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啞巴虧
“病了?!這好端端的怎麽會病了?”
南羌聽見耳邊一陣吵雜聲睜開眼,屋外的陽光刺進房裏。
白芷手裏剝開花生殼,將裏麵的花生米都放進小盒子,抬起頭點了點頭:“宋公子,小的真的沒騙你,我家公子真的病了,都病了好幾天了。
宋公子要是想學武功,恐怕還要等上一頭半個月等我家公子完全恢複好了身子才行。”
宋青玉揚起衣袂坐在凳子上:“那怎麽行,等一頭半個月,豈不是懈怠了。她這是得的什麽病,竟然要病上這麽久的時間,我不信我就要去裏麵看一看。”
白芷用力,放下花生米好幾顆都散了,出來掉在地上圓滾滾的滾了幾尺遠。
“我家公子前幾日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磕著了肩膀。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頭半個月已經算是少。”
白芷翻了翻白眼:“況且你又沒有給拜師禮,又沒有黑銀子,你也好意思厚著臉皮讓我家公子身負重傷的用命來教你。
這要是又不小心傷了胳膊上了腿的這醫藥費還得虧了進去。
虧你在江湖上行走這麽多年,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不知道見好就收。好言句幾,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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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玉被白芷罵得暈頭轉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小子竟然敢這麽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我家也是我說了算。”
白芷硬氣的坐了下來。每回宋青玉來,不是蹭吃就是蹭喝,還諸多要求,把他當丫鬟一樣了指點來指點去也就罷了,還偏偏每回上門都沒有好事。
聽著外頭兩人一人一句險些都快要打起來了。
南羌起身穿好衣裳,頭發半挽,唇色微微發白臉上毫無血色。
南羌推開門的聲音引得二人目光一致的朝過來看。
站在門口正打著哈欠的懷清漂了一眼升了伸懶腰走了過來。
宋青玉一看南羌麵色,一雙眉頭微微皺起:“真病了?”
“你吃飽撐著,才會裝病。”白芷白了一眼宋青玉,轉頭臉上掛著笑意殷勤地跑向南羌。
“公子,你什麽時候能下床走了,小的怎麽不知道?
小的就在外頭,公子在裏麵怎麽不知一聲?小的好進去,伺候著。”
南羌清了清嗓子,半響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懷清走了過來,拿起南羌的手把了一下脈。
白芷麵色頓時煞白,就連說話也不利索:“道長,我家公子,該不會真的成了啞巴了吧?”
宋青玉係擠前麵湊熱鬧:“什麽什麽,啞巴?”
宋青玉打量著南羌:“你的意思是他成啞巴了?”
白芷回頭瞪了一眼宋青玉:“你才成了啞巴,你全家都成了啞巴。”
宋青玉錯愕片刻:“不是你說他成了啞巴的嗎?”
“他是我家公子,我喜歡怎麽說就怎麽說,哪輪到你來插嘴?”
白芷誹腹,她家的公子隻能她說,即便她說她家公子快死了也可以,畢竟自己是沒有心的。
外人怎麽同,外人說的怎麽知道他心裏是不是盼著這樣的?
白芷看南羌的麵色旋即哀痛,一雙眼紅紅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懷清放下南羌的手:“脈相平穩。並無大礙。”
白芷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這豈不是更慘。脈相不平穩,還說明是有病,還能治。脈象平穩,這還怎麽治。”
南羌用力掐了一把白芷圓潤有肉的腰身。
白芷暗吸一口氣:“疼疼疼……”
白芷站在一旁揉了揉,滿臉委屈可憐,眼裏還有些幽怨的看著南羌。
南羌心裏也有些慌,這都兩天了,嗓子還有一點都發不出聲音,要是真的啞了……
南羌眉頭一緊,白芷緊忙道:“公子您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這萬一要是碰上個醫術了得的郎中,這藥到病除自然就好了。”
宋青玉頓了頓:“前天,聞人先生下了帖子,邀請你到府中做客,你卻一直遲遲沒有回信,我還以為是你胸襟氣度太小才沒有去。看來是我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羌看著白芷,白芷支支吾吾:“當時公子你熱症未退,退昏迷不醒,後來太忙,這事就跑到腦後,本來想過兩天再說的。”
宋青玉看白芷吃癟,心裏莫名的痛快:“就你這辦事能力早就該發賣了。”
“發賣也是我家公子發賣,輪得到你在這裏多管閑事。”
宋青玉不理會白芷,看著南羌繼續說道:“南淮王府的四小姐年紀雖小,可醫術卻十分了得,有我的引薦,你帶上我的信物去找她醫治,她一定不會推脫。”
白芷嗤之以鼻:“你以為你是誰?”
“不巧,我是她舅舅。”
白芷一雙眼眨了下,南羌麵色平靜,懷清看著南羌。
南羌今日穿了一件寬鬆的衣裳,白皙修長的脖子露了出來。
懷清脫了一件衣服掛在南羌身上:“風大,免得著涼。”
六月天時,外麵太陽火辣辣的,哪來的風哪來的著涼??
這臭道士該不是想悶死她吧?懷清看到南羌詭異的眼神,心裏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過了約有小半個時辰,南羌坐在涼亭裏。誰能料想到她也有靜下心來跟懷清坐下來一起泡茶聽他念念叨叨的一天。
南羌臉上百無聊賴,幾盞茶的功夫打了好幾個哈欠。
南羌眼裏濕潤,哈欠卻是越打越精神。聞著茶香,懷清倒了一杯茶給自己,懷清往廚房裏叫了一聲。
白芷端來一碗黑糊糊的湯藥:“來了來了。熬了一個時辰,三碗熬成一碗。”
南羌聞了一下,嘴裏發麻,這幾天天天吃素的吃淡的,唯一刺激的就是苦的湯藥。
南羌昂頭一口悶,白芷機靈的地上漱口水還有一些甜蜜餞。
南羌臉上抽搐一下,呼了一口氣。
等白芷退下,懷清慢悠悠道:“昨晚密諜司的嚴淞來了。”
南羌麵色一凜:“那晚百騰閣來了幾十號人,密諜司姍姍來遲,是袁望淳帶的人。
百騰閣要你的命,密諜司不可能不知道。袁望淳特意來遲,看來你選的這棵大樹靠不住。”
南羌不屑翻了翻白眼,切!誰說袁望淳是他選的大樹,她南羌活了那麽久還真沒選過一個窩囊廢當依靠。
懷清看著南羌一臉不服氣,繼續道:“我這幾日查了一下,關於那些貨要放去了,哪裏查了,好幾天一就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