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凶殘
南羌還沒來得及發火,宋青玉站起來將手裏的長劍啪的一聲叩在桌麵上。
宋青玉腰板挺直一臉桀驁不馴,鼻孔朝下:“那你們幾個指望的上?還不趕緊給小爺滾!”
南羌挑著眉看宋青玉像極了被惹怒的小老虎,張大嘴就在那裏嗷嗚嗷嗚。
平民百姓哪敢跟貴家公子鬥,打量一眼宋青玉衣著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幾人麵麵相覷灰溜溜的跑了。
南羌看著宋青玉挑眉:“人說南淮王的昭陽郡主,跟你有什麽關係你在這強出頭什麽。”
“誰說跟我沒關係,那是我姐姐的親女兒,好歹也是我的親外甥女,她按輩分怎麽也得喊我一聲舅舅,當了別人舅舅自然要護著。”
南羌頓時覺得被宋青玉占了便宜,南羌輕嗤:“那是堂的,你這算哪門子的舅舅,你去過南淮王府?見過南淮王府的昭陽郡主?”
宋青玉:“怎麽就不算,堂舅舅也是舅舅。誰說我沒去過南淮王府,我六歲那年跟著我爹我娘還有我大哥大嫂去了南淮,就是那時我在南淮王府看見我那大外甥女在梨花樹下練劍法,那時候,就是那時候我覺得練武英姿颯爽,比悶在屋子裏讀書好多。”
南羌擰眉頭想了大半天:“吹的吧?”不然他怎麽沒見過這小不點?
覽西舅舅登門,那可是大事,她還記得當時剛在外頭偷溜回府,那天還是從後山回來的……
回到府中她記得拜見過兩位舅舅,還像確實有一位輩分大的男子,可沒見過有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小屁孩啊?
南羌一副‘你蒙外頭的人或許還能蒙過去了,蒙我,算你不巧’的神色看著宋青玉。
宋青玉急了眼:“我真去過。”宋青玉擼起袖子,白皙滑膩的手臂上露出一個豆大的疤痕。
宋青玉看著南羌:“這傷疤就是在南淮王府落下的。”
“哦?”南羌眉頭蹙得更緊。
宋青玉一雙瞪圓的眼掃了一眼四周,剛好目光落到懷清身上。
“道長?”
懷清看宋青玉跟南羌坐在一桌,似乎還聊得甚好感情不錯。
懷清抓了一把花生米,走上去,剛走進就聽到宋青玉說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懷清揚了揚道袍:“你這渾小子說誰死了呢!”
南羌瞟了一眼,一雙桃花眼四周打轉,麵上裝著淡定悠閑的吃著花生米。
宋青玉不理會懷清,繼續看著南羌:“這疤痕是真的在南開王府落下,那是我還年幼,愛調皮,趁著看護的侍女不注意就偷溜了出去,好像是進了南淮王府後院那塊空地。
然後在那碰見身穿緋色衣衫,滿臉灰塵的小女孩,她跟我年紀一樣大,她一瞧見我就猛撲過來,把我摁在地上,我跟她扭打在一起,不小心撞在荊棘上,劃了好大一口。
後來我阿娘跟我說,那個女孩,是南淮王府的庶出小姐。”
南羌看宋青玉說的像真的一樣,懷清在一旁不著痕跡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南羌。
南羌蹙起眉頭,經宋青玉這麽一說她好像到想起了一些什麽。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但實情卻不是宋青玉說的那樣。
她分明記得那會在後山回來,半路上碰見一個長得十分粉嫩一身華衣的小屁孩攔著她去路,那小屁孩麵色囂張,開口閉口就說她是小庶女。
後來兩人確實是扭打在一塊,可宋青玉這傷可不是不小心碰著荊棘刮破的,是這小兔崽子看打她不過,拿起地上的荊棘就想朝她打去。
誰要那荊棘藤刺手,這小兔崽子扔朝她扔去,扔不準還不服氣,呼哧呼哧的跑去撿的時候不小心絆在石子上,摔了一跤,手臂刺在荊棘上。
南羌記得那會明明有叫白芷那小胖丫頭送他去南織那的。
好一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嘴,南羌眯著眼看著宋青玉:“你這小子,打贏了嗎?”
宋青玉倨傲揚了揚臉:“當然是贏了,我還把她揍哭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爹娘怕我去南淮王府找她的麻煩,這往後才不讓我去的。”
宋青玉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當年他爹娘不讓他再去南淮,那是因為他一回去之後就嚷嚷著練武,說要跟南昭一較高下,又說誓要把南羌這丫頭打的滿地找牙。
宋家夫婦二人怕宋青玉去了真惹出個什麽麻煩,要知道他們兒子是個倔脾氣,嬌生慣養的哪經得住南羌沒輕沒重。
這兩個孩子要真是打狠了,傷了兩家體麵。
況且就算兩個孩子再怎麽鬧也翻不出花來,可宋青去一次,就一心說要當將軍,去兩回豈不是鬧則要住在南淮王府裏頭不回來了。
南羌剛想開口,懷清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貧道聽說這南淮王府庶出小姐可是有兩位,你說的是哪一位?”
“自然是傳聞裏最囂張跋扈的那一個,南淮王府庶出三小姐。”
南羌麵色越發難看,懷清偷偷竊喜,懷清還繼續道:“南淮王府庶出三小姐?那還了得,傳聞她常常囂張跋扈,這南淮大街上,誰不是見了她就躲。
她可是十二歲就殺人了,還將人家的頭掛在人家門口上。”
宋青玉脫口而出:“凶殘。”
南羌平複肚子裏的怒氣:“我怎麽聽說她殺的無惡不作匪賊?”
懷清道:“我沒說她作惡多端啊,她是替天行道,可也凶殘,二者也不衝突。”
宋青玉摸著下巴:“女孩子家家的,才十二歲就殺人,還把人家腦袋掛在家門口,確實凶殘。”
“哪凶殘了!”南羌拍桌而起,宋青玉與懷清嚇了一驚。
“又不是說你,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宋青玉點了點頭,南羌蠕動嘴唇:“我佩服她!就不許你們說她,怎麽了?!”
懷清見縫插針:“這麽護著她,難不成你跟她還是老相識?還是你跟她是老相好?”
“混賬!”
說這話的是宋青玉,宋青玉看著懷清:“好歹她再怎麽囂張跋扈,也算是我外甥女,這尚未婚配,你怎麽能拿她清白說事。”
宋青玉說的是好話,南羌卻鄙夷不屑:“人家還沒必認你這舅舅,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懷清似笑非笑:“原來你是她舅舅,一時葷話,多有得罪。”
宋青玉倒也大氣:“無妨無妨,誰叫我那不爭氣的外甥女淨做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才會落下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