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當場抓包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三張閉上眼睛就能浮現在腦海裏的臉,正鬼鬼祟祟出現在葉廉的視野中。


  與葉廉的視線剛一交接,太宰治就連忙將身體蜷縮在了垃圾桶後方,將手掌放在砰砰亂聊的胸口上,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而中原中也則更是大幅度的瞪圓了眼睛,直接將自己藏在電線杆後麵,因為動作太過緊張,連那顯眼的帽子都沒擋好,在葉廉的眼中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與他們比起來,最後麵的森鷗外卻根本沒有想要躲起來的意思,紫紅色的眼眸微微一眯,唇角勾出一抹圓滑的弧度,還朝葉廉大方自然的點了點頭示意。


  “……”


  葉廉忍不住想要歎氣了。


  這三個人還真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幹,就這麽喜歡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後麵嗎?

  “不用擔心。”葉廉扭頭對織田作之助投去感激的目光:“都是我認識的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咱們組織的首領。”


  提到森鷗外,他的眉眼間倏地流露出一絲嫌棄,言語間根本沒有對首領的敬重。


  “……”這次換織田作之助一臉迷茫了:“首領,還會親自跟蹤你?你做什麽了嗎?”


  “不清楚。”葉廉聳了聳肩,唇角卻挑起一抹涼薄的笑容:“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太閑了,要是他真的沒事幹,我不介意陪他練兩下手。”


  織田作之助敏銳的覺得有點冷,所以他將話題打住,沒有在詳細問下去。


  而葉廉這時也恢複了一概的溫柔,朝他笑了笑:“我現在就去問問他們,順便把你介紹給首領怎麽樣,你在這裏等我。”


  沒等織田作之助開口,葉廉就已經率先邁開了步子,徒留想要拒絕的織田作之助愣在原地。


  他眉宇有些糾結的蹙起,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葉廉逐漸離去的背影,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佇立在原地。


  葉廉朝離他最近的太宰治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放的比較緩慢,而且每一步都故意踩著重音,為的就是提醒著太宰治他已經向這邊走來了。


  躲在角落裏的太宰治無疑是緊張而又害怕的,當他的行蹤暴露的時候,那刺激和緊張感就一起湧了上來,逐漸將他的情緒淹沒。


  而葉廉就像是逗著手掌心裏的獵物一樣,帶著些篤定的笑容,一步一步朝太宰治走去。


  但還沒等他親手將獵物抓起來的時候,那隻可愛的幼崽已經先一步將自己的身影暴露在葉廉的視野內,臉上勾著大大的笑容,朝葉廉揮了揮手。


  “呀葉先生,還真是巧呢,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你。”


  看著那有些僵硬的表情,葉廉頓時懂了。


  這是太宰治最擅長的先發製人,最先占據優勢然後一舉獲勝。


  可惜,似乎在這裏並不適用。


  “確實很巧。”太宰治此刻轉的圓溜溜的眼睛顯得十分可愛,葉廉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麽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呢,太宰?”


  “啊,當然是任務啊任務!”太宰治的語氣陡然拔高了幾分,眼睛也情不自禁的亮了下,越加順口的解釋道:“森先生給我的任務啦,超級麻煩。”


  “……任務啊。”葉廉故意捏著下巴,沉吟了一番:“在這種偏僻的墓園地方做任務嗎?”


  太宰治唇角的弧度似乎微微有些抽搐,顯然他也覺得這個急中生智的借口非常假。


  但是沒辦法,隻要撒出一個謊,就要用千百個謊去圓。


  “我也覺得很奇怪呢。”太宰治決定把這些鍋都甩給森鷗外,反正本人現在也不在:“但是這是森先生的首領命令,不是我能夠質疑的。”


  “原來如此。”葉廉煞有其事的點著頭。


  就在太宰治暗自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逃過一關時,耳邊就在此傳來葉廉輕飄飄的聲線:“那我們就去問問森先生吧,反正他就在後麵。”


  “……”


  秋風卷著幾片枯黃的樹葉從頭頂飛過,透出幾分世間的蕭瑟。


  太宰治機械的扭頭往後望去,當看見距離他十幾米外那穿著一身白大褂笑眯眯望著他們的某個人影時,瞬間整個人都石化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為什麽森先生會在這裏啊???

