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死而複生之人
“你說我哥哥是……WER公司的,怎麽可能,他可是為了揭發公司裏麵的……”
平平不相信,她不可能相信啊,然而讓她不能相信的事情更是不僅於此,鬆鼠的視力好,提醒她往那邊再看去,平平伸頭看去,那朝衍哥跑去的那個活潑的男孩子居然是“阿禾”。那張在黑白照片上的臉,她怎麽可能忘記!她從來記性不好,更是記不住人的臉,可是對這個清秀的男子她竟然一下就記住了,畢竟曾經以為他是哥哥沉痛失去的愛人。然而如今,他怎麽可能好好在衍哥的身邊,還活活蹦亂跳地對哥哥撒嬌?
“他還活著……”平平咽了咽口水複又看去,更見阿禾的身體,他的腿,就那樣完好無損,不正是一個人類嗎?要不是為了說話,平平這嘴才合不攏。
旁邊進來出去的人都側頭看著她偷偷躲在門邊,還有她肩膀上的一隻小鬆鼠,其獵奇成都已經快要到了找地勤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在跟蹤誰的地步了。可鬆鼠才不管這些,看來平平還認識這個人,多半這個人還裝死過。它眼珠滴溜溜轉,那小爪子一揮平白手裏就多了一塊豬肉鋪,也不管這是在洗手間邊兒呢就邊嚼邊道:“那人啊,他本來就沒死,你從哪兒另的啊……”
“可哥哥明明……”平平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事實嚇著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兩個人,還有他們身邊幾個穿的比較整齊的黑衣人,在她猶豫和徘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總算分開了,衍哥身邊的黑衣人湊過來好像是在報告,這很有可能是wer公司的事情,平平非常想知道內容,但是太遠她不可能聽清楚,卻又不敢過去聽,在這門口是心急不已。
岐貐在她肩膀上兩口就吃好了肉鋪,在平平肩膀上還把爪子正大光明蹭了蹭,清清嗓子開始一句一句地轉達他們的對話——
“先生,應該就是這趟飛機”
接著,它又滑稽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道:“那她應該到了半個小時了怎麽現在還沒有出來,你們再派人去堵!別讓她看出來你們認識我,全散開。”
果然它的讀唇不錯,很快哥哥周圍的幾個人全都散開了,像是根本不認識哥哥一樣。平平見狀,全身冰涼已然如墜冰窖。哥哥竟然來自WER,那麽阿禾呢?還有,如果WER的人就在他們中間,那麽當年爺爺的事情肯定不是那麽單純的,可也不對啊,爺爺去世的時候也是16年前了,那時候衍哥他才幾歲呢,他怎麽可能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也不可能插一腳才對!那哥哥是不是被騙了才會進入WER裏麽,更有可能的是,哥哥也想要查出來爺爺的事情所以本人進入那個公司的高層想查出事實呢,至於岐貐說的哥哥監視自己……
不不不,不對,她想著必須盡快問清楚,不然這心裏真的是難受不已,畢竟他是自己的親表哥啊!衍哥從小對自己好,他是不可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冷不防岐貐還沒有反應過來,平平衝動地蹭一下就躥出去了,腦子都是空的,也不管不顧究竟有怎樣的後果。幸好岐貐也不是凡物,那小爪子輕輕一拽就拉住她,還順手關上女廁所的門,啪地對穀平平就甩了一尾巴。
這下平平的臉上被留下一道暗紅色的印子,差點兒出血。
小鬆鼠插著腰尖叫起來:“你找死啊,我是不想管你,但是我告訴你,景家的人和他一起在找陰兵,你別想去摻和這件事情!”
