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除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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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來找我了。”
場麵一片死靜,壓抑著的氣氛帶來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重感。
中原中也眼眸睜大的凝視著微笑著說著離別話的葉廉,猛然呼吸一滯。
似乎總算抓到手的珍貴的寶物,再次從他的指縫裏滑走,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什麽也沒辦法做到。
“……等一下啊,葉先生!”像是要逃避般的不去深想葉廉話中的含義,中原中也幾乎是有些急切的向前邁出一步,垂在身側的雙手無意識緊繃,用力攥緊了拳頭:“那個……對!如果你是在擔心我們沒有辦法贏過森先生,根本沒有必要!”
他的眼中無意中浮現出渴求的光芒,正一眨不眨的仰視著葉廉的身影:“有很多部門到現在也是支持你當首領的,隻要跟他們私下裏溝通好,不會出現什麽問題,太宰那個家夥也能提供些策略!”
“雖然太宰那種混蛋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但他的策略和想法是絕對不會出錯的,跟他在一起做任務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就是有點不爽!”腦子慌亂成了一團的中原中也已經六神無主,幾乎是一股腦的將心中想到的事情宣泄了出去。
“我也會用異能力幫你,你也知道我的異能很厲害,組織裏還沒有能夠阻擋我的人!不然、不然我也可以異能暴走,你是見過的……”
見他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與之相應的是,臉上的無助卻也越來越明顯,葉廉在心底有些無奈的歎息著一口氣,麵對他所喜歡的孩子,尤其是中也這種類型,他還真不想說出那麽殘酷的話啊。
但在葉廉的心中,任務始終高於一切,就算他再怎麽對中也眷戀不舍,也不會為了個人的想法而違背任務。
“中也,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這方麵。”
所以他稍稍抬高了些音量,讓自己的語氣頗顯冷硬:“在強調一遍,我對首領的位置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想回到組織裏去。”
聽到他那幾乎不曾出現在記憶中的冷漠語氣,中原中也的身體下意識的一顫,如同墜入冰窖似的,身體發冷,麵色蒼白。
此刻,絕對不能離開葉廉的這種意識全部侵占了他的心,令他急中生智的又想出一個辦法。
“……既然你不想回到組織的話,那就不回去好了。”他妥協的咬緊牙關,眼底猛地迸發出希翼的光芒:“我們兩個就趁機離開組織,躲到他們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對啊,這樣就好!”
葉廉微微一怔,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放棄組織內的地位名譽而選擇跟自己一起生活。
“正好森先生也不知道我來找你的事情,就算離開也會有一兩天的空白時間才能發現,太宰那個混蛋倒是有點麻煩,不過我們可以選擇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中原中也繞著原地不斷的徘徊著,半眯起的眼眸中滿是對未來的籌劃。
足以可見,他的認真程度。
然而葉廉卻蹙起了眉,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稍微壓低身體,與他的視線維持在同一水平線上。
“不行,你不能跟我一起走。”
他以稍顯斥責的口吻,一字一頓的講述道。
聞言,中原中也眼底的光亮倏地滅了下去,就像是好不容易在暴風雨中點亮的油燈,再一次悄聲無息的被人掐滅。
他的眼睛無意識睜大,帶著滿滿的無法接受和抗拒。
“為、為什麽……”他的嗓音中竟透著些沙啞,仿佛正在壓抑著噴湧而出的岩漿:“你……討厭我?”
“當然不是。”葉廉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了一絲柔和的弧度:“我怎麽可能討厭你,我永遠都不會討厭你啊,中也。”
被黑暗吞噬的眼眸重新恢複了一點亮意,不過中原中也還是緊緊的捏著拳頭,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那是、為什麽?”
