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網 ,最快更新全民皆病最新章節!


  這幫老頭們本來就無所事事,每天除了吃完了睡,睡完了吃,剩下的就是天氣好去蹲牆根曬太陽,每次出門兜裏都裝個幾十塊錢,可是他們總也花不出去。現在忽然冒出個高誌寶,還變戲法似的弄來撲克牌,喊著大家一起耍錢,老頭們頓時來了興趣。紛紛說什麽,“好!,什麽,“玩玩牌也不錯。,什麽,“我正有此意!,還有,“好久沒玩牌了,來一把就來一把!

  高誌寶大喜,做個鬼臉說:“好嘞,來來來,你坐這,你坐這,好,好好,我先發牌噢!他指揮著老頭們一個個地坐定,七八個人圍出一個圈來,中心放好一塊破木板。大家從兜裏小心翼翼的掏出那為數不多的壓兜錢來,押在木板上。“都押好了吧,好現在發牌噢!高誌寶用一塊半拉的轉頭壓住錢,又麻利的發出牌去,他從自己的右手邊順時針派發一圈。三圈過後,拍派發完了,大家有的拿起牌小心的看,生怕被別人偷看去。高誌寶右手邊的第一家老頭,他有著豐富的玩牌經驗,他當時沒有立即看牌,而是用個小石子把身前的牌壓住,一來防止牌被小風刮飛,二來證明自己沒有看牌,他打算“悶押,這樣他押一塊錢的,別人看了牌的就要押兩塊錢。


  這時,大家都看好牌了。那個沒看牌的老頭說:“都看好了吧?你們看啊,我可沒看牌呀。他指了指身前的牌厲聲叫喊,“我悶一塊的!說著,他一巴掌將一張皺巴巴的一元紙幣砸在木板上,那玩牌的架勢真的很豪情萬丈,不僅令別人忘記他已經是個古稀老人,還讓他自己也覺得年輕了很多。或許,這就是玩牌能讓人氣壯的一點體現。


  高誌寶被那個老頭的架勢嚇了一跳,愣愣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位老頭,隻見他臉上皺紋不多,眼大如鈴,並且炯炯有神,雙眉向上長直插天倉。他的樣子和氣場還真不同別的老頭那樣萎頓。高誌寶不屑的嗑著瓜子,嘴裏的瓜子殼在空中亂吐,“呸的一聲,他吐出個瓜子殼,不偏不倚,正好噴在那老頭臉上,高誌寶不在乎地說:“龍老頭,你玩的不錯呀,看來你天天的沒少玩牌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開始打鼓,他本想著糊弄點這些曬太陽的老頭們的錢財,以為他們都是糊裏糊塗的人,沒想到剛開始牌,就冒出個不糊塗還經驗豐富的老頭來,他尋思著自己心裏的打算會不會難於實施。


  龍老頭,叫說:“看著點,看著點,你吐我一臉!他抹了抹臉說,“不咋玩的,今天大夥都這麽有興致,我也摻和摻和。高誌寶不唸聲,嘴裏的瓜子殼吐的更加有力,也更響了,他滿臉不悅地低頭看牌局。


  第一局,高誌寶和龍老頭都沒有贏到,而那個贏家,他正顫抖著手把木板上的十多塊錢收起來,小心翼翼的數了數,放在上衣兜裏,又輕輕的拍了拍,確定剛贏的錢財已經放進兜裏後,才安心去整理地上的撲克牌。這個舉動立馬令大家不樂意了,紛紛說:“誒,那錢是你的麽,就放兜裏呀,不怕給兜燙個窟窿啊?趕緊掏出來,等玩完了在放兜裏!趕緊的,別磨蹭!贏錢的老頭尷尬的嘿嘿傻笑,迫於大家的壓力,他很不情願地掏出贏的錢,又數了數,小心疊好,放在跟前。然後,他又從身邊摸來個土塊壓在錢上,最後,他又用手試探地抽了抽,確認錢不會被風刮走,他舒了口氣,這才放下心。


  這幫子老頭一圈一圈的紮著金花,手上的那幾塊錢也跟著每一把牌局,從這個人手上流到那個人手上,輪流著轉。高誌寶沒有贏幾把,眼看著自己的錢越來越少,他按耐不住想法了,他要出千。這不機會來了,現在輪到一個糊裏糊塗的老頭發牌,他剛發一圈牌,還差兩圈的時候,高誌寶高聲叫說:“停,你發錯牌了!要這樣發才對,高誌寶用手逆時針畫了圈,接著說,“你是這樣發的。他又順時針畫了個圈,“你發錯牌了,這地下押的錢都要歸組織者,要賴的話,大家就賴他去吧!高誌寶指了指那個發牌的老頭說。他快速的把這局押的底給摟了過來,一臉奸笑。大多數老頭都不太清楚玩這個牌的規矩,紛紛歎氣,隻好埋怨的瞅著那個發牌的老頭,唯有龍老頭沒有做聲。其實,在津海的這個小鎮玩“紮金花根本就沒有這個規矩。


