為,渾身長滿鬃毛的虐童狂魔身上,眼球處布滿了血絲這短短的時間,他已經咬碎了牙齒。
「好了,六翅皇后,記得留活口!」鳳眼邪君抹了一把額前的亂髮,對著已經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的虐童狂魔說道:「好了吧,我們該去胡蘇姆了,1號交給我們的任務,每十天就要從他身上弄掉一件東西,這可是個技術活啊!」
虐童狂魔臉上路出了滿足的笑容,望著身下已經昏死過去的梅梅,他站起來緊了緊褲腰帶,呲出了黃牙:「不錯,胡蘇姆可是一個好地方,一定要保住這小妞的命,剛剛真是意猶未盡啊,呵呵!」
「哼,你這個無恥的傢伙,這是誘餌,她已經剩下半條命,可不能再弄了,到時候解決掉那個特種兵,她任由你處置!」鳳眼邪君似笑非笑的說道。
嘩···六翅皇后將腳後跟從西澤老爹的臉上抽了出來,提起了手中的尖刀,拿起了已經在極度痛苦中處於昏迷狀態的西澤老爹的手腕,在他的脈搏處,輕輕一劃,鮮血就從他脈搏處緩緩的流出了血液。
六翅皇后添添刀口的血液,然後用刀在西澤老爹衣服上插幹了血跡,陰冷的說道:「他還能活三個小時,但願能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那個特種兵!」
虐童狂魔一把扛起了赤條條的梅梅,嘿嘿一笑:「遊戲開始了,真期待呀!」
「要儘快解決這傢伙,不然我們還要去····」鳳眼邪君張著血盆大口還未說完,就被六翅皇后狠狠的瞪了回去。
······
陳曹躺在竹藤椅子上,正午的太陽火辣辣的,可是陳曹的臉上卻洋溢著微笑,按照自己妹妹陳心悠的辦事能力,估計用不了多久,梅梅就應該會在課堂上,而西澤老爹也會在城市裡頤養天年,總算了卻了心中的一塊大石,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去干自己的事情。
火辣辣的驕陽照在自己身上,汗水在不停的流了下來,陳曹感覺自己體內的營養正在流失,原本在山村中,也沒有什麼營養的食物可以吃,早上又吃的是稀飯,現在正是肚中空空的時候,對了,西澤老爹和梅梅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難道出了危險,陳曹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而且在腦海里越演越烈起來!他收起了段天涯給自己的兩把匕首,緊緊的握著刀柄,一股冷汗就流了下來,自言自語道:「該死,我應該早想到才對,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深淵當中,已經成為了那個神秘人物的死對頭,自己原本就處於危險當中,憑藉那個神秘老鬼的力量,難道不能查出自己在哪裡么!」
陳曹想到這裡,心中的感應就越強烈,他從藤椅上翻身跳了起來,快步走向了西澤老爹和梅梅去採集食物的山坡。
而當陳曹走出不過數米遠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曹,曹兒!」陳曹放眼望去,西澤老爹,確切的說,一個渾身帶血的血人正靠在一顆樹邊,正喘著粗氣,臉上只剩下一隻眼球的眼睛,正咕嚕嚕的轉著,望著正要衝入叢林的陳曹輕聲叫道。
「西澤老爹!」陳曹跑了過去,現在,他毫不懷疑對方已經開始報復。
「曹兒,你聽我說,我已經不行了,梅梅,梅梅她···咳咳咳···」西澤老爹從嘴角突出一口污血。
「老爹,你別動,我馬上背你去醫院治療,然後我就去救梅梅!」事情來的太快,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陳曹心中一下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他一把將西澤老爹扶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西澤老爹的性命。
「別動,別動···!」西澤老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伸出了腕處傷口已經發白的手,一把抓住了陳曹的衣服,裹的緊緊的,裹的陳曹無法呼吸。
「老爹,你說,你說···我聽著!」陳曹拚命忍住了眼淚,望著已經不成人形的西澤老爹,熟悉刑訊手段的他知道,這群人手段和手發該有多麼的可怖。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曹兒啊,你要記住,你還年輕,你還有大把的前途,梅梅已經被糟蹋了!」西澤老爹說道這裡的時候,已經缺了一個眼珠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絲的微笑,在這個殘破不堪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扭曲,可是卻又讓人看的真誠:「老漢我心裡很明白,他們這群人這樣做就是針對你,要引你出來呀,你去就是一個死,梅梅的生活已經沒有希望了,所以聽老漢的話,不···不要去救··!」
咳咳咳···
老漢聲音已經到了盡頭,他至死都在維護著陳曹的生命安全。
夕陽,又到夕陽,這是迎接黑暗的開始,還是等待黑暗的結束,不過不管是不是,這條路始終很長。
陳曹站在床邊,西澤老爹平靜的躺在他簡陋的床上,在短短的一個小屋時間,陳曹都是在做著一樣事情,按照軍隊的內務標準,整理乾淨了這件小木屋。
西澤老爹的屍體經過簡單的梳洗,面色看起來不是那麼可怖,只是捲曲的手指述說著他內心的不甘。
「老爹,老爹!」望著西澤的老爹的屍體,陳曹輕輕的說道:「您最後的心愿,我是不能完成了,梅梅我是一定要去救,不管他么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要將他們消滅掉,因為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消滅這群人,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白死!」
陳曹退出了房間,白天天氣還很顏色,晚上的風卻有點涼,他緊了緊衣領,扣上了房門,然後掏出一根火柴,嚓的一聲點燃,黑暗中,火光映照了他面無表情的臉。
胡蘇姆的邊區小鎮索里,這裡的人群膚色和大辰國民沒有什麼區別,或者說,在一百多年前的封建時代,這裡就是大辰國的一部分,在大辰高速發展的今天,這裡依舊還只是一個平凡的小鎮,但卻對著胡蘇姆在軍事上有著重要的位置。
陳曹挑著竹簍,戴著斗笠,一副農民交易的打扮,這裡他並不陌生,相反還很熟悉,因為他在這裡執行過多次的任務,胡蘇姆的錯誤執政方向,並沒有給民眾帶來多大的便利,所以這個看似繁華的小鎮,街道沸沸揚揚的人群中,夾雜著難民,在這裡交易的商品,竟然小孩居多,當然,最多的是軍人,這裡是胡蘇姆重要的軍事要塞,而他們提防的不是別人,正是大辰的軍隊,幾十年前那場讓自己國破家亡的自衛反擊戰,對他們印象太深刻了。
陳曹只是對自己的形體進行了簡單的修飾,並沒有做過多的隱蔽,他知道,對方一直在監視著自己一舉一動,所以他不需要掩飾,對方一定會給自己留下線索。
他大步走在街道上,似乎與這些迫切需求生機的小攤小販不一樣,他這樣張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對方來找他。
一個衣衫襤褸,面黃肌肉的小女孩跑了過來,伸出了瘦的跟蓮藕一幫的小手,手中拿著一張紙條,而她用生硬的大辰國語說道:「嘿,一塊錢,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