葉廉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世界,不要為了我而輕易打破它。”
“你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吧,你很喜歡那群部下吧。”葉廉撫摸著中原中也的臉頰,輕聲笑了起來:“就算害羞想要隱藏也不可能哦,因為我一直在注視著你。”
“跟我不一樣,你在組織裏會得到真正的幸福,那麽又為什麽要拋棄這種幸福呢。”
冰冷的臉頰上貼上了柔和的暖意,中原中也的眼眸閃了閃,情不自禁的將手掌覆蓋在葉廉的手掌上。
不可思議的是,隻要觸碰到這希望的溫度,他的心底也會湧上滿滿的幸福。
與組織中生活的那娟娟細雨似的幸福不同,是另一種能夠填滿他心柊空缺的愛意。
是啊,他確實在組織裏生活的很好。
但是那一多半的的幸福是來源於你啊。
如果接下來的世界裏沒有你的存在,那他那所謂幸福生活又有什麽意義?
他睜開那明亮的蘊藏著整片天空的藍眸,將自己的心意清晰的傳達給眼前的青年:“葉先生……”
他輕輕顫抖著濃密的眼簾,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沒有你的未來,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我,隻要你就足夠了。”
在葉廉陡然愣住的視線中,有著橘發的少年逐漸收緊了抓著他的手掌,那雙滿載著暖意和笑意的眼底,仿佛純白的飛鴿撲扇著羽翼劃過蒼穹,在他的心中濺起了一道莫名的漣漪。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這是少年所能許出的最誠摯的告白。
“……”
有一刹那間,葉廉的心髒倏地抽動了下,唇瓣輕輕翁動,想要遵循最心底的渴望,逐漸回握起少年的手掌。
他尚且不能理解這時的心動,過後回想的時候也隻覺得迷茫不可思議,但是他確確實實是被那顆溫暖的心給打動了的。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的任務和計劃。
對於太宰治的成長來說,中原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他不能改變這兩個人的狀態,絕對不能。
葉廉用力的閉緊了雙眼,狠狠壓抑住心中的悸動,爾後他睜開了眼睛,神情依舊恢複了冷淡和嚴肅。
中原中也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態度的轉變,剛要皺眉詢問,葉廉就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掌,隨後絲毫不曾猶豫的張開嘴,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抱歉,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中原中也的瞳孔驀地一縮,無意間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是葉廉頭一次,如此冷淡且直白的拒絕他。
拒絕的還是他那晶瑩、透明的愛意之心。
啪的一聲,他仿佛能夠聽到那顆心髒碎裂的聲音。
“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不想再解釋什麽。”像是不想再看見他似的,葉廉緩緩的轉過身,灰色的外套下擺在空中劃過淩厲的弧度:“你走吧,今天能夠見你一麵把話解釋清楚,已經足夠了。”
“……!!”
葉廉的舉止簡直壓垮了中原中也心中那最後的希望,他下意識的伸出手臂向前夠去,隨後一把抓過了那浮在半空中的外套一角。
他本想順勢去抓葉廉的手臂,但是背對著他的葉廉隻輕輕側了下頭,他便對上了一雙淬了冰霜的碧眸,比寶石的溫度還要冷硬,令他恐懼的蜷縮了下手指,沒有繼續上前。
好害怕……此後永遠跟葉廉沒有了交集……害怕。
“等等!”中原中也的臉上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他的手掌在微微顫抖,就連聲音中都透露著恐懼:“你是在……開玩笑吧,葉先生。”
“拜托了……”曾經滿臉驕傲肆意的為王的少年,卻在葉廉的麵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隻卑微的想要祈求對方的一丁點愛意:“不要說這麽寂寞的話啊。”
這語氣中隱約夾雜了些哭腔,聽得葉廉再次蹙眉,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他怕自己會心軟。
“不要離開啊,留在我的身邊啊……”
橘發少年的肩膀不斷的聳動著,滿臉都是壓抑著的痛苦,他直白的敘述著自己的心情,將所有的傲慢和自尊撕碎。
“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拜托了……葉先生……葉先生……不要離開我。”
然而這最後的請求,卻在葉廉毫不猶豫從他的掌心中扯出自己衣角的動作中,徹底破碎了。
“!!”