  高誌寶通過各種胡編亂造的規矩,不僅很快就撈回輸去的本,還贏了不少。這不,高誌寶又一次通過無中生有的規矩騙了大家,正要摟錢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頓時勒得他鑽心的疼。他抬頭一看,那人真是龍老頭。龍老頭一臉剛毅地說:“我說大侄子,你這是幹啥呢?別人不懂玩這個的規矩,你叔我還不懂?給錢給我放下!


  高誌寶的手腕被龍老頭攥得咯咯響,疼的他額頭都滲出汗水,他說:“撒手!龍叔,你老撒手哇!這時,龍老頭的手攥的更緊了。高誌寶大叫“哎呀,哎呀!你這老家夥趕緊撒手!再不撒手我卷你噢!龍老頭說:“給錢放下。你卷個試試!高誌寶哪裏敢罵龍老頭,隻好極不情願地放下錢。龍老頭見狀,也撒開了手。


  高誌寶不顧腰腿的勞損,他猛地跳開,跑出數米遠,站在診所門口破口大罵,一開始他說什麽:我們在一起曬太陽的都是窮人,你姓龍的家裏那麽有錢,幹嘛來我們窮人的圈子裏玩,我們不歡迎你,你趕緊滾。又說,我們大夥玩牌的都是老頭,身體不好的人。你一個老不死的身體好,跑這裏顯擺自個身體好來了吧!高誌寶站在門前向龍老頭叫罵,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隻要龍老頭衝過來,他就閃進診所,閂上門,讓他進不來。畢竟自己腰腿勞損,雖然年紀比他輕,但是還是打不過他的。唯一的法子是罵他出氣。


  一開始龍老頭並沒有當回事,可是後來傳人他耳朵的罵聲都是些什麽,“我跟你什麽怨,什麽仇!我渾身都是病,你個老不死的看我年輕你欺負我吧?要不就是些不堪入耳的市井穢語。龍老頭終於被高誌寶罵急了,他一個箭步,瞬間就挪到了高誌寶身邊,那速度令周圍的老頭無不驚訝無比。高誌寶更是嚇得渾身僵硬,魂都要從他頭頂飛了出去。龍老頭漲紅了臉說:“罵街?我搥你操的!說著便是一圈砸在高誌寶眼眶上。砸的他頭暈轉向,昏昏然找不到北。眾人見他像跳芭蕾舞一樣,優雅的單腿原地轉了個三百六十度後,一頭栽在地上,怕也爬不起來。


  高誌寶被龍老頭砂鍋大的拳頭砸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龍老頭見狀也沒有再出手打他,鼻子裏喘著“哼哼的牛氣,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盯著高誌寶。


  徐小春吃過飯,正在睡午覺,還沒睡幾分鍾便被噪雜的聲音吵醒。走到外屋一看,登時被嚇了一跳,看到高誌寶渾身是土的坐在地上,身子抵著牆壁,半邊臉腫脹的很高,嘴中不住發出“哎呀,哎呀!的難受聲。而另一邊,龍老頭目光如炬,像是個發怒的將軍一樣威風凜凜的端坐在長椅上。


  徐小春瞬間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打著圓場說:“別打架啊,都這麽大歲數了,還動啥怒哇!都消消火,消消火!他一邊說,一邊扶起鼻青臉腫的高誌寶,找出冰塊給他敷上。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說的自己舌爛生花,喉嚨噴火,終於把二位勸的和好如初,互相摟著肩膀回家去了。他內心不由得佩服龍老頭的身體好,一點也沒有那些蹲牆根老頭的病態。


  他望著高誌寶和龍老頭的背影,歎氣說:“身體真是本錢啊。


  當天晚上,林月回到家裏。林仕森興奮的說:“月啊,明天一龍大師的師弟來家裏坐鎮!看著吧,這下可好了,你看那個女鬼還敢不敢來騷擾老子,這幾天真是太好啦,爸爸睡覺可香了!他看著林月一臉不悅的表情說,“怎麽?你不替爸爸高興麽?林月歎氣說:“爸,一龍和尚是個騙子,他表演的東西像啥,撇紙著火,砍木頭流血的伎倆,徐大夫也能幹出來的……林仕森上下打量著林月,沒發現出她哪裏不對勁,不悅地說:“你沒事吧,徐大夫也會?是那個給你治好病的那個小娃娃麽?林月歎氣地說:“是的,下午的時候,我跟他說一龍和尚的事情來著,結果他聽完後竟然也表演出來了,還弄的跟一龍一模一樣,像是撇紙著火,砍木頭流血啊,人家小春照樣能幹出來。爸,我看那個和尚算是騙了你。


