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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誌寶見徐小春耷拉著臉很鬱悶的樣子,他安慰說:“春啊,叔不是說你不好。我是說他們不行,人品太操蛋了,像是牛白犀啊王富春啥的,都太操蛋了,我巴不得他們趕緊死了,嘎嘣一下就死了,完了我好去看唱!他說去看唱,是那種有白事的人家在出殯前一天晚上的時候,他們家人會請一隊演藝人員來蹦蹦跳跳的唱歌,風風光光的送已故親人生最後一程。


  徐小春再也聽不進去高誌寶說的話了。他心裏煩躁,可是言語飄過來,他又不得不聽。他更不敢把高誌寶請出診所。他唯有低著頭擺弄手機,現在他才覺得低頭玩手機的好處,它能夠讓一個眼前的人,忽然變得“無形無影。他看到牛芳蕊那會發來的信息,回信說:“你說的林伯伯是林月她爸爸麽?他得什麽病了?此時高誌寶的話好像被阻擋在他耳外,診所變得清淨了。


  高誌寶說:“還有那個金曉芬,這個老娘們兒,跟牛白犀有一腿,那陣子我還在農場上班,她有事沒事就往農場跑,別人看不出來她是去幹啥,我還不知道?高誌寶見徐小春低著頭玩手機,分明是沒有在聽他說話,他晃了晃徐小春的肩膀,說,“我告訴你吧,張璟明和金曉芬的兒,其實是金曉芬和牛白犀生的!


  徐小春越發鬱悶,他說:“老高叔,你和孫大嬸誰當家呀,平時她給你做飯吃麽?徐小春說的那個孫大嬸是高誌寶的老婆,她的嘴巴說起話來更是不著邊際,比街邊花大姐還花大姐。高誌寶在她麵前耍嘴皮可是白給,如同小巫見大巫一般,在說閑篇上,他甘拜下風。高誌寶說:“當然是她當家啦。唉,你叔我苦啊,她才不給我做飯呢。一會兒我買點啥吃去吧。


  徐小春大喜,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連忙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出去一趟,有人跟我發信息叫我去看病呢!他對著高誌寶撒謊。


  牛芳蕊的信息又發過來了,他手機上顯示著:“是林月她爸爸呀。至於是什麽病,我也不敢確定,反正記得你和我說過,好像跟叫孔啥的那個老頭的情況相似。徐小春回信說:“想起來了,那個人叫孔星光,是被驚嚇跟勞累弄得。這種情況越早發現越好治療。


  高誌寶雖然是個逮啥說啥,心裏藏不住事的那種人,但是,他還是很要麵子的,聽的明白徐小春是什麽意思。他說:“是啊,看來外邊濕了吧唧的,是不會來人蹲牆根曬太陽了。他拍拍衣兜,說,“本來等著有人來了,湊點人玩玩牌的,看來我這個副牌是白裝了,你去給人看病吧,我也轉轉去。徐小春客套地說:“不急不急,等會再去也趕趟。他掏出兜裏的撲克牌,丟在桌子上,揮揮手說:“你快去看病吧,這種事情可等不得。這牌先放在你這,等哪天幫子蹲牆根的老頭兒們都來了,我在張羅著玩一把。徐小春心裏一嚇,他曉得這樣下去,診所的屋裏也必定會被那幫老頭占領,他心裏叫苦,又不敢拒絕。


  兩人出了門,徐小春看著牆邊的大大小小的沙發,心裏叫苦:‘都占領到房簷下邊了,還要繼續給看病的屋子也占領麽?他看著高誌寶遠去的背影,歎氣說:“我上哪去?給誰看病?他漫無目的的亂逛,又不敢走遠,他怕真的會有人找他去看病,如果溜達遠了會耽誤事的。他掏出手機,給牛芳蕊發信息:“你咋知道林月他爸癲狂了?沒過一分鍾,她回信說:“我就在他家呢,親眼看見的。徐小春回信說,要不要問問林月,喊他去看看情況。


  別墅內,林仕森躺在床上睡了仨小時了,還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牛芳蕊看了看正在打盹的林月,她心裏一嚇,回信說:“還是算了吧,林月不讓我跟人說。我是無意間碰巧把事情透露給你的。你可別跟林月說呀,我怕她捏死我。我看林月的意思是,她爸爸或許睡一覺就沒事了。徐小春看了信息後,沒有再回信。嘴裏吐出倆詞:“迂腐,無知!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徐小春的診所冷冷清清,除了高誌寶來過一趟以外,一個看病的人都沒有登門。徐小春自我開解,說:“‘我願藥架生塵埃,不願世人常患病。’沒人來看病,是說明百姓生活質量提高了,不是說我徐小春的醫術不到家!

