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那位大人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盯著桌麵上那熱乎乎的、仿佛散發著銅臭味的五十萬日元,毛利小五郎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雖說他為了金錢而盲目的將這個工作攬了下來,但是麵對一個沒有記憶甚至連名字都是代號的人,他能夠調查的方法實在是非常有限。
唯一有一個能夠拿出手的證據就是……
毛利小五郎看向手邊的手機,上麵正清晰的顯示著一位青年的照片。
青年坐在沙發上,後背如同鬆柏般挺得筆直,表情淡漠的看著攝像頭,翠綠色的瞳孔漂亮的宛如寶石,那身灰色的西裝更加為他增添了幾分優雅跟紳士,藏在帽子下的幾縷金色的發絲也異常的顯眼。
這混血的外貌,應該能夠排除大量的幹擾信息,不過,終歸是要靠運氣。
想起青年臨走時囑托他的‘隻在東京調查即可’,毛利小五郎再次深深的歎了口氣,天知道東京這麽多人口,他到底這要調查到什麽時候啊。
但為了這筆豐厚的報酬,他還是決定努力試一試!
於是做出決定的毛利小五郎一臉興奮的將日元全都放進自己的錢包,隨後——便打開了電視,準時收看了衝田洋子的綜藝節目。
調查什麽的等下午再去就好了,誒嘿嘿,洋子小姐,我來了
當放學歸來的毛利蘭與柯南推開偵探所的大門時,看見的就是整裝待發的毛利小五郎整理著發型,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有工作嗎,爸爸?”
毛利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個時候父親還要出門,大多數都是因為工作。
“啊,接到個比較棘手的工作。”毛利小五郎將自己黑色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漫不經心的回道:“估計晚上會很晚回來。”
“不會是什麽危險的工作吧。”聞言,毛利蘭卻隱隱擔憂了起來,蹙眉求證道:“要小心點啊,爸爸。”
就連柯南也停住了回房間的步伐,認真的打量著毛利小五郎的臉。
“不是什麽危險的工作,放心好了。”但毛利小五郎卻一臉輕鬆的擺了擺手,見女兒這麽擔心自己,便詳細解釋道:“隻是要幫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調查他的背景而已,隻是這個人什麽都不記得,就連自己的名字也是,所以比較難辦。”
毛利蘭心頭一鬆,不過轉而浮現的便滿是對這位失去記憶的人的同情:“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她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心,眉眼溢出幾分悲傷。
“那他現在一定處於驚恐和寂寞中,相當於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
她越是帶入著自己失憶的場景,心中就越是擔憂和心酸,忍不住認真的囑托著自家父親:“你一定要幫助他,爸爸!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出一份力,不能讓那個人一直陷入不安中。”
“我倒是很想幫他找到記憶啦。”毛利小五郎垂著頭,低聲叨咕了一句:“畢竟他出手那麽闊綽……”
“但是,隻憑著容貌也太難了,那個人還要求不能求助警察,要私密的進行調查。”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有些感慨的柯南倏地神情一凜,腦中迅速閃過一道靈光。
一個失憶了的人卻不能去求助警察,這又代表著什麽?!
要知道隻要在警察局的信息庫一對比,這個人的身份就會馬上浮出水麵。
除非……除非他所做的事情,是危險到沒有辦法通知警察的事情。
柯南習慣性的陷入思考中,一手捏起下巴垂著頭,然而忽然間,他就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下一句抱怨。
“而且這個顧客給我的唯一信息就是他有個代號,還是一種酒的名字,這根本就是一頭霧水嘛。”
“!!”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縮。
一股冰冷的寒氣沿著他的脊柱漸漸上湧,令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睜著大大的眼眸迅速朝毛利小五郎跑去。
“叔叔!”他此刻神情嚴肅的根本不像是個小學生,就連說話的口吻也帶著些命令:“他的代號叫什麽,快點告訴我!”
“啊?……哦、哦。”毛利小五郎被他命令的口吻一怔,竟下意識的回答了:“君度、君度橙酒的君度。”
“君度……君度……”
柯南在唇間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腦海中卻沒有關於對方的記憶。
他意識到這是個陌生的代號,那個可怕的黑衣組織又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原因不明。
為什麽組織的人會委托毛利大叔調查自己的身份,陷阱?還是說有什麽別的深意?
一次性接受了太多的信息,柯南的大腦頓時混亂不已,他隻能再一次向毛利小五郎詢問一些別的情報:“叔叔,那個人長什麽樣,有什麽具體的特征嗎,或者穿著打扮什麽都行,告訴我!”
