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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當你想讓它快點走的時候吧,時間這個東西它偏偏讓你覺得它走得很慢,而你在忙忙碌碌的時候,時間它又開始走得很快,總是讓你覺得時間不夠用的,總之,它總是跟人作對。此時,林仕森父女,牛芳蕊和趙媽都不由而同的感覺這個時間流逝的太慢了,他們就像是守候在手術室外邊的人,焦急不安的等待著手術室裏能夠走出一個人來透露點消息。他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相對於平時,現在的一個小時像是倆小時或者半天一樣長。幾個人無精打采地守在門外,承受著時間的煎熬,一點一點的都蔫了。
不知過了多久,“嗒的一聲清脆的響聲!以林仕森為首的幾個人,頓時為之一振。聲音是從書房的門的握把發出來的,繚繞在走廊上空。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門盼開了。嚴再新像是剛睡醒一樣,眯著鬆惺的雙眼,嘴裏連連打著哈欠。林仕森幾步便跨過去關切的問:“怎麽樣?怎麽樣!嚴大師,現在情況如何?
嚴再新赤著腳,披頭散發,邋裏邋遢的樣子。他揉揉幹澀的雙眼,心不在焉地說:“啥如何?睡得挺香的。這話一出,聽的林仕森不明就裏,愣愣的盯著嚴再新上下打量,林月、趙媽、牛芳蕊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林仕森驚問:“你說施法捉鬼,這麽長時間難道你就是在屋裏睡覺?嚴再新忽然想起自己到這裏來,是來“抓鬼的,他眼珠子一打滾,連忙說:“咳,瞧你們想到哪裏去了!他利索地拍了下大腿,“我是在抓鬼呀,誰睡的很香!林月哼了一聲,走上前去,嚴厲的盯著眼前的這個幹瘦的嚴再新,覺得從他長相和氣質,還是談吐和修養,都和自己印象中的“氣功大師相去甚遠,林月覺得這就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大猴子。嚴再新被林月盯得心裏發毛,他故作鎮定的接著說:“咋了?別不信呀!我真的在施法抓鬼。林月生氣地說:“你有沒有施法抓鬼,別以為我們看不見,屋裏可是有監控的,現在我就去機房看看!說罷,她拉著牛芳蕊便向機房跑去。路上,牛芳蕊說:“姐,剛來的時候,我看見書房冒出來的鬼頭原來是這個人的!林月問:“啥呀?牛芳蕊說:“就是我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鬼,原來是這個大師。林月笑說:“我看他也不是人,是個猴!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在聽了林月的話,嚴再新的小心髒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的腦瓜仁飛速的旋轉,想著如何對應,咋樣才能圓上這個謊。片刻之間,他再一次猛然拍下大腿,高聲說:“林老板,你有所不知啊,剛才那會兒,貧道確實躺在屋裏一動不動,像是在睡覺,其實根本就不是睡覺,我真的是在施法呀,元神出竅了,尋找女鬼的信息去了呀,這會兒她不是沒來家搗亂麽!嚴再新慌張的眼神掃視了下林仕森和趙媽,他感覺林仕森還是很相信自己話的,隻是不過那個趙媽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看,但是自己並不怕這個趙芸,畢竟互相知根知底,既然這樣那有什麽好怕的呢!嚴再新吞了吞唾沫,續說:“林老板,我之所以關起門來施法,是因為我要元神出竅,這樣一來我的肉身便像個屍體呢,要是旁人不明情況的動了下我的身體,那就大發了呀!林仕森不解的問:“為啥呢?
嚴再新說:“元神出竅後的人體是僵硬的呀,被人碰一下還好說,要是身體被移動了,或者被不明情況的人強拉硬拽的話,立馬就會讓身體氣血流通不順暢,造成瘀血,要是淤在腿上輕則瘸了,重則要截肢,要是淤血在脖子或者腦袋上的話,那立馬人就死了。他縮了縮肩膀,渾身又哆嗦一下,像是觸電一樣,“所以呀,我施法的時候絕對要清場的,一來不讓別人毛手毛腳的亂碰,二來也是為了讓我的元神飛回來的時候,不附錯身體呀!說完他臉上隱匿著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暗笑。他知道此時的林仕森早已相信了他的話。
趙媽猴了嚴再新一眼,對他說的話,是一句也沒有信,聽都懶得聽。她當然知道嚴再新是什麽人,早在村裏的時候,他就是那種嘴皮子跟他宰豬用的刀子一樣滑溜的人,他賣肉的時候那個吆喝勁,是出了名的,十裏八鄉的人都說:“嚴再新那嘴皮子真能叨叨,不去說評書真是可惜了啊!
