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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一覺醒來的林月,真的發燒了。她吃驚的給徐小春打電話:“我真的發燒了,怎麽會這樣,現在該怎麽辦?徐小春鎮定的說:“這是好事,說明你體內的藥物正在和病交戰,戰場是你的身體。兩軍交戰總會傷及無辜,所以無辜的你發燒了。現在別忘了熬藥喝啊。林月聽完,又熬了一劑藥喝下去,她要給藥物增加援軍。半個小時候,她身體越來越燙。她發覺這次發燒和以往不一樣,她並不頭昏。以往怕涼的雙腿,開始發熱,感覺腳心如同燙熟了的鵝掌。又熱又癢。她渾身開始出汗,用手一抹,看到手上的汗水竟然是淡黃色的。身體的臭味越來越大。她找過體溫計量了下體溫,已經四十多度了。林月渾身如同在碳上烤。她用毯子把自己裹住,跪在床上,幹挨著。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並不因為她發燒而變得加快或是減慢。林月看著掛鍾的秒針一圈一圈的轉,她突然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慢,每一秒,每一分鍾都像是被拉長一樣。


  半個小時後,疲倦的林月再次用體溫計測量身體,體溫已經回落,但是還是徘徊在三十八和三十九度的臨界點。她躺不下,站不起,唯一還算舒坦的就是保持一動不動的坐著。臭汗還在出,體溫稍稍回落一度,可是還在三十九度。因為聽信了徐小春的話,林月沒有去輸液。為了治好自己多年的“香妃病,她自身發出強大的毅力和高燒多抵抗。時間滴答滴答地流逝,林月忍耐著高燒,慢慢得她昏睡了過去。


  牛芳蕊來診所上班,剛一進屋,徐小春跟她說:“你表姐在發燒,你快去看看吧。牛芳蕊問:“咋回事?徐小春跟她簡單的說明了下。牛芳蕊聽完,扭頭便跑了出去。一路上,她給林月打了好幾個電話,總是打不通,越發讓她擔心。


  終於來到林月家,她急匆匆地跑向林月閨房。推開門的一刹那,空氣中散發著嗆人的汗臭味,衝著牛芳蕊撲麵而來。她看到林月像個病貓一樣,裹著毯子身體卷縮成一團。牛芳蕊捂著嘴,走到林月跟前,摸了下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體溫都差不多。林月呼吸細微,像是在睡覺。她輕輕的叫了聲:“表姐,你還好吧?林月沒反應。牛芳蕊歎了口氣,默默地守在一旁。過了老半天,她見林月還在熟睡,無奈之下給徐小春發信息詢問;“我表姐並沒有發燒,她隻是在睡覺,好想身體很虛弱。徐小春回信說,“不會吧,那會她給我打電話說,已經發燒了,你摸摸她身體,是不是很黏糊啊?牛芳蕊看完信息,摸了下林月後背,粘稠的汗水粘了她一手,黃乎乎的,相當難聞。牛芳蕊擦過手,跟徐小春回信息:“確實都是汗水,又黃又臭。空氣也很臭,咋回事?徐小春看完信息,長長的鬆了一口,回信說:“還不錯。牛芳蕊追問,“啥玩意還不錯?徐小春摁字說:“那些又黃又臭的汗,就是她的病根,看來被逼出來了,不是還不錯麽?牛芳蕊看完信息,懸著的心稍稍放下,發信息說:“那好吧,我守著她,等她醒來。徐小春囑咐說:“她醒來後,告訴我一聲。到時候,你給她弄碗紅糖薑水喝,千萬別讓她洗澡。


  牛芳蕊就這麽守著林月,不知過了多久,她也昏昏地睡了過去。一直到了下午兩點,林月醒了過來,看著牛芳蕊靠在床邊睡得很甜,明白她已經守了自己很久。她搖醒牛芳蕊說:“鬼鬼,我好渴,給姐弄點水喝。牛芳蕊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著林月說:“你醒啦,嚇死我了。林月有氣無力的又說了一遍口渴。牛芳蕊小跑到廚房,找來老薑,切碎,又找出紅糖,小跑回來。臥室內,林月正在嘔吐,可她肚子空空,所吐的東西,不是膽汁便是胃酸。牛芳蕊看著地上一大片黃黃綠綠的苦水,自己的內心也像是被螞蟻咬過一樣的難受。


