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設計圈套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這件事最終的解決有些麻煩。


  雖說是被害者,但葉廉還是用殘酷的手段反殺了兩個人,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更是持槍攻擊了許多保鏢。


  如果要是規劃責任的話,隻能算是勉強的歸為自衛,但也要承擔一部分的後果。


  還好,真實身份是公安的安室透以及跟目暮警官老交情的毛利小五郎,都是可以讓警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存在,再加上兩人態度良好,這件事最終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相反,麵容昳麗的葉廉因為渾身都是血,手腕有著被鐵鏈束縛的紅印,胸口也有匕首留下的痕跡,模樣過於淒慘。


  所以即使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還是惹得許多女警官母愛泛濫,在心中對他同情不已,紛紛投以援助之手,不知不覺中竟成了最後的人生贏家。


  在那之後,像是為了療養傷勢一般,安室透和葉廉都各自在家裏修養了一段時間。


  同時,安室透也想要借此機會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緒,因此兩人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麵。


  那日由於過度牽掛葉廉的人身安全,安室透的大腦處於非冷靜的狀態,慌亂之中做了一些不符合警察身份的事情,甚至到最後在見到葉廉的那一刻。還因為過於的欣喜若狂而激動的抱住了葉廉。


  一想到那個火熱的擁抱,安室透的臉皮就不禁泛起了一片紅,忍不住將手搭在額頭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會真心實意的將一個男性摟在懷中,就好像這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隻要這樣靜靜的抱著那人,他就能夠感到幸福和平靜。


  這樣的感情明顯不太對,幾乎超過了他對友情的定義。


  他想起了曾經自己在警校中的那些好友,他對他們是最純粹的友情,但也沒有想將對方摟在懷中,或者親一親對方那後頸一小片白皙肌膚的衝動。


  但是他對葉廉,更多的時候卻是不經過腦子的一股衝動。


  比如說不加思索的擋在葉廉的麵前,比如說想要親密的觸碰對方的身體,比如說永遠視葉廉的安危為第一位……


  鋼鐵直男的安室透在此刻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這不像是對待友人的態度,反倒是……


  安室透雙手掩麵,難以啟齒的將身體縮成一團,竟是連說都不敢說出口。


  啊啊,竟然對朋友……不對,應該說是敵人吧。


  竟然對敵人抱有這樣齷齪的念頭,他實在是……無法接受啊!!

  然而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如同紮根在心底似的無時無刻不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弄得安室透一邊無意識的傻笑一邊又暗戳戳的唾棄自己。


  直到那天與琴酒相遇時的情景倏地蹦到了記憶中時,他的臉色才猛地一黑,險些掰碎了無意間捏住的咖啡杯。


  ‘琴酒跟葉廉曾經很有可能是情人的關係。’


  這句話就仿佛魔咒似的打破了安室透所有亂七八糟的心緒,留下的隻有對琴酒的厭惡和嫉妒。


  不,冷靜分析來看,說到底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還不確定,再說現在葉廉已經失憶了,就算是真的也已經成為了過去。


  但是……就算是假的又能怎麽樣呢,現在葉廉已經相當於重新回到了組織裏,也就是他的敵人,兩個道路完全相反的人,又怎麽可能最終走到一起。


  安室透隻覺得腦海裏有兩個黑白分明的小人在暗戳戳的打架,一個告訴他要不顧一切的將葉廉擁到懷中,就像上次一樣。一個告訴他要遠離葉廉,最好慢慢的撇清關係。


  安室透隻能處在這種夾縫之間糾結與徘徊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突然響起的電話鈴卻讓他猛然一驚,當看見顯示屏上那備注貝爾摩德的名字時,他便頓時提高了身心的全部警惕,滿臉嚴肅的按下了接聽鍵。


  “波本。”對麵那冷淡的聲線傳過來,讓他的心忽然一緊。


  “boss給你的新任務,我們來見一麵吧。”