中原中也猛地睜開了雙眼,湛藍的眼眸隱約有水光閃爍,幾乎是迫切的想要去追回那令人眷戀的背影,但是葉廉的腳步卻始終冷淡的往前走著。
最終,他什麽都沒有捕捉到。
他的光就在他的麵前,無情的拋棄了他,走遠了。
中原中也怔怔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眼底的負麵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讓他再也受不了的一咬牙,猛地從窗口飛了出去。
直到飛到東京四周的一片無人的森林中,他才用攥的緊緊的拳頭,發泄似的朝最近的一顆樹幹上砸去。
“可惡!!——混蛋!!”
一邊砸,一邊如同野獸般在空中咆哮。
周圍應聲而倒塌的樹木同樣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但這依舊掩蓋不了少年的咆哮聲。
驚的住在這附近的村落的村民紛紛走出院子,在一起凝視著山頂上那眨眼間就倒塌了的古樹,議論紛紛。
不知道發泄了多長時間,這附近的樹木幾乎都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根,中原中也這才喘著粗氣,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淩厲的眉眼中染著揮之不散的痛苦和悲傷,即使發泄了這麽久,他心中的空洞也始終無法彌補。
“啊啊啊啊——!!!”
他雙手抱著頭,再一次麵向天空,仰天長嘯。
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溢出,順著雙頰緩緩流淌。
最終墜落到漆黑的土地裏,什麽痕跡都未曾留下。
而他卻如同一位被無家可歸的孩子,隻能無助的放聲哭泣著,哀慟著那早已失去的幸福。
……
趕走了中原中也的葉廉,幾乎徹夜未眠。
隻要一合上眼睛,腦海中就能清晰的浮現出中原中也那張泫然欲泣的臉。
“……”
葉廉無奈的將手掌搭在額頭上,隻露出一雙憂鬱的眼眸,深深的歎了口氣。
如果來的人是太宰的話,恐怕他會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任務的重要性,從而果斷的將對方攆走。
結果,來的人卻是中原中也。
還是那個可以為他放下一切的本是驕傲的少年。
這讓葉廉更加處於一種負罪的感覺,愧疚感久久殘存於心。
如果這就是太宰沒有自己來而選擇讓中也來的理由的話,太宰這孩子,果真是絕頂聰明啊。
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慨對太宰治的教育很有成果,還是應該歎息自己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總之輾轉反側了一宿,導致葉廉第二天便二話不說直接奔向了波洛咖啡廳,他現在急需要紅茶來調解自己的心情!
然而現實卻再次給了他重重的暴擊。
“實在抱歉,安室先生的話現在不在,所以我們沒有辦法營業。”
正在掛上休業店牌的榎本梓對葉廉歉意的笑了笑:“請您明天再來吧。”
葉廉的臉色一黑,語氣也陡然冷硬了起來:“他幹什麽去了?”
“唔……”榎本梓猶豫的糾結了一會兒,但是看在葉廉跟安室透原本就是熟人的份上,還是小聲的回答了:“實不相瞞,我覺得最近這家店應該是有妖魔作祟,所以想要找個陰陽師來幫忙查看下。不過安室先生說他正好得到一位除妖人來到東京的情報,一大早就去請除妖人幫忙了。”
“除妖人?”葉廉狹長的眼睛倏地迷了起來,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嗯……我是分不清除妖人和陰陽師的區別啦。”榎本梓尷尬的撓了撓臉頰:“不過應該都可以吧,就隨著安室先生的想法了。”
“是麽。”葉廉冷淡的點了點頭,既然安室透不在,他也就可以直接拜訪毛利偵探事務所了。
不過臨上樓前,他還是看在波洛的紅茶不能消失的份上,與榎本梓多說了兩句話。
“不要再去請什麽陰陽師了。”
他在榎本梓疑惑的眉眼中,輕飄飄的落下一句:“你們店內沒有任何不存在現世之物,這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誒?”