  她按照徐小春的囑咐,沏好水給林月喝。林月喝完後說:“還是我的鬼鬼妹對我好,姐沒白疼你。牛芳蕊不唸聲。林月說:“我病得這樣,家裏連個人都沒有,他們才不管我的死活,你說我孤獨麽?牛芳蕊清理完地上的汙穢物,說:“不哇,我不是再陪你麽。林月不唸聲。牛芳蕊問,要不要吃什麽?林月搖搖頭說:“想洗個澡。牛芳蕊阻止說:“不行,徐大夫不讓。林月問,為什麽。牛芳蕊隻說是徐小春叮囑的,至於為什麽她也不知道。林月歎氣問:“鬼鬼,你在徐小春那當護士也有半拉月了吧?你覺得徐小春這人咋樣?牛芳蕊問:“啥咋樣?我感覺他醫術挺好的,這幾天他和我說了很多奇怪的病,什麽鬼怪,什麽丟了魂的,跟聊齋似的,還有……林月打斷她的話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說你覺得他人怎麽樣,人品呐,懂了嗎?牛芳蕊不懂,傻乎乎地說:“人品很好啊,他診所外邊的那些蹲牆根的老頭,動不動就嘲笑他,我也沒見他生氣過。還有哇,他經常不收藥費。我看他人品挺好的。林月照她頭拍了一把,說:“你個傻玩意,我說的是……呃……林月欲言又止,臉上浮現出一朵紅霞,“你真不懂假不懂?我在生病,你別故意氣我。牛芳蕊真不明白,摸著腦袋說:“到底啥啊,你說清楚?林月生氣地說:“傻玩意!滾,滾,滾一邊去。牛芳蕊不唸聲,走到琴房,輕輕的彈了下古琴,聲音清脆。林月聞聲,說:“別瞎彈,這琴前幾天剛修好,花了不少錢呢。牛芳蕊知道這把琴的來曆和價值,雙手輕輕地撫摸著琴身,她問:“哪裏壞了呀?


  林月把牛芳蕊叫到跟前,悄悄地說:“妹子,你說姐這條件怎麽樣?配得上徐大夫麽?她的話既輕又細,生怕被第三個人聽到。牛芳蕊隻看到她的小臉紅到了耳根子,她說的話,卻沒聽清,問:“你說啥?大點聲,屋裏又沒別人。林月怒說:“你成心氣我是吧?話音剛落,又一臉嬌羞地說,“你說姐這條件怎麽樣?配得上徐大夫麽?牛芳蕊上下打量著林月看:“這我不知道,你得問他去,反正他也沒對象,你追個試試唄。林月心想:我條件這麽好,倒追他?虧你說得出來。登時罵句:“扯啥淡呢。


  冬至將至,白天越來越短。


  這幾天,林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心靜養。眼看最後一劑藥已經煲上,喝了這麽多天,她隻覺得怕冷的雙腿有所改善以外,沒發現身體的臭味減輕多少。“臭味沒治好,倆腿卻輕巧了。林月歎氣地自語。當晚,她發信息給徐小春,“你在幹嘛?徐小春在躺在床上,在玩手機遊戲。他回信息說,“我在查資料,查‘香妃病’呢。林月微笑著回信息:“看來你對我還挺上心嘛。徐小春隻顧玩遊戲,沒回信。林月又發信息說,“這個藥沒效果呀,我隻感覺它給我腿治的挺好的,可‘香妃病’沒見減輕啊。過了半晌,徐小春玩完遊戲,伸了個懶腰,回信說,“應該有效果了,不然你不會發燒,藥差不多吃完了吧,明天再來我這抓一個療程的去。林月打字,“我長得怎麽樣,漂亮麽?她不好意思的按下發送鍵,臉上緋紅,心中忐忑的等徐小春回信息。徐小春看到信息,隻覺得這是林月的自卑心在作祟,他安慰說,“當然啦,不僅漂亮,氣質也非常出眾的。林月看了信息,心裏甜甜的,回信說,“可是我是‘香妃’的,你不嫌棄啊?徐小春安慰說,“放心吧,我保證幫你治好。


  徐小春認為自己和林月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絕不會發生七仙女和董永那樣的事。他所回的信息都是出於一個大夫對病人的鼓勵。


  第二天,霧霾嚴重。牛芳蕊自從做起診所的護士來,每天都按時上班。來診所看病的人,從來沒有上過兩位數,閑來無事的時候,牛芳蕊就纏著徐小春給自己講中醫理論,還有各種奇怪的醫案。徐小春也是很樂意和她說。每當說到離奇之處,緊要關頭,牛芳蕊總會哈哈大笑,徐小春也跟著笑。


  兩人談的正開心,大笑之間,林月不知不覺的來到診所。她看見自己的表妹正在“調戲自己仰慕的人,心生鬱悶。“呦,談的夠熱鬧嘛,再說什麽呀,我也聽聽唄!牛芳蕊見林月進來,她說:“表姐,你來的正好,咱們一起聽小春說醫案吧,很逗樂的噢。林月猴了她一眼,說:“我才沒空聽。她扭頭對徐小春說,“徐大夫,我的藥吃沒了。感覺效果還不錯,你再給我抓一個療程的去。徐小春轉身去抓藥。林月看著徐小春的後背,偉岸挺拔,很是滿意。她悄聲的對牛芳蕊說:“你聞聞姐身上的味道有沒有變化?牛芳蕊湊過來聞了聞說:“以前隔著一米,我就能聞到,現在我湊過來聞,才能感覺到一絲。真的臭味很多了。她看著林月懷疑的說,“你沒噴香水吧?林月聽了笑而不答。


  徐小春抓完藥,包好,遞給林月說:“咱們再吃一個療程,應該會顯效了,要有信心哦。


  林月柔情的看著徐小春,扭捏地說:“我需要你的鼓勵。徐小春還沒開口,牛芳蕊搶著說:“我也鼓勵姐。林月嬌嗔地說:“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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