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倜儻英俊
“自然是因為我長得風流倜儻,渾身上下都是勁小娘子才會這麽喜歡我,我說溫公子,要不要我教你兩招怎麽討美人歡心?”
南羌伸出兩個手指,一副財迷上身兩眼放光。
溫成穆摸了摸下巴,走神片刻,回神伸手打掉南羌的手。
“本公子現在是問你正經事!快說,除了醉香樓的閆玉嬌,還有教坊司的阮珠,這一大清早你還見過誰?”
南羌撇開目光:“這哪有人問人還要凶神惡相的。我這人最經不住別人嚇,這膽子小,一嚇就容易忘事。”
溫成穆往南羌身邊湊了湊,認真嗅了嗅。
“就是這味道,也沒錯啊。”
溫成穆抬起眼看南羌那眼神,憤懣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南羌。
南羌拿著銀子,在手裏拋了拋,目光不經意的窺著溫成穆神色。
“溫公子,我一大老爺們,你往我身上湊,鼻子像是狗鼻子一樣在聞些什麽。”
溫成穆惱羞成怒,手裏舉著扇子,擼起袖子:“你罵誰是狗?!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溫成穆與南羌眼色碰在一塊,溫成穆舉起的手微微顫抖。
京都近日出現一胡攪蠻纏的市井小民,此人睚眥必報,陰險狡詐,誰碰著他,壓根就沒什麽好事。
而那人睚眥必報陰險狡詐的人就是眼前的南羌。
溫成穆縮了回去,看著南羌手裏那錠銀子:“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將你送去京兆府,告你搶劫一罪。”
溫成穆挺了挺腰板,一副京兆府尹乃是家父,進了京兆尹,你沒有好果子吃的傲氣。
南羌剛剛失神片刻,滿腦子都是在想今天早上碰上哪個女子。
片刻,南羌想起溫成穆在酒樓對一女子看的癡傻的模樣。
而那女子,如今想起來,那女子的身段,行走姿態,不就是那位病嬌柔弱的公主?
南羌抬起眉梢:“我見著了公主。”
溫成穆一雙眼凸起,瞳孔慢慢放大。
溫成穆拉著南羌坐到一邊空桌,又是憤懣又是著急。
“你是在哪見到公主的,你怎麽知道她是公主。”
溫成穆抬起眼瞪了一眼周圍的小廝,小廝連退兩步。
南羌目光盯著溫成穆的錢袋子,溫成穆抽出錢袋子塞給南羌。
溫成穆掏出壓低聲音:“在哪見的公主,你是怎麽知道她是公主的。”
溫成穆謹慎望著四周,南羌看溫成穆小心翼翼的,托著腮幫子。
這京兆尹的溫大人怎麽生下這麽一個犬子。
南羌清了清嗓子:“在我家,是她親口跟我說,她是公主。”
“什麽?!在你家?!”溫成穆彈坐起來。
溫成穆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目光恨不得把南羌剝皮抽筋。
南羌按著溫成穆:“是在我家,今日一大早,公主便來了我家,找那臭道士。昨晚也是,昨晚這大街上密諜司查案的事你聽過了沒?”
溫成穆一雙劍眉蹙起:“這跟公主有什麽關係。”
“嗐,這密諜司查的是道士,可替道士解圍的卻是公主。你說,這有沒有關係。”
南羌笑眯眯看著溫成穆,溫成穆定了定,陰陽怪氣:“公主替道士解圍,那道士就是先前跟你去公堂對質的那位道士?”
南羌坦然點了點頭,溫成穆握緊扇子,來回踱步。
“道士?一個道士?公主怎麽就會對一個道士起了注意。”
溫成穆話裏含著幾分委屈,又有幾分不忿。
南羌將袋子的銀兩塞了進去,起身想走。
溫成穆拉著南羌:“你家在哪?”
南羌伸出手指頭,頭瞥過另外一邊。
溫成穆用扇子拍了南羌的手:“全都給你了哪還有銀子。”
溫成穆拉著轉身就走的南羌:“你要銀子,我給親自你送過去,如何?”
南羌露出笑意:“好說好說。我看你樣貌……也算是驚奇,為人……也算是敦厚,一看,就知道你是日後的駙馬相。”
南羌拍了拍溫成穆的肩膀:“槐樹三裏旁,工部侍郎李府隔壁那小宅子,就是我的住處。”
溫成穆被南羌一陣奉承,臉上笑的開花。
等南羌走後,溫成穆回頭看了一眼小廝,板著臉:“快去給我查查,那道士!”
“哪個道士?”小廝滿頭霧水。
溫成穆踹了一腳小廝的屁股腚:“你是不是聾了,剛剛她說的槐樹……”
溫成穆忘了,看了一眼隔壁小廝,隔壁小廝打了一個顫抖:“工部侍郎李大人府邸隔壁小宅。”
“還不趕緊去!”
“是是是。”
小廝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溫成穆做回凳子,臉上又悲又喜。
南羌回到院子看四處沒了懷清影子,心裏一下緊了起來。
“臭道士呢,去哪了?”
白芷走了出來:“道長在屋裏正睡著覺呢。”
話落,南羌就偷偷摸摸打開懷清的門。
屋裏的冰塊正慢慢消融,懷清躺在床上,胸口敞開一大片。
懷清側著,一手支著身子,雪白衣衫襯出幾分仙人之姿。
南羌鬼使神差的走到懷清床榻,坐在凳子上伸手去摸了摸懷清臉。
懷清突然驚醒,一雙丹鳳眼淩厲看著南羌,南羌從沒見過眼神如此淩厲的懷清。
懷清與南羌雙目對視片刻,眼裏的淩厲漸漸和緩,露出平時吊兒郎時不正經的神色。
“你偷偷摸摸潛入我房裏做什麽。”
南羌咽了咽口水,一雙眼愣是挪不開了。
“我就進來看看,這,這都這麽熟了,有什麽不見得光的,你說是吧。”
南羌腦子空了一會,說完後蹙了蹙眉,剛剛她都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懷清起身,整理好衣衫:“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偷偷摸摸的進來是想趁我睡著,偷東西來了?”
懷清壓近南羌,兩人隻有咫尺,南羌看著懷清一顫一顫的睫毛,那雙眼帶著幾分認真防備。
南羌舔了舔嘴唇:“我就來看看,你睡得安不安穩。”
“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跟公主跑了吧。”
懷清聲音清冽,南羌無語凝噎片刻。
南羌跟在懷清身後,懷清嫻熟的拿起架子上的衣衫穿戴好。
等懷清坐在凳子上,南羌拉近凳子,坐到懷清跟前掏出一塊軟蠟。
“濟王世子身上令牌樣板,你知道哪裏可以複刻一塊令牌出來。”
懷清瞟了一眼軟蠟,眼眸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陰鷙。
“這塊軟蠟你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