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雙贏的夜晚
在奔涌的潮流中。彼此互動。共謀發展。保持不倒。壯大自己。這也是一種雙贏的智慧。。。。。唐士倫《雙贏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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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在屠紀達的帶領下與程雲時談在了一起。程雲時以前並未去法國。只是因為馬鳳山由於運十飛機發展不順。心情焦急導致生病；他作為替代者出現在了伊拉克。
屠紀達給兩人引薦后。站在一旁。劉明笑著向程雲時問道：「程先生。運十飛機的情況我了解了一些。我知道這是一種大型的噴氣式客機。在軍用和民用領域都有廣泛的空間。因此我很感興趣。但我也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程雲時不太相信伊拉克會投資進入大型客機這個領域。航空工業可是個對一個國家綜合工業水平有著巨大考驗的特殊行業。製造大型飛機尤其考驗一個國家的科技和工業水平。據他了解。伊拉克現在連米格-21的零配件都不能生產。何況複雜高級的大型客機呢。
但他自然也不願意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他謙虛的笑著說：「呵呵。請將軍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明問道：「我聽說運十客機的技術水平雖然很高。但效費比並不樂觀。機體壽命只有300個小時。大概只相當于波音707飛機的十分之一。而造價卻接近它的兩倍。安全性能也並不能得到保障。這些問題您怎麼解釋。」
程雲時大吃一驚。不禁額頭冒汗了。劉明對運十客機的了解出乎他的意料。他小心的措了一下詞。誠懇的說道：「運十飛機是中國航空界的驕傲。性能已經超過了波音707飛機。它採用了先進的尖峰翼型。並採用了國際通用的先進適航標準作為設計的基本規範。採用破損安全的結構設計原則和軟式飛行操縱系統。這些都是比較先進的技術。」
「但您所說的效費比問題也的確存在。運十的運營成本要暫時高于波音和麥道飛機。但畢竟它還不成熟。技術上還有改進的餘地。它只能算是一個嬰兒。而讓一個嬰兒去和成年人比較是絕對不公平的。」 程雲時鼓起勇氣說道。他對庫賽參與運十項目是不樂觀的。認為這只是這位將軍一時的心血來潮而已。
「我需要的是成熟可靠的飛機。這種嬰兒能保證我的需要嗎。」劉明盯著程雲時問道。一旁的屠紀達擔心的看著。為程雲時捏了把汗。
「能。只要有資金。只要能買到設備。我們就能改進它。」程雲時嚴肅的回答道：「將軍。運十飛機將是個很好的平台。它可以改型成軍用運輸、預警和加油各型飛機。大大提高貴國軍方的戰鬥力；而且參與研製一款大型飛機對伊拉克國內技術力量的帶動是難以估量的。」
「需要多少錢能夠將你們的飛機完善起來。」劉明不動聲色的問。其實他的心中已然暗暗點頭。世界上能全面開放大飛機的生產研製體系讓伊拉克親身參與學習、研究。放眼整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這一個機會了。
「需要。。。。」程雲時有些猶豫了。1983年是運十客機極為困難的一年。去年開始運十飛機作為文革的產物開始受到了全面的抵制。到了今年幾乎已經舉步維艱。寸步難行。上海飛機製造廠製造出的運十3號機零件只需要3000萬人民幣就可組裝成整機。但報告卻一直沒有批複。
程雲時的心動了。他突然感覺運十飛機有了另一條光明的道路擺在面前。他生怕說多了價錢嚇跑這位阿拉伯將軍。他估摸了一下。小心的說：「大概。。1000萬美元吧。」
「1000萬美元。」劉明和一旁的屠紀達都嚇了一跳。屠紀達暗想：老程啊老程。你哪能獅子大開口啊。運十組裝只需要3000人民幣。也就是600多萬美元。這個庫賽將軍對運十的情況這麼清楚。你開這麼高的價格可是有可能嚇跑客戶的。
他哪裡知道其實程雲時心裡也有苦衷。目前的形勢是國家可能放棄運十飛機。那麼一切資金可能自籌。除了飛機的組裝費用之外。還有修理費、航空油費和試驗費用。他報的價格已經是最低限度。可以說為了讓運十生存下去他和他同事的人工都可以免費白乾了。
