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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是個混賬東西

  懷清拉著南羌在人群中猛撞衝著,南羌一雙小短腿哪跑得過懷清。


  偏偏懷清拽得緊,怎麽掙也掙不脫,人群裏奔來一失心瘋的馬車,南羌一雙眼瞪大,馬車邊上將南羌撞倒在地上。


  懷清一鬆手,眨眼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南羌屁股腚的疼意一陣一陣抽著疼。


  剛剛奔疾離去的馬車上掛著銅鈴聲還在人聲鼎沸的街道清脆婉轉叮叮當當響。


  南羌看著揚塵而去的馬車,眼裏淬火。天子腳下竟然也有人敢當街乘駕馬車,這麽猖狂的人,那巡城捕快怎麽也不管!

  南羌下午隻是吃了一頓霸王餐,就被巡城捕快追了一下午,越想越憤懣。


  “王府世子的馬車也敢擋道,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年過四十,滿臉胡茬抑的尋常百姓路過,餘光打量了一眼南羌,嘴裏的話刺耳難聽。


  “攔他馬車怎麽了,他要是跑慢半步,老子連他的馬車頂都給掀了!”


  南羌揉著手腕,圍著的人看笑話一樣看著南羌,這人說幾句狠話挽回麵子,誰不會。


  剛剛飛奔來的馬車直接撞到南羌腿,這腿上一瘸一拐的往人少的巷子走去。


  南羌昂頭,心裏煩悶,看這情形,那臭道士指定趁亂逃了。


  巷子裏幽暗,遠遠才有一盞微弱燈光,地麵上鋪的都是青磚,從巷子上打在地麵在霜白月色,地麵下映著光。


  昨夜還想著進了京都,一定要好好摟一摟京都的美人柳腰,吃好喝好京都美酒。


  南羌不如意,連著看見巷子裏那衝著她喊的惡犬都覺得十分不爽。


  南羌坐在台階上,背上傷口隱隱作痛。


  南羌伸手去後背摸了摸,碰到後背傷口處,眉頭一皺,伸手去揉著腿。


  “臭道士,敢撇下老娘跑了,讓老娘逮住你,落到老娘手裏,老娘非得將你大卸八塊!”


  南羌一邊嘟囔,拿起手裏石頭,砸向那惡犬,聽見惡犬哼唧一聲,躲進了暗處,南羌起身整頓衣衫,拐著腿在人少地方四處遊走。


  白芷領著司佰,司佰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麵無表情看著白芷:“我餓了。”


  白芷肚子也應景咕嚕一聲響,剜了一眼司佰,委屈歎了一口氣:“誰還不是一個人,說的好像隻有你會餓一樣。”


  白芷說完,從身上摸來摸去才摸出幾個銅錢。


  白芷用兩個銅錢買了兩個包子,塞了一個給司佰,兩人坐在一邊啃著包子,看著那門前掛著兩個大燈籠,人在裏頭進進出出。


  司佰抬頭,看著“百花樓”三個大金赤字牌匾,門口站著好幾個濃妝豔抹,衣著輕浮的妙齡女子在那揮著薄如蟬翼的手帕,女子叫的動聽時,那一聲官人嬌聲嬌氣,酥麻入骨。


  司佰隻有六歲自然不知道這酥麻入骨的聲音,隻覺得那聲音有點讓人心煩。


  “那是什麽地方?”


  司佰跟白芷蹲在這大半時辰,脖子手背都被蚊蟲咬了好幾個包,司佰實在沉不住氣,語態似有質問,話裏寒若冰霜。


  白芷喜歡小孩,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小孩。


  可司佰這年少老成,整天冰著臉,不言苟笑,一副主子做派的孩子是個例外。


  白芷看著司佰那臉也確實討喜,就是脾氣太臭。


  白芷心裏悶悶哼了一聲,大人不記小人過跟一個小屁孩計較做什麽。


  白芷看著那燈火輝煌的百花樓,看著司佰的笑意都有幾分猥瑣:“那是你們男人都喜歡的地方。”


  司佰蹙眉,我們男人?:“你不也是男的。”


  白芷這才反應過來,看在司佰是個六歲小孩童,連解釋敷衍都懶得回應。


  司佰目光落在百花樓,突然問:“恩公也喜歡來這地方?”


  白芷眼神默認,司佰看的越發入神。


  到底是什麽神仙地方,他恩公也喜歡來這消遣。


  白芷可司佰蹲了一個多時辰,白芷腿腳發麻,司佰在那托著小腦袋一直打瞌睡。


  突然白芷眼裏一亮:“道長?”


  迷糊睡著的司佰聽到動靜,一雙眼睜大。


  白芷腿腳酸麻,看見懷清就像看見財神爺一樣貼了上去。


  這時辰已經是亥時,京都亥時還很是熱鬧,絲毫沒有時辰已晚的,人要將睡,打更夜歇的跡象。


  “道長,我家公子呢?”


  白芷看了四周,始終不見南羌人影。


  懷清剛撇開南羌,又碰見這個個大麻煩,心裏五味雜陳,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我剛剛在街道上與你公子走失了,正在尋他,碰見你正好,我們兵分兩路,一個時辰後在這碰麵。”


  懷清忽悠白芷,一個勁推著嘴裏不停念叨一堆的白芷。


  白芷聽清楚後,一個轉身,拉著懷清的手:“道長,京都才多大,我們不用兵分兩路。”


  懷清的有意圖,白芷也不傻,這小姐丟了,她家小姐武功高強的,哪輪到她擔憂,她反而更擔心沒找到南羌前她就餓死病死累死了。


  送上門來的財神爺,哪有不粘著的道理。


  這可是包吃管住行走的銀票啊!


  懷清這麽多日下來,早就摸透了白芷這小心思。


  懷清瞥了一眼司佰,司佰一副不樂意。


  懷清幾不可聞的歎這重氣,好不容易撇清一個大麻煩,這小麻煩又黏上來,真煩。


  明明出山時他師傅算過一卦,說必行雖有波折,也算順利,有貴人相助。


  這走了大半年,走遍大周半個江山,貴人不見,這克星掃把星是一見一個準,牛皮膏似的甩都甩不掉。


  司佰對視上懷清目光,兩人神色皆一暗。


  懷清的晦暗旋即煙消雲散,司佰卻一直低頭沉默不語,跟在樂嗬樂嗬的白芷身旁。


  亥時末,巷子打更人銅鑼一敲,手裏的竹板一拍,尾聲在巷子徘徊。


  南羌背後的傷口撕裂,衣衫一道深紅血痕,跌跌撞撞撞,剛要摔倒,一雙手指節骨分明修長的握著南羌手臂,


  南羌無力,腿腳一軟入了一男子懷裏。


  南羌聞道一股清雅好聞的香味,迷糊看著,還沒看清臉就昏死了過去。


  扶頌看清了南羌的臉,青玉上前,推開南羌的臉,臉上錯愕看著扶頌:“大鬧雲來客棧的那位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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