  他的謊言這不就瞬間露餡了嗎,妥妥的打臉啊!


  崩潰隻是呼吸之間的事,等到太宰治連忙調整一下自己那扭曲的表情後,理智也漸漸的回爐了。


  很有可能,是森鷗外看見了他偷偷跟蹤的樣子,覺得有趣就一直尾隨他身後,為的就是親眼看見他自己打臉自己的模樣。


  太宰治眼神淩厲的磨了磨牙。


  這種心機,果然是最需要警惕的敵人!


  正想著,葉廉已經抓緊了他的胳膊,以不容他逃離的力量朝他微微一笑:“那我們這就過去吧。”


  發現自己無處可逃,太宰治的臉上閃過一絲生無可戀,不再試圖反抗,慫噠噠的垂著頭隨著葉廉邁開了步子。


  嚶,失望.jpg

  然而葉廉卻沒有直接來到森鷗外的位置,而是在一根有些顯眼的電線杆前停了下來。


  太宰治疑惑的抬起了頭,不經意間往電線杆的方向瞥去,爾後立刻瞪大了雙眼。


  “中也!!”


  他幾乎是用極大的音量念出了露著帽子本體的某道人影。


  被他念到名字的人身體以肉眼看見的顫動了下,發現自己確實沒有地方躲藏,才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個腦袋。


  ——然後就被葉廉一把抓住衣領,拽了出來。


  擁有橘紅發色的少年被拽出來的那一刻身體都是僵硬的,他利用帽簷的長度將自己的麵容死死的藏在裏麵,半垂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是在靠裝死來逃避現實。


  有點像是被捏了後頸蔫了吧唧聳著耳朵的小狗,可憐兮兮的,但在葉廉的眼中卻出奇的可愛。


  太宰治顯然沒有覺得這一場景哪裏可愛,他怒氣衝衝的瞪著中原中也,指著對方鼻子大喊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是跟蹤我來的嗎!”


  大意了,他竟然連中原中也的跟蹤都沒有發現,到底是有多麽的不警惕啊可惡!

  “誰、誰跟蹤你了!”中原中也終於忍不住回瞪了過去,隻是垂在身側的手掌緊張的攥成了拳頭,聲線還微微帶出點顫音:“我、我隻是來做任務而已!”


  太宰治:“……”這句話怎麽感覺有點耳熟。


  看著有些不安的別開視線的中原中也,太宰治鳶色的眼眸中倏地劃過一道狡黠的亮意,故意用輕浮的語氣重複了遍:“原來你是來做任務的啊?森先生的任務?”


  哼哼哼……竟然跟蹤他。


  那正好。


  要死,大家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他的臉上快速浮現一抹猙獰。


  從來不會撒謊的中原中也能說出是做任務的就已經心中很忐忑了,此刻太宰治對他拋出的橄欖枝,他都不需要經過腦子就直接應了下來:“沒錯!”


  由於太過心虛,他沒有注意到太宰治臉上露出的得逞的壞笑,隻是不安的用手掌扣著頭頂的帽子,來緩解不安。


  “中也是這麽說的,葉先生。”太宰治笑眯眯的仰頭看向葉廉,他心中的鬱悶完全一掃而空,畢竟現在有人陪他一起撒謊,他還怕什麽。


  所以他主動提議道:“不如我們三個一起去找森先生證實一下怎麽樣?”


  葉廉碧色的眼眸中倒影出來的滿滿是太宰治小惡魔的笑容,微微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確實有點好奇中也接下來會露出什麽樣的情緒,也就隨口接道:“好。”


  聞言,下一秒中原中也便猛地抬起了頭,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哈?等下,我們要現在去找森先生嗎?”