劉明的驚訝倒不是為了錢多。他是覺得錢太少了。除了3000萬人民幣的組裝費用之外。試驗和改進的費用只有400萬美元。要知道這可是大客機啊。。是200多個研究所和工廠合作的產物。一架飛機的材料錢就高達五六百萬美元。區區四百萬美元能做成什麼事啊。難道這些科研人員真的想白乾不成。
劉明的眼睛一時有些濕潤。他突然想起了在80年代時中國國內有很多知識分子和研究人員英年早逝。為了國家累死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錢、沒有條件、沒有設備。他們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為國家保留了科技的火種。做出了驚人的成就。
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作為一個領導人。他必須讓理智戰勝感情。劉明認為：伊拉克要想成為地區強國。就必然向整個阿拉伯地區輻射。他已經準備籌建自己的重裝空降軍和快速反應部隊。這樣就需要數量巨大的軍用大飛機。而軍用大飛機的出口歷來是附加了嚴厲的政治條件。運十是個很好的機會。它不需要什麼政治因素。但這不意味著劉明會盲目的對它進行投資。
劉明平靜的說道：「好。我要求由伊拉克方面的技術組對你們的研製情況進行調查。如果可行。我會出資一億美元參與研製計劃。同時工程將在以後雙方的聯合督導組的監督下進行。以確保研製進度。運十的四號和五號機中將有一架在伊拉克組裝。具體的設備和企業將由你們協助建立。資金由我方負擔。您看如何。」
程雲時和屠紀達獃獃的看著劉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億美元…………屠紀達看了一眼程雲時。心中簡直不能相信他的好運。這下別說是運十3號機了。4號機和5號機都沒有問題了。運十必定活下來了。
程雲時此時已經震驚的難以言表。巨大的喜悅徘徊在他心裡。他終於明白馬鳳山為什麼一定要替他爭取這個到伊拉克來的機會。原來他早就預料到這位庫塞將軍將對運十飛機十分感興趣而拯救它。拯救整個中國航空工業的希望。
看著這一幕。屠紀達心中突然閃出了一個想法。在不久前。巴基斯坦空軍代表團訪華時曾提出自己裝備的大批中國殲-6型飛機已經落後了。但購買的美國F-16戰機數量太少。中方有沒有先進但便宜的戰機來替換這些殲-6飛機。他當時和成都飛機廠的領導一起向巴方推薦了殲-7B型戰鬥機。但巴方並不是很感興趣。他們認為這種飛機的電子裝置、裝備水平和威力都遠遠落後於F-16。實在難以令他們滿意。
利用殲-7飛機成熟的機體。加裝先進的西方雷達和電子設備。發射西方先進的導彈武器。這樣發展一型便宜但先進的輕型戰鬥機風險不大。投資較低。用來來取代殲-6和殲-7不是很好嗎。至少很有市場前景。中國空軍和巴基斯坦空軍以及大批裝備蘇聯米格飛機的第三世界國家必然會很感興趣。
缺少雷達電子方面的技術。。眼前的庫塞將軍和法國以及美國的關係都很好。聽說他的部隊還裝備法國最先進的幻影2000戰鬥機。那麼先進的電子系統和雷達技術必然不會缺少；缺少資金。。哈。。面前就是大財主。屠紀達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機會。他的心跳了起來。他激動的按耐住自己的心情。說：「將軍。。我也有一個建議。不知您是否感興趣……」
劉明聽了屠紀達的建議后簡直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的穿越真的造成了連鎖反應。屠紀達所說的不就是超七戰鬥機嗎。歷史上1987年才開始籌劃佩刀2計劃。被巴基斯坦方面拒絕後到了1988年才才開始執行超七計劃。難道因為自己的介入提前了。
但他很快發現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以目前劉明可以調集的研究資源和中方合作。並引入法國或美國的技術力量。他們將會在4-5年內甚至更快的時間內開發出一款性能接近於F-16而價錢卻便宜的多的戰鬥機。
「如果是那樣的話。。」劉明眼前呈現了一片光明的前景。「這可是筆一本萬利的買賣。估計至少有上千架的銷售空間。如果裝上F404或者RB199發動機。裝上APG雷達或法國的RDM雷達。那麼超七的提前誕生將使世界空中力量發生巨大變化。整個世界的政治走勢和軍事態勢都要重新改寫。它將不僅是賺錢的巨大工具。而且將影響到伊拉克未來的國際地位。這種平等的合作機會。。是西方國家絕對無法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