榎本梓猛地蹲在了原地,眼眸微微睜大,似乎沒聽清他說什麽。
然而葉廉已經起身走向了樓上,徒留她一個人在原地一臉懵逼。
葉廉敲響了樓上的偵探房門。
這次裏麵再不是幾天前那無人應答的模樣,很快就傳來人的腳步聲。
門從內側被推開,露出一張中年大叔的臉,臉上的兩撇小胡子異常的顯眼。
他身穿寶藍色的正裝,看見葉廉的臉時明顯怔了下,直到葉廉脫帽朝他微微欠身,他才像是驚醒似的請葉廉進屋:“啊!……請、請進。”
“閣下就是毛利偵探吧。”
葉廉任由他引領自己走進屋內,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間辦公室,辦公桌上那些空蕩蕩的酒瓶和煙灰缸裏的煙蒂讓葉廉皺了下眉,不留痕跡的坐在了最遠處的沙發上。
“沒錯,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坐在葉廉的對麵的沙發上,頗為得意的做著自我介紹,隨後才轉而帶著些探究的看向葉廉:“您有什麽事情嗎?”
這句話倒是將葉廉問的有些語塞,其實他來到這裏都是因為江戶川亂步的一句話,至於為什麽要拜訪毛利偵探,又或者他到這裏有什麽目的,葉廉通通沒有想。
不過仔細想想看,一個陌不相識的人來到偵探社隻是傻坐著不說話也確實挺蠢的。
葉廉微微擰起眉心,忽然問道:“你認識我嗎?”
“……哈?”毛利小五郎顯然沒有被這麽詢問的經曆,一時間怔的動作都停止了,目光不斷在葉廉的臉上徘徊,半晌,說話的口吻都帶著些底氣不足:“請問您是什麽明星之類的嗎,抱歉,我不太關心這種事情……我女兒大概會知道,但是她現在去上學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確定毛利小五郎以前沒有見過自己,葉廉對亂步的推理更加的迷茫了,不過他倒是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可以拜托偵探調查的事情。
“如你所見,我沒有以前的記憶。”葉廉直接攤牌道:“所以我想要拜托你來調查我下的身份。”
“調查背景?”這還是毛利小五郎第一次遇見自己調查自己過去的案件,他緩緩的眨了下眼睛,梳理著現在已知的信息。
“那麽可否告訴您的名字,年齡,還有你記得什麽,比如說友人狀況,家人狀況之類的?”
“我叫……”葉廉卡到嘴邊的名字忽然一頓,轉而換了個稱呼:“我隻知道我的代號名為君度,但是並不知道這是什麽代號。”
“君度。”對酒頗為了解的毛利小五郎頓時挑了下眉:“這是一種酒名。”
“沒錯,我知道的情報隻有這些。”葉廉頷首:“除此之外,關於我的年齡,家人,朋友一概不記得。”
見此,毛利小五郎有些頭疼的眼角跳了跳,可以說對這位客人的背景調查簡直就是一抹黑,什麽都是不詳。
他為難的將雙手交叉,抵在下頷上,並糾結的抿緊了唇瓣:“實話說,您這種案子有些棘手,所以我……”
還沒說完,就看見葉廉從衣服內的口袋裏掏出一打嶄新的紙幣,放在桌麵上:“這是定金50萬。”
“……”
看著那厚實的一打錢,毛利小五郎眼睛都要直了。
“事成之後,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
“……!!”這下毛利小五郎都快要窒息了。
由於這並不是自己的卡,葉廉花的格外爽快,還帶了些想要報複森鷗外的意思。
感到毛利小五郎因為這麽多錢而陡然捂住了心髒心動了一把,卻還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他又很冷淡的將手掌重新伸了回去:“看來你沒有這方麵的意思,那我隻好放棄吧。”
“不不不。”這招的效果出奇的好,毛利小五郎立刻用身體擋住桌麵上的紙幣,幹笑著衝他笑著:“我接了!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保證會將你的身份調查清楚,相信我!”