  ……


  一個小時後,在一家安靜的咖啡店。


  貝爾摩德和安室透正坐在一間秘密的包間內,四目相對。


  從旁人的視線來看,這絕對是相當養眼的一幕,因為無論是安室透還是貝爾摩德都有著一張好看的混血臉。


  身材高挑有型的女性留著一頭水銀般的長發,與對麵那勾唇笑著的、有著一頭淡金發色的男性坐在一起,兩人的發色相互交織,呈現出美麗的色彩。


  不管此刻誰在這裏,都會覺得這兩個人看起來極為相配。


  然而,事實上,屋內的氣氛雖說沒有像仇敵般的劍拔弩張,也足以緊繃到讓人喘不過來氣了。


  “不用那麽緊張啊,波本。”還是貝爾摩德率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緩和了下這壓抑的感覺:“隻不過是任務而已,以前也時常能夠接到,不是嗎?”


  “那可不行呢。”安室透最擅長的就是隱瞞真心打著太極,他真假難辨的感慨著:“畢竟這是時隔一年後boss給我的首次命令,就算是我也還是會緊張的啊。”


  這句話中其實透露了幾分詢問的意思,比如說boss這段時間在幹什麽,為什麽又突然給他下了命令。


  貝爾摩德清楚的聽懂了,卻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似的無視著:“隻要將任務完美的完成,boss自然會記得你的功績。”


  一句話,便阻斷他的追問。


  “……”


  安室透聞言,隻輕鬆的聳了聳肩,但心中的疑惑卻更加濃重了起來:“那麽,任務是什麽。”


  貝爾摩德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從隨身攜帶的手包內掏出一張密封了的文件,放在桌麵上推給了安室透。


  這樣的做法讓安室透眉頭一揚,以前傳達boss命令的時候,貝爾摩德一般都會直接口述,而不會選擇這麽繞彎子的做法,難道這次的任務比較特殊?

  他剛想拿起來翻閱,誰知貝爾摩德卻沒有鬆開壓著文件的手,用那張魅力非凡的臉朝安室透輕輕笑了下,別有深意的說道。


  “不要著急,拿回去慢慢看。”


  安室透更加不明所以的皺著眉,搞不懂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麽貓膩。


  不過貝爾摩德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手包,掛在右肩上,整理著那美麗的長發,又戴上了墨鏡:“就是這樣,我的任務完成了。”


  才相處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她就急著要離去了。


  安室透對她抱以假笑,卻並不太意外。


  他跟貝爾摩德的關係幾乎就是這樣不鹹不淡,也僅在有任務的時候有些交集,不會過多談其他的事情。


  他剛想起身有禮貌的送送對方,誰知貝爾摩德忽然回過了頭,貌似不經意的朝他勾起了唇角:“這次任務好好幹,你對boss的忠心我記下來了,一會兒我會詳細的將給boss聽聽,說不定他高興了,還能給你晉級。”


  她後麵說的什麽,安室透已經聽不見了,因為他現在滿身心都被對方一句不經意的話所占滿。


  他的瞳孔迅速一縮,又在眨眼間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速度快到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發現。


  “誒……這麽說你一會兒就能看見boss啊。”他一臉平靜的朝貝爾摩德笑了笑,眯起的眼睛遮蓋了裏麵所有的情緒:“有點羨慕啊,那麽就拜托你美言幾句了,貝爾摩德。”


  “放心。”貝爾摩德並沒有看他,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看見安室透突然出手如風的朝她的黑包上輕輕一蹭,又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


  等到貝爾摩德的身影一直走出包廂後,安室透又靜靜的等了幾分鍾,確定她不會回來,才眉心立即擰緊的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屏幕上,一個閃著紅光的小圓點異常明顯,並逐漸的遠離屏幕最中心,向北邊行去。


  安室透的唇角倏地染上幾分笑意,他甚至沒有興趣去打開那可疑的文件夾,直接拿起文件便來到了自己的愛車上,打開追蹤器,追蹤著貝爾摩德的位置。


  與此同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正不斷的上湧,每一顆細胞都在叫囂著興奮和喜悅。


  boss……那個一直深不見底的黑衣組織的幕後首領,終於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了些許尾巴。