  “對啊。”太宰治無視了他眼底的慌亂,伸手指了下他身後幾米外的位置:“因為森先生現在就站在你身後哦。”


  “……”


  中原中也宛如缺了氧氣的魚一般大口的張著嘴,頗為傻裏傻氣的扭過頭,在看見森鷗外的那一刻,他仿佛遭受了雷劈一般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都寫著懵逼。


  太宰治甚至都能讀懂他此時的心理活動,無非就是什麽:我的天,為何首領會在我的身後,那我剛才的那些謊言不就露餡了嗎,葉先生對我的印象會不會變差,怎麽辦!!……之類的。


  他的心理忽然產生了一絲暢快,不需要葉廉的拖拽,就一路哼著小曲將雙手背到腦後蹦蹦跳跳的朝森鷗外走去。


  身後就是失魂落魄聳搭著肩膀的中原中也。


  以及用無奈目光觀察他們的葉廉。


  “你怎麽會在這裏?”


  與森鷗外打了一照麵,葉廉就疑惑的朝他問道。


  兩個孩子想要探究他的秘密尾隨著他,他倒是能夠理解,但是森鷗外……難道他也對自己的行動感興趣?


  “回總部的時候偶然看見了有趣的一幕所以產生了點興趣。”森鷗外一如既往優雅的笑著,就算承認了自己也在跟蹤,他卻沒有半點慌張的模樣:“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親眼見到跟蹤與被跟蹤的場景呢,真有趣。”


  葉廉垂眸用淡淡的視線掃了眼身下的兩個孩子,轉而問道:“那麽,太宰和中也是因為你的任務才到這裏來的嗎?”


  “嗯?”森鷗外眨了眨眼睛歪了下頭,似乎一臉迷茫。


  他直接無視了正拚命對他眨眼睛的太宰治,笑的極為無辜:“我並沒有下那種命令哦。”


  頓了頓,他突然恍然大悟道:“啊,難不成……”


  紅紫色的眼眸中稍微透出點無奈,森鷗外板起嚴肅的表情麵向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屈起手指在空中點了點:“太宰,中也,說謊可不好喲,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才行。”


  本來就因為說謊而蔫蔫的好孩子中原中也更加羞愧的低下了頭,對自己說謊的行為深表懊惱。


  他脫下帽子放在胸口的位置,彎起的手臂還在輕輕顫抖著,隨意眉心用力擰緊,朝森鷗外和葉廉低聲道了歉:“是……很抱歉,下次不會了。”


  比起坦率道歉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卻是暗戳戳的瞪了人模人樣的森鷗外一眼,悄悄吐了下舌頭。


  說的那麽好聽,哼,實際上不也是跟他們一樣尾隨著葉廉過來的嗎!


  現在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製裁他們,嘖嘖,這還是人嗎!

  他對森鷗外的行為本來就直想翻白眼,更別提要道歉了,因此太宰治當機立斷的抱緊了葉廉的手臂,用那熟稔於心的撒嬌的口吻開口道:“我隻是擔心葉先生你的安全才跟過來的。誰讓你這一周都很奇怪啊。”


  都說愛撒嬌的孩子一定能得到甜頭,太宰治對此十分自信,他一直是備受葉廉所寵愛著的。


  但下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那個葉廉對紅發男人微笑的場麵,臉上的笑容立刻壓了下去。


  抓著葉廉袖口的力度陡然縮緊,他的眼底浮現出一抹深邃的光,聲線也不知不覺中降了下來:“葉先生,你剛才見的那個紅發的男人,是誰?”


  “啊,對了,要介紹給你們認識下才行。”誰知葉廉忽然拍了下手掌,扭頭朝遠處熟悉的人影看去,等到發現那人依舊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原地,才眼角含笑的彎起了唇:“他叫織田作之助,也是一名黑手黨。”


  當葉廉引領森鷗外他們與織田作之助相識的時候,織田作之助依舊維持著港口黑手黨的恭敬站姿,甚至連步伐都沒有動過。


  森鷗外托著下頷、慢悠悠的上下打量了織田作之助一番,最終苦惱的搖了搖頭:“嗯,沒什麽印象呢。”


  雖然他身為boss,但是能記住的組織的成員裏隻有一些有能之士,可不是什麽小魚小蝦都能映在他的眼中。


  聽了他直白的評價,織田作之助的臉上依舊沒有濺起半點波瀾,反倒是認同的一頷首:“我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boss記在心裏。”


