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叫許仙
“可人間依舊存在,對不對?”男子激動的不能自持,他大聲地說“我相信,無論這個世界如何變化,即使是生與死無法觸及的遙遠距離,也不能阻止我和妻子的再度重逢。”
“這個我就無法回答了。”戚路輕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想讓你明白,現今的這個世界,複雜到超乎你的想像。”
“能有多複雜,複雜到摧毀我僅存的一點希望嗎?”一滴滾燙的眼淚沿著青年男子的麵龐流下,卻遮擋不住他眼裏的渴望。
“這一切,都是因為愛嗎?”丁曉嵐怦然心動。
帳篷裏一時沉默開來,燦爛的陽光爬了進來,灑下一地淡黃的光暈。
戚路微微地閉上了眼,往事,如同無聲的電影鏡頭,一幕一幕,在腦海中劃過……
曾幾何時,矖兒溫柔地依偎在他的身上,駕著天界的仙馬鹿蜀,翱翔在雲海裏。
那時候的他們,是諸神眼裏的寵兒,逍遙自在的神仙眷侶,相親相愛,人見人羨。
可是歲月的無情流逝,究竟是從何時起,那夢中的故鄉昆侖,已不再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而善良的妻子,也不再屬於自己……
“既然我複活了,無論付出怎麽的代價,我都要找到我的娘子!”恍惚間,戚路聽到這青年男子堅決的話語,內心深有觸動。
“好,你想找到你的妻子是不是,我來幫你!”戚路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不想讓自己曾經遭遇過的悲劇在這個陌生男子的身上再度重演。
“多謝恩公!”撲通一聲,青年男子竟跪到了他的麵前。
戚路懵了,沒想到他會行如此大禮,隻好把他攙扶起來後以柔和的語氣說“對了,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諸位恩公將小生從牢籠中救出,先受我一拜。”青年男子行了個禮後說“小生乃是杭州人士,姓許,單名一個仙字。”
“什麽!”
“你就是許仙?”
“你是白素貞的老公?”
此言一出盡皆嘩然,在場之人無不驚訝萬分。戚路和老吳更是大眼瞪小眼,作聲不得。
“難道……你們認識小生不成?”許仙一臉詫異。
“何止是認識你……”丁曉嵐怔怔地望著這張年輕英俊的臉,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她感覺自己刹那間接受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許傑則滿臉狐疑地打量著他,“俺們都知道許仙的事跡,但你怎麽證明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許仙?”
在旁聽到這話的戚路差點脫口稱好,在突如其來的怪事麵前還能保持正常的思維,足見這許傑是個精明人。戚路趕緊把目光投向這個自稱許仙的男子,看他是如何反應。
隻見這許仙漲紅了臉,口中喃喃地說“我還要證明自己嗎?”
“廢話,你要是連個身份證都沒有,到銀行取錢櫃台的妹子都不會承認你的身份。”見許仙一臉驚詫的樣子,許傑才想起麵前的人是個活在千年以前,自己話裏的那些現代名詞他怎麽會聽得懂。他隻好換了種方式問“你躺進地底那個棺材前,就沒有隨身攜帶些證明自己的東西?比方說刻著自己的名字的玉佩、金鎖什麽的?”
“這個……小生在宋朝的最後幾年已皈依我佛,身無長物,自然是沒有施主說的哪些東西。”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窮得叮當響的和尚,怪不得隻有一串佛珠。”許傑嘀咕了一句不再言語。
戚路一聽樂了,這許傑真是本性不改,毫不關心眼前的這個古人是否真是傳說中的許仙,而是想再敲點竹杠罷了。於是他笑嘻嘻地開口說道“他是不是許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哪知戚路的話還未說完,許傑就翻起了白眼,“怎麽不重要,你們知不知道,按照族譜的記載,許仙可是我們的祖輩!俺可不能讓這小子冒充我祖宗!”
這下子輪到戚路驚訝了,他沒想到許傑和許仙還有這層關係。他不由驚問“許師傅,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那許仙也是滿臉驚詫地說“我們家三代單傳,我那不幸的兒子都未活過三歲,許家在我這一代就絕後了,你怎會是我的後代?”
