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 你在乎我嗎?3
酒端上來,衣衣端起來剛要往嘴邊送,酒杯高樊攔住。
「你吃晚飯了嗎?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
「吃過了,在辦公室叫了外賣,我可從來不折騰自己的身體。」衣衣笑了笑,仰頭喝了一口酒。
「我差點忘了,這酒對你來說,和飲料沒什麼區別。」高樊笑道。
「並不是這樣,雖然我喝酒不會醉,但酒精對身體的危害,我阻止不了。」衣衣搖晃著酒杯,酒杯中的液體,在各色的燈光下發出奇異的光芒,她看得專註。
「衣衣,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麼?很能幹?」衣衣側頭看著她。
他搖搖頭,「不是,我不是佩服你的能力,一直以來,只要你想做一件事,一定會做到,你想要做成一個生意,就算全亞洲企業都等著這樁生意,你也能拿下,這雖然和能力有關,但更多的是你對這件事的認真執著已經勢在必得的決心。
「只要你想得到的,你一定會想法設法得到,從來不會放手。我很佩服這樣的你,那種決心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
「哦?那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需要說破,雖然說感情與生意不完全一樣,但總有相同之處。」高樊說得很隱晦,他這麼說,她會懂。
「阿樊,其實至今為止,我覺得只有你最了解我,你比我的父親還要了解我,我曾經和你說過,不打沒把握的仗,我做的所有買賣,都抱著這個觀點。」沒把握會贏,她不會去做。
她晃著酒杯,仰頭將口中的酒灌入喉中,笑著說:「酒精對我來說,一點沒有麻醉的作用,所以不論什麼場合,我從來只把它當飲料喝,只要能和酒的場合,我也從來不推辭,因為我知道,就算和了它,我也沒事。
「正因為我有把握,如果我不知道我的酒量多深淺,我一口不會沾,就算和最信任的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喝一口,因為我怕萬一醉了之後,自己不受控制,會做出清醒的時候不會做的事情。
「其實對我來說,感情也是這樣,在我還不確定自己酒量多少時,已經被迫喝了一杯,我腦袋已經有了醉意,但神志是清醒的,如果我再和一杯,肯定會醉,而導致我徹底喝醉的這一杯,你覺得我會喝嗎?如果真的醉了,我也許會發酒瘋。」
「我想不想你喝是另一回事,主要是你是不是想喝,雖然預知了喝醉的後果,但你想喝的話,沒人能攔得住你。」
如果她想要動真氣,就算將來會導致局面失控,她也會去做。他只是不希望她逼迫自己做不喜歡做的。
「是啊,沒人能攔得住。」衣衣輕笑一聲
衣衣抬頭,看到台上唱著DI舞曲,台下的人跟隨著舞動著。
她看著他,「上去跳一段?」
「我已經老了,不適合。」
「那好吧,你等我。」衣衣踩著高跟鞋,直接踏上了無人的高台上,跟隨著舞曲,舞動著腰肢。
一瞬間,台下的人們被她吸引住了視線,跟著她扭動著。
除了在「金碧輝煌」那段時間,衣衣從不在這種場合這種環境下跳舞,只是今天,她需要發泄一下。
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麼人們喜歡有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借著醉酒而沉淪,而她連酒精都無法麻醉,那是一種那麼無奈的感覺。
黎梟辦完事,在車上看文件,秘書坐在駕駛座的位置,側了側身對他說:「總裁,今天有人跟蹤您。」
「什麼人?」黎梟低頭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地問。
「暫時還不清楚,對方的跟蹤手段很高明,像是專業人士。」
「嗯,回頭查一下。」
黎梟每天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同樣的命令自己不去想其他事情,這樣他的注意力才不會放到不該放的人身上。
回到公司,他剛在辦公室坐下,紀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面帶微笑。
「你來幹什麼?大白天遊手好閒,公司還能撐下去?」黎梟不客氣地說。
「你要不要不這麼惡毒?我是收到了一些消息,來轉告你的。」紀羽的語氣有些魚得意,似乎黎梟一定會喜歡他的話題。
「什麼消息?」黎梟放下手中的鋼筆,看著他問。
「你猜猜,反正是你想知道的。」紀羽誘惑道。
黎梟很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沒你那麼無聊。」
「算了算了,你可一點沒幽默細胞。」他說著,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按了幾下,向黎梟揮了揮手:「這裡面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要不要過來看看?」
黎梟不想無聊的和他耗下去,想應付完了就讓他走,他站起身走到沙發前,一把將紀羽手中的手機拿過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手機里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看了一眼,他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暗。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酒吧的地方,環境有些昏暗,被各色七彩燈光反射著畫面有些凌亂,畫面中一個獨自站在高處,似乎在跳舞,而台下,一群人圍著臉上表情各異。
雖然在那種雜亂燈光下,拍出來的照片並不怎麼清晰,但是他足以看清照片中女人的臉。
她化成灰都認得的女人。
「這是什麼?」他沉聲問。
「感興趣吧?這家酒吧是『爵色』,我昨晚應酬,就在這家酒吧,很不巧,讓我看到了這一幕,就讓我拍下來了。」
「你給我看這個什麼意思?」黎梟臉色陰沉,握著手機的手指越來越緊。
「梟,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女人沒什麼好,不值得你為她折磨自己,她也就在你面前顯得高貴而已,還不是個隨便的女人?你昨晚沒在場,不知道她跳得有多歡快呢,既然你現在對她沒意思了,就儘早放開點吧。」紀羽自以為很有說服力的勸道。
「砰」的一聲,手機應聲被摔到地上,瞬間四分五裂,零零碎碎的散落到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