  這樣特別且沉穩的答案倒是激起了森鷗外的幾分興趣,他用深邃的眼眸凝視了織田作之助一眼,將他的外貌映在心中:“倒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很好,我記住你了。”


  織田作之助寵辱不驚:“我的榮幸。”


  在他們交談的間斷,太宰治的目光則一直圍繞著織田作之助的臉打轉,因為太過於灼熱,惹得織田作之助也三番五次的與他視線交接,雖說很快就默默移開,但也在心底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太宰治隻是在奇怪而已,這麽一個長相普通還有些頹廢感覺的男人到底哪裏能引起葉廉的興趣。


  怎麽看也不像是會被葉廉喜歡上的類型才對。


  正在這時,作為上位者的森鷗外也忍不住邁入了正題:“我比較好奇你和葉先生在這種地方見麵的原因呢……”


  一邊說,他的視線一邊環顧著四周的景色,這裏是個背著陽光人煙稀少的角落,應該說除非是迷路了,要不然誰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約在這種地方見麵,莫不是兩人之間有一些不想被人發現的秘密?


  倏地,他的目光在腳邊不遠處的、隻到了膝蓋位置的玩具小房子上頓了下,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精光,遂又看向了織田作之助。


  笑眯眯的彎起了唇瓣:“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訴我們理由?”


  聞言,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視線齊刷刷的集中在了織田作之助與葉廉的身上,表情異常認真,有種不告訴他們就不罷休的感覺。


  葉廉與織田作之助默默的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


  而織田作之助則眨了下眼睛,逐漸將手掌從背後放到身前,這麽一動,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狗就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內。


  原來那隻流浪狗一直被他默默的抱在身後,由於太過安靜,以至於誰都沒有發現。


  這隻小狗隻比織田作之助的巴掌大不了哪去,還吐出粉嫩的小舌頭哈著氣,呆頭呆腦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森鷗外和中原中也看見它的第一眼,臉上的嚴肅就情不自禁的消散,留下的隻有一抹不經意上揚的弧度。


  然而這可愛的小動物,在某個人的眼中,卻已經變成了巨大的可怕的怪獸,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啊啊啊啊——狗!”


  幾乎要嚇破了音,太宰治的瞳孔猛地擴散著,手忙腳亂的朝最遠的方向躲去,並且將自己死死的藏在森鷗外的身後,瑟瑟發抖著。


  “……”


  麵對這麽個驚掉下巴的場景,在場不明所以的三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最先反應過來的中原中也才一揚眉毛,露出了個堪稱微妙的笑容:“你怕狗?”


  從來都是太宰治來坑他,這次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宰治的弱點,眼底就像是竄起了小小的火焰,迸發出希翼的光芒。


  他在心中已經暗自想出了十多個利用狗來威脅太宰治的方法,嘴邊的笑意越加深邃。


  看見中原中也那不善的笑容,太宰治的心中就咯噔一跳,頓時朝他抗議的喊道:“我才不怕狗,我隻是討厭狗而已!”


  可惜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因為森鷗外已經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連這麽大的小狗也害怕嗎,還真是可愛的弱點呢,原來太宰你也有這麽孩子氣的時候啊。”


  中原中也同樣得意洋洋的雙手抱胸,能損太宰治的時候,他從不會留情:“哼,果然是弱爆了啊,連狗都怕。”


  就連看上去最忠厚老實的織田作之助都迷茫的看了眼掌心的小狗,疑惑的呢喃道:“明明這麽可愛,世界上真是什麽人都有呢。”


  “……”


  這些人的口吻或多或少添了些諷刺,太宰治頓時如同炸毛般的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拚命的攥緊雙拳強調道:“都說了我不怕狗,是討厭,討厭而已!你們好好聽人說話!”


  他的話並沒有傳遞到眾人的耳朵裏,唯一一個能夠幫忙替他遮掩的葉廉也沉浸在與織田作之助的交談中,忽略了四周。


  葉廉溫柔伸出手放在小奶狗的臉頰邊,還沒等戳戳那肉嘟嘟的額頭,就被一條粉嫩的舌頭輕舔著,伴隨著一陣嗡裏嗡氣的奶叫,小奶狗用水汪汪的眼睛渴求的看著他。


  “這是餓了嗎?”織田作之助觀察著小狗的動作,猶豫的判斷道:“剛才已經讓它吃了可樂餅了,還不夠嗎?”


