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個混賬東西
花魁看見南羌臉色蒙了一層寒霜,緊忙擺擺手:“沒有沒有!那位公子哥從沒踏進來半步,他不知道您是姑娘家家。”
南羌麵色一變,花魁知自己說錯了話,隨後嬌聲嬌氣道:“姑娘,這是個人都有些癖好,特殊點也沒什麽的。”
花魁看南羌一雙眼珠子瞪圓:“胡說八道!誰說我有那個癖好了!”
“是是是,沒有,姑娘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南羌氣結,這越描越黑,腦袋疼的厲害,南羌揉著太陽穴,呼一口氣。
“昨晚你們誰伺候我了?”
幾人麵麵相覷,紛紛搖頭:“我瞪都沒伺候過姑娘,姑娘要是今日興致高,要人伺候,也是好說。”
花魁看著桌麵上的短劍,不情不願的硬著頭皮阿諛道。
南羌心煩意亂:“誰要你們伺候了,今日的是你們誰要敢說出去半句老子剁了你們!”
南羌看了一個個嚇得花顏失色,不耐煩揮了揮手:“出去出去!”
南羌所幸問來問去,這裏人都沒很懷清說出實情,她是女兒身的事,也就這幾個花魁知道。
南羌花了一筆塞口費,幾個人興高采烈的扭著腰鬧出了門。
推開門時,懷清一個踉蹌跌了進來,懷清摸了摸鼻子,看著南羌,笑嗬嗬道:“果然是好風姿,好精力,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小爺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南羌此刻看起來真有些過度虛脫,有氣無力的,神情懨懨。
懷清上前攙扶著南羌,一邊貼心關懷:“這姑娘是好,但你也得節製啊。你看你這腿軟的,這腰……嘖嘖嘖……”
南羌憋著一肚子氣,恨不得塞懷清進河裏喂魚。
南羌強顏歡笑,剛出花鴛樓,街道上扶頌與南羌擦肩而過。
南羌蔫頭耷腦有氣無力的,扶頌餘光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懷清。
懷清目光正好與扶頌相視,懷清雙眸神色混濁不清。
跟在扶頌身後的青玉正好拿著一袋肉包,抬著頭往扶頌走去。
青玉叫了一聲扶頌,扶頌久久不語。
“扶頌兄,怎麽了?”
扶頌回神,麵色凜然,語態溫潤:“剛剛想著先生的詩句,奈何始終不解其意境。”
青玉一笑,露出一虎牙,臉上梨渦淺淺,日光落在臉上,正是年少朝氣蓬勃。
“扶頌兄不解其意,到了京都可與聞人仲舒促膝長談,興許就悟出來了。”
扶頌一身月牙色長袍,頭上冠著白玉簪,麵容俊美,身上淡淡雅香,如春風拂麵,路上行人紛紛回頭多打量一眼。
青玉在扶頌跟前,也成了扶頌的潤色。
南羌回到客棧,白芷苦著臉上來,白芷還沒問,就被南羌踹了出去。
白芷驚愕中回神,憤憤的擼著袖子,低聲嘟囔南羌沒良心。
接下來幾日,南羌興致索然,這一提到青樓花酒,麵色就板著。
在虞城休整幾日,懷清又不知偷摸去幹了些什麽,這剛到夜裏,就火急火燎回來客棧,收拾東西直奔京都。
一出虞城,南羌就活過來了,這虞城所受的恥辱,已經過去了。
那虞城幾個花魁,這一輩子都隻能待在虞城,她到了京都誰又認得出她來,她南羌依舊是一條吃喝不愁的好漢!
眼看快到京都,白芷心裏像是有萬千隻螞蟻在熱鍋裏爬來爬去。
京都千好萬好,可王爺王妃還在京都啊!這不是在老虎眼皮底下光著膀跑來跑去嗎?
這萬一倒黴起來,碰上了,被王爺王妃逮著,這郡主在千裏迢迢的穀峽關,公主在南淮王府,誰來救她們?
況且一看南羌這架勢,就是想把司佰塞進京都南府。
白芷心裏打著退堂鼓,一路上一逮住機會就暗戳戳在南羌跟前說這事。
南羌聽煩了,白芷也就識趣了。她家小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這京都是非去不可了。
到了京都,南羌與懷清皆心生歡喜,司佰與白芷各有憂愁。
南羌本打算在京都客棧住下,與懷清好吃好喝一頓,二人就此別過。
南羌在客棧安置好,拉著懷清直奔聞名京都的酒樓,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白芷與司佰規矩坐著,目無表情的看著不知什麽時候感情變得這麽好的南羌與懷清。
明明昨晚這兩人還因為一個雞腿撕扯扭打在一塊,早上進京都還一副終於解脫,兩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這會兩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相互倒酒,一口一個幹,竟然還暢談起這一路雞毛蒜皮大小的事。
白芷幾不可聞歎了一聲,夾了一塊肉給司佰。
司佰雙眸陰沉,始終不說一句話。
南羌微醉,給懷清倒了一杯酒,傻嗬嗬笑道:“臭道士,這一杯我敬你,這一路幸虧有你那錢袋子,小爺我才一路吃好喝好住好。雖然日後不再相見,畢竟小爺也是一個念恩情的人,這一杯,一定要喝。”
懷清端起酒杯,不屑看了一眼南羌,臉上熏紅也有了輕微醉意。
懷清抓了一把花生米:“你欠我的還那有十八隻下了你肚子的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