就在這時,林月和牛芳蕊從機房回來了。林月怒氣衝衝地指著嚴再新說:“你是什麽狗屁氣功大師!剛才你分明就在屋裏睡大覺著……林月還要說什麽,林仕森打她斷說:“放屁,你給我住嘴,他是真的大師的,剛才人家說了,他並不是睡覺,而是元神出竅了,找女鬼去來著,現在他剛剛元神回歸身體!林月用異樣的眼神瞅了瞅她父親,心想:爸,你老糊塗了吧,神話小說看多了是咋著,咋這麽傻呀,被人騙的這樣,你還得說謝謝他是不?她著急的跺腳說:“你可氣死我啦!她氣急而笑,“走吧,鬼鬼,走吧!咱們不管了,咱們玩去!林仕森不唸聲。林月拉著牛芳蕊轉身便走了。
林仕森真誠的問:“嚴大師,你尋找到啥了沒有,關於那個女鬼的東西?
在這期間,嚴再新始終都被趙媽和林月質疑。林月雖然跑了,可是趙媽還在,並且自始至終都是惡狠狠地盯著他看,她眼神中的殺氣令嚴再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心裏越來越發毛。忽然,他的眼神露出一絲詭異的奸詐,他說:“恩,貧道調查的差不多清楚了。他伸出那幹枯無肉,形同雞爪一樣的手,指著趙媽厲聲說,“就是她!那個女鬼就是她給招來的!
此話一出,驚得林仕森和趙媽麵麵相覷。刹那間,趙媽上前兩步,尖聲大叫:“嚴屠夫,你瞎說啥呢!你再說一遍我聽聽?林仕森後退兩步,上下打量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趙芸看。
嚴再新也惡狠狠地瞪了趙芸一眼,說:“就是你,就是你招來的!他轉臉對林仕森說,“貧道元神出竅去尋找線索,我的元神飛了很多地方,找了不少天仙、地仙、城隍、土地種種神仙打聽,它們都異口同聲的說,是趙芸這個妨人玩意把鬼引來的……趙芸說:“妨人玩意?嚴屠夫你嘴給我放幹淨點!嚴再新對林仕森說:“林老板,您有所不知呀,這個妨人的婦女和貧道本是同村人,她的底細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聽我跟你說道說道她是啥情況!趙芸發狠說:“你住嘴!
林仕森本想請大師幫他捉鬼。沒成想,竟然弄出這麽一些節外生枝的事來。他本很喜歡趙芸這個人,對她的情況也比較了解。每個人都有這麽一種心理:我越是在乎的,我越要打聽清楚。林仕森也不例外,假如他對趙芸一點興趣沒有的話,他才不想聽嚴再新說趙芸的事。他希望對趙芸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好,更想聽聽同村人對趙芸的評價。林仕森說:“嚴大師我敬重你身份和為人。轉頭對趙芸說:“小芸,你也不要慌!他接著說,“嚴大師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個一會事。趙芸不唸聲,站在一旁生氣。
嚴再新一本正經地說:“唉,這個操蛋娘麽兒呀,她在我們莊可是個大名人,不僅在村裏名聲大,十裏八鄉的也是對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哇。大夥們都說她妨人,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她是真的妨人呢,林老板你肯定不知道,她十八歲就出門子了,許配給城裏的一個大學生。那時候大學生多稀少啊,村裏人都羨慕她嫁得好,彩禮多。那陣子,我已經有點道行了,當時我就斷定說:都等著吧,不出半年她必然給男的克死,她是蘇妲己的化身!當時我說的這話,沒有一個人信。結果呀,正好過了半年,一天不多也一天不少,她就灰頭土臉的回到娘家了。完了,一打聽啊,正如我所料,她給她老爺們兒妨逝了!說到這裏,他嘴裏飛出一團唾沫星子,不偏不斜正好飛濺在林仕森臉頰上。
此時,趙芸被氣得夠嗆,她瞪著雙眼,如同非洲草原捕獵的母獅一樣,矯健的撲向嚴再新,伸手便抓嚴再新的臉,她那塗著黑色指甲油的五根細長的手指眼看便要撓到嚴再新。就差那麽一厘米的樣子,便會撕破嚴再新的臉時,林仕森攔腰把趙芸抱住,說:“小芸,你這是幹啥?趙芸回過頭來看著林仕森,眼裏充滿了委屈,片刻之間,她哭了,叫嚷著:“老板,你撒手!趙芸推開林仕森,指著嚴再新說:“對,你說的都對……林仕森怕趙芸還要衝上去掐架,便站在她和嚴再新之間隔開。林仕森和趙芸相處也有些年頭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趙芸流淚。他安慰說:“有話慢慢說,你放心吧,我會給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