  潛入組織臥底了五年,幾乎沒有找到任何有關boss情報的安室透此刻已經不去想這是不是陷阱了。


  就算隻有1%的可能性,他也要追上去,找出貝爾摩德的目的地。


  如果能順利找到boss的位置的話,那他這一次的行動將會在掀翻組織的這個目的中踏出一大步。


  他辛辛苦苦隱匿了這麽久,以前經曆的所有的痛苦和悲傷,都會在這一刻兌換成巨大的喜悅。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直接將油門一踩到底,在不會違章的底線內,行駛出最大的速度。


  他一路跟著貝爾摩德的追蹤器來到了東京的郊外,從高樓大廈到鄉村小路,窗外的景色不停的變換著,卻沒能擾亂他的心。


  直到追蹤器上的紅點停到一處位置不動了,安室透也緊急放緩了速度,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景色,一邊小心的前進著。


  這附近是建立在平原地區的一座宏偉的莊園,莊園大到用肉眼無法觀測,且那恢弘的四層建築裝修奢華,園內還種植著花花草草,可見擁有者的富足。


  且方圓百裏沒有絲毫他人生活的氣息,隻有這道莊園的大門突兀展現在安室透的麵前。


  貝爾摩德的紅色的瑪莎拉蒂就停在莊園外麵指定的地區,透過玻璃往裏看去,駕駛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安室透眼光銳利的打量著這片莊園片刻,又特意將自己的車行駛到了遠離莊園門口的位置,還利用茂密的森林進行了偽裝。


  隨後,他才站在莊園外側的牆壁上,目測了下牆壁的高度,竟然三兩下便敏銳的翻牆而入,直接跳進了莊園內部。


  落入內部後,他立刻小心的匍匐在地麵上,利用周圍的雜草將自己的身體藏好,一雙眼睛就這麽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屏息凝神。


  “boss,他已經進去了。”


  莊園外部,貝爾摩德靠在心愛的瑪莎拉蒂上,一手拿著電話,恭敬的說道。


  “辛苦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冷淡的聲線,“任務結束,你可以離開了。”


  “明白。”貝爾摩德一臉嚴肅的點頭道,但是最終,她拿著電話的手掌沒有放下,反而有些猶豫的加了一句:“……真的要讓波本發現您的身份嗎?”


  如果是真心的,您又為什麽要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讓波本了解真相?


  這是貝爾摩德沒有說出口的問題。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葉廉稍顯不滿的語氣:“這並不是你需要關心的問題,不要再問下去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貝爾摩德便立即恐懼的睜大了雙眼,連帶聲音也透出幾分顫抖:“……是。”


  直到掛了電話後,貝爾摩德的呼吸還沒有平穩,她急促的呼吸著,雙手抱肩將自己的身體縮在一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怎麽看都像是遇到了什麽恐怖事情的反應,卻也不是第一天發生了。


  事實上,每當葉廉用不滿的口吻與她說話時,她就總是會無意間流露出恐懼。


  在貝爾摩德的眼中,葉廉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幼年時期,男人那毫不猶豫殺光了所有反抗他的人的血腥的場景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中,讓她至今都能在夢中驚醒。


  即使從小就留在葉廉的身邊,替他辦事,她對葉廉的感官也尤為複雜,恭敬中夾雜著恐懼,且還是恐懼更上一層樓。


  她沒辦法做到琴酒絕對的恭敬,也沒有辦法做到波本的隨意溫柔,所以她一邊順從的聽著葉廉的命令行事,又希望能夠有人打破這種平衡。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對銀色的子彈,那個男孩那麽的喜歡吧。


  貝爾摩德自嘲的笑了下,最後又看了眼深陷在葉廉所編織陷阱的安室透的方向,眼中快速劃過一道憐憫,遂轉身開車離去。


  而此時,站在酒店裏溫柔撫摸著一張合影的葉廉,唇角勾起的卻是最溫和的弧度。


  那張合影,是小時候的安室透與他來往過的唯一的證明,提早一步將照片拿到酒店中,葉廉的計劃幾乎也就開始了。


  這是葉廉為了安室透所特意鋪墊的道路。


  一條可以到達真相的路線。


  那麽,線索已經交給他了,就是不知道安室透他到底能不能抓住呢?