然而總算在他的一瞬間威壓中回過神的毛利小五郎,這一次卻隻是對他翻了個白眼。
他堂堂沉睡著的名偵探小五郎竟然會被一個孩子震懾住,實在是太沒有麵子了吧。
“去去去,這是客人的,怎麽會告訴你。”所以毛利小五郎選了個非常敷衍的理由趕走了柯南,並且帶上手機往外麵走去:“我要出門了,別來煩我小鬼。”
“啊!等等!”柯南連忙想要去攔他的腳步,這要是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一旦涉及到黑衣組織,他是半點蛛絲馬跡都不想錯過。
可惜,誰都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連毛利蘭也一把拽過他的手臂,告誡似的繃緊了神情:“柯南,爸爸要去工作了,你可不能出去搗亂啊。”
柯南被堵的啞口無言,有苦說不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毛利小五郎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但倏地,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轉而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鎖上房門,隨後拿起手機朝灰原哀打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還沒等灰原哀開口,他就馬上提高音量覆蓋了其他的雜音:“灰原!拜托了,我知道你還在對黑衣組織的人恐懼,不想多談,但是我這裏似乎已經接觸到了黑衣組織的成員,現在的狀況很危險!”
說實話,如果灰原哀真的不想談的話,柯南也沒有其他的法子能夠強迫她說話,畢竟灰原哀對於黑衣組織的恐懼他非常了解,人總是會對恐懼的話題避而不談,他能夠理解灰原哀的心理。
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要試一試,因為現在灰原哀也成為了他們的同伴。
對麵的人停頓了幾秒鍾,在柯南那越發緊繃的神經中,半晌,倏地歎了口氣:“我明白了,現在我已經整理好心情了,你想要問什麽?”
一如既往冷靜的發言令柯南興奮的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灰原哀絕不是那種一味逃避的膽小鬼。
“你知道君度這個代號嗎!”
“君度。”灰原哀思索了數秒,才輕聲道:“沒有聽說過,應該是我離開組織後才加入的吧。”
盡管很細微,但柯南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顫音,恐怕她是在拚命抑製著,自己的恐懼。
心理浮現了一絲愧疚,柯南決定速戰速決:“那天你遇見的人是什麽樣的感覺,全部告訴我,我很懷疑他就是君度。”
“……”
灰原哀的聲音再次沉寂了下來,靜悄悄的似乎隻能聽見急促的呼吸聲。
忽然,她開了口,吐出一段富有詩意的、卻極為壓抑的台詞。
“……像是介於光明與黑暗,矛盾的、混沌的顏色。在一刹那間,他展現了天堂和地獄,詭異的將二者糅雜在了一起……但最終,黑暗還是將他吞噬了,光明的那一麵,總是很快會變成了混沌。”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明白了嗎?”
柯南:“……”
抱歉,他一句話都聽不懂。
“那個……灰原?”已經滿頭問號的柯南忍不住吞吞吐吐道:“能不能用普通話把那人的外貌講述一遍?我隻想知道他的長相。”
“…………”那邊安靜了半晌後,終於發出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歎息,隨後,灰原哀那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傳來:“混血,二十多歲,很好看,金發碧眼,懂了吧,名偵探。”
不知為何,柯南覺得後麵這句名偵探多了幾分諷刺。
不過他總算是能夠對得上君度的外貌了,光是混血、金發碧眼這一條就足以鎖定少部分的人。
放下電話後,柯南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道深刻的麵孔。
說起來,一年前在橫濱認識的那位黑手黨,似乎就是金發碧眼呢。
但很快,他便好笑的搖了搖頭,黑手黨搖身一變變成黑衣組織什麽的,哈、怎麽可能呢,他可是再也不想跟那人男人見麵了啊。
於是他很快放棄了這個唯一的情報,轉而去細細琢磨起君度的目的了。
而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將葉廉的照片打印了出來,決定去找一些上流社會出沒的地點,尋找下線索。
畢竟葉廉給人的感覺便是出身和禮儀都是上等,是大家族的可能性很高。
但如果大家族內沒有人放出尋人啟事的話,也不排除是私生子的可能性。
