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王府危機
次日清晨,皇宮那邊再次傳來聖旨。
南羌在大門口看著這些鐵騎,目光陰沉。
春棠居,長寧公主坐在窗台下麵顯然有些心神不寧。
“公主,聖旨又來了。”慕嬤嬤猶豫片刻,還是上前說道。
“這位太後,還真是不死心啊。”長寧公主麵色蒼白。
“郡主,聖旨來了。”靈蘇上前板著臉。
南昭麵色凝重:“聖旨?”
靈蘇沉默良久:“郡主,公主一直在春棠居不出來。”
長寧公主避而不出,太後那也是步步緊逼。
雙方對峙,這事總要有個結婚。
南淮王府雖然開國功臣,手握重兵,但屢次抗旨不遵,未免有些功高震主。
要是那位太後勃然大怒,治南淮王府一個抗旨不遵的罪名……
“府裏不止郡主一人,為什麽皇太後偏要郡主你進宮。”靈蘇道。
南昭回頭,眉頭一皺:“靈蘇,不得胡說。”
靈蘇板著一張臉悶聲不言,南羌這時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阿姐,聖旨到了。”
“我知道了。”南昭看著南羌:“今天別亂跑。”
皇宮六院,屋頂上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照的應應生輝。紅牆青磚,花紅柳綠,走在裏麵仿佛置身於畫境。
殿內打盹的趙映月,一邊懷清坐在地上也跟著打起瞌睡。
“公主。”
趙映月半睡半醒,懷清卻像是沒聽見一樣。
“何事?”趙映月聲音極輕,生怕是驚醒了懷清。
“太後又派人去了南淮,想必太後是真的選中了南淮昭陽郡主進宮當繼後。”
趙映月聽後,冷幽幽道:“母後是怎麽想的?讓這麽一個粗魯的女子進宮當皇後。
聽說她可是個彪悍的女子,曾經單獨取了天盛猛將段琊首級,她進宮了,要是發起脾氣來誰敢靠近半步。”
宮女半彎著腰:“太後已經下了兩次聖旨,今日又特意派人去了蕭家,聽說蕭家的那位,被冊封為貴妃。”
趙映月起身打了一個哈欠:“貴妃?”
宮女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的宮婢太監紛紛垂低著頭,殿內寂靜無聲。
“是,是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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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些事輪不到本宮操心。日後那繼後進宮,別讓她踏進本宮的殿內半步,本宮怕粗魯的人。”
趙映月聲音柔弱似水溫柔,淡淡的檀香,宮殿裏更靜了。
“太後當真要南淮王府的女兒進攻宮當繼後?”
趙映月回頭,懷清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趙映月。
趙映月半倚著榻邊:“你怎麽對這事感興趣了?”
趙映月聲音嬌軟,透著絲絲吃味。
懷清抬起頭:“隻是覺得奇怪。”
趙映月眯著狹長眼睛,看著懷清:“本宮也是覺得奇怪,聽說這南淮王府的郡主從小就舞刀弄劍,十分粗魯。”
清閑淡定:“這南淮王府的郡主還好,這南淮王府的三小姐才是了不得。跟三小姐一次,這郡主都已經算是小巧溫柔的了。”
趙映月聲音冷冷道:“你怎麽知道的??”
懷清整理了一下衣衫:“傳聞,這傳聞中的三小姐,可是個跋扈囂張的人物,在南淮就沒有人不怕她的。
一個女子,天天喝花酒逛青樓,堪比紈絝子弟。南淮百姓個個都私底下稱她為小霸王。”
趙映月眼皮子微微一動:“真的?”
懷清低頭:“先前從郇城一路到京都路上聽過不少,十有**是真的。
所以公主,這南淮王府隻要進宮的不是三小姐,您就偷著樂吧。”
“就算是她進宮,本宮還能怕她不成。”
“估計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怕她的人。”懷清一句話平淡如水。
趙映月挑了挑眉頭:“你好像挺了解這位南淮王府三小姐。”
趙映月這一副眼神,像極了不得寵的深閨怨婦。
怎麽不了解,朝夕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南羌什麽德行什麽脾氣,他都一清二楚。
懷清一會,嘴裏輕細吐著:“不了解,隻是聽說。”
趙映月挑起的眉頭往眉心一聚,懷清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懿德宮夜裏,懷清正盤算著什麽時候潛進藏寶閣把東西拿了。
自從上次藏寶閣鬧賊以後,藏寶閣周圍的是侍衛回巡邏的人數越來越多。
巡邏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就算是僥幸進去了,藏寶閣那機關眾多,短短的時辰裏麵根本就不知道鎮龍珠到底放在哪。
夜裏亥時,南羌遊蕩在大街上,老鴇遠遠一看見南羌,就熱情的招呼著。
南羌走進雅間,幾個小娘子圍了上來,麵上帶著笑意渾身打著哆嗦。
就連剪燈芯都剪歪了,險些把蠟燭剪滅。
“不用你們伺候了,都出去吧。”
幾個人,聽了以後如得到了赦免,幹淨走了出去。
窗外忽而下起淅淅瀝瀝的雨,南羌半哼著小曲,片刻南羌道:“南淮真是無趣。”
南羌手裏拿著蠟燭,看著菱花鏡前的自己,捋了捋衣衫,重新把蠟燭點燃。
屋頂上雨水擊打瓦礫的淅瀝流水聲,腳步聲。
南羌難得有心思能坐下來,安靜的在茶幾上泡了一壺茶,慢慢細飲,等屋簷的水珠滴滴答答滾落在地上,打出一個一個水坑。
南羌望著窗外,窗外一陣一陣涼風吹進來,南羌一身紅色衣衫,雙眼無神。
南羌走近窗邊,負手而立,在南淮她倒是不怕有人突然從窗外麵爬進來要她的命。
“臭道士現在去哪了?”南羌細聲呢喃,眉頭緊蹙,久久不能舒展開來。
南羌轉念一想,現在王府這種狀況……
南淮王府院子,一群鐵騎冒著雨跪在地上,帶頭的人將聖旨高高的舉在頭上。
春棠居裏,長寧公主看著窗外,慕嬤嬤站在一邊。
宋青欒坐在燭光下偷偷抹著淚,另外一邊的南織坐在床榻邊上,手裏探了探南淮王的額頭。
茯苓神色慌張,欲言又止,看南織神色便不敢多言。
梁伯坐在走廊,手裏拿著燈籠,時不時看著門外。
庾姑姑走上來:“梁伯別等了,下這麽大的雨。三小姐怕是不會回來的了。”
梁伯抬起頭,臉上沒有像平時的那個笑意。
梁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是啊,這麽大的雨回來也會淋濕身子。”
夜裏,南羌找了幾個小娘子在屋裏彈了一夜琴。
第二日天晴,天色剛亮,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