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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龍要的就是林仕森這句話,心裏竊喜說:“我師傅所在的廟是個人多粥少的窮廟啊,這次我那個師弟為了幫林老板捉鬼,打算徹底的斬了這個鬼啊。你瞧,這不找師傅請法寶去了麽,你看林老板,你是不是接濟一下我師傅的小廟啊!
林仕森一聽,哈哈大笑說:“沒問題呀,這是讓我和你師傅結緣,這是一份榮耀呀,你就說多少吧,五百萬怎麽樣?一龍在電話那頭笑說:“這樣吧,反正這筆錢是捐給廟裏的,咱們就八百八十八萬吧,為了廟裏香火旺盛起來,咱們就選這個吉利的數字如何?林仕森一拍大腿,說:“好就這麽定了,一會兒我叫人把錢給你打過去!到時候你可要在你師傅麵前提我一下。
林仕森並不知道他睡的這麽安穩和一龍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深信這些都是拜一龍做法所賜。其實,人們之所以有信仰和崇拜,絕大多數都是為了尋求心靈上的慰藉。在宗教上經常說的“心誠則靈,所謂心誠則靈,本是和催眠術差不多的道理,隻要對方真誠的相信,那麽被催眠者就會被催住眠。而半信半疑,或者根本不信的人,結果是很難被催住眠。像林仕森這樣對一龍深信不疑的人,他們往往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林仕森不懂這些心理學,他隻一股腦的信一龍有神通,並且這個神通能夠幫他任何事情,不僅僅是驅鬼。過一陣子,林仕森還打算找一龍幫他在生意上做法,讓他的法術能為自己多賺錢。逐利是商人的天性,在林仕森眼裏,一龍的法術是一個無窮的寶藏。
在林家別墅裏除了林仕森一個人睡的香以外,其他的女傭們一個個的都沒有睡安穩。他們都知道這個大房子已經鬧鬼的事了。吃過早餐,有四個女傭躲在一間屋子內竊竊私語,她們坐在床上圍成一圈。一個年紀大些的女傭說:“你們知道嗎,刀疤林被鬼纏上好些日子了!那天,他請來一群禿驢,你們知道是為了幹啥麽?是做法驅鬼呀!另外三個年紀較小的女傭大氣不敢喘的聽著她說,“怪不得這房子陰森森的,一到晚上我的後脖梗子它就往外冒冷汗呐,本來我以為是著涼了。現在呀,咳,肯定是中了鬼的陰氣呀。哎呀,大家想想,有鬼在的屋子都害不害怕,我是害怕了,等會我得找管家辭職去,在鬼屋上班,我是幹不下去呀,怕被鬼纏上。你們呢?
另外三個年紀較小的女傭聽完這番話,也是不由自主的打個冷戰,女人本來就膽小,當遇上鬼怪這些事,她們雖然很喜歡聽,可是,當這些事情被她們撞上,未免也得給自己打算打算,衡量衡量輕重。雖說在林仕森家做女傭的薪水條件很好,比在酒店旅館那種地方要高很多的工資,然而這裏,忽然間開始鬧鬼,人人都怕被鬼纏上,被鬼吃掉。保命永遠比賺錢要重要,隻要命在,錢可以慢慢賺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幾個女傭也開始動心思猶猶豫豫的要辭工了,可是,心裏又有點不舍這份高薪。她們知道辭職後,很難再尋覓到這種即輕鬆,工資又比在酒店做服務員高的工作了。
幾個人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管家趙媽早已在門外聽個透透的。就在這時她不早不晚的推開門,打量著屋裏的幾個女傭,眼神嚴厲寒光閃閃,令那幾個人不寒而栗。她們瞬間都閉嘴了,大氣也不敢喘一個,紛紛從床上站起來,低著頭就要往門外走。趙媽麵無表情,言語冷冷地說:“幹啥去都?那四個人不唸聲。“都給我站住! 趙媽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就好像寒冰一樣,令那四人不由自主的僵住。
趙媽走過來,眼神對四個女傭一掃,說:“你們那會兒在屋幹啥呢?大家不唸聲。趙媽冷笑說:“是不是想野男人呢,說吧,我也聽聽,聽聽是個啥樣的野男人讓你們這麽神往,他褲襠的家夥很大麽!為首的年長女傭說:“聽說房子鬧鬼,我們害怕……趙媽打斷說:“誰告訴你房子鬧鬼的?我咋知不道?都給我嘴嚴點,別有事沒事的就聚在一起編瞎話說!鬧鬼?真是個笑話,我活這麽大歲數了,還沒見過鬼長得啥樣。哼,鬧鬼,新新啊,這房子裏要是有鬼,它要是男的,我姓趙的吃咯它,它要是女的,我害逝它!有我在,啥事也沒有!都幹活去吧,有我盯著呢,出了事我扛著,別粘吧粘吧的給我起事玩。老板幹的事是你們能猜到的麽!