  葉廉抬頭看向他,眉眼間帶了一絲好奇:“說起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這麽大的小狗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嗎,鹽會不會有點多?”


  每次織田作之助帶給小狗的食物都不同,有時候是壽司有時候是麵包,當葉廉過去的時候,發現小狗吃的津津有味,連他準備的狗糧也拋棄到了一邊,所以葉廉一直想有機會想跟織田作之助交談。


  聞言,織田作之助卻怔了下,略顯迷茫的回道:“不可以嗎……我一直以為狗和人可以吃同樣的東西。”


  他沉思的看著手中健康活潑的小狗,轉而谘詢道:“你給它的食物是什麽?”


  “牛奶和狗糧泡在一起。”這是葉廉特意去寵物店買的狗糧,因為感覺有點硬又添了些牛奶。


  這回疑問的人變成了織田作之助:“小狗可以喝牛奶嗎?”


  “……不可以嗎?”葉廉手掌一頓,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一直以為牛奶才最受小動物歡迎。”


  “……”


  “……”


  兩個一頭霧水的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出了不知所措。但下一秒,他們齊刷刷的看向手裏活潑健康的小狗,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織田作之助:“反正它看起來很健康,應該沒事吧。”


  葉廉:“一周都沒出什麽事,不用太過於擔心。”


  “……”


  看著他們極為相似的態度,默默觀察著的森鷗外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來如此,我總算是明白了葉先生和織田能夠相處的好的原因了。”


  他唇角微彎,勾起了個柔和的笑容:“因為你們很像呢……在天然這一方麵。”


  ……


  最終,這隻流浪狗就決定由森鷗外去妥善處理,為它找一個既不會喂它牛奶也不會喂它重鹽食物的有常識的人收養,葉廉也就不用專門跑到這裏喂食了。


  織田作之助向森鷗外表達了自己的一番感謝,聽到小狗會有人收養時,唇角忽然勾起了個淺淺的笑意。


  葉廉本想邀請他一起回本部,但是織田作之助卻鄭重的拒絕了,並一個人往相反的地方離去。


  於是葉廉四人組依舊全員不多不少的往總部走去。


  一路上,太宰治都顯得異常沉默。


  這基本上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怕狗這件事,所以才垂頭喪氣悶悶不樂,一定要葉廉摸摸抱抱舉高高才能哄好。


  而森鷗外卻在臨分別時意猶未盡的說出了一句話:“說起來,馬上就要到十月了呢。”


  太宰治瞬間將銳利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與他四目相對,森鷗外微微一笑:“太宰,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你跟我來。”


  這麽一提,就算太宰治再怎麽想跟葉廉黏在一起,也隻能撇了撇嘴,跟上了森鷗外的步伐。


  來到首領辦公室二人獨處的時候,森鷗外直接切入了話題:“如果你是在為禮物發愁的話,我有一個很好的工作要給你。”


  “不知道森先生是在說什麽呢。”太宰治笑眯眯的回給他個滴水不露的笑容,同時極為瀟灑的靠在了牆壁上,以一種輕鬆的姿態交談著。


  “十月四日。”森鷗外隻淡淡的吐出一串日期:“葉廉沒有記憶,所以當他加入港口黑手黨的那一個日子,就是他人生中的新起點。”


  望著太宰治那越發冷下來的眉眼,森鷗外輕輕一勾唇:“去年我記得你還在防備葉廉,所以沒有為他準備生日禮物,今年又怎麽樣呢。”


  “不勞你費心。”太宰治狠瞪了他一眼:“我已經準備好了葉先生會喜歡的最好的東西。”


  “最好的東西啊……”森鷗外故意聳了聳肩:“我可是為你提供了個超級好的機會啊,錯過了的話可能會後悔一輩子哦。”


  “……”


  聽他這麽說,就算是明白其中必定有詐的太宰治也不禁挑起了幾分好奇,他想要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獻給葉先生,所以就算前方是個火坑,他也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