  下午三點多,在在林家的別墅裏,林仕森的臥室內。林月、趙芸。牛芳蕊都疲憊不堪的坐在椅子上,後背靠著椅子打盹。


  林仕森醒了,他伸了個懶腰,一臉疲憊,好像睡完覺之後,比沒睡覺的時候還累。室內靜悄悄的,林月、牛芳蕊、趙芸三人,歪歪斜斜地靠著椅子睡覺。林仕森赤腳下床,他怕驚醒眼前的這三個俏麗佳人。在他眼裏,不論牛芳蕊還是趙芸,都是他的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林仕森沉重地呼吸著,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就連呼吸都很困難,像是出現了高原反應一樣。他照了照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兩頰通紅,還帶著些許的紫色,像是被人扇了很多大嘴巴一樣。他吃驚地伸手摸了摸臉,沒有腫脹的跡象,可是感覺到臉很熱,渾身卻沒有發燒的跡象。他走過來,不遠不近的注視了下那三個熟睡的女人,一個個的臉上帶著恬靜,柔美,眼嘴還帶著幾分笑意,就和院裏的桃花一樣。他不忍心叫醒她們。


  趙芸睡得很輕,朦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她緩緩的醒了過來,看到林仕森偉岸的身材,站在眼前,平平靜靜,給自己一種很強大的安全感。隻是,他一臉疲憊的瞅著這邊,眼神中帶著慈祥,和藹,和深情。趙芸先是一愣,渾身抖了一下,她怕林仕森還會像上午那樣瘋瘋癲癲,她沒敢先開口說話。兩人就這麽四目相對,林仕森從趙芸的眼裏讀到她很哀怨,又並不全是哀怨的眼神,還有幾分對自己的憐惜和無奈,好像對自己又恨又愛。大概過了一分鍾,林仕森開口說:“小芸,你醒啦。你們咋都在我屋裏呀?他的語氣很輕很薄,就像一天沒吃上一口飯,卻工作了一整天的的樣子,一點力氣都沒有。


  趙芸微笑著說:“沒什麽,我們隻是有點擔心老板。既然老板現在沒事了就好,我去弄吃的!她眼光帶著憂愁,站起來要出屋給林仕森準備食物。林仕森說:“我沒胃口,你先坐下。他看到趙芸一臉愁雲。他不解地說,“怎麽了?我怎麽什麽也不記得了,我用力去回憶,卻什麽也想不起來,感覺很不對勁。你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對了,嚴大師呢?趙芸說:“老板,你什麽事也沒發生,一切都很好。隻是,那個嚴大師跑了,他是騙子,他吸毒的。趙芸說完,從一旁拿出攝像機,調出映像給林仕森看。


  林仕森看了大驚,他忽然感到心髒難受,跳動異常。他用手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床上,驚呼:“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趙芸說:“我聯係他來著,聯係不上了,電話關機。林仕森問:“一龍和尚怎麽說?趙芸攤開手說:“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就在驚呼聲中,林月和牛芳蕊被驚醒。她倆以為林仕森又要發瘋,驚慌的看著林仕森。林仕森平靜的跟趙芸說:“既然有錄像,可見他們是對絕對在騙我!這肯定是一個局!林仕森給一龍打電話,發現也打不通,電話裏傳來的是“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林仕森又是一驚,他感到心髒越發難受。他強忍著,說:“沒有關係,趙芸,你替我給財務部的小錢打個電話,讓她凍結我給一龍和嚴再新的銀行卡賬號。他手捂著胸口難受的說,“騙子!混蛋!畜生!

  林月何等聰明,通過幾句話,她明白了林仕森要幹什麽。她既高興又生氣;高興她爸爸現在清醒了,沒有發瘋的跡象。生氣他爸爸現在才緩過神來,知道了那幫子假和尚假道士的嘴臉——他們是一幫江湖騙子!

  趙芸迅速給財務部的小錢女士打電話,幹練的交代著林仕森的吩咐。牛芳蕊在一旁看在眼裏,她偷偷的給徐小春發信息,“林伯伯醒了,好像又恢複正常了。沒有發瘋。徐小春回信說,“不要大意。


  林月高興地小跑過去,坐在床上,摟著她爸爸脖子,說:“爸,你終於沒事了!上午那會兒差點給我嚇死!趙芸看到林月親昵的抱著她爸爸,心裏嫉妒,又不能做什麽表示,唯有轉過頭去不看。林仕森問:“上午怎麽了?我咋啥也記不起來啊,你說說咋回事。林月說:“中邪了,都是嚴再新給害的……她還想說什麽。但是,看著他爸爸難受的樣子,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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