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安慕楠本以為新婚之夜,黑哥會和她一個人纏綿。
隻可惜,入了洞房她才發現,跟她一起入洞房的還有姚萍兒。
安慕楠心中生氣,但是也不便發作,畢竟這件事是自己以前認下的。
原本她懷著身孕,身體不便,又勞累了一天,可是沒有想到,姚萍兒可不管不顧,在她的新婚之夜當著她的麵,就跟黑哥滾在了一起。
早晨母親趙夢嬌替她給了姚萍兒一巴掌,讓安慕楠覺得舒了一口氣,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又一次地氣悶了。
她閉著眼睛不去看姚萍兒跟黑哥,可是姚萍兒的尖叫聲卻一聲高過一聲地在耳畔,大海波濤一般地起伏著……
她翻過身去,故意地不看不聽,可是怎麽可能呢?
要是按照她以前在家裏的脾氣,她早就會把姚萍兒撕個稀巴爛了,可是現在是在黑哥這裏,她心裏明白,她不能恣意胡為。
她閉著眼睛躺在那裏忍氣吞聲,可是黑哥卻湊了過來,“小楠怎麽啦?不開心嗎?”
“沒有。”安慕楠其實非常不想說話,隻不過黑哥又不是別人,她不能不理他,於是她說,“就是身體有些累了,能不能讓萍兒幫我掐掐後背啊?”
“萍兒,小楠累了,你辛苦一下幫小楠掐一下後背。”黑哥說著,轉身躺在了安慕楠身邊。
姚萍兒跟黑哥折騰了半天,也是又困又累,可是黑哥說了,她也得忍著,於是她嘴裏甜甜蜜蜜地答應著,“好嘞!”心裏卻恨得不行,恨不能把安慕楠掐死。
她故意磨蹭著去了一次洗手間,然後來到了安慕楠的身邊,開始幫安慕楠掐肩膀。
安慕楠知道姚萍兒心裏恨著呢,所以也不敢閉眼睛睡覺,她趁著黑哥還沒睡著,就跟姚萍兒說著話,“對了,萍兒,上次你說的找的那個印度來的紋繡師,找到了沒有啊?”
安慕楠一句話提醒了黑哥,黑哥在一旁閉著眼睛也跟著問,“對呀,找到沒有?”
姚萍兒的心不由得提了一下,上次她那樣說隻不過是為了拖延一下,是她用的緩兵之計,本以為上次能讓安慕楠一命嗚呼,哪裏想到,安慕楠非但沒死,反而懷著身孕嫁給了黑哥。
現在,安慕楠問起這事,她趕緊轉動眼珠說,“一直在找呢。”
“妹妹如果沒找到,我倒找到一個印度和尚,也是從印度學的紋繡,聽說技藝特別好,要不我把她介紹過來,給妹妹紋繡?怎麽樣啊黑哥?”安慕楠想起印度和尚,就是那個被蘇家趕到寺廟當和尚的劉慶福,他說過自己也學過紋繡,至於技藝如何,她可不好說了。
她巴不得劉慶福把姚萍兒繡個稀巴爛呢,所以她根本不征求姚萍兒的意見,而知直接問起了黑哥。
她知道黑哥好這一口,所以直接問了黑哥。
黑哥沒有多想,當即說了聲好啊,隻是這印度和尚的技藝如何啊?
安慕楠當然是把他吹了個漫無邊際,黑哥不住的點頭,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姚萍兒臉上,“萍兒你覺得怎麽樣啊?”
“好啊……”姚萍兒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更好的辦法來,想到自己本來已經拖延了那麽久了,隻是安慕楠沒死,又問起這件事了,就連黑哥也同意讓印度和尚給她紋繡,她又能說什麽呢?
於是她想了想說,“黑哥,既然是姐姐介紹的,我沒有意見,那麽我能不能提前見一下這位紋繡師傅,跟他詳細的說一下我的概況呢?”