這是毛利小五郎暫時能想出來的,唯一的一種尋人方法。
他隻顧著悶頭沉思往前走去,因此當不小心撞到迎麵走來的一道身影時,他沒有第一時間收住腳,猝不及防被撞的往後一仰,堪堪摔倒。
他摸著都撞紅了的額頭往前瞪去,剛想訓斥下眼前這位走路不看路的人,結果卻被那人詭異的裝扮給嚇了回去。
男人身體很壯實,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還戴著可疑的墨鏡遮擋住大半張臉,與他對視時,臉上的不爽幾乎要溢了出來。
一看這人就不好惹,還不如少一事,毛利小五郎立即笑嗬嗬的鞠躬倒了個歉,如同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見狀,男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也沒有去理會這個膽小鬼,當目光不經意下移時,忽然看見了腳下多出了一張照片。
他好奇的將照片撿了起來,隻掃了一眼,眼底便露出了些許詫異。
“伏特加。”倏地,他的前方傳來一道陰冷的聲線,一位長發散在身後,同樣穿著西服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眼神卻無比的淩厲,幾乎不敢與他對上視線:“你在磨蹭什麽,走了。”
“大哥。”伏特加下意識的捏緊手裏的照片,解釋道:“剛才撞到我的人身上掉下了一張照片……”
“扔掉。”琴酒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半點情感的轉過了身:“現在最重要的是情報,趕緊走。”
被大哥一命令,伏特加便頓時不敢說什麽了,他直接鬆開手任由照片隨風飄蕩在馬路中心,又被一輛車快速碾壓皺成了一團。
“明白。”他快速跟上了琴酒的腳步,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把話說完了:“……那張照片上的人跟大哥一樣是混血,還是金發碧眼呢。”
他的話音剛落,前方琴酒還在前進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他迅速的轉過身,眼底劃過一道銳利的鋒芒,連表情也無意間添上了幾分凶狠,聲音比起剛才更加陰冷可怕:“你說什麽?!”
伏特加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緩了幾秒鍾,才繼續開口道:“……照片上的男人是個混血,跟大哥你一樣,有什麽問題嗎?”
他本以為那個說著‘扔掉’的冷淡的大哥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誰知道那雙墨綠色的瞳孔卻迸發出驚人的亮意,並且迅速朝他一伸手:“照片呢?”
“……”伏特加怔了下,說話時不由自主帶上些小心翼翼:“已經遵照大哥的命令……扔掉了。”
隨後,他便眼睜睜的看著聽了他的回答的琴酒心情不爽的砸了下舌,並且毫不留情的瞪了他一眼:“廢物。”
“…………”
伏特加表示很委屈,他明明都是照著大哥的指示來幹活的,為什麽最後被罵的永遠都是他。
琴酒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下劇烈起伏的胸口,再睜開眼睛時,方才那激蕩的神色早已不在。
就算是混血、就算是金發碧眼,又不一定真的是那位大人。
他還處於機密任務中,不能僅僅因為這件事動搖心態。
如果那位大人回來了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主動找到他,所以……
就算心裏再怎麽煩躁,也要忍耐下去。
——一切,全憑那位大人的意誌。
“走了。”
琴酒重新邁開了步子,銀白色的長發在空中飄蕩。
那張皺皺巴巴的照片就從他的全世界路過,最終又化成了無數灰塵中的一粒。
……
夕陽西下,日薄雲山。
淚痕已經全部幹涸的中原中也終於動了動發僵的身體,站起了身。
他的周圍一片都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根,粗壯的樹幹橫七豎八的交疊在地麵上,呈現出一副被什麽凶獸破壞後的狼藉。
而那雙摻雜了些渾濁的湛藍色的眼眸,也終於開始恢複光亮。
中原中也用力吸了下鼻子,用袖口胡亂擦拭著眼角的痕跡,咬著下唇不讓的自己嗚咽聲溢出。
直到爆哭了一陣心情好受了不少後,他才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渾身覆蓋上紅色的薄膜,飛向橫濱的方向。
他今天已經耽誤了太長的時間,雖說總部有太宰那個家夥幫忙遮掩,但繼續呆下去說不定會遭到森鷗外的懷疑。
既然葉廉拒絕了他的跟隨,那他隻有兀自舔著受傷的傷口,回歸到原本的世界中,但是……
如果這麽輕易就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開玩笑!他絕對不會允許!
