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身陷險境
夜裏三更,阮家大院門口。
“才幾年,這麽好的大宅就荒廢成這樣。”南羌撥開掛在門口的蜘蛛網。
大宅裏麵荒草叢生,南羌踩碎一片瓦,枯死的樹幹上烏鴉嘩嘩撲飛。
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南羌慢慢的挪開腳,門外穿了兩個男子驚恐聲音。
“又鬧鬼了,快走快走。”
南羌擰著眉,懷清氣定神閑的朝著荒草叢生的院子裏四周看了看。
“又是鬼宅。”南羌聳了聳肩:“這世界上哪有鬼。”
說完南羌目光盯著大堂,聲音變了變:“但是一定有人。”
南羌翹著雙手,大步的往大堂裏走去。
南羌剛踏上石階,懷清在後麵拉了一把南羌。
兩人眼神交流,南羌淡定自若的進了屋裏。
屋裏家具東歪西倒,青磚和毯子上還有當年的血跡血汙,裏麵的東西都仿佛再說鐵騎進來抄家那時的慘狀。
“哇嗚……”
凳子下麵突然竄出一隻野貓,夜裏野貓的那雙眼睛發著綠光,渾身毛發豎起,對著南羌右邊空無一人的地方齜牙咧嘴,一副戒備。
“真的有鬼?”南羌一半認真一半揶揄。
每次進凶宅都必然有野貓竄出來,這種伎倆唬得住三歲小孩童能唬得住她?
懷清道:“世間萬物有陽便有陰,平常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南羌看懷清嘴裏似乎念念有詞,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
懷清這一動作倒是把南羌弄得背脊骨一涼。
“要我說,這阮家當年還真是慘,全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命就這麽無辜喪命。”
南羌剛說完,外麵刮來一陣陰風將南羌手中蠟燭吹滅。
南羌凝眉,呼吸一緊,南羌靠在懷清背。
那貓兒一聲淩厲的叫聲以後癱倒在地上吐著白沫。
南羌與懷清看了一眼,懷清壓低聲音:“是地不宜久留,拿完東西趕緊離開。”
二人朝東廂房走去,推開東廂房的門,裏麵的東西整整齊齊,地上的灰落了厚厚的一層。
“這地方怎麽好像沒有人來過?”
懷清聲音有些清冷:“之前聽說阮家能得這樣的下場,就是因為府中有妖魔作祟。
阮家主君的生母範氏是被吊死在這屋裏的。阮家還沒被抄府前,阮家主君就下了命令,誰也不能踏進這東廂房半步。”
“好端端的怎麽就吊死了?這有兒有女的還是正室夫人,多大的事這麽想不開。”
“這陳年爛芝麻的事我怎麽知道。”懷清瞥了一眼南羌。
南羌哦了一聲,低頭在地磚上敲了敲。
“臭道士過來幫一下忙。”南羌推著靠在上麵的櫃子。
南羌一推,櫃子上的灰塵紛紛揚了下來,南羌幹咳幾聲0
挪開櫃子,底下突然竄出一隻老鼠,南羌挪開腳拍了拍胸口。
南羌拿起棍子在地上敲了敲,果然在最邊邊那塊磚上麵傳來咚咚聲響。
“空的。”南羌看著懷清。
南羌點了火,把青磚挖開,青磚底下果然藏著一個鐵盒。
南羌拿出鐵盒,屋頂上的烏鴉就在一刻全部飛走,屋頂上的瓦片劈裏啪啦全都打碎在地上。
懸掛在高空的月被一片厚重的雲擋著,燈火全部熄滅,屋裏伸手不見五指。
風不斷從外麵灌了進來,吹得發絲淩亂。
南羌趕緊把鐵盒裏的東西拿出來塞進懷裏。
“是人是鬼出來打一架,躲在暗處裏算什麽東西。”
懷清看著屋頂,南羌從發髻上抽出兩根細針,目光一凜,手裏的細針飛疾上前,穿破屋頂瓦礫。
南羌疾步跑出屋裏,屋簷下滾落下來一個黑影。
“大半夜的做什麽不好偏要做梁上君子。”南羌逞一時口快,懷清眼疾手快的攬住南羌的腰,一腳拌倒南羌,南羌騰空而起。
南羌看著一根根細針從自己額頭頂上飛過去,南羌驚駭片刻,半空翻身著地。
“抓活的。”屋頂上突然有人開口,那人站在屋頂上不動,身後有無數個黑影竄了出來。
南羌見勢,懷清拉著南羌:“跑。”
南羌一躍而起,兩人剛想從跳上牆離去,從牆的另外一邊飛出一把長劍,隻是一瞬,牆頭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還有不少人在荒草裏手持刀劍慢慢走了出來。
南羌一路殺到大門,懷清抓起南羌衣領一提:“快走!”
南羌與懷清咫尺距離漸漸拉開,南羌看著懷清,奮力一踩在牆上。
懷清看著南羌,有些嘶聲力竭:“不走是在這裏等死嗎!”
南羌掏出短匕首,匕首在手裏轉了一圈,南羌一揚,匕首朝著屋頂上的黑影飛去。
屋頂上的人紋絲不動,手裏夾著飛疾過來的匕首。
手指一轉,將匕首飛了回去。
匕首割斷南羌發絲,南羌心裏一駭。
“臭道士,你先走。”南羌推著懷清。
“今晚一個也別想逃。”屋頂上的黑影話覺,衣袂揚起輕輕落地。
南羌口裏吐了一口鮮血,此時遮住月色的烏雲慢慢把慘白的月光一點一點露了出來。
南羌看著那麵容,隻見那人右邊臉上一塊猙獰的疤痕,滿眼陰柔,嘴角微微上揚。
“識趣的就趕緊把東西交出。”
南羌下意識捂住胸口:“有本事你自己來拿。”
“還真是不識好歹。”
南羌還沒看清楚那個人,脖子就被掐住。
懷清被人用劍架在懷清脖子。
南羌呼吸越來越急促,腳漸漸離開地麵,渾身充斥著不安。
離淵看著南羌眼神,嗤笑:“還真是擰。你快了我多少好事,我們好好算算。”
離淵一掌擊在南羌小腹,南羌喉嚨一股血腥,整個人飛出半丈遠,噴出一口鮮血。
離淵一步步逼近,從小彎下身去從南羌懷裏拿出想要的東西。
門外飛來一竹竿,離淵後退幾步。
“跛腳七,這裏有你什麽事,我勸你還是別多管閑事免得遭有禍上身。”
南羌驚訝抬起頭,跛腳七一身破舊衣衫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跛腳七碰了一條長鞭給南羌,南羌撿起長鞭,艱難起身,小腹疼意揪在一塊,五髒六腑像是撕裂一般。
南羌從懷裏掏出一枚解毒丸吞了下去,擦了擦嘴唇的鮮血。
“她是我徒兒,我不能不管。”跛腳七聲音如風一樣輕。
南羌之前不認他為師傅,跛腳七也不認她是徒弟。
“那是你自己找死。”離淵聲音一冷,手裏衣袖滑落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