四個女傭低著頭一聲不出。趙媽歎口氣說:“你們也不想想,老板對咱們咋樣。你們幹的活要是換在外邊,自己想想能領取多少工資?你們在這裏又是拿多少錢的工資!老板對大家都太好了,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明白了吧。去吧,都幹自己的活去,別再讓我聽見啥鬼呀怪的,下次我就不客氣了!散了吧!
幾個人默不作聲地低頭走開了,她們聽了趙媽的這一番話,心中也覺得有道理。事實上,林仕森待大家確實不錯,至於什麽鬼呀怪的,誰又見過?用科學說法來講,這完全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哪裏有什麽鬼怪。幾個保姆更多的是舍不得那份比外界要高的工資。然而,女人的心海底針,細膩又善變,說不定哪天她們當中就會有人被嚇跑了。
趙媽望著大家各幹各的去了。她挺直纖長腰身矗立在空蕩蕩的走廊內,長歎一聲後,自說:“老板這是咋的了!
上午十點左右,達萬集團總部大樓被陽光照的金光閃閃。樓內的人們井然有序的各忙各的事情,林月在她辦公室裏審批完了各種文件,然後,和一名又一名的各種主管交換著意見。時間分分秒秒的悄悄溜走了。
林月在工作上有著自己的一套想法和打算,在工作人員眼裏,她和他爸爸一樣精明幹練,並且有種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在林仕森不在的這短短的時間裏,林月的本領和手段更是讓人刮目相看。現在,公司裏的資深元老們看到林月所處理的一件件事情,既合情又合理,簡單有效又不拖泥帶水。這陣子,他們也不敢再把她當做年輕後生來看了。
臨近中午,林月終於忙活的差不離了。最後,她把一些小事情跟助理交代清楚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林月走到窗前,望著外邊蔚藍的天空一朵朵白雲,窗下幾十米遠的地麵上,樹木都長出了綠油油的嫩芽。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伸手看了看手表,已是十一點半了。“哎呀,林月著急地叫出聲來,匆匆向樓外奔去。一口氣下了樓,上了車,伴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車輪向著徐小春的診所滾去。
徐小春的診所外邊,一溜煙的老頭排成一排,在牆根的沙發上悠閑自在的曬著太陽。人一上了年紀,消化能力也不在強盛,他們這些老頭沒有一個人打算回家去吃午飯。牆外的那張磨破邊曬爛角的沙發不夠坐的,有的老頭就蹲在牆根地下,後背倚著牆壁打盹,也有幾個老頭幹脆在牆根邊席地而坐,在地上畫個棋盤子玩“鬥牛棋。
今年初,高誌寶也懶得去上班了,他文化不高,雖然認識字,可是從來沒有寫過毛筆字。起初,他跟著王富春去公園寫地書,寫了幾天就堅持不下去了,用他的話說:“寫字是高雅的事,那王老家夥天天去寫個破地書,他還真以為他就是高雅的人了似的。大夥瞅瞅,他長得那德行,嘴上叼個破煙卷,還不頂我抽的煙貴呢,他高雅個蛋他!老子跟他玩不下去,他多高雅!高誌寶這個年紀並不算太大,也就是在壯年的末尾,照著王富春那純粹的老年,年紀上他還差個十多年。然而時運不濟,他十二歲就開始為了生計而奔波操勞,長時間的幹著用身體出力氣的活計,長期的勞累,導致他身體在這個年紀出現各種各樣的勞損,他的肩膀、膝蓋都磨損的比較嚴重,腰椎也有損傷,辛虧不是很嚴重。與其說他懶得去上班,不如說他渾身的疼痛令他無法再過分的使用力氣。天氣好的時候,高誌寶就出來溜達溜達,去寫地書吧,他不願意受王富春的氣,這不,他不和王富春一起玩了。現在,他開始張羅診所外邊的老頭們玩個牌,耍倆小錢。天氣好他們就在牆根底下玩牌,天氣差,他就喊著幾個老頭進診所裏玩牌。一來二去,搞的徐小春的診所烏煙瘴氣的。
中午了,高誌寶肚子餓回家去吃飯,臨走的時候不忘了跟眾老頭說:“都別走啊,等我回家呼嚕兩口再來!這一切徐小春都看在眼裏,他知道高誌寶的身體情況,心中替他惋惜。他能醫好王富春的病,卻對高誌寶的情況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是,他可以幫高誌寶調養一下,減緩他的一些疼痛,和關節勞損速度。隻是高誌寶的脾氣很擰,有幾次徐小春跟他說:“老高叔,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拿回去吃吃,我不要你錢。高誌寶總是不高興地說:“你叔我體格好去了,他拍著胸脯接著說,“鋼鋼的,吃啥藥哇,你還是留著給別人吃去吧,最好喂給王富春吃!徐小春每次都無奈的歎氣,他比高誌寶還清楚,隻要天氣不好,陰天刮風的時候,高誌寶必定會關節疼痛,渾身無力可使。
徐小春在診所裏打著春天的盹,外邊停下一輛保時捷,從車上下來一個美麗佳人。牆根底下的老頭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進了診所。“春哥,你在做什麽美夢哪?林月膩膩的和徐小春打招呼,“吃了嗎,我不會是來的不是時候吧?