它的話隻能讓平平更加無助,她苦笑:“找陰兵又做什麽,岐貐啊岐貐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岐貐一點都不猶豫,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招陰兵自然意味著可以再次推翻白笑北的政木又。”
平平聽岐貐說“白笑北”猜就是代表萬同吧,畢竟萬同才應該是鬼王,說推翻白笑北是不合適的,但是她這就更覺得奇怪了:“陽先生難不成騙我的,我之前聽他說的是陰兵線索在上一張的鬼王麵具裏。既然笑哥和他師父他們既然已經回到地府,不就代表麵具已經發揮作用找到了陰兵了嗎?”
“糊塗!”岐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戳著平平的太陽穴就跳腳,“他怎麽說你就這麽信了?還有最後的鬼王鬼璽還沒有找到!找到鬼璽,和麵具合在一起才能以鬼王的身份召喚陰兵,你以為這麽容易呢。我跟你說地府還有太多的秘密,你我這種不是地府的人怎麽知道細節的。行了快逃跑吧,我也是閑得慌才帶上你。”
平平聽言,沉默了一會兒,腦子裏把事情理了一遍,如果此時臭道士在身邊,她肯定問問他如何是好,但是現在她不能再如此做了,她必須堅強,她必須自己做這個最重要的決定。猛然抬頭,眼神是堅定不移。無須再說,她已經打定了主意。
“變成玩偶跟我走!”平平不容它辯駁,抱著岐貐就混入人群之中,沒來得及變化得岐貐差點兒還卡在門上,幸好它速度快變化成小鬆鼠才逃過一劫。
這一人一妖帶著行李箱在人潮之中左右遊走,平平從來沒有這樣靈敏過,她經過別人行李箱的時候隨手把別人放在一邊的帽子拿了一頂蓋在自己腦袋上;再經過一個帶著眼鏡的孩子,她走過去二話不說,把岐貐塞給孩子玩兒,孩子捧著小鬆鼠一高興,她就輕鬆拿走了孩子的眼鏡戴在自己的鼻子上,剛走出大門,岐貐就衝出來給了她腦袋一腳:“你把眼鏡還給人家孩子。”
平平順手就丟給了它,反正已經出來了,她還有事情要做呢,不能耽誤,岐貐隻有代勞,等它再出門的時候,平平已經攔了一輛黑車低頭鑽進去,它忙也飛進去,隨著她一道往市區去。
“司機先生,我們去公墓。”
平平舉起手機就給爸爸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熟悉、卻有些不是很精神的聲音:“平平。”
“爸爸,你怎麽有點兒病了啊,沒事兒吧。”平平雖然著急說正事,但是爸爸身體不好,她非常自然地問一句。爸爸卻愣了一會兒,才道:“沒事,對了你怎麽沒有回來?”
爸爸說話之間的空檔感覺有些奇怪,是不是爸爸在看什麽股票所以不認真,又像是旁邊有人在指揮他一樣,可能是自己聽錯了吧。平平隨口一問:“爸爸,你身邊有人嗎?”
“沒。”否認的倒是很快,爸爸聲音精神了很多,還有些笑意:“你媽媽她跟著朋友出去玩兒了,今天你回來我帶你去下館子。”
奇怪,明明說了今天要回來,按照媽媽的習慣都是等著自己的,不想他們居然出去玩兒了,平平搔搔頭,還是繼續計劃,道:“對了爸爸,我今兒想去看看爺爺,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家裏任何人,一個人偷偷過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到時候我請你吃飯,記得一定啊!”
平平千叮嚀萬囑咐,爸爸那邊隻是嗯嗯嗯答應了,她無奈地掛了電話。車很快就到了公墓,爸爸果然已經在爺爺的墓碑前了,還挺快的,平平抱著小鬆鼠和行李箱快步迎上去,然而爸爸轉身,那張臉卻明明是哥哥穀衍。
平平當即愣住,小鬆鼠狠狠咬了她的手一口要她清醒過來。
一片彼岸花邊,小鬼報告完了事情,蘇還真敲敲煙杆叫小鬼先走,得先去找他問問才行,然而到了大殿之後,卻連半個影子都沒有找到。
蘇還真環繞四周,暗暗嘖了一聲——
“你還是沉不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