  葉廉忍不住稍顯縱容的眯起眼睛。


  不過,如果真相被發現的話,恐怕他就不能在東京呆下去了呢。安室透那公安的身份還是有些棘手。


  那麽下一個他可以安身的地方,又會是哪裏呢?


  正沉思著,忽然間,他的房間門被輕輕的扣響,葉廉將合照順手放進懷中,打開了房門。


  門外,恭敬低著頭的琴酒在安靜等待著他:“先生,下午好。”


  墨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一道溫暖的光芒。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葉廉側開身子讓他進來,隨口問道。


  “已經將跟那個男人有關的所有線人全部消滅了。”


  一提到這件事,琴酒陰冷的聲線中便多添了幾分憤怒,他惡狠狠的壓低了眉梢,恨不得將那個把先生打傷的男人千刀萬剮。


  雖然罪魁禍首的男人已經被先生殺死,但是跟他有關聯的所有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讓他們嚐嚐在地獄中被折磨的滋味吧。


  這就是他們敢傷害先生所付出的代價!!


  琴酒的心就像是在炭火上炙烤似的充滿了恨意,反關當事人葉廉,在離開眾人的視線後,他就立即用了異能力,早已經將傷疤治好,也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因此,他很淡然的朝琴酒點了點頭,將這件事到此為止。


  並下了第二道命令:“現在跟我走一趟。”


  聞言,琴酒的眼底卻突然迸發出喜悅的光芒,亮的讓葉廉都不禁微微一頓。


  葉廉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他身後不存在的毛茸茸的尾巴似的,一直在搖個不停。


  “屬下的榮幸!”


  甚至,琴酒還非常誇張的朝他單膝跪地行了個禮,完全不遮掩此刻欣喜的心情。


  “……”


  葉廉十分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難道琴酒就這麽喜歡跟他呆在一起?

  何止是喜歡,簡直就是超超超——級喜歡!


  如果不是琴酒一直性子比較冷淡,麵部表情的活動也不強,否則的話,他現在就想表演個原地爆炸升天。


  曾經,他從來沒有跟先生一起出去過,更別提有這麽長的時間接觸了。


  先生對他的感覺一直不冷不熱,大多數都是平靜的吩咐他出任務,隻有極特殊的情況下才會露出溫和的一麵,所以弄得琴酒根本不敢過多靠近對方,一直與先生保持著距離。


  但他心中其實更加期待著與先生的靠近,哪怕隻縮短一點點的距離,他都會感到無比滿足。


  而現在,這種距離卻在曆經一年的空白期後猝不及防濃縮到了負數距離,甚至可以一起出門!一起肩並肩走路!一起開車!

  你們想看看,琴酒能不欣喜若狂嗎,能不瘋狂升天嗎!


  他努力壓製著馬上就要上揚的嘴角,朝葉廉露出一個有些抽搐著的笑容,隨後兀自請願道:“屬下可以替您拿包!”


  葉廉:“……不用,我空手去。”


  琴酒顯得有些失望,不過他迅速的掃了眼酒店內的擺設,在看見掛在衣架上的帽子時眼睛瞬間一亮,比葉廉提前一步伸手拿起,並雙掌奉上:“您的帽子。”


  手掌剛剛伸到一半的葉廉:“……謝謝。”


  於是更加高興了的琴酒再次走到門口,彎腰跪坐在地板上,朝葉廉微微鞠躬:“屬下幫您穿鞋!”


