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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媽給林月打電話說,家裏新來的那個叫嚴再新的“大師是騙子,然後把她和嚴再新是同村人,以及知道的底細,都跟林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月問:“他現在還在家麽?趙媽說,他這會正在施法抓鬼呢。林月知道後,叫上牛芳蕊,兩人連忙跑出公司,開上車飛一般得往家裏趕去。她要看看這個嚴再新大師是個什麽樣的人物,更想讓牛芳蕊看看,這會兒是不是又要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上次的事情,她和牛芳蕊說,牛芳蕊總是半信半疑,這會兒她林月非要讓牛芳蕊親眼見一見。
林月開著她的保時捷小跑車,載著牛芳蕊飛快的向家裏駛去。路上,牛芳蕊說:“姐,你家裏不會真的有鬼吧?她的語氣顯得很不安,右手害怕地抓著自己的左臂。林月表情冷淡地說:“嗬嗬,當初你不是很好奇嘛,這回兒讓你見識見識,到了就知道了!她的笑容很冰冷,嚇得牛芳蕊毛骨悚然。牛芳蕊哀求說:“算了吧,我是葉公好龍的那種。姐,咱們還是掉頭去我家吧。林月不唸聲,目不斜視,專注的開車。此時,牛芳蕊要哭了,嗚咽著說:“停車,快停車!我要回家!林月哪裏理會她,一腳踩下油門,隻聽發動機長嘶一聲,緊跟著車身猛地向前衝去。強大的慣性讓牛芳蕊的後背狠狠地撞在椅背上貼住。“哎呀,我的脖子!牛芳蕊雙手扶著脖子慘叫一聲。林月扭頭打量了下牛芳蕊,感覺她沒有大礙,隨說:“鬼鬼你給我老實點,我帶你去見鬼!
中午時分,兩人來到別墅,明媚的陽光照著在林仕森書房的玻璃窗上,反射出刺人的白光。林月站院子裏打量著別墅,沒有感覺到別的異樣。她指著二樓書房的窗戶說:“鬼鬼,你看那個拉著窗簾的屋子了嗎,它就是鬧鬼地!
一陣暖風吹佛過來,怪癢癢的。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牛芳蕊,躲在林月身後,一雙小手抓著她的衣角抬頭望了望那間屋子,灰色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遮住窗戶,除此之外,什麽也看不到。又是一陣暖風吹過,把牛芳蕊吹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額頭也滲出冷汗來。此時的天氣非常溫暖,可她卻感覺如同三九嚴寒的時節一樣。就在這時,書房的窗簾被人撩開,露出半個消瘦的腦袋。牛芳蕊視力好,她注意到那半個腦袋披頭散發,眼眶凹陷,臉色灰白,總之。一點也沒有人樣,分明是個活生生的惡鬼腦袋。片刻之間,那個腦袋又迅速得縮了回去。
牛芳蕊大驚,她緊緊抓住林月的衣角,說:“姐,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鬼,鬼呀!然而,林月剛才並沒有專注的盯著書房的窗戶,她指給牛芳蕊看那間屋子,本就是為了嚇唬牛芳蕊一下,碰巧林月沒有看到那隻沒有人樣的頭。林月以為牛芳蕊被自己的話嚇到了,她說:“哈哈,走吧!牛芳蕊不動。林月說:“且,你一定是餓昏了頭,走吧,跟姐進屋吃飯去,看你嚇的,我在逗你呢,哪裏有鬼呀,別忘了這是我家。要說有鬼,那就是你咯‘鬼鬼’。不由分說,林月拽著牛芳蕊進屋去了。
仲春時節,室內的溫度總是比室外要低一些。進了門,牛芳蕊渾身一凜,縮著肩膀說:“姐,這房子太陰了,多冷呀!林月鄙夷的說:“誰讓你不穿衣裳!這時,趙媽迎上來說:“小姐你可回來了!我跟你說呀,今天一大早又來了一幫子閑散人員,打著護送氣功大師的名頭,來家裏搗亂。林月問:“我爸呢?趙媽說:“在樓上看大師施法呢,咱們也去瞅瞅吧。
趙媽帶著林月和牛芳蕊,穿過大廳來到二樓。樓道內,她們三人見林仕森正背著手在書房門外,來回度步,一副焦慮的樣子。林仕森極少流露出焦慮,焦急的表情,即使是林月和趙媽這樣親近的人,也是沒有見過幾次林仕森眉頭緊鎖,捶胸頓足,心事重重的神情。