  “說說看。”他挑了下眉。


  森鷗外的眼底閃過誌在必得的笑意:“東京似乎有一個人一直在收購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呢,他是個寶石收藏家,住所神秘不定,我派的人一直沒有抓住他的尾巴。”


  “如果你親自去東京找他的話,想必一定能帶回滿意的結果吧。”


  太宰治無所謂的閉上眼睛:“啊啊聽起來就好麻煩,這對我有什麽好處。”


  “我說過,他是一個寶石收藏家。”森鷗外的眸光逐漸深邃起來:“他收藏的寶石價值數億,說不定會有一塊能夠符合你又或者是葉廉的心意。”


  見太宰治麵無表情的垂著頭進行著思考,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想怎麽辦都隨你,隻要小小的告誡他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就可以。”


  “你可以做到吧,太宰?”


  太宰治站直起身,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滿臉都是大寫的拒絕:“我才不幹呢,隻是寶石而已,才不值得我大老遠的跑去東京。”


  森鷗外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那還真遺憾,我覺得葉先生一定會高興的,好吧,那這個機會就讓給中也好了。”


  太宰治:“……”


  ——


  黏著的血液順著額頭滴落,如同綻放的梅花般點點分布在淺棕色的地板上。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氣無力的趴在地上,渾濁的眼睛裏一片朦朧,仿佛暗淡的失去了色彩。


  他的鼻翼虛弱的汲取著氧氣,唇瓣則幹燥的半張開,胸口快速的起伏著,雙手則無力的垂在身側。


  仔細看去,他的手腕上扣著厚重的鐵鎖。似乎曾經經曆了猛烈的掙脫,原本完好的手腕磨得幾乎掉了一層皮,有些位置甚至滲出了血痕。


  手腕下方的手指正不自然的扭曲著,光是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和痛苦,更別提男人還在小幅度的抽搐著。


  他所穿的衣服已經鬆鬆垮垮的堆在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更是能看見一些微小的、新鮮的傷痕。


  而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十五歲少年就這樣麵無表情的站在一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樣裏狼狽的他,漆黑的眼中什麽都沒有,甚至連恨意也不曾存在。


  他隻是用仿佛談論‘今天天氣怎麽樣’的語氣與男人對著話,在得不到答案後,便用力一腳踹到男人的背部狠狠碾壓著,又或者拖著男人的頭顱卡在屋內的樓梯上,踐踏著男人的腦後。


  “啊啊真麻煩啊,我隻是看過幾次紅葉姐的拷問,學了一點的皮毛而已。”經過了幾次審訊後,少年苦惱的撓了撓臉頰,一瞬間顯露出這個年紀的鮮活感,但他此刻所做的事情,卻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毛骨悚然。


  他用腳尖踢了踢身下的男人,“如果把密室的位置告訴我的話,你現在就不用遭受這樣的折磨了哦。”


  “但如果你依舊保持沉默的話……”


  他的唇角微微挑起一抹嗜血的弧度,故意壓低身體湊到男人的身側,用淬了冰似的語調,一字一頓道。


  “——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


  “那麽,你會怎麽選呢?”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下,前麵修改了森鷗外的眼睛顏色,應該是紫色偏紅,不過有時候是暗紅,所就這麽描寫啦。


  一個一個被抓起來的崽子,垂頭喪氣,慫噠噠,你可以想象抓著貓or小狗的後頸將他們拎起來的模樣2333.

  織田作是很天然很可愛啦,可惜戲份少,買股大概……不太可能。


  最後是黑時宰的真實寫照,脫離了葉廉的教育,他還是被森鷗外派出去做各種任務。


  審訊手段啦,情報網啦都會一點一點建立,現在成熟了不少,不會動他的原著性格的。


  下一章,怪盜基德深夜女裝潛入葉廉房間,又是為哪堪!


  柯南裏的黑羽快鬥登場

  這段劇情結束後,就會開始龍頭戰爭的落幕,葉廉也就離開了黑手黨。


  ——


  另外感謝大家支持,這篇文上了金榜,收藏也到了2w,所以下一章準備了100個紅包給大家開心下,率先回複的小天使都能得到哦


  為了大家可以隨意跳章,我把防盜比例降低了,不過這段時間暫時防盜時間延長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