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風水寶地
懷清感受到白芷那熾熱的眼光,懷清拍了拍胸膛。
“使不得,這院子哪怕是動了一草一木,風水就會改變。這格局一變,這人非但不能受八仙眷顧,反倒可能會吞噬,夭壽啊。”
白芷看這到手的銀子又撲愣愣地飛走,一臉看傻子的看著懷清。
白芷把一壺水放了下去,悶哼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懷清一番口舌,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趙映月忽悠送出了門。
懷清真的伸懶腰往屋子裏走補個回籠覺壓壓驚。
南羌坐在阮珠對麵,阮珠一身錦繡花紋衣衫,雲羅衣袖,輕疊衣袂繡春蘭花枝。
阮珠麵色紅潤,略施粉黛,眉眼如絲,又柔又媚,身姿嬌小,惹人討憐。
阮珠轉身進入屏風裏頭,打開裏麵的暗櫃躺出一盒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水沉香木盒。
阮珠拔出頭上別著的發簪,打開盒子,從裏麵掏出一遝紙。
“許公子,你要的,都在裏麵了。阮珠願替公子鞍前馬後在所不辭,也願公子不忘當初允諾阮珠的事。”
南羌接過那一遝紙,阮珠說道:“這些都是我這些年在教坊司打探來的消息,京都權貴之間的關聯,身居位置,以及盤根錯節的關係都在裏麵寫的清清楚楚。”
南羌將紙塞進懷裏:“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南羌起身剛想走,阮珠凝著南羌:“豫王今日申時去百騰閣。”
片刻阮珠緩緩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幫我,但我多少知道你跟豫王之間的恩怨。”
南羌點了點頭,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南羌前腳剛出教坊司,邵良辰看著南羌離去身影。
邵良辰踏進教坊司,徑直去了阮珠處。
阮珠推開門,見進來的人是邵良辰,眼裏旋即晦暗不明。
邵良辰拽著阮珠細小的手腕:“怎麽,看見本公子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就不高興了?!”
阮珠抬起頭:“諸位公子來我這,都是為了盡興的,邵公子今日這麽大的火氣,恕我不能招待。”
邵良辰一把推到阮珠,阮珠倒在軟榻上,爬起身子。
“這裏是教坊司,不是你阮家,你以為你還是昔日那位阮尚書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
你如今不過是千人枕萬人睡的教坊司第一頭牌!敢在本公子麵前擺什麽臉色!”
邵良辰的話宛如刀子,一刀一刀剜在阮珠心頭肉。
阮珠眼裏憤恨的凝著邵良辰:“是啊,你別忘了這裏是教坊司!你以為你區區尚書之子能在教坊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在京都拿著勳貴子弟眼裏,你邵良辰也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邵良辰伸手打了阮珠一巴掌,阮珠臉上旋即紅了一片。
阮珠笑的尖銳:“邵良辰,我說到你痛處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阮珠想要你不痛快,不過是吹吹枕邊風的事。”
邵良辰麵色和緩下來,摸著阮珠臉頰:“我錯了,我不該下手太重,珠珠,你別怪我,我隻是……我隻是聽聞你近日跟姓許那市井小民走的太近,剛剛我在門口看見了他,才一時怒火攻心打了你。”
阮珠起身,拉了拉衣衫:“我今日不舒服,你請回吧。”
“珠珠……”
阮珠冷漠看著邵良辰:“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替你辦好了,趙談縱下月在東河畔碼頭有一批貨物。”
邵良辰麵色旋即恢複溫潤公子模樣,上前剛想抱著阮珠腰身,阮珠厭惡的躲了過去。
“你下次要是還敢打我,我阮珠必定讓你邵良辰過不上好日子。”
邵良辰麵色凝重:“珠珠,我剛剛真不是……”
“出去吧。”阮珠冷聲道。
邵良辰拂袖出去,丫鬟看邵良辰在門口低聲咒罵,低著頭等邵良辰走遠才進門。
看見阮珠臉上紅了一片,丫鬟拿著冰塊:“娘子,邵公子打你了?”
阮珠對著銅鈴,若無其事插著發簪。
丫鬟有些憤懣:“這姓邵的,真不是東西。人前還擔著一副溫潤如玉待娘子曾癡心一片的好名聲,這人後竟然敢這樣對娘子。”
阮珠嗤笑:“誰叫我們這些人命裏卑賤。”
“娘子,奴婢聽說,這邵公子前幾日把娘子的堂妹妹抬進府裏當侍妾了。”
阮珠手一陣,發簪扯了頭發絲也不覺得疼。
“是我那妹妹自願的嗎。”
“聽說是邵公子突然替她贖了身。”
阮珠歎了一聲:“我那妹妹可真傻,這當下人有什麽不好,非得去當連下人都看不起的妾。”
“聽說是她的模樣如今長開了,長得跟娘子有幾分相似。”
阮家當年犯的事,禍及旁支,這阮家旁支受牽連罪,男子流放,女子為奴。
阮珠凝著鏡中的自己,別說是堂妹妹,就連是自己那些庶出妹妹,憑著有幾分姿色早就給別人當妾了。
阮珠摸了摸手中帶著的玉鐲,玉鐲透來的冰涼消除心裏幾分煩躁。
醉香樓裏,閆玉嬌拿出那塊軟蠟遞給南羌。
南羌看著那塊軟蠟,從懷裏掏出玉佩還給閆玉嬌。
“這幾日,趙談縱好像做著一樁不見得人的大買賣。據我所知,這濟王府,豫王府,還有汾西侯府,絮禾公主府都牽扯在其中,還有工部尚書,太師府小高家。”
“這些個皇族貴胄摻和進去的買賣,自然不會小。”
南羌目光盯著閆玉嬌手裏玉鐲:“你這手鐲跟教坊司阮小娘子的倒是有幾分相似。”
閆玉嬌舉起手,摸了摸鐲子:“又去她那了?”
閆玉嬌說的有幾分吃味,南羌咧嘴一笑:“就去坐了一會。”
閆玉嬌垂著手,玉鐲被遮住:“天底下的桌子都一個樣,特意在我跟前提阮小娘子,看來你是念得要緊。我這不留有心人。”
南羌到大堂,剛想踏出門口,前麵就竄出來一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溫成穆擋著南羌,圍著南羌上下聞了聞。
“你見過了什麽人?”
南羌眨了眨眼睛:“我見過的人多。”
溫成穆麵色一凜:“我是說你今天早上到現在見了什麽人,跟什麽人呆在一起過,尤其是女人!”
溫成穆認真聞了聞,確實是天盛國珍異香味,這種香極其稀有,映月公主最愛就是用這種香。
“教坊司阮小娘子,還有剛剛見了玉嬌小娘子。”
溫成穆眼神變了變:“你這一個窮酸小子,怎麽能一時間見著兩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