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密謀
白芷端了桃花釀進來,白芷看著南羌無聊,上前興匆匆的坐了下來。
“隔壁李家的事我都打探清楚了。”
南羌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又沒有讓你去打聽他們府裏閑事。”
白芷掰了掰手指:“反正我在著無聊,一來二去就跟他們府裏丫鬟婆子都熟了,公子你現在不就缺一個下酒菜嗎,我覺得這李府的事情就很下酒。
這李家的事情,簡直就是陰謀詭計,危機四伏,坎坷多舛……”
南羌推了一下白芷胳膊肘:“讀書少就不要在那裏咬文嚼字,神神叨叨一大堆沒有一句聽得懂的。”
白芷咳了幾聲提了提腔調:
“一個權貴風流,夜夜笙歌的富貴消遣之地……王侯將相,新新子弟皆聚於此。盛京天子腳下,是風流繁華之地,也是權貴相互暗湧的聚集之地……”
南羌忍不住踹了一腳白芷,白芷嗷嗚一聲,撇了撇嘴:“這說書先生就是這麽說的,你踹我幹嘛。”
懷清低頭偷笑,南羌擰著眉,白芷躲過眼神。
“如今京都,大部分權貴重臣都是開國功臣,那蕭家更是曆經兩朝依舊還是是朝中重臣,到蕭家主君這代,蕭家已是百年家族。
蕭家家族龐大,根基深是無法想象的,而且蕭家子嗣眾多,更是人才輩出。
先前京都李家公子哥李竟年少時便容貌出色才華橫溢冠絕京城,為人是不矜不伐,溫潤如玉。
當時都傳嫁的此郎君,此生無憾矣。隻是那李在盛京這權貴眾多的地方,那李家算不上是大家大戶,甚至宮宴享邀請家眷的資格都沒有,自然權貴也沒有將自己女兒下嫁給他。
算不得大家大戶的李家,李竟一直得到盛傳著實值得深究,如若沒有家族勢力還沒點本事,在這盛京中冒尖是不大可能的,偏偏這李竟卻行。
那蕭家的嫡小姐對這人人都傳言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充滿少女懷春之心,恰逢李竟剛中舉人,入仕為官,一時名聲更是大噪。
一時更是引得曾經看不上眼的權貴也欲將自家女兒許配給他。
李竟也急需要一門在朝中根基穩固的權貴之家作為日後仕途發展的需要。蕭家在當時正處於鼎盛時期,且在朝中的勢力是不可小覷的。
蕭家嫡女樣貌清秀美麗,舉止端莊。聽聞蕭家主君隻有一位嫡女,蕭家主君極其疼愛這女兒,當時想要與蕭家聯親的權貴家族眾多,隻是沒有一個是蕭家嫡女蕭圓歡喜的。
李竟欲與蕭家結親,又知欲與蕭家結親,又知蕭家主君極其疼愛女兒,家中又有一位老祖宗把持家事,必先過得蕭家老祖宗與嫡長女蕭圓的同意,便設計與蕭圓有了一麵之緣,正因這一麵,蕭圓便對李竟久久不能忘懷,少女懷春時的天真憧憬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情愛中。
李竟見蕭圓對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神,便知道這婚事十有九成。
蕭家主君見狀,便試探李竟的意向,遊說蕭家老祖宗點頭同意。不久後李竟便到府中求親,後聘禮擺滿了整個相府後院。
李竟當年人人都傳他溫潤如玉,為人謙讓。
李家公子為人不僅溫潤如玉,那更是一把軟刀,權貴眾多的盛京之地為何他一個連大家到戶都算不得的公子哥竟然能做到人人知曉,其中城府又何不細想。
蕭家雖為百年世家,福禍相依,這是福必然也是禍。
如今,當今天子登基,太後掌權。蕭家能在兩朝立足,自然有過人的洞察能力,蕭家無論是娶妻嫁女,都是開枝散葉,深滲各處,穩實自己的根基。
蕭家主君能選李竟,自然是知道李竟是什麽人,蕭家看上李竟,就是看上李竟的才華和日後前程。
李竟娶了蕭家女,夫妻婚後也算是一段佳話。
蕭圓也在打點李家上下,服侍婆母,李竟借蕭家在朝中的勢力,以及自身的能力,仕途順暢,一路高升。
次年兩人誕下嫡長子,再過一年又生了一位小女兒,隻是小女兒年幼早夭。
女兒早夭而而亡,李竟絲毫不聞不問,蕭圓本來就是個要強的性子,常年不養家蕭家,而是養在外祖父家中,外祖父家中的舅舅舅母都將它視為掌上明珠,幾乎是有求必應,蕭圓性子自然更是嬌縱一些。
李竟偏偏還選擇那個時候納妾,蕭圓氣不過,沒過多久就隨便找了緣由,將妾發賣出去。
自那以後,李家夫妻二人多有麵和心不和。
李竟對待蕭圓不冷不淡,蕭圓也懶得去管理他那些侍妾們,這李府再亂,再怎麽丟人現眼也是他李竟的事。
蕭圓想著自家父親作為依靠,即便是李竟在不喜歡自己,但還不是依舊要唱戲?
日子就這麽熬著,蕭圓既不聞那府中繁雜事物,也不管那婆子與妾侍的鬧事,天天與她孩兒作伴。
宮中邀請官員家眷她便去,官員家眷邀請一一拒絕。蕭圓剛入李府時為了家中夫君還是會時常去的,現今覺著去了惡心了自己,索性稱病。
後來這李竟納妾是越來越多,李夫人蕭圓起初也是張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也不知道因何緣故突然就不忍了。
之前我們爬牆角偷聽的那件事,就是蕭圓故意做出來給李竟看的。
這兩年李竟仕途順暢,一路高升,李竟與蕭家也是常常有往來,可夫妻二人現在是連表麵的麵子都不要了。
今兒一早,蕭圓嚷嚷著說想要聽戲,這前前後後兩個時辰竟然找了好幾個戲班子進府。
現在隔壁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就是在後院裏搭出戲棚子。
看來今晚應該有戲曲看了。”
白芷說了一大堆,南羌隻是覺得無趣,白芷皺著眉頭:“難道是我說的不夠動聽?你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羌喝了一口酒:“李家的內宅事,我們能有什麽反應。”
南羌看了一眼懷清,懷清深以為然。
白芷氣堵:“你們就難道不覺得這李竟太過薄情,是個過河拆橋之人?!”
懷清打趣揶揄:“你是個男的,難道就不想像他一樣三妻四妾,前途無量?”
白芷氣呼呼:“當然不想!”
白芷回頭幽怨回頭看了一眼南羌:“今晚的飯菜,想吃什麽,快點說就是,免得到時候去晚了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