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不為人知的微笑
安慕楠讓Mary賄賂了劉慶福,而同時姚萍兒也把自己從英國買回來的價值十幾萬的金鐲子送給了淨慧和尚——劉慶福。
兩個人都覺得吃了定心丸。
劉慶福,也就是現在的淨慧和尚,雖然說當初他在蘇家犯了事,被姚美華送到了寺廟裏來。這本不是他的心意,他原本就是個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之人,隻是去印度學了九年旁門左道。
他被送到寺廟裏,因為暫時沒有別的出去,所以就在這裏暫時地定居下來。
他會相麵算卦看風水等一些寺廟裏熱門的技能,所以在寺廟裏還頗受歡迎,經常有遊客來找他算這算那,他倒是也能掙得一些香火錢。
隻是這香火錢沒有多少,有也是為寺廟賺的,沒有什麽錢能到他的手裏。
盡管如此,每天總有人找他算這算那,把他當神仙一班的崇拜著,劉慶福心裏軍的也不錯。
隻是,這寺廟裏雖然清淨,也被人尊重,但是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沒有女人,但是這幾條就要了他的命。
終於,他不知感動了那個神仙,遇到了安慕楠這個好主顧,第一次來寺廟跟他討藥,就給了他十萬元錢。現在,又一次性地給了他五十萬,劉慶福心花怒放。
他看著那五十萬元錢,早就在心裏想好了,給安慕楠說的那個人做了紋繡手術,就立即從這裏脫身,偷偷地蓄發還俗。
隻是他沒有想到,那個被指定要傷害的人,也是個有錢的主兒,一來就給了他一個沉甸甸的大金鐲子。
這劉慶福並不是沒見過東西的人,原本在印度的寺廟裏,他跟著師傅,也時常見過一些人給師傅悄悄地送禮物,當然禮物不一,有多有少,好東西他還是見過一些的。
現在,他看了姚萍兒這個金鐲子,沉甸甸金燦燦的,不禁動心了。
按說他收了安慕楠的錢,就不該收姚萍兒的禮物了,隻是那個金鐲子金燦燦的太讓人動心,他沒忍住。
他一個人收了兩家的禮物,怎麽辦呢?
到底應該怎麽對待姚萍兒呢?
按照安慕楠的意思,她這次應該給姚萍兒注射進一種慢性毒藥,讓姚萍兒在半年之內,不顯山不露水地慢慢中毒而死,這倒也不難,他有這種慢性藥。
隻是現在他又收了姚萍兒這個金鐲子。
雖說劉慶福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任何一個壞人,心裏也是有杆秤的,他把這件事在心裏來回地掂量著,最後他慢慢地有了主意。
他既然收了姚萍兒的鐲子,那麽這個鐲子就要發揮它的作用,他不要姚萍兒的命了,但是畢竟安慕楠那五十萬也不是白收的,他得給她一個交代。
想到這兒,劉慶福把原本想加入的慢性毒藥,換成了一種性|病的病菌。
這種病菌並不是一般常見的病菌,隻要注射到人體內,需要經過十幾天的時間,才會慢慢發病,到時候病人身上會出現局部潰爛,奇癢難受,但是不足以致命,隻要治療得當,有上幾個月就恢複原。
他覺得自己這麽做,既對得起安慕楠那五十萬,又不至於讓姚萍兒丟了性命,可謂是兩全其美。
劉慶福這麽想著,就把慢性毒藥換成了那種病菌。
其實劉慶福還真是一個聰明人,他學紋繡時間並不長,但是手藝還真是不錯,這個,他心裏是有數的。
第二天一早,劉慶福來到黑哥的家裏。
距離黑哥那裏很遠的時候,早就有人把他的眼睛蒙住了。
黑哥這裏豈是什麽人都能隨便出入的,和尚也不例外。
劉慶福被人蒙著眼,來到了黑哥的屋裏。
到了屋裏才有人把他眼上的布摘了下來。
劉慶福一看屋裏的闊氣擺設,立刻屏息斂氣了,還有黑哥沉鬱著一張臉,黑個身邊那幾個胳膊上刺著青龍的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再看安慕楠和姚萍兒,一左一右依偎在黑哥身邊,他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最毒婦人心,就是這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所以他才漁人得利,得了那麽多好處,而兩個女人麵帶微笑地一團和氣地站在那個有著老大風範的男人身邊。
劉慶福身子向前,微微作了個揖,口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黑哥沒說什麽,衝劉慶福點了點頭。
劉慶福不再說話,示意姚萍兒躺下,然後讓眾人退去,
和葛雲一樣,劉慶福要求,他走手術的時候,身邊不要有人,否則他會分心。
黑哥會意,揮手讓眾人散去,和安慕楠進了裏屋。
安慕楠跟黑哥在屋裏躺著,感覺仿佛昨日重現一般。
當初是她在外麵做紋繡手術,姚萍兒和黑哥在屋裏等,而今姚萍兒在外屋作紋繡手術,而她和黑哥在屋裏等。