徐小春抬起頭,睜開鬆惺的睡眼看著林月。他並沒有立即回話,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舒了口氣。林月從小嬌生慣養,就是她和林仕森說話,林仕森也得第一時間回她話。林月覺得徐小春對自己很不尊重,可是看著眼前的徐小春一點也生不起氣來,她說:“怎麽,很困麽?見到我一點也不高興?徐小春強打起精神,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容說:“沒呀,請坐快請坐,我給你沏茶去!他打個哈欠,站起來打算去給林月沏茶。
林月側過身,抬起半個屁股坐在徐小春看病的桌沿邊,展示著婀娜多姿的身材給徐小春看,她說:“我不喝茶。春哥,這麽長時間沒見,你想我了沒?她的語氣極輕極細,聲音傳進徐小春的耳朵,頓時令他膩的骨頭都快酥掉了。他看到林月臉上微微緋紅,低著頭含情脈脈地望著徐小春,望得他的脖子立馬冒出一股火紅色,直接燒到頭頂,整個臉紅的像個一西紅柿。林月見徐小春一張娃娃臉紅紅嫩嫩,心中歡喜,說:“春哥,你臉咋了,咋這麽紅呀,讓我給你瞅瞅!說著伸手就往徐小春臉上摸去。徐小春連忙躲閃說:“別,別,別這樣,我臉紅是忽然血壓升高,沒事的。
林月見徐小春滑稽的躲閃,覺得此時的他就像是楊柳青年畫裏的大胖娃娃一樣可愛。她甜膩膩地笑說:“春哥,你吃飯了嗎?咱們出去吃飯吧,我正好有點事要和你說一下。徐小春一聽林月要帶他出去吃飯,心裏頓時想起前一陣子的那個飯局,他想到林月和她爸爸請自己吃飯時,自己在洗手間聽見的那幾個服務員的風涼話,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繚繞在耳畔,令他心中一陣陣的堵得慌。他連忙撒謊說:“我吃了,剛吃完,不能總讓林妹妹請我吃飯哪,下回我請你吃飯。你要說事的話,就在這裏說吧,反正也別沒人聽見。
林月有些不高興,她從小到大都是別人順著她,遷就她,很少有人會拒絕她。她最討厭自己的一片好意被別人拒絕。林月猴了徐小春一眼說:“哦,你要知道,人家可不是隨隨便便請人吃飯的。你要知道,多少人排隊請我吃飯呢,我都不去,我好心好意請你吃飯,你竟不願接著!那好吧,這飯不吃也罷。對了,鬼鬼呢?
徐小春無精打采地說:“她回家吃飯去了,這陣子她總是不來上班,我也沒權利管人家。他這陣子發現牛芳蕊對中醫好像喪失了興趣,現在她經常不去徐小春那“上班有時候一個禮拜也不見她去診所一趟。牛芳蕊今天來診所“上班是出於林月說要來診所跟徐小春叨咕點事,她聽林月那個口吻,感覺事情很重大、很神秘,說的她好奇心大發,特地來“上班,隻為了聽聽林月要跟徐小春說什麽事。
林月笑說:“她最好不來上班,從此在你眼前消失那就完美了!林月打了個響指,神采奕奕地望了望徐小春,接著說:“我遇到了一件怪事,跟你說說吧。徐小春不唸聲,伏在桌上無精打采地聽林月在自己身邊嘰嘰咕咕。林月故意說得囉裏囉嗦,她才不管徐小春在沒在聽,直到林月把一龍和尚作法的事情說了出來後,徐小春才忽然來了精神,兩眼放光,聚精會神地聽林月叨咕來叨咕去,把林仕森和一龍和尚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
徐小春問:“他真的把桌椅砍的流血了,扔紙著火了?林月噘嘴說:“我就知道你不信,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信的。可是,這都是我親眼見到的!徐小春說:“沒有什麽信不信的,那種伎倆,我也能做到。說著,他從藥架的抽屜裏找出來兩樣東西,指著給林月說:“這個是石藥,這個是薑黃粉,你看我給你示範一下。
