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陰損小娘們
南羌擺脫密衛,回到宅子裏懷清正坐在茶幾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
“來,茶泡好了,我剛剛讓白芷去買了一隻雞回來,累了一晚上,墊墊肚子。”
南羌看著懷清熱,手裏的短劍用力砸在桌麵,揚了揚衣袂:“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以後我也不要叫你臭道士,直接稱你半仙得了!”
“貧道是有一點點本事,不過稱不起半仙二字,謬讚,謬讚!”
南羌泄氣一樣,坐在懷清對麵:“大晚上喝什麽茶,要喝就喝酒。”
南羌走到屋外,提了兩壇酒進來,今天她不灌醉臭道士,從他嘴裏套出一些話來,她南羌二字倒過來寫!
南羌心裏不忿,臉上還是有幾分和煦:“說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今晚會暴露?”
懷清喝了一盞酒看著南羌:“昨天就跟你說了,我細觀天象,掐指一算,今晚天時不和,地利不和,人也不和,必然會壞事。你不聽,總覺得我是忽悠你,這也不能怪我。”
南羌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心裏緋腹:“狗屁,不過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還真跟他扯。”
南羌湊近懷清:“今晚多虧了你,不然我現在已經在密諜司大牢裏吃著板子了。”
懷清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不足怪掛齒。”
懷清那俊俏的臉上笑意又痞又俊,一身寬鬆道袍微微敞開,露出那結實胸膛。
南羌瞟了一眼,胸膛上那結痂又黑又紫。
南羌給懷清續滿酒杯:“你昨天晚上說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既然是親兄弟,那必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事不能相瞞。”
懷清垂低眼簾,眼眸繞有一絲提防。
懷清抬起眼:“那是自然。”
南羌又給懷清續滿了酒,懷清一飲而盡,南羌眼眉笑意更濃。
“那你說說,你是怎麽知道密諜司這麽多事的?別跟我說,你真是靠你那千裏眼順風耳聽來,看來的。”
“我沒千裏眼順風耳,隻是耳朵比別人靈一些。”懷清看南羌越發危險的臉:“你不信?”
懷清放下酒杯:“那你可以試試。”
小半柱香後,南羌一臉頹靡,懷清一臉得意。
剛剛懷清讓南羌到別的房裏弄出輕微動靜,回來後懷清一一說個清楚。
南羌凝視懷清:“你有這本事怎麽不早說?”
“那一回被人追殺,不是我事先察覺的。就你反應遲鈍的腦袋,走到跟前才知道躲,早就去閻王爺那了。”
“如此說來,我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懷清低頭喝了一口酒:“不敢不敢。”
南羌看懷清一杯一杯的下肚,臉上沒有絲毫紅暈。
南羌坐了下來,悶氣喝了一口酒,今天還特意挑了最烈的酒,一口下去,嗆得喉嚨火辣。
懷清放下酒杯:“密諜司被你今晚這麽一鬧,加派人手巡查,這密案庫,你是再也別想進去了。”
“不行,這幾日內,我一定要進密案庫。”
“你為什麽就一定非要進密案庫。”
南羌抒了一口氣:“我是南淮王府逃奴,這個我沒跟你說過吧?”
南羌語氣清淡,懷清看她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一個逃奴還有小廝?”
南羌麵色依舊深沉:“白芷是我路上撿的,她村中突然遇匪賊下山燒殺搶掠,家中老父老母都死了,我剛好救下了她,她就給我當牛做馬。”
南羌看懷清一臉不信,挑眉:“你不信?”
“信,當然信,你的話,我哪敢不信。”
“這跟密諜司案庫有什麽關係?”
南羌醞釀情緒,抬起眼:“我是犯了事,不想連累南淮王府名聲才逃出來的。南淮王府待我有恩,沒有南淮王府,就沒有我的今日。
有人跟我說,百騰閣與人構陷南淮王府謀逆,密諜司正密查此事,密諜司一定記在密案上,我一定要去密案庫。”
懷清不言,南羌剛剛醞釀的情緒如今大眼瞪小眼,氣氛一下尷尬……
南羌看著懷清:“你幫不幫我?”
懷清搖了搖頭,南羌眼裏漸漸狡黠:“你不幫我,我就告訴那位公主,說你住這,你說,她要是知道你住哪,會不會天天出宮纏著你?”
懷清麵色漸漸慍怒:“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南羌笑了笑。
白芷這時抱著一隻雞進來,白芷將雞放在桌麵,白芷朝南羌擠眉弄眼。
南羌拔了一個雞腿,悶哼一聲關了門,把剛剛要把懷清灌醉的雄心壯誌忘得一幹二淨。
白芷一進門就把門關了起來,南羌看白芷神秘兮兮的,坐在軟榻上,剛剛一口烈酒有些上頭,臉上微熱。
白芷拿出兩封信遞給南羌:“今日……”
南羌捂著白芷的嘴,白芷滿頭霧水,南羌眼神看了一眼外麵。
白芷雖然弄不明白,還是點了點頭。
南羌裏麵是梁伯的家長裏短,信裏還夾著一張銀票。
南羌看完信,酒意消了不少,另外一封信信封麵上並無字跡。
南羌拆開信,手微微抖了一下,南羌緊抿著嘴唇。
“是祖母。”
白芷等了半天不見南羌吭聲,隻是轉身就把信給燒了。
第二日響午,南羌遊蕩在大街上,宋青玉腰酸背痛好幾日,今日一出門就碰見南羌,宋青玉剛想低頭裝沒看見,就聽見背後幽幽道:
“站住,轉過頭來。”
宋青玉轉過身,看著南羌。
二人坐在茶肆裏,宋青玉看著四周,額頭大汗淋漓。
外麵熱的直冒熱氣,茶肆裏人多,坐一會,宋青玉就覺得渾身黏膩不舒服。
“畈樓的酒菜,師傅還合胃口嗎?”
南羌瞟了一眼宋青玉:“也還行。”
南羌托著腦袋看著坐在邊上的懷清。
懷清今日依舊是那身破道袍,青絲全盤起,頭上插著桃木發簪,側臉山根挺拔,薄唇微紅,一雙丹鳳眼煞是好看。
這臭道士還挺會挑位置……
南羌收斂回眼神,宋青玉剛想開口,就聽旁邊的人說道:“靖遠王病越來越嚴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南羌托著腮,這種事,她才不感興趣。
“靖遠王是難得賢明,可惜這病弱身子……”
“唉,今年不太平,臥虎山匪賊擾亂我大周百姓,南淮王府昭陽郡主領兵剿匪,區區山匪,拖了這麽長時間,上回還被偷襲大營。
一個山匪都清剿不了,日後要真是兩國交戰,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