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母親的報複
最後一間房間裏麵住著的人林心也很熟悉,房間裏隻掛著兩張畫像,一張是她的母親林茹,另一張是慕容歐的父親慕容絕。
而房間裏麵靜靜坐著的人,是慕容豐瑞。
這還真是對慕容豐瑞最大的侮辱,慕容豐瑞幾次對她出手,最大的仇恨就是來源於她的母親林茹,哪怕現在她的母親沒有把慕容豐瑞關起來,慕容豐瑞也會淪陷在痛苦中。
他為之賣命多年的地方,竟然屬於他最大的仇人,而他的仇人還利用仇恨控製他,玩弄他,傷害他。
多麽的可笑,也多麽的可悲。
尹月在林心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之後才慢慢開口,帶著玩味一點一點為林心解惑。
“這裏的所有人都和小姐你大有淵源,既然小姐想參觀鎖城,月自然先帶你見見熟人。”
“那個斷腿的殺手小姐應該沒見過,在刺殺你的時候被慕容歐發現,腿也在逃亡中出了車禍,月派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抓回來,殿主要他每天都體會一遍斷腿的痛呢!”
“那個作曲家你應該熟悉,你去聽過他的音樂會,小姐還記得他約您聊曲子吧,當時他可是在小姐的水杯中下了藥想對小姐不軌呢,底下的人為了調換你的水杯動了大腦筋,殿主說對音樂敏感的人自然要常常用音樂陪伴。”
“那個股神,當然現在已經基本是一個傻子了,他不好好地炒股非要惦記小姐手裏的圖紙!”
“這一片監獄裏大部分的囚犯都和他犯一樣的傻,死了一批又會出一批新的,小姐的圖紙可是清少留下的唯一遺物,殿主會讓人拿走嗎?多可笑!”
“他們要圖紙態度倒是直接,派人去刺殺小姐或者去搶奪以為就萬事大吉了,殊不知夫人隻要尋個借口給相關的勢力,就能將他們玩死!”
尹月說的輕鬆愜意,可是林心的心卻一點點下沉。
母親對她使用的手段再一次被證實,她難過之餘更覺得暗殿的恐怖。
原來她的母親在這裏應付一切是那般輕鬆的,可她的媽媽卻選擇像個看客一樣看著林家和她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為了逼我安心躲在暗殿裏,竟準備了這麽多年。”
尹月笑著不置可否,“所以小姐你最好快點認命,你逃不走,我也不會幫你。”
林心沒說話,視線看向了溫婉的房間。
“怎麽,小姐覺得那間房間門外的名字讓你覺得親切?勸你最好別進去,雖然裏麵現在空著,但那女人待遇曾經和此時的唐心愛差不多,所以屋子裏麵髒得很。”
“慕容歐說當年溫婉被送去非洲平民窟了,為什麽會在這裏?”
尹月下巴朝唐心愛的房間抬了抬,林心不經意地隨著看去,發現唐心愛身上的男人又換了。
“處理這兩個女人都是殿主親自交代過的,而且很是重視,女人會更清楚如何蹂躪一個女人才能讓她更痛苦,殿主是在幫你出氣難道你沒看出來?”
“……”
“慕容歐要是對待溫婉的手段狠點還好說,偏偏就是送去了平民窟而已,殿主當然要讓人抓回來親自處理了,溫婉可是很對不起小姐呢!”
尹月滿眼不屑地撇撇嘴,“溫婉不是最愛去搶小姐的男人?殿主每天為她準備的數量比那唐心愛也少不了幾個,唯一不同的是沒下藥,都要她主動去伺候。”
“溫婉出身豪門,越是自認高貴在這裏越是要承受尊嚴的踐踏!”
“唐心愛之所以被下藥享受那麽多男人的伺候,無非是她對小姐的男人下藥,她似乎當年還被慕容歐寵幸過一次,殿主要她直接被做死,算是為小姐報仇解恨了。”
尹月越是詳細的解釋,林心的心越是麻木,她不是瑪麗蘇非要同情這些害過自己的人,她隻是覺得那個一心為她報複的母親太過可笑。
許多危險都是母親一手造就的,她不懲罰自己卻去懲罰那些個被她借勢玩弄於掌中的人,這算什麽呢?
“尹月,你別告訴我慕容瑤瑤也曾在這間監獄裏麵待過。”
尹月擰緊眉頭,像是想到什麽,最後不快地說,“那孩子當然也在這裏住過,殿主要求她好好地跟她母親學習勾人的技巧,被特殊調教過,要不是後來被慕容豐瑞帶出去,估計再過幾年都能出台了。”
如果之前的林心還能忍住,在尹月說完這些話之後,林心的情緒就再次失控了。
“瑤瑤她還是一個孩子!還不到十歲你讓她在這裏,你們還是人嗎?你們太沒有人性了!”
尹月見林心失控,有些不自在,但是很快他壓製了自己的情緒,沉著臉諷刺林心。
“那可不是我要她來的,鎖城裏所有人都隻聽從於殿主的命令,再說那孩子不是簡簡單單的人,你收起你的聖母心,別忘了慕容瑤瑤曾將你推下樓梯!”
“殿主在乎他的外孫,記恨慕容瑤瑤差點弄死她的外孫,報複的手段狠點也無可厚非!”
“你們……你們……”
林心氣得話也說不出來,視線環視了一圈她一路走過的地方,最後吐出一聲謾罵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畜生!”
這個地方讓她窒息,這裏的人讓她惡心。
她不敢去想象慕容瑤瑤作為一個小孩子看見那樣肮髒的一幕會是什麽心情,而年幼的她再經曆鎖城所謂的調教時,那個孩子積攢在心底的一定會是仇恨。
林心甚至覺得她理解了這種恨,如果是她,她一定會報複,一定會想辦法毀了這座地獄般的城池!
瑤瑤最後選擇護住她的兒子,也不過是想求得慕容歐的庇護,希望她的母親能逃過暗殿的勢力,可是溫婉最後卻死了。
溫婉死了,帶走了慕容瑤瑤對未來生活的所有期盼。
難怪會恨她,不管是溫婉還是慕容瑤瑤,都應該恨她才對,即使她什麽也沒做,也成了她們慘遭不幸的源頭。
尹月凝望著著林心憤怒離去的樣子,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視線也漸漸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