葉廉沒有什麽表情的看著他那護犢子的行為,保持沉默。
於是毛利小五郎隻能訕訕的將身體重新坐直,繼續打探著有關葉廉已知的情報。
但是因為葉廉給予他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他想要找人下手都無從開始,隻能無比頭疼的在紙上將‘君度’的代號重重畫個圈,並表示給他兩周的時間,如果沒有找到線索,屆時將會全額退返押金。
葉廉滿意的應了下來,這也是考驗毛利小五郎作為偵探的素質之一,為什麽江戶川亂步會提到這個不起眼的男人呢,他還是很有興趣的。
他雖說對過去的自己不太感興趣,不過這麽多人對他熟識,隻有自己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卻也不喜歡,能夠得知自己的情報,也是有好處的。
等到葉廉離開偵探事務所的時候,竟好巧不巧又一次在波洛咖啡店的門口處遇見了安室透。
且安室透身側還跟著一位黑發的青年,詭異的是,青年的半邊臉上被咒符所掩蓋,隻露出左眼的紅瞳。
這副詭異的打扮令葉廉立刻意識到了,想必這位就是安室透所請來的除妖師。
那位除妖師墨黑的發絲於腦後束成一條辮子,長相清秀,臉上時刻勾起疏離的弧度,但當那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在葉廉的身上,卻如同盯上了獵物的毒蛇一般,眼底迅速迸發出驚人的亮意。
葉廉就這麽冷冷注視著除妖人的目光,諷刺的勾起了唇。
“你剛從毛利先生的家裏出來?”
看見他的第一眼,安室透率先愣了下,隨後才警惕的打量著葉廉。
盡管不知道安室透為何這麽防備他與毛利偵探的見麵,但是這隻會令他更加對毛利偵探好奇,葉廉慢慢的頷首,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麽。
反而就著除妖的話題聊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真的去請了位除妖師過來。”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除妖人身上,卻是跟安室透說著話:“看來這一位並不是網絡上的那些騙子,是有些真才絕學的。”
安室透微微蹙了下眉,說實話他也一直對身側這位除妖師半信半疑,如果不是榎本梓認定店裏有鬼魅魍魎馬上就要去網上找什麽陰陽師,他也不會在無奈之下提到這位曾經跟自己打過一麵之緣的除妖師——的場靜司。
他們兩個隻是在遇到搶劫事件的時候見過一麵,而安室透將錢包換給的場靜司的時候,的場靜司便將自己的名片交給了他,並告訴他有任何關於妖怪的事情都可以跟他講。
安室透因為好奇除妖師這個職業專門上公安局的官網查了下的場家,果然有記錄。據說的場家代代都是著名的除妖師,並且在除妖的社會裏廣為人知。
與其找一個不知名的陰陽師,還不如找一個靠譜的除妖師。
抱著這種心情,安室透決定休業一天,請的場靜司過來看一看。
但是作為從小接受科學主義教育的三好少年,即使查了資料,他也仍舊沒有辦法對的場靜司所說的話完全相信。
而葉廉隻見了一麵,連話都沒有交談,就篤定了的場靜司是一位真正的除妖師,這又是為什麽?
