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身陷險境
跛腳七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刀,跛腳七轉過身去:“快走。”
南羌看著二人一躍上了屋簷頂,抽出長鞭,院子裏的人一群接著一群。
南羌與懷清二人身負重傷,懷清垂首,咳了一口血。
“看來今天我是被你害死在這了。以後逢年過節記得來給我燒燒香燒燒紙錢。”
“胡說八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貴人嗎,你給我燒還差不多。”
南羌也嫌晦氣,強忍疼意,院裏的草沙沙作響。
“小心!”
南羌推開懷清。鐵針刺進懷裏。懷清轉過身,心裏漏了一拍。
南羌抒了一口氣:“還好,裏麵有東西墊著。”
懷清鬆了一口氣,看著密密麻麻湧上來的,握著長劍的手發麻的抖了一下。
南羌長鞭一甩,啪的一聲,圍上來的人趴倒一片。
跛腳七從屋簷一躍而下,後麵的離淵緊追不舍。
跛腳七從大門口殺出一條路,用力推了一把南羌,聲音沙啞:“快走!”
南羌勉強起身,後麵追上來的離淵滿口不屑:“今晚一個都別想跑。”
離淵衣袖裏的長劍寒光映眼,南羌回頭扶起跛腳七,跛腳七轉過頭來,那一雙發白的眼睛看著南羌。
“你回來幹什麽,走!快走!”跛腳七起身,握著刀擋著離淵。
南羌抽出長鞭,朝著離淵脖子甩去。
離淵輕輕一躍離地,抓著長鞭,用力一震,南羌倒在地上,小腹疼意再次席卷全身,疼的大汗淋漓。
懷清跑回來,將南羌拉了起來,南羌看著懷清,再看看跛腳七,南羌帶著哭腔:“師傅!”
“走啊!”
南羌閉著眼,剛轉身,離淵冷聲到:“就憑你們幾個人還想從我眼皮底下逃,簡直是癡心妄想。”
離淵手持長劍,半空騰起朝著跛腳七刺去。
跛腳七用刀擋著,力氣不敵離淵,跛腳七步步後退。
黑暗林子裏,一飛鏢飛來,離淵用劍擋著。
“什麽人敢多管閑事。”
一位黑衣緩緩落下,站在牆上,南羌看著他麵前那玄黑麵具。
“走吧。”那黑衣人聲音刺耳沙啞,跛腳七支撐起身子。
離淵嘲諷笑道:“就憑你。”
南羌扶著跛腳七走到林子,快到竹屋時,跛腳七吐了一口血。
南羌伸手去摸跛腳七,摸到被血浸濕了的衣衫。
南羌伸回了手,帶著一些慌亂:“師傅,你傷哪了?”
南羌看著一路上滴到地枯葉的血,月色下泛光。
“我身上有帶藥,我有藥。”南羌手忙腳亂的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
南羌為了跛腳七吞下一顆解毒丸,跛腳七搖了搖頭:“傷了肺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南羌手裏僵著:“是我不好,是我,如果我好好的在大牢裏呆著,就不會有今晚的事。是我……”
南羌帶著哭腔,雙眼泛紅,懷清蹲下身子,替跛腳七把了把脈,搖了搖頭。
南羌緊繃不住:“師傅。”南羌抹了抹眼淚,鼻子通紅。
跛腳七氣息微弱:“苟且殘喘活了這麽多年,也活夠了。當年我承了你祖母恩情,才撿回一條命,收你為徒,教你武功這份恩情也算還了。
等這事過後,你聽師傅一句,回南淮,京都是個是非地,別回來。”
南羌抽泣哽咽:“好,等這事過去我就回南淮。”
跛腳七抽下一塊玉佩,遞給南羌:“嵩雲廟裏有一個悟荃的人,你替我把玉佩轉交給她,讓她,讓她久等了,害苦了她一聲,是我的不是。”
南羌哽咽點頭,跛腳七微微露出笑意:“我死後,就把我埋在竹屋後麵,此生不能報家仇,泉下無顏見祖宗,墓碑上不必留姓氏,有個收屍的人,我已無憾。”
跛腳七說完,嘴角僵持著,南羌搖了搖跛腳七:“師傅,師傅……”
懷清伸手去探了探,低聲道:“已經斷氣了。”
南羌豆大的淚一滴一滴落下,隨後南羌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起身。
“把師傅埋了,去嵩雲廟。”
天快四更,月色下的湖麵波光粼粼,湖麵吹來的風清涼,竹林沙沙作響。
南羌凝著對麵的嵩雲廟,拿起長鞭抄著近路上了山。
到了嵩雲廟,南羌在寺廟外麵敲了敲門。
打開門看見一個尼姑,南羌才知道嵩雲廟是一座尼姑庵。
小尼姑一見是男施主,後退一步,雙手合著:“阿彌陀佛,不知兩位男施主深夜來是為何事。”
南羌道:“我二人來是找一位見悟荃的人。”
“悟荃師太乃是我廟裏清修的客人,怕是不便見客。”
南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小尼姑:“你將這塊玉佩替我轉交給她,就說我二人尋她有要緊事要說。”
“那請二位施主稍等片刻。”小尼姑拿了玉佩,進了門又把門關上。
小尼姑在門外敲了敲門,屋裏一位衣著素淨,頭上隻插著一根木發簪的女人走了出來。
小尼姑把玉佩遞了上去:“這是門外有兩個男施主托我交給施主您的,他們二人說有要緊事要跟施主您說。”
悟荃一看玉佩,眼裏閃過一絲驚喜:“請問這二位施主現在人在哪?”
“尼姑庵有規矩,男子不得入內,所以兩位男施主張在門外等著。”
悟荃回屋用帕子擦了擦臉,又對著鏡子看了看,最後才出門。
出了門外,看見是兩位年輕公子,臉上的驚喜笑意慢慢凝固。
“不知二位是怎麽得來這塊玉佩的。這塊玉佩的主人現在在哪?”
悟荃看著二人,南羌抬起眼簾,看了一眼跟前徐娘半老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雖然穿的素淨,但是行為舉止,氣度不凡。
南羌換是平時,一定揶揄幾句,可現在看來。
南羌支支吾吾,一會歎了一口氣:“他死了。”
跟前的女人雙眼慢慢睜大,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顫抖:“死了?”
“他托我來跟你說,是他害苦了你。”
女人似乎沒聽進去,嘴裏喃喃道:“死了……不可能死了,我這裏,我這裏還感受到他活著。他怎麽會死,當年就有人跟我說他死了,我不信。你現在拿著他的玉佩來跟我說他死,他什麽時候死的?”
女人一雙手揪著胸口上的衣裳,眼神悲切的看著南羌。
“他屍首就埋在山腳下湖對麵的竹屋後麵。他一直住在那竹屋裏,竹屋可看得到這裏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