“放你媽的屁!”許傑罵道“俺們許家根深葉茂,就算你這支絕後了,難道許家其他的男丁也絕後了?”說話間他已隱約相信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傳說中的許仙,因為他以前翻閱過族譜,上麵確實記載著許仙是三代單傳。
“兄台見教的是,是小生言語不慎,多有冒犯。”許仙忙不迭向許傑賠禮。
戚路頓時忍俊不禁,按年紀來算,許仙可比許傑年長一千多歲,居然還稱呼這個不知道是他多少代玄孫的後輩為兄台,這可真是件滑稽的事。
突然,從洞裏傳來了雷鳴般的聲響,眾人大驚失色,皆把目光投向許仙。
“小生……也不知為何有這般怪聲。”
刺耳的巨聲時斷時續地轟鳴著,緊跟著大家感覺到連地麵都在震動,戚路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妙,他忙對大家說“快離開這裏!”說完他拉著丁曉嵐朝帳篷外跑去。
眾人剛跑到帳篷外,身後就如地動山搖一般,戚路在奔跑中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竟發現他們剛才席地而坐的位置瞬間坍塌,轉眼就把近一人高的帳篷吞噬進去,而且地裏的響聲一陣比一陣緊了起來,坍塌正呈蔓延擴大之勢。
戚路來不及多想,抱著丁曉嵐縱身躍起,幾個猛躍就來到了安全地帶。與此同時,老吳也抱著這個複活的許仙逃離了危險區域。
戚路才鬆了口氣,就看到許傑在後麵用吃奶的勁奔跑著,可是天公不作美,突然間地麵一陣劇烈地抖動,許傑頓時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上。
戚路雖然討厭他,但看他身處險境也於心不忍,趕緊回身跑去伸手去抓許傑的手,不料卻抓了個空。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看見許傑的身體已經快滾到塌陷的邊緣,正拚命扒著地麵上一切飛速倒退著的物體,試圖穩住自己的下落之勢,避免被這無情的黑洞吞噬進去。
許傑嚇得臉都青了,在那嗷嗷地叫,已經無法正確表達任何一句標準的漢語言文字。
“別慌!”戚路猛力一躍,伸手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子,將他提了起來,連拉帶扯的把許傑從生死邊緣逃離了危險地帶。
塌方終於結束了,戚路驚訝地看到地麵上坍塌成一個直徑約摸十幾米的大洞,洞裏還塵煙未散。
“怎麽會這樣!”戚路也是驚魂未定,他一屁股地坐在地上直喘氣。
許傑在那直擦臉上的冷汗,見戚路瞪眼望他,才想起人家剛救了自己的命,忙不迭地向他道謝。
“不必了。”戚路無力地擺了擺手,笑說道“就這種地方,你還準備挖塘養魚嗎?”
“唉,我真是天生沒財運啊。”許傑心裏心痛起那八千塊錢丟到坑裏去了,他一跺腳,竟對戚路說“小戚啊,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什麽,你要走?”戚路頓時一驚,隨即就心下釋然。像許傑這樣貪生怕死的人,你怎麽指望他能和你患難與共。於是他說道“許師傅,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啊。”
“放心,我絕不是多嘴的人。”許傑拔腿就走,生怕沾染了這裏的邪氣。
“喂,你不管你的先祖了?”丁曉嵐指著許仙沒好氣的對許傑叫嚷起來。
“你們找到的人,你們負責吧。”本來許傑隻是快步走,聽到丁曉嵐這一嚷嚷,頓時變成了小跑,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你瞧,你瞧,活脫脫的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丁曉嵐也沒好脾氣了。
戚路雖然討厭他,但看他身處險境也於心不忍,趕緊回身跑去伸手去抓許傑的手,不料卻抓了個空。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看見許傑的身體已經快滾到塌陷的邊緣,正拚命扒著地麵上一切飛速倒退著的物體,試圖穩住自己的下落之勢,避免被這無情的黑洞吞噬進去。
許傑嚇得臉都青了,在那嗷嗷地叫,已經無法正確表達任何一句標準的漢語言文字。
“別慌!”戚路猛力一躍,伸手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子,將他提了起來,連拉帶扯的把許傑從生死邊緣逃離了危險地帶。
塌方終於結束了,戚路驚訝地看到地麵上坍塌成一個直徑約摸十幾米的大洞,洞裏還塵煙未散。
“怎麽會這樣!”戚路也是驚魂未定,他一屁股地坐在地上直喘氣。
許傑在那直擦臉上的冷汗,見戚路瞪眼望他,才想起人家剛救了自己的命,忙不迭地向他道謝。
“不必了。”戚路無力地擺了擺手,笑說道“就這種地方,你還準備挖塘養魚嗎?”
“唉,我真是天生沒財運啊。”許傑心裏心痛起那八千塊錢丟到坑裏去了,他一跺腳,竟對戚路說“小戚啊,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什麽,你要走?”戚路頓時一驚,隨即就心下釋然。像許傑這樣貪生怕死的人,你怎麽指望他能和你患難與共。於是他說道“許師傅,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啊。”
“放心,我絕不是多嘴的人。”許傑拔腿就走,生怕沾染了這裏的邪氣。
“喂,你不管你的先祖了?”丁曉嵐指著許仙沒好氣的對許傑叫嚷起來。
“你們找到的人,你們負責吧。”本來許傑隻是快步走,聽到丁曉嵐這一嚷嚷,頓時變成了小跑,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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