以中原中也的急速飛行,大約半個多小時就能回到總部,提前在小溪旁洗了把臉確定眼角沒什麽可疑的紅色,中原中也這才麵色無異的來到了首領辦公室匯報今天的情況。
他的表現太過鎮定,麵對森鷗外心血來潮的提問也沒有露出馬腳,因此,完美的騙取了森鷗外的信任,並借著傍晚的月色,偷偷來到了與太宰治約定的房間。
烏發的青年就懶散的坐在沙發上,一手隨意的支撐著臉頰,唇角拉開細微的弧度。
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月華如水的透過身後的窗戶,灑在了他的身上。
中原中也一瞬間仿佛對上了一雙琉璃般透徹的眼眸,裏麵流轉的紅色的光暈妖冶的幾乎能震懾著心魂。
中原中也的腳步倏地一頓,眉宇嚴肅的擰起,因為這樣的太宰治明顯很不正常,像是一具沒有什麽情感的戴著微笑假麵的木偶,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與詭異揉捏在一起,連他頭皮都有些發麻起來。
“喂,你……”
他本想質問下太宰治的是怎麽回事,沒想到太宰治卻反而堵住了他的嘴。
“果然,葉先生不想回來,對嗎?中也。”
提到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中原中也的心情倏地沉重了下去,隻有不安的扶了下帽子,想要遮住臉上的流露出來的情感:“啊……”
頓了頓,他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你提前就已經知道了吧。”
“我本來還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找到葉先生的情報後,你竟然沒有第一個衝上去迎接他,反而把這個情報告訴了你最討厭的我。”
處於焦躁和欣喜中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詭異,幾乎是憑著一腔熱血將米花市附近的酒店翻了個遍,然而就如同被從頭到腳潑了桶冰水般,直到現在才總算意識到了現實。
他深深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早知道葉先生他不會在回來了,所以自己不敢去麵對他,我說的沒錯吧。”
“……你終於意識到了呢。”麵對他的質問,太宰治卻隻是更加勾起臉上的弧度,隨後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掌:“沒錯哦,我是故意讓你去的,要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會放過迎接葉先生回來的機會。”
他根本不在意這點小心思被中原中也揭穿,或者說,他現在已經什麽都不在意了。
心中已經被挖空了一個大洞,又有什麽是他會在意的呢?
比起對太宰治利用自己的憤怒感,中原中也的胸口湧出的更多是不解和迷茫,葉先生為什麽不打算回到組織中,是不是太宰治做了什麽?
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疑問,太宰治隻是勾了勾唇角,隨意回答道:“我知道你現在想問什麽,如果我回答我也不清楚,估計也不會讓你滿意呢。不過隻有這一點你要明白,我是絕不可能這麽眼睜睜的放葉先生離開的。”
少年清澈的聲線被他壓低了幾分,倒顯出幾分磁性和深邃,太宰治眼底的黑暗逐漸浮現,唇畔的笑容也倏地落下去幾毫米。
“輕易踏入了我的世界裏,就不要抱著能夠離開的打算啊,正如他一手教導出來的那樣,我現在……可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黑手黨呢。”
最後一個尾音微微上揚,似乎帶上了幾分親昵和調皮,但是中原中也卻忽然感到脊背上湧上一道涼意。
他下意識的皺緊了眉,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太宰治比起以前似乎變了很多,但要讓他具體的形容,他卻隻能支支吾吾模糊不清。
雖說他對現在這樣的太宰治越發不喜,但是總的來說當前兩人的目標是一樣的,中原中也按耐住心中的詭異,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有什麽好辦法?”
聞言,太宰治眼眸動了動,眼底快速浮現一絲暗沉,不過開口時卻跟平常說話的語氣並無不同:“暫時隻能想出一個方法啊……畢竟,我還是太弱了。”
因為弱小,所以才不能主宰他人。
因為弱小,所以隻能仰視葉廉的背影。
真討厭啊……現在這樣無力弱小的自己。
胸口的悲傷似乎再一次要湧來出來,太宰治連忙用力閉緊眼睛將胸口那翻蕩著的熱流壓了下去。
這些天,他一直讓自己處於極度冷靜和虛空的狀態,這才能夠度過看不見葉廉時那漫長的日子。
“那麽,中也。”
再睜開眼睛時,他的神態依舊空洞的毫無波瀾,唇角的笑容也像是被刻上去的一樣,沒有半點暖意:“你與葉先生相遇的時候是哪裏,什麽時間,發生了什麽,把這些情報都告訴我吧。”
“作為交換,我會把葉先生親自帶回來。”
“……”
看著眉眼淺笑的少年,中原中也緊繃著的神情小幅度顫了下,下意識的扶著帽子,眉梢不爽的蹙緊。
雖然很不爽,但是憑他是沒有辦法將葉廉帶回來的。
太宰治卻可以,因為太宰治的做法從來沒有出錯過,他仿佛能夠預知人類的情感一樣,一直冷靜的觀察著。
就算是葉廉,也不會有問題。
隻要能將葉廉重新帶到他們的身邊,就算、就算在葉廉身邊並肩前行的人不是他,他也……
中原中也用力的咬著下唇,垂在身側的手掌攥的幾乎將指甲刺進血肉中。
半晌,他緊繃的肩膀終於鬆懈了下來。
“我把所有的情報都告訴你,所以——”
他滿臉煩躁的砸了下舌,別開了與太宰治對視的眼眸。
“你絕對要把他帶回來啊,太宰!”
