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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啞巴虧

  南羌看著懷清動作輕快,目光轉了一圈又打回到懷清身上。


  南羌現在是縱然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呀!不是,因為矯情真是有口難言。


  南羌跟懷清大眼瞪小眼,懷清看著南羌:“你是想上茅房?”


  懷清憋出半響憋出這麽一句話。南羌臉色又黑又沉。


  懷清微微皺眉:“你真的想上茅房?”懷清還不等懷清回應,起身往門外看了一眼。


  “這屋裏就隻有你我兩人,要不你忍忍。”


  南羌翻了翻白眼,被懷清這麽一說本來就不急的,頓時有了尿意,而且這尿液來的急,南羌臉上扭在一塊。


  懷清手忙腳亂,轉身在床頭底下拿出一個盆罐遞給了南羌。


  南羌看著盆管,卡了卡嗓子,清了很久嗓子喉嚨發痛也說不出半句話。這一邊尿意憋得難受。


  南羌弓著身子躺在床上,懷清嘴唇蠕動了,片刻欲言又止。


  懷清把南羌退過另外一邊,背對南羌深層手把噴灌放在南羌身側。


  南羌尷尬得身子僵硬,他不是男兒郎,就算第一個盆罐給他也不能躺著撒尿啊!

  “你轉過去,我也背對著你,我不看你。”懷清臉色紅暈,幹咳一聲。


  南羌直想罵娘……如今的問題好像不是他看不看,而是她能不能。


  南羌深深呼吸幾口氣,她現在連起身推開懷清的力氣都沒有。


  一會南羌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南羌心裏默念一定要是白芷!

  白芷不負南羌所望,推開門一刻看著懷清南羌二人麵色古怪,懷清拿著床底下人罐,南羌蜷縮身子背對懷清。


  白芷腦子裏轉了又轉飛快的閃過,無數念頭,突然腦子一團漿糊中找到中心點。


  白芷放下手理的烤雞肉包,急忙忙上前。


  “公公……子。”白芷拿過懷清手中的盆罐,又急急忙忙的推著懷清出去:“道長,這種髒活怎麽勞煩您來,小的來就可以了。”


  白芷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路把懷清推出門外反手就把門關上,動作行雲流水暢一氣嗬成。


  白芷還剛鬆了一口氣,看見床上一雙腳蜷縮又伸直的南羌。


  南羌憋得額頭密密麻麻的大汗,白芷擼起袖子,一把扶起南羌。


  ————


  小解完後,南羌臉色難看,活了十幾年也沒有這麽狼狽過,也沒試過這麽丟人。


  南羌瞟了一眼白芷,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還是該罵她。


  白芷將南羌放回床上,抹了一把虛汗:“呼,小姐,你要是這輩子都癱瘓在床上,可就累死奴婢了。”


  白芷看了看南羌臉色,拿著尿罐:“我,我先出去給小姐端一盆水進來洗漱洗漱。”


  白芷剛走幾步又回頭:“小姐這其實也不怪你,人有三急,況且你已經憋了這麽多日,人之常情,也用不著覺得難堪。”


  南羌呼吸急促,白芷怎麽會看不出來,就算看不出來,這渾身冰冷的氣場也能感受的出來吧。


  要是她家小姐現在能開口,能動彈,一句滾後,她現在怕是早就趴在門外地磚上,啃著灰塵了。


  白芷出門後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抹了一把臉。


  她家小姐是遲早會好的呀,就她家小姐這記仇的性子,她能有好果子吃。


  南羌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一雙眼裏的情緒變化不定。


  恥辱……奇恥大辱……


  南羌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兩個眼睛看著天花板都快看出了星星。


  夜裏,懷清手裏拿著兩壺桃花釀,一隻烤雞,一把花生米。


  懷清把桌子特意移到南羌床榻前,拔開壺塞,將酒壺高高舉起,慢慢地倒進酒杯裏。


  南羌眯著眼看著懷清,懷清衝著南羌笑了笑:“小飲一杯。”


  懷清把酒拿到南羌跟前,懷清又轉身:“哦,你如今不能喝酒,真是可惜了,隻能看著我喝。”


  懷清坐回去,浮誇的發出一聲,又扒開一雞腿在南羌跟前晃了晃:“雞腿,你好像也不能吃。”


  南羌眼裏都快迸出火花來了,上一個在她眼前,這麽得瑟的人,被她打了一頓,掉了三顆門牙,後來舉家已經不知道搬去哪兒了。


  “好酒,好肉。”


  懷清看著南羌一眼,咬一口肉,喝一口酒。


  尤其是雞腿,懷清特意讓白芷多買了一隻雞,又特意掰開了兩條腿。現在他眼前就有四個雞腿。


  以前風餐露宿的時候,他好不容易偷了一隻雞。南羌每回都搶走一隻雞腿也就罷了,有了司佰以後,另外一個雞腿就都讓她搶了。


  這麽好的報仇機會哪能放過,懷清吃的津津有味,南羌翻過身去,懷清吃的更香。


  懷清吃飽,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邊,哼著小曲瀟灑離開。


  到了夜裏,白芷抱著被褥進來,在南羌嫌棄下白芷留在房間的時辰還不到兩盞茶功夫就抱著被子,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別人家的貼身丫鬟都是坐在小姐屋裏伺候著端茶遞水。


  當南羌的貼身丫鬟還得睡偏房!偏房哪有主子房間好。主子的房間都是冬暖夏涼,芬香無蚊。


  雖然她主子房間比尋常富貴人家小姐的沒那麽講究,隨便一些簡陋一些,那你是比自己的房間好呀。


  南羌看著白芷不情不願的,就知道她這死丫頭心裏正誹腹她不好。


  就白芷這體型,睡得比豬都還要熟,打雷,刮風都吵不醒她也就算了,偏偏打呼嚕聲比打雷還要響。


  夜裏,懷清又端來一碗湯藥,懷清打著哈欠,南羌往床裏頭縮了一下。


  懷清輕輕攪動湯碗:“這一碗湯藥有點熱,過來,不灌你。”


  南羌狐疑,懷清一把將南羌撈了起來。


  懷清回想了,剛剛的手感。這腰好像還挺細。


  懷清將藥吹了吹,喂給南羌:“這藥苦,就得大口大口的喝。”


  南羌吞了一口,果然一口一口喝藥,比一大口一大口的灌要痛苦多了。


  懷清伸手捏著南羌鼻尖,一手喂著藥。等藥都喝完,懷清拿起帕子輕輕擦了擦南羌嘴唇。


  懷清收拾碗出去時,看著自己手裏的碗。什麽時候他這麽會伺候人了。


  當時他算了一掛,明明顯示南羌就是他的貴人,可碰見她以後自己就沒有好事。


  難不成是自己算岔了?這也不能錯的如此離譜呀。


  懷清嘴裏念叨:“學術不精,愧對師門,愧對師門。”


  南羌喝了藥,睡意朦朧,不一會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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