安慕楠在心裏笑了笑,沒說什麽,輕輕地把黑哥的手拽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小楠,想到我們的寶寶就要出生了,我這心裏說不出的激動!”黑哥手撫摸著安慕楠的小腹,禁不住地激動。
他告訴安慕楠,自己小的時候,一出生親媽拋棄了,他說,“我至今都不知道我親媽是幹什麽的,也沒人跟我說,隻知我親爹是有錢人家的老爺……”
黑哥說起傷心事,禁不住地眼睛濕潤了。
“黑哥,你放心吧,我們的寶寶出生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有你的血脈了。”安慕楠看著黑哥,也禁不住的動情。
“小楠謝謝你。你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肯和我結婚生孩子,我心裏好感動。”黑哥看著安慕楠,濕潤著一雙眼睛說著,“我小的時候,就有算卦的告訴我,將來會娶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哎,我媽當時想嫁大戶人家終沒能夠,我卻娶了大戶人家的女兒,這,也算是完成我媽的心願吧。”
黑哥淡淡地說著,安慕楠頓時明白了,黑哥心裏有一個心結,那就是當年她的母親壞了大戶人家老爺的孩子,也就是黑哥,但是不能嫁給他,所以狠心地把他拋棄了。
黑哥有一個心結,所以一定要娶大戶人家的女兒,這也是姚萍兒陪在黑哥身邊多年,卻終不能修成正果的原因之一。
安慕楠很難得能這樣靜靜地跟黑哥說話,她說,“黑哥你如果找到你的父母,你會怨恨他們嗎?”
黑哥聽了安慕楠這句話,沉默了一會兒,麵無表情的說著,“我爹那裏,我肯定會恨他的,如果我知道他還活著,我會報複他的。”
“為什麽?”安慕楠納悶地問著。
“因為他玩弄了我媽,使得我成了一個孤兒,從小就像一根飄零的野草,無所歸依,多少次在外麵流浪,險些丟了性命。”黑哥說這些事,表情逐漸地凝重,眉宇間不知不覺生出一種恨來,“虧得老天爺帶我不薄,讓我死不了終成一條好漢,知道嗎,我能有今天,是用自己的命一次一次換來的!”
安慕楠看著黑哥,感覺出了他眉宇間那股深深地恨,“也許,他有著自己無法言說的難處吧。”
“噗,有什麽難處,有錢的男人玩弄女人……”黑哥眼神空洞的說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表情淡淡的。
“如果你見到他,會怎麽樣?”安慕楠看著黑哥,心裏說不出得有些緊張。
“會殺了他。”黑哥麵無表情地說著。
安慕楠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沒說話。
黑哥的手又一次輕輕地撫了過來,“怎麽,害怕了?”
“沒有。”安慕楠搖了搖頭,原本那就是個莫須有的問題,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如果遇見了你媽呢?”
“那得看是什麽原因拋棄了我,再說吧。”黑哥淡淡地說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安慕楠原本懷著身孕,比平時覺多,所以黑哥閉上眼睛,她也跟著睡了。
安慕楠睡了一會兒,聽見黑哥在叫她,“小楠,小楠……”
安慕楠睜開了眼睛,看見黑哥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凝重和恨意,有的隻是說不出的欣喜。
“怎麽啦?”安慕楠看著黑哥,迷迷糊糊地問著。
“萍兒的手術做好了,你去看看,非常漂亮!”黑哥驚喜地說著。
安慕楠看著黑哥,趕緊擠出一個笑臉來,她看看黑哥,從床上慢慢地坐了起來,捶了捶後背,說,“走,我們去看看!”
“嗯。”黑哥點點頭,摟著安慕楠從房間裏出來了。
安慕楠看見劉慶福穿著灰色的僧衣在一旁站著,畢恭畢敬的。
“手術做完啦?”安慕楠看著劉慶福,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做完了。”劉慶福回答著,又低下了頭。
安慕楠和黑哥走到姚萍兒地身邊,蹲下身子看了看姚萍兒剛剛紋在大腿上的夜來香,兩個人露出了不同程度驚訝的神情。
果然,劉慶福的手藝精湛得沒得說,簡直可以和葛雲媲美。
“不錯不錯!”黑哥看著那簇夜來香,高興得不得了,一個勁兒地稱讚著。
姚萍兒躺在床上,雖然身體的麻醉勁兒還沒緩過來,但是看到黑哥高興的神情,她心裏明白手術成功了,於是她躺在床上滿意地笑了。
黑哥笑了笑,走過去抓住了姚萍兒的手,高興地說,“淨慧師傅紋繡有功,華子,賞淨慧師傅現金十萬!”
劉慶福過來作了一個揖,臉上露出了一縷不為人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