  林仕森更加不悅地說:“你懂個屁,你說的那個叫徐小春的能幹出來?就是治好你身上怪味的那個小大夫?林仕森看到林月點頭認可,繼續說:“那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他的醫術還說得過去。一龍大師抓鬼的神通本領,他小娃娃知道個屁呀!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看你是被他迷住了,我不同意你和他交往。就他也配做我女婿?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瞅瞅自個長得啥樣。再說了他才多大歲數,吃幾斤幾碗飯,人家一龍大師吃的鹽都比他吃的飯多!一龍大師隻要一發功,就算隔著十萬八千裏,他一個手指頭就能戳死那個小娃娃,大師的本事可不是吹的!

  林月紅了臉,氣呼呼的說:“爸,你少東拉西扯行不行!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上他了,你少管我!我再告訴你,徐大夫說,一龍的那些伎倆隻不過是江湖雜耍,糊弄人的障眼法,你愛信不信!林月自幼嬌生慣養,被林仕森當成掌上明珠,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總之林仕森對林月是百依百順,任何要求都會盡力去滿足,別說打罵她,就是數落一下,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林月這會兒忽然被林仕森數落了一通,心理異常不是滋味。林仕森更是毫不留情的把她的心上人說的一文不值。這下可壞了,林仕森不知道林月這麽多年藏在深閨,感情空白,一朝動了心思,她決不允許別人對他的心上人亂說亂碰,別說他爸爸林仕森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是不行的。


  林仕森不知道他不經意的話,已經觸犯到了林月的大忌,他還笑盈盈的說:“月啊,你也不小了,等爸的事情弄完後,爸給你介紹個大公子哥認識認識,給你介紹個人品、相貌,都一等一的人……林仕森說著這些不著邊的話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林月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忽然林月抓狂的大叫一聲“哎呀,隨後腳一跺,扭頭飛一般得跑了。剩下林仕森吃驚的站在那裏。


  林仕森透過窗戶看見林月駕車駛出別墅,他慌忙的給林月打電話,一連打了七八個,林月始終不接。萬般無奈之下,林仕森聯係下屬趕緊去追林月,他生怕林月會出一丁點意外,或者做出各種傻事。林仕森對著電話大叫:“趕緊給我攔住她,絕對不能讓她出事!要是出了一點意外,我就一句話:你給她償命去!

  林月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逛。忽然,她透過後視鏡,發現有車在不緊不慢的尾隨著她到處亂轉。林月向東,那幾個車就跟著向東,林月向西,那幾個車就跟著向西。後來,在她車屁股後邊跟著的車越來越多。突然,一輛奔馳轎車出現在林月的保時捷前邊,牽引主她。緊跟著,那輛保時捷的左右側,分別出現一輛轎車,平行在林月的車的左右側,並且保持一兩米的距離把它夾住,保時捷車尾更是跟著好幾輛各色汽車。幾輛汽車就這樣前後左右的夾著林月的車向前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輛輛汽車出現在“達萬酒店門前,他們把林月安全的“護送了過來。早已等候多時的酒店經理,帶著一幫人連忙跑出來迎接林月,關切地說:“哎呀,我的姑奶奶呀,您可來了!嚇死我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快進屋快進屋!林月一聲不吭,她梗著脖子,用一臉蔑視的表情環視了下周遭的人。她長長的歎口氣,心裏明白——父親被自己的舉動弄的著了急。這幫子人前呼後擁的把林月圍進酒店。此時,帶頭的那個人終於鬆了口氣,撥通林仕森的電話,一五一十的匯報著平安。接到平安的消息後,林仕森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林仕森的心情又舒暢起來,他曉得明天嚴再新大師會來家裏坐鎮捉鬼。心想著那個糾纏自己多年的女鬼即將被降服,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書房內,林仕森把趙媽喊來,得意洋洋說:“現在,讓大家都放個假吧,明天一早再上班,到時候給每人都發個一萬塊錢的紅包,讓大夥都精精神神的迎接嚴再新大師來!趙媽如同少女一般一臉嬌羞,沒有作聲。眼裏看著林仕森敞胸露背,色眯眯地走過來抱住自己上下其手的亂摸。窗外路燈那黃裏透紅的光線射進書房,昏昏暗暗的投在林仕森和趙媽的身上,除了窗外的那盞永不說話的電燈泡,誰也不知道他倆的關係。