徐小春先把薑黃粉抹在一把小刀上,在林月眼前晃來晃去說:“看看,跟普通刀子沒啥兩樣吧,看不出來抹過東西吧?林月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小刀,被徐小春晃來晃去,她不高興地點點頭表示認同。心裏打鼓說:“離我遠點,別劃到老娘!要是不小心劃花了老娘的臉,你得負責!徐小春把小刀在長椅上狠狠地紮了進去,緊接著又劃了長長的一道劃痕。片刻之間,奇跡出現了,林月再次親眼見到桌椅流出殷紅的血來。此時的情況驚訝的她瞪直了雙眼,張大了嘴巴,雙手托著下巴一陣驚呼。徐小春平平靜靜地說:“這有什麽稀奇的,江湖把戲而已,我不僅能讓木頭流血,還能割傷自己,流血後立即止血,並且不留傷口。說著他又用小刀劃自己的胳膊,隻見他輕輕的從小臂劃過,這份力量完全不能夠劃破皮膚。可是,刀子劃過之處還是冒出血來。林月又是一嚇,雙手連忙捂住臉。她目光透過指縫,看到徐小春笑嘻嘻的把刀子放下,用毛巾把胳膊上的“血跡擦掉後,一丁點傷口都沒有出現。“回去告訴你爸爸吧,他被騙了。徐小春說,“你還不信?
林月半信半疑說:“你還有這本事!這真的是江湖騙局?那扔紙著火呢?徐小春笑說:“看著,我給你演示。他撕了一張紙輕輕沾濕一點,然後再沾了點石藥,說:“看著吧,等會晾幹了,咱們去外邊一扔它就著火。
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兒的功夫那張紙就幹了,徐小春撥掉粘在紙上的多餘的石藥,說:“走,我演示給你看。推開門走到室外,春風徐徐,暖人心脾。他揚手把紙向空中一扔,隻見那張紙在空中打個卷,飄了兩下,忽然嗖的冒出一團火焰,把紙燒成灰燼。林月和蹲牆根的老頭們一臉驚訝。
此時此刻,徐小春得意的說:“怎麽樣,千金大小姐現在你還不信麽?快讓你爸爸要回被騙的錢去吧。林月有些為難,說:“不管怎麽說,我爸他最近睡的確實安穩多了。徐小春歎氣說:“那些是心理暗示的作用,任何一個心理醫生都能做到。收費要比你說的什麽一個龍的和尚要便宜多了。
林月覺得徐小春說的有道理,點頭說:“也是啊,我看那個和尚也不像是個真和尚,他滿臉橫肉的,可見肯定沒少吃葷。那天咱倆去家裏,給我爸爸再表演一番,讓他看看你也會飛紙著火,砍木頭流血得本事。徐小春不唸聲。
從街道拐角處冒出一個人來,他扯開嗓門就喊:“小春,小春!嘿,那個是誰呀,還挺俊哪,是你新相的對象吧!哈哈哈哈……徐小春和林月同時向聲音的方向望去,見高誌寶正向診所走來,徐小春對林月說:“這個人你見過麽,以前在鬼鬼家的農場上過班。林月聽到高誌寶說什麽“是你相的新對象吧!處於一個女人的敏感,她覺得那個“新字很有文章,她不認為這“新字是高誌寶隨口說的。她有些臉紅,又有些不高興,斜著眼,陰陽怪氣的對徐小春說:“春哥,你相過幾個女的?徐小春打量了林月一下,不唸聲。
林月感覺自己又被徐小春冷落了,氣惱地說:“不唸聲?我讓你不唸聲!她揚手在徐小春肩膀上砸了一拳,見徐小春還是不為所動,“好哇,等著吧,你早晚會在我麵前像個哈巴狗似的搖著尾巴叫個不停!我走啦!徐小春麵無表情不唸聲,他搞不懂林月的臉色咋就跟翻書似的嗖嗖的換呢,他也不想去想為什麽。他站著不動,眼瞅著林月氣哄哄的上了她的小跑車,油門一轟,聲音震的診所的玻璃都顫抖。一溜煙滾了。看著遠去的林月,徐小春嘀咕說:“這娘兒們,脾氣跟汽車尾氣一樣臭,我招你了?
高誌寶走了過來,笑著說:“沒招我。咋了,不高興?徐小春說:“老高叔,別往自個身上攬,沒說你。我先吃飯。說完進屋去了。
高誌寶和徐小春點頭說,吃去吧。緊接著他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一副撲克牌,把周圍曬太陽的老頭圍攏起來,說:“來來來,咱們玩牌,紮金花!咱們玩一塊錢起的!都過來,來一把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