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5章 藥方的疑惑
車夫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賢王府,但是他自然是無法輕易的進賢王府的。
往日里或許還有所通融的餘地,如今埋骨再現,軒轅雲毓在第一時間就被召進宮內,賢王府自然不可能讓來路不明的人進入。
「小的是來給王爺傳信的,是關於花似瑾小姐的事情,請各位小哥一定要轉達給賢王,花小神醫此時有生命危險!」車夫在被窩往外拖的時候高喊著。
拖著他的侍衛聽到花似瑾的名字,才紛紛停下腳步,關於花似瑾,他們是知道的,甚至是熟識的。
既然是關於花似瑾的事情,他們自然會稟報。
而在車夫這邊報信的時候,負責跟著花似瑾的侍衛也準備想辦法進宮去彙報此事。
在花似瑾醒來之前,宋懷德的實驗一直在失敗。
「又是不行嗎?」宋懷德抓住那醫奴的衣領問道。:「你確定你沒有偷懶?」
「沒……唔噗……」醫奴說出了一個字,就不可抑制的吐了出來,而宋懷德抓住他的衣領,也就免不得被他噴了一臉。
被噴了一臉的宋懷德慌忙鬆開了他,然後拚命的去洗臉洗手,然後不放心的又去洗澡。
最後又灌了一碗黑狗血下肚,可是還不等他放心下來,就覺得腹部一陣疼痛……
宮內,太醫院一眾太醫都趕去了偏殿。
一排御醫跪在一起。
「上一次埋骨在南國出現,是三殿下滿月的時候吧,本以為……」
「是啊,三殿下如今剛入了太后的眼,就又發生了埋骨,豈不是證明了,三殿下確實是……」
「夠了,不許再說了,這埋骨自古就有,而且也並非只是發生在南國,何必硬將此事牽扯到三殿下身上?」林太醫喝止了正在小聲討論的兩名太醫道。
「這……是。」說話的其中一個太醫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可是,林御醫如今埋骨再現,該怎麼辦啊?」被喝止的另一名太醫雖然不再討論之前的話,卻再次提起埋骨的事情來。
「根據回來的報告,現在最貼近都城的東面的那座城池內已經難以控制了,所以如今都城內發現的人,也被驅趕到那裡。」
「宮內應該還沒有發現類似嘔吐或者腹瀉的情況吧?」張太醫之前在休沐,接到消息后就急忙趕回宮內,所以對情況並不是十分了解。
「暫時還沒有發現,但是都城內已經出現了問題,宮裡出問題也是早晚的。」林太醫搖著頭,回答道。
「那可怎麼辦啊?上一次埋骨出現,並沒有蔓延到都城內,卻幾乎去了三座城池的人才堪堪停止。這才過了多久,又來了。」
「是啊,上一次就算我們再怎麼防禦,都城內也有幾千人沒了性命,這一次發病源是都城內,後果不堪設想啊。」林太醫嘆了口氣。
「之前東國的一座城池也出現了埋骨,他們的君主似乎是選擇封閉了那座城池,不許裡面的人往外出,也不許人往裡進,一旦反抗,格殺勿論,雖然手段殘忍,最後也確實是把埋骨阻攔在了那一座城池內,沒有往全國蔓延,難道我們南國也必須要如此?」
「胡說什麼呢,這次的病源可是都城內啊!」林太醫皺眉道。
「這也是,不過……東國的處理辦法到時可以借鑒。」張太醫點了點頭。
就在太醫們討論的時候,皇帝領著九王爺跨進門來。
一眾太醫連忙對皇帝和九王爺行了禮。
「行了,都先起來,關於埋骨的事情朕已經聽說了,你們來給朕說說可有什麼對策!」
「皇上,這埋骨……古往今來都沒有完全的對策,唯一的只是儘可能的隔離病患,少一些死亡。」
「所以,現在我們就要看著那些人死亡?而且要順便聽天由命的等死嗎?」
「皇上,上一次埋骨出現時,我們的處理辦法就是最合適的,一旦發現患者就驅逐,屍體一定送出城掩埋,進出城門也要嚴加管制,而我們只要注意些,應該不會被感染……」
「上一次的病源是都城嗎?你們告訴朕啊!」皇帝氣的站起身來,指著一群太醫說道:「不是,上一次的病源所在的城池可不是都城,你們是想看到都城也成為那個城池一樣的結果嗎?」
一眾太醫連忙跪下請罪,哪怕他們也不覺得這些過錯是他們的。
軒轅雲毓站在一旁也是沉默不語,知道埋骨出現時,他第一反應就是花似瑾,可是埋骨的兇險就算他沒有親眼見過,也是有所耳聞。
南國無法制服埋骨,而其他的國家也是一樣,從未聽說過感染了埋骨的人還能活下來的。
他不想讓花似瑾去冒險。
「聽說,宋太醫之前想了一個方子,說是有五成的成功率,此時應該正在做實驗,若是成功了,那……」林太醫見這麼跪著不是辦法,突然想到之前宋懷德讓人來抓藥的事情,於是就想藉此來暫時緩解皇帝的怒火。
「宋太醫不會是指宋懷德吧!?」皇帝疑惑。
「正是宋懷德。」
「他能有什麼法子?空有名聲的廢……」皇帝先是不屑,隨即想到,人不可貌相的事情,於是說道:「不管怎麼樣,他有能治好埋骨的把握就是好的,讓他來見朕,朕要親自問一問才放心。」
而就在這時,外面有傳話的小太監來報,告訴他們,宋懷德也感染了埋骨,此時正停在城內醫館,同行的太醫讓來問一下,宋懷德的那個藥方還要繼續研究嗎?
「也染上埋骨了……那他之前的研究成功了嗎?」皇帝有些心煩的揉著眉心問道。
「回……回皇上,之前宋太醫只是給了幾個藥材名稱,讓下面的人選擇多種份量來實踐,所以……」報信的小太監越說越小聲。
「等一下,那藥方真的是宋懷德想出來的?」軒轅雲毓提出疑惑。
事實上,在場的太醫都有這個疑惑。
「是……是跟在宋太醫身邊的醫奴這麼說的。」小太監本想說是,但是最終還是選擇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