  看著如同大型犬似的圍繞著他轉個不停的琴酒,葉廉終於忍不住無奈的扶了下額,並義正言辭的阻止了他的騷擾行為。


  身後的大尾巴陡然聳搭了下去,盡管琴酒依舊麵無表情,但是葉廉卻能從那墨綠色的眼眸中看出他的委屈和遺憾。


  “……”


  這個男人簡直幼稚的不像是個成年人,葉廉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最後,竟下意識的摸了摸男人那過長的銀發,算是給對方一些獎勵。


  就這樣,葉廉收獲了一隻大型忠犬,心滿意足的跟在他的身邊,用利爪替他擋住所有的危險。


  ……


  安室透還在莊園裏摸索著。


  小心的在外緣逛了那麽久,他終於驚訝的意識到,這偌大的一個莊園,竟然連一個仆人也沒有,到處都是毫無生氣的模樣,似乎隻是一個被架空了的宅子。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貝爾摩德的車就停在莊園外,他怎麽也不能相信這裏就是組織boss生活的地方。


  一提到幕後黑手,一般都是有權有勢的大佬,家裏擁有上億家產,裝修奢侈,擺設豪華,仆人眾多,保鏢一排一排的堆在角落裏,就如同帝王生活一樣。


  反觀這座莊園,乍一眼看去確實是很有錢的樣子,然而細細觀察,就發現園內種植的花草都是一些自然生長的雜草,外麵的牆皮老到幾乎要掉漆,建築裏麵更是簡單的什麽都沒有。


  安室透隨意走進幾個屋子,先檢查了下有沒有攝像監控,有沒有陷阱,隨後才開始調查著這裏的擺件。


  但幾乎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有的屋內甚至隻擺了一張床。


  完全就是荒廢了幾年沒人用過的既視感!

  安室透不死心,花了一些時間再次小心謹慎的打開幾道房間,推門而入,調查屋內擺設。


  ——果然還是什麽都沒有。


  比較詫異的是,這些房間全部都沒有鎖門,也沒有設置什麽陷阱,安室透每次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謹慎的試探著,暗自糾結半晌後才踏入房間內,然後又一無所獲的走出去。


  白忙活了這麽久,就算是警惕性比較強的安室透,都對現場的狀態麻木了,他沒有心思在這麽大的宅子裏麵耗,直接憑直覺上了最頂層的四樓,並一路壓低腰身往最裏麵走去。


  直到映入眼簾的是一道與其他房間的門都不太一樣的雕刻形狀後,安室透的眼睛才微微一亮,將耳朵靠在門口聆聽了幾秒鍾,發現沒有聲響,才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


  果然,這間房子的擺設和裝飾比任何一間房子來說都要奢華,似乎像是在告訴他,這裏就是主人的臥室。


  隻是私人物品始終一無所獲。


  安室透在這間屋內埋頭調查了許久,才總算在牆壁上發現了淺淺的雕刻的痕跡。


  因為雕刻著的是白色的線條,屋內的裝修也是白牆,以肉眼看實在是過於困難一些。


  安室透用筆沿著痕跡一點一點塗滿黑色,最後後退到一定的距離,捏起下巴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忽然間,他的神色一凜,因為就著這畫出來的塗鴉,他終於意識到這麵牆上的刻著的是一隻黑色的烏鴉。


  而這個烏鴉的外形,他又十分熟悉,似乎是在什麽地方看見過。


  安室透忍不住閉上眼睛深思起來,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相似的畫麵,又因為有不符合的部分而一一刪除。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安室透眼裏卻僅有幾秒鍾那麽迅速,他突然眼睛銳利的挑起,直直射向這隻收攏著翅膀的烏鴉。


  這是——大富豪烏丸家的家徽!


  不會錯的,坐擁數十億家產,大富翁烏丸蓮耶的相關消息經常被刊登在報紙上,雖然最近沒有這方麵的消息了,但是他們家家徽是烏鴉一事,幾乎眾所周知。


  烏丸蓮耶的家徽出現在這裏,難道這就意味著……黑衣組織的boss,就是烏丸蓮耶嗎!


  安室透的精神立刻振奮了起來。


  但是刹那間,他便意識到了這件事很不合理,因為如果烏丸蓮耶還活著,那麽他起碼都一百多歲了,怎麽可能有精力在管理組織。


  是烏丸蓮耶的下一代繼承人?又或者是烏丸蓮耶運用了某種方法恢複了年輕?

  紫灰色的眸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譬如說——組織研製的藥物什麽的?