“……我才是。”這時,一直似笑非笑的的場靜司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血紅的眼眸也變得深邃不已:“本以為這裏不會有什麽感興趣的存在,沒想到……我還真是幸運啊。”
他所表現出的興趣和興奮顯然超出了對陌生人的第一印象,安室透越發有些不自在的蹙起眉,往前邁出一步,遮擋住的場靜司看向葉廉的視線。
“的場先生。”他彎著唇角笑了起來,順手指向了波洛咖啡廳:“這就是我想請您檢查的店鋪,請您先進去吧。”
他的真實意圖是想要阻止的場靜司對葉廉的關注,然而的場靜司卻忽然向一側移步,踏出了他的遮擋的範圍內。
“請不用擔心,安室先生,您的咖啡店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朝安室透笑了下,隻是笑容帶著幾分深意:“但是眼前這個,卻是一個難得釣上來的大魚呢。”
頭一次被形容成獵物,葉廉的眼底也逐漸泛起了冷意。
“嗬。”他毫不猶豫的朝著的場靜司釋放著殺氣,唇角冷淡一勾:“到底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氣氛陡然凜冽了下來,這股刺骨的殺意連安室透都忍不住懸起心髒,偏偏的場靜司卻顯出一份遊刃有餘的樣子,隻是手指輕輕在袖口中動了動,速度快的誰都沒有發覺。
安室透疑惑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徘徊著,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為什麽除妖人會對葉廉感興趣,葉廉又為什麽會突然升起殺意。
隱約的,一種不可置信的想法在他的腦中浮現,又被他快速給壓了下去。
而在這一刹那,的場靜司終於動了,他從袖口翻出一張畫著詭異線條的咒符,並雙手夾起隨意在空中一揮,那咒符就仿佛會活動一樣竟自動朝葉廉的方向飛去。
但葉廉卻連警戒都沒有警戒,隻是隨手朝咒符抓去,就跟抓一張紙似的那麽簡單,輕易的化解了的場靜司的攻擊。
“哦?”見此,的場靜司更加興奮的舔了下唇瓣,“果然厲害。”
說著,他緊接著再次從口袋中掏出一連串的咒符,這些咒符的顏色比剛才那張還要鮮豔,恐怕威力更上一層樓。
眼見他就要將漫天的咒符朝葉廉的方向扔去,安室透卻率先出手如電,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並以不容他逃脫的力度扣緊,令那些咒符沒有再向外飛散的可能性。
“的場先生。”
安室透朝他微微一笑,半眯著的眼底,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寒霜。
“這位先生可是我們店裏的客人。”
“請不要擅自對他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衍生預收因為題材原因不能寫了,所以總算憋出了下一本預收,望得小天使們的寵幸。
(另外古耽那本也很香,你們細品!)
衍耽:《橫濱芳心欺詐師》by閑豆花。
平野蓮平生隻擅長兩件事:
花言巧語,魔術
——欺詐師(噓つき)
上一世人們總是如此稱呼他。
重生後,莫名與他綁定的係統,竟命令他從各種人的手中收集對方隨身攜帶的珍寶。
這幾乎難於登天的任務讓平野蓮誓死不從。
——直到作為懲罰,係統會令他的身體散發出他人難以抗拒的香氣。
如果不想被一群人纏住摸摸抱抱咬後頸的話,他要麽就要完成係統的任務,要麽就要全力的從眾人手中逃跑……
要麽就要表演羞恥度極高的play。
為了保命,平野蓮隻能甜言蜜語遊走於各個大佬之間,騙取了一個又一個(名為“戀心”)的珍寶。
結果……
一不小心變成了巨大的修羅場!
食用指南:
1.主角的目的不是騙人感情不要誤會!他隻騙財!!。
3.abo類似設定,但隻有會散發香氣,咬後頸等借鑒!
3.請大家多多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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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妻狂魔安室透。
雖然前半段中也很虐,但是後麵氣氛輕鬆了呀,所以收起你們的武器。
我真是個小機靈鬼,嘿嘿。
的場靜司是夏目友人帳裏的除妖人,實力很強大哦,但是戲份不太多,不知道有沒有人認識。
另外說沒有看見與安室透修羅場的,你們忘記還有太宰了嗎(明示)
p.s我竟然在今天寫了太宰出場,太虐了,但是比中也好點,心理承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