林月走過來說:“爸,你咋不進屋去啊?說完便伸手要開門。林仕森趕忙製止,說:“噓,別鬧,別開門。嚴大師正在屋裏施法,他吩咐過了,誰也不讓進!等他施完法自然會出來跟我說。林月和趙媽都不唸聲。在牛芳蕊眼裏,林仕森是個一本正經器宇不凡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是說話得體,更重要的是,她眼裏的林仕森是相信科學的,絕不迷信的人。現在,她見林仕森一臉正經的說出這些極其不科學的話時,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仕森連忙用右手一手捂住牛芳蕊的嘴,左手食指在嘴上做個別出聲的手勢,低聲說:“別笑,安靜安靜,噓!牛芳蕊頭一次到那個總是高高在上林仕森,他竟然會做這種哄小孩子的舉動。她雖然被輕輕地捂住嘴,卻更加笑個不停。一連串的大笑聲激蕩在安靜的走廊內。林仕森心下頓時覺得大事不妙,他“哎呀!一聲,拍下大腿,再“哎呀!一聲,再拍下大腿。他著急說:“趙芸,趙芸,快製止小蕊,別再讓她樂了!趙媽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情急之下,連忙拉著牛芳蕊向廁所跑去。牛芳蕊一麵跑,一麵笑,最後她躲在廁所笑個不停,眼淚都笑出來了。趙媽猴了牛芳蕊一眼,不高興地說:“有啥好樂的?樂的這德行,你照照鏡子瞧瞧你,看看還像是個女的麽?趙媽指著洗手台的鏡子,讓牛芳蕊照。
趙媽忽然腦海裏靈光一閃,眼神露出一絲睿智。她說:“鬼鬼你別笑了,芸姐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下。此時的牛芳蕊樂的腹肌都在一陣陣的痙攣,她喘著粗氣問:“嘿嘿,嘿嘿……啥事呀,趙媽?趙媽擺擺手說:“停!你還是先樂吧,樂夠了我再跟你說。牛芳蕊閉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如此深呼吸了足足十多分鍾後,她終於把身上的大笑情緒壓了下來,說:“啥事呀?
趙媽斜著眼打量著牛芳蕊,感覺眼前的這個丫頭片子不像是個好幫手。可是,在這個節骨眼關頭,她又找不到別人來幫忙,雖說別墅裏的傭人不少,可是她們更是靠不住。趙媽低聲說:“鬼鬼,我跟你說呀,給老板捉鬼施法的那個人是騙子!牛芳蕊聽了,驚訝的“啊!的叫出聲來,趙媽迅速的捂住她嘴,食指在嘴上打了個小聲點的手勢,接著說:“噓!那個氣功大師真的是騙子呀,他跟我是一村的,以前是專門幹點宰豬的活,他還吸毒呢!牛芳蕊將信將疑的問:“真的,哪該怎麽辦呀?趙媽說:“咱倆留點心,抓住他吸毒的證據……趙媽掏出手機晃了晃說,“在他吸毒的時候,偷偷的錄下來!
牛芳蕊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就在她眼光不經意掠過牆角的紙簍時,眼尖的她發現紙簍裏有個怪異的飲料瓶。她小心翼翼的撿出來打量,隻見那個飲料瓶裝著半瓶水,瓶子蓋被捅了兩個眼,分別插著一紅一綠的兩根吸管,看樣子分明是個吸毒人員用來“溜冰的“冰壺。紙簍裏還有少量的錫紙。在這些證據麵前,牛芳蕊再也不敢不信趙媽的話了,她連忙丟掉“冰壺,迅速走到洗手台,打開水龍頭認真的清洗起來,生怕手上留下一丁點不幹淨的東西。她一邊洗,一邊說:“咋會有這種事情,一個吸毒的竟能在林月她爸麵前裝氣功大師!還給她爸糊弄的團團轉,這太難於置信了吧!趙媽沒說什麽,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牛芳蕊說:“趙媽咱們出去吧,我一定盡力幫你揭穿這個騙子的麵目!兩人走出廁所,向書房走去。轉過走廊的拐角,林仕森和林月還在書房門外守候,可見嚴再新還沒有施完法。林月有些不高興了,低聲說:“爸,那個氣功大師在幹啥呢,都這麽長時間了咋還不出來呀,要不我進去看看,不會出什麽意外吧?說著便要開門。林仕森拉住她說:“出啥意外?沒見一點動靜沒有麽,能有什麽意外,這更是說明大師本領高強!老實點等著。林月見林仕森一臉剛毅的表情,她走到一旁斜靠住牆壁,噘著嘴生悶氣。牛芳蕊和趙媽對視一眼,互相明白下一部要幹什麽。書房的門,就這麽關著,誰也不敢去推開。林仕森守在門外,虔誠的等待著嚴再新捉鬼的結果。林月覺得她爸爸越來越固執,放著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不去打理,卻天天請什麽和尚、道士的來抓鬼,想到這裏,她更是背過頭去生悶氣。而牛芳蕊和趙媽又想著如何戳穿嚴再新的麵目。幾個人就這麽各懷心事的等著,等著嚴再新自己開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