  現在思索這些也思索不出來,點到為止的安室透立即抽身離開了這座莊園,想要將些情報整理下報告到警察局。


  因為得到了線索,他腦內的細胞都在興奮的顫栗,以至於當他踩下油門疾馳而去的時候,才猛然意識到,那座宅子既然一個人都沒有,那貝爾摩德又到底是去幹什麽的呢?

  總不能是見沒有人就回去了吧。


  安室透用指尖點著方向盤,再次陷入了深思,他最後能夠總結的隻有兩點可能性。


  要麽,就是他沒有搜索到boss所在的那間房間。


  要麽……這就是故意在引誘他進入屋內,讓他看見牆上的這一切。


  究竟是哪種呢,安室透尚且沒有辦法做出判斷,不過他捏著方向盤的手掌卻越來越用力,甚至連指尖都泛起了白。


  緩慢的、緩慢的舒出一口氣。


  一切就看boss的心腹,琴酒和貝爾摩德是否會行動了。


  ——


  葉廉與琴酒來的地方是一家有些偏遠的孤兒院。


  孤兒院似乎年久失修,光是從外觀看著就有種淒涼潦草的感覺,甚至連建築的外觀都有些搖搖欲墜,不知何時才會倒下。


  看見這家孤兒院的第一眼,琴酒就忍不住按了按頭頂的帽子,有些不爽的砸了下舌。


  葉廉注意到他厭惡的反應,想了想,才忽然恍然大悟:“你也是孤兒院出身對吧,難不成就是這裏?”


  “是。”意識到自己的表情竟然被先生看見了,琴酒連忙努力的控製麵部神經,微微勾起了個堪稱溫柔的笑容:“不過這裏的記憶已經快要消散了,自從屬下離開孤兒院,此生便永遠是先生的人,請您不要誤會。”


  這一有時間就表達忠心的模樣看的葉廉有些無奈,事實上,這些天所見的琴酒,幾乎每次都會在他耳邊說一些過於沉重的誓言,惹得並不適應的葉廉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比較好。


  “這裏的生活怎麽樣?”於是葉廉隻能換了個話題。


  誰知琴酒聞言,臉色卻倏地一黑,活像是便秘似的一副根本不想開口的表情。


  但是為了最愛的先生,他還是斟酌著選了個合適的詞:“很窮。”


  葉廉:“……”這個詞用得,過於真實。


  葉廉:“那你……還想不想進去看看?”


  琴酒:“不想。”


  葉廉完全明白了他的厭惡,不過在這可怕的環境,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想進去,但為了完成這個計劃,葉廉也得按捺住焦躁往裏走。


  他自認為還算貼心的點了點頭:“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我自己進去。”


  琴酒:“!!”


  誰知到,剛往前走一步,琴酒的身影就跟皮球似的粘了過來,並且義正言辭的解釋道。


  “其實,屬下還是很想進去的,請務必讓我進去!”


  葉廉:“…………”


  你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小老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訂閱率陡然的下滑讓我陷入了深思。


  我懷疑我的讀者被綁架了,如果你們被綁架的話就眨眨眼。


  我讓葉廉去拯救你們!

  請叫我!寵粉狂魔!23333333.

  好了算了算大概還有四章就到終極修羅場的開篇了,為了讓芥川和敦的年齡大一些,還是設定在19歲的太宰吧。


  時間經曆過兩年半。


  下一章就是中島敦的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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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關於abo的評論,我終於明白了,幾乎全是雷點。


  於是牆頭草的我再一次改了設定。


  這次隻有信息素的設定,作為懲罰係統開啟後,主角就會從後頸滲出來信息素。


  聞到後其他人就跟貓見了貓薄荷似的想要對他蹭蹭親親抱抱,然後因為後頸是散發的來源,就喜歡咬和舔。


  但是主角隻要在這個時候被他們觸碰就會臉紅心跳身體發軟,但是不會有不可描述的情節,一心隻想逃走。


  以上就是最終設定,有沒有想要提意見的小天使。


  另外還有一點,我想設計個如果想要解除這種信息素,除了係統給的解藥外,主角可以喝點那人的血,這樣散發的信息素就淡了。


  不過不知道有沒有很多餘,求意見啊求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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