“可以啊!”不待黑哥說話,安慕楠先答應了下來,“這樣,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見那位紋繡師傅,確切的說是淨慧和尚,有什麽問題,你當麵問他就可以。”
姚萍兒點頭說好。
三個人睡下,一夜無話。
姚萍兒心裏惦記著紋繡的事,根本就睡不著。
她看看黑哥,又看看安慕楠,恨不能趁著半夜掐死安慕楠,隻是她沒有辦法。
明天,就要被安慕楠領著去見印度和尚了,算了,沒有辦法,隻能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了。
第二天一早,黑哥有事去忙他自己的事了,安慕楠吃過早飯,收拾完畢,帶著掩藏不住的笑容,帶著姚萍兒出發了。
在路上的時候,她趁著姚萍兒不注意,給Mary發了一個短信,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Mary,讓Mary想盡一切辦法,在她到寺廟之前跟淨慧和尚取得聯係,讓他在手術的時候,一定要想盡辦法,不顯山不露水的把姚萍兒“置於死地”。
所謂的置於死地,就是讓姚萍兒的紋繡失敗,不但慘不忍睹,最好還要造成惡劣的後果,讓姚萍兒苦不堪言。
Mary聽明白了安慕楠的意思,讓安慕楠盡量拖延時間,她先去跟劉慶福見一麵。
安慕楠心中明白,於是路過她平時做美容的美容院時,安慕楠故意地說昨天化妝太濃,導致的皮膚都不舒服了,先去讓美容師看一眼。
安慕楠這麽說了,姚萍兒不得不同意,於是跟著安慕楠進了美容院。
安慕楠跟美容師說了自己的情況,美容師讓她躺下,給她進行皮膚檢測,同時好幾個人圍著她,給她作各種護理。
姚萍兒在一旁坐著沒意思,安慕楠說,“找幾個人給萍兒妹妹也護理一下吧。”
姚萍兒坐在那裏等安慕楠,本來就覺得時間又慢,心裏又不耐煩,於是她也躺在那裏,讓美容師揉揉捏捏的也很舒服。
兩個人在美容院裏,讓美容師伺候了半天,Mary發過來信息,告訴她一切已經辦妥當。
安慕楠心中有數了,於是看看表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得去寺廟呢。萍兒,我們收拾一下過去吧。”
“哎。”姚萍兒答應著,跟安慕楠起身,上了車。
兩個人來到寺廟裏,姚萍兒寸步不離地跟著安慕楠,安慕楠知道,姚萍兒在盯著她呢,不由得在心中竊喜,幸虧自己剛才給Mary打了五十萬元錢,Mary已經把錢賄賂給了劉慶福。
安慕楠心中有底,50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也算是個數目了。
她不再說什麽,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
姚萍兒心裏明白,從昨晚到現在,她從昨晚到現在寸步不離的跟著安慕楠,估計安慕楠到現在也還沒做手腳,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劉慶福是安慕楠的人,這世界上也沒有不喜歡錢的人,她要想辦法給劉慶福一筆錢,這樣,她讓她做手術才會放心。
姚萍兒跟劉慶福,也就是現在的淨慧和尚說著自己的情況,她故意黏黏叨叨地說著,詳詳細細地問著,盡量的拖延著時間,期待著中間能有單獨跟淨慧和尚說話的機會。
可是安慕楠似乎看透了她一般,就是坐在那裏,泥塑一般地一動不動,甚至洗手間也不去一趟。
姚萍兒心中暗暗地著急。
也是合該姚萍兒有機會,就在姚萍兒接近失望,準備再說幾句就跟安慕楠回去的時候,安慕楠的手機響了。
安慕楠本想在寺廟裏接電話,可是早有小和尚過來說一聲“阿彌陀佛”,帶著安慕楠去一旁的齋房接電話了。
佛堂聖地,必須要遵守規矩,這是他小時候爹地教誨她的,安慕楠知道在佛堂裏必須畢恭畢敬,不得有不恭之行為。
於是她拿著手機跟小和尚去了一旁的齋房。
安慕楠匆匆去了齋房,想以最快的速度接完電話就回來。
電話是黑哥打來的,他詢問了安慕楠和姚萍兒找印度和尚商談的經過,又跟安慕楠隨便聊了幾句。
姚萍兒瞅準這個時機,摘下手腕上的一個足有兩百克的手鐲,塞進了淨慧和尚的手裏。
淨慧和尚原來受了安慕楠的巨額賄賂,不該收姚萍兒的金鐲子了。
可是那金鐲子金燦燦沉甸甸的在手裏,劉慶福禁不住舍不得還回去了。
安慕楠接完了電話,趕緊從齋房裏回來了。回到大堂,隻見姚萍兒還在跟劉慶福說著什麽。
安慕楠走過來,簡單地又詢問了幾句,跟劉慶福訂好了,明天一早就過去給姚萍兒做手術。
劉慶福點頭答應,並告訴了一些需要提前準備的事項。
姚萍兒拿出一個小本,認認真真地記著。
安慕楠看著,禁不住在心裏冷冷的一笑。
從劉慶福那裏回來,安慕楠心花怒放,想到明天姚萍兒就要麵臨著一次悲慘的局麵,心裏真是喜不自禁。
她詳細的跟黑哥匯報了去見淨慧和尚的經過,然後把淨慧說的話,也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黑哥。
黑哥點點頭,又問姚萍兒感覺怎麽樣,姚萍兒有那一個沉甸甸的金鐲子墊底,感覺好像吃了一粒定心丸,那一個鐲子,足有兩百克,是從英國買過來的,價值十萬元不止,她就不信淨慧收了她的豪禮,能不幫她做事?
自古以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十多萬元的鐲子送出去了,她有什麽不放心?
她看著黑哥,又看看安慕楠說,“姐姐給我介紹的這個淨慧和尚,果真是技藝高超,黑哥放心吧,明天就會有一簇美麗的夜來香等著您了!”
黑哥會意,摟著姚萍兒哈哈笑了一回。
安慕楠趁著沒人注意,又給Mary打了一個電話,Mary告訴她,錢已經全部交給淨慧,保證萬無一失,Mary告訴安慕楠,“淨慧和尚說了,他用的這種藥,會讓姚萍兒受盡折磨,慢慢死去!”
安慕楠聽了,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