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是個 混賬東西
懷清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南羌握著手中圓圓的鵝卵石,抬頭看著那輪缺了的月,心中有些悵然。不知她阿姐如何,南淮王府如何,她那小白虎如何。
懷清說完,拍了拍南羌肩膀,南羌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南羌這敷衍的認同,懷清這心裏底氣更足。
南羌倏爾開口:“司佰的命數,是什麽命數?”
懷清眼裏晦暗不明有些閃躲,依舊吊兒郎當揶揄:“自然是個倒黴鬼的命。”
南羌扯住懷清衣袖,把人拉了下來。
懷清一個不穩,踉踉蹌蹌的險些撲倒在南羌身上。
懷清扯回衣袖,白了南羌一眼:“你真要聽?”
南羌看懷清神色,比平日裏裏多了幾分肅穆。
“要聽!你別在這給我賣關子趕緊講!”
懷清犯難:“你知道了也沒好處,倒不如不知道。”
南羌嗯哼一聲,懷清在南羌低聲說道:“貧道掐指一算,天機不可泄露!”
說完懷清拔腿就跑,南羌跟在身後一路追著回村子。
事後南羌纏著懷清,軟的硬的都使用上了,懷清實在耐不住,隻說了一句:“人各有造化,你與他結善不結惡,日後是緣是孽,權且看自己心中如何認定。”
懷清替司佰清了刺青,司佰手腕一塊血痂,就等脫落。
幾人到了虞城,虞城再行二百裏,就是天子腳下,皇城京都。
進了虞城,南羌選了一家虞城最大的客棧。
南羌洗了一個熱水澡,白芷說一路風塵仆仆,總要洗一個舒服的澡,弄來了不少花瓣。
南羌舒服的在浴缸裏睡了過去,門外的白芷突然肚子疼痛,往屋裏說了一聲就急忙忙的跑去了茅房。
懷清正好提著一隻燒雞回來,敲了敲門,間屋裏沒有回應,就推開門自己走了進去。
懷清進了屋,喚了一聲,屋裏寂靜的無人,走近內屋,隔著薄紗,地上脫了一地的衣裳。
懷清抱著燒雞,大大咧咧的撩開簾子,看見青絲半挽,麵色紅潤閉目酣睡的南羌泡在一個浴桶裏,浴桶上麵鋪了不少花瓣。
眉目如畫,薄唇紅潤,懷清這才細心看了南羌露出的脖子,脖子平滑,鎖骨若隱若現。
懷清愣了一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喉結,懷清突然瞳孔慢慢張開。一張嘴大得能塞雞蛋。
懷清呼吸漸漸沉重,南羌眉頭一動,懷清緊忙躡手躡腳溜了出去。
懷清回到自己房裏,將房門哐當一下關了起來,司佰坐在茶幾旁看書,稍稍抬起眼看了一眼麵色潮紅的懷清,目光落到懷清手中的燒雞。
這麵是通紅滿頭大汗的,買個燒雞還得要跟別人打架不成?
懷清將烤雞扔給司佰,自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臉不可思議。
片刻又覺得先前自己已經是知道她是女兒身,這也是情理之中,有什麽好意外驚訝的。
片刻懷清又覺得,可先前以為她是女兒之身,後來也不信了啊,這哪有女子這樣的?這一路來與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滿口葷話……這殺人不眨眼的……女子……正常的女子有這樣的?
從酆州城一路來,懷清好不容易以為南羌是個大老爺們。
這一會娘們一會爺們的,懷清也麵色就像打架一樣,一陣青一陣紅。
南羌在房裏醒過來,打了哈欠起身自己更換衣裳,出門就踢了懷清的門。
南羌見是司佰開的門,麵色變得和緩一些。
南羌探著腦袋:“臭道士呢?”
司佰指了指床,懷清此時躺在床上,剛閉眼,就被南羌進來扒拉坐了起來。
懷清打著哈欠,裝作滿臉困頓,司佰看了一眼:“剛剛他還精神煥發,這困倦神色他是裝的。”
懷清目光如炬盯著司佰,恨不得把這小兔崽子撕成兩半。
懷清往床裏頭退了退,跟南羌保持著距離。
“你找貧道是有什麽事?”
南羌伸手去脫懷清的道袍,嚇得懷清死死護著。
難不成,剛剛她是裝睡,這一路上她垂涎自己美色已久??
懷清一臉戒備看著南羌,司南羌惱怒伸手拍了懷清腦袋:“趕緊換衣賞,這虞城的青樓的小蠻腰,花酒小爺都沒嚐過!快點,磨磨唧唧的。”
懷清半推半就的被南羌一路送去了虞城最有名的青樓,花鴛樓。
花鴛樓老鴇一見來了兩個俊俏生麵孔,衣著打扮也不像是沒錢的主,一招手,一堆鶯鶯燕燕簇擁上前,這一個個施了粉黛的鵝臉秀眉,一對對白花花大胸脯擠了上去,南羌好快活的左右擁抱,笑的春風得意,還不忘看了一眼懷清,那眼神,說是流氓色胚也不為過。
懷清佇立在原地,臉上苦巴巴的,這邊姑娘扯衣袖,那邊姑娘拉衣領,懷清忙著打開那些伸開的玉手忙的打轉。
懷清隨後進了廂房,看南羌快活的躺在軟榻上,由人剝果子,送美酒,一腿抬起,一手搭在腿上,頭上青絲全盤起,衣領遮住修長脖子。
懷清此時看著南羌,隻想破口大罵南羌是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