  良久,趙媽推開林仕森說:“我去通知下,打發她們趕緊回家。林仕森躺在床上拍手叫好:“快去快回,快去快回!咱倆要享受這一刻良宵!昏暗的書房陰沉沉的,一絲微弱的燈光映在林仕森臉上的疤痕上,顯得異常難看。


  當趙媽再次出現在林仕森麵前時,她已經洗好澡,穿著靚麗的睡衣。平時她那總是盤在後腦的長發,此時也是濕漉漉的散落在柔弱的香肩一側,兩朵紅霞飄在腮前,顯得她嬌豔欲滴,嫵媚異常。“大家都讓我打發走了,現在沒人了……趙媽還想說什麽,卻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像個少女一樣低著頭,嬌羞的偷看著林仕森。一點也不像平日裏那個無比幹練的強勢趙媽。


  林仕森光著身子,愜意的躺在床上,猥瑣地笑說:“好,很好!他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起趙媽,扔在床上。他像個老虎一樣把趙媽摁住,凶狠的撕下趙媽身上僅有的睡衣,如同老虎在撕扯著獵物的皮毛一般。他看著胯下赤條條的趙媽,皮膚白皙凝脂。渾身散發著成熟的女人味,他狂風驟雨般的在她身上發泄著。趙媽柔軟的身體,也如同毒蛇一樣纏住林仕森,榨取著他體內每一分精華。


  良久之後,林仕森發泄完了,趙媽也享受的很滿足。兩個人意猶未盡的纏綿在一起,林仕森歎氣說:“這麽多年來,委屈你了。我總想給你名分。可是,可是,唉……趙媽將頭貼在林仕森寬大的胸膛上,說:“你說這些幹什麽,你的苦我是知道的。林仕森說:“至今沒有給你名分,不是我不願意給。林仕森深情地撫摸著趙媽的秀發,說,“我是怕小月她媽媽,怕她會來糾纏,聽說她至今還在一個人過日子,你知道我惹不起她……趙媽不唸聲。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林仕森和趙媽都很珍惜的享受著這一刻良宵,他們倆恨不得讓時間就此停下,永遠停在這一刻。這一對老情人很久沒有機會纏綿了,彼此都很珍惜這份時光。兩人都不說話,而心中互相明白和理解。過了半晌,趙媽說:“仕森,這陣子鬧鬼的事情弄的家裏上上下下都不安寧,現在街上也有些流言蜚語了。你知道我是不信這個的,可你咋總說那個‘女鬼,女鬼’的呢,我不明白你為啥這麽肯定有鬼呢,還是個女鬼。細膩的趙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林仕森心裏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林仕森歎口氣,敷衍說:“我猜的,你看電視劇裏的鬼,不都是女鬼麽。說完搖搖頭,閉上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趙媽見林仕森不悅,也沒有再問什麽。兩人無言又溫情的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床上的林仕森還在津津有味的回味著昨晚和趙媽的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他覺得自己活得太累了,一點不快樂,在外人眼裏,他英姿勃發,富甲一方,可誰知他的苦,他的孤獨?他沒有朋友,強勢的他給人的感覺異常冷酷,大家都對他十分的敬畏。在多少年前,他可以和他對象傾訴,然而,全津海的人都知道他離婚多年,並且獨身一人的生活,再加上他的軍人閱曆,人們都以為他是一塊無情得頑石。這樣一來,他心中的苦悶越發無人可訴。直到後來,他遇到了善解人意的趙媽,在偷偷的過那不可示人的二人世界的時候,他才能靜下心來,甩掉一身疲憊,和趙媽傾訴自己的心聲。趙媽也知道,林仕森並不是把他內心的世界全部展示給她看,她知道在林仕森的心中還有一份不願示人的珍藏。


  趙媽在樓下裏裏外外地忙碌著,她井然有序的安排著嚴再新大師的歡迎儀式。“都給我精神點,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告訴你們老板很重視這個活動,咱們必須要搞的隆重,熱烈!趙媽對著眼前整齊列隊的下屬們訓話。


  沒過多久,一輛輛大客車開了過來,他們有舞獅、舞龍的;有扭秧歌、踩高蹺的;趙媽一一將他們安排停當,嚴陣以待的恭候嚴再新大師的來臨。穿戴整齊的林仕森緩步走到大門口看了看,點點頭表示滿意。他和趙媽四目相接,雙方的眼神無言的交流了一下,彼此飽含的意思,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林仕森向趙媽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趙媽禮貌的向他微微一笑,目送他上樓去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