——
葉廉今天又遇到了一個神經兮兮的人。
這人外貌極為普通,放到人群裏都找不到的那種,女性,大約二十多歲,與葉廉相遇時是在一家很普通的店鋪中。
在看見葉廉的第一眼,那人手裏提著的手提包就倏地散落了一地,而她竟然第一時間顧不上撿起,反而盯著葉廉的臉不可置信的猛瞧。
那火熱的目光刺的葉廉想要無視也做不到,因此葉廉不耐煩的蹙了下眉,看了她一眼:“有什麽事?”
誰想到,與他對上視線的女性卻明顯有些畏懼的繃緊了身體,還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保持距離。
葉廉等了半天也沒能得到她的回複,也就不再耐心奉陪下去,轉身便離開了店鋪中。
然而誰能想到,自從這件事發生後,葉廉總能察覺到炙熱的視線就圍繞著他的身側打轉,當葉廉狐疑的尋找時,卻隻能在人山人海中撲了個空。
這視線不帶任何敵意,隻是試探性的觀察著他,雖說不需要太過警惕,但是被人日複一日被人跟蹤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這天,葉廉終於逮到一個機會,故意走到偏僻的胡同裏迅速將身影閃過到一麵牆後麵,等到跟蹤的人匆匆追上後,便猛地現出身形,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被他正好掐住命脈,臉上溢出痛苦的神色,借著明亮的日光,葉廉發現他並不認識這張臉。
這也是一個女人,卻與第一天感到違和感的那個女人五官完全不同。
葉廉蹙了下眉,他還以為是那個女人在一直監視他,難不成這還是個團體?
“你是誰?”得不到答案的葉廉隻好收緊手掌的力度,威脅似的壓低了聲線:“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麽,說!”
一般團體組織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血性,不會輕易的屈打成招,而葉廉對拷問審訊等技術並不熟悉,他早就提前做好了問不出來情報把人殺死的準備。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被他鉗住脖子的女人卻很快就說話了。
說的還是令葉廉一臉懵逼的話。
“等等,是我!”
沒等葉廉疑惑的繼續詢問,就看見女人掙紮著用手伸向自己下頷的位置,用力一撕,一張□□就這樣輕鬆的撕了下來。
露出如同流泄的水銀般銀色的長發,和一張偏向於歐美人的漂亮的五官。
這還是葉廉記憶中第一次現場圍觀了快速變臉的方法,一時間無意識怔在了原地,手掌也因為震驚而鬆懈了許多。
多虧如此,女人終於能夠大喘息一口氣,朝葉廉勾起了細微的弧度。
“boss,好久不見,您總算回來了嗎?”
葉廉:“……”嗯???
作者有話要說:【高亮注意】有人問我下本開什麽。
解釋下:
1.我的衍耽預收在這本完結前要是能夠達到1500的話下本就開!
《橫濱芳心欺詐師》
修羅場(火葬場)預定、主角被到處追著跑預定,主角天然撩預定。(有沒有想到芳心縱火犯哈哈哈)
2.如果沒有達到,我就開古耽《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
仙俠、宮廷,看主角修仙的一百種姿勢,輕鬆(沙雕)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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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逐漸黑化中……還有兩章會與安室透修羅場。
琴酒第一次出場,就完美與葉廉錯過。
伏特加表示:我又做錯了什麽。
灰原哀形容的葉廉,借用了下莎士比亞的一段話:
“在一刹那間它展現了天堂和地獄,但還來不及說一聲瞧啊,黑暗早已張開口將它吞噬了。光明的事物,總是那樣很快地變成了混沌。”
柯南:“……???”這、特麽、啥??
關於葉廉的身份,終於能夠揭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