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進來給我擦背
景柏然啃著她,誘著她,直到她全身輕顫,他正打算一舉攻入,此時房裏突然迸發出一聲尖厲地大哭聲,兩人一下子從情欲的迷霧中驚醒過來,兩人齊齊望向嬰兒床,麵麵相覷。
然後又同時苦笑,看來兩人要做壞事,還是得等把這個小祖宗侍候好了。
給囝囝洗了澡,又換了尿不濕,莫相離坐在榻榻米上給孩子喂奶,景柏然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看著她喂奶,笑道:“每次看到這樣的景象,我就覺得其實母親是這世上最偉大的人。”
“是啊,所以不管她們犯了多大的錯,始終是生我們養育我們的人。”莫相離順著他的話接下來,再看囝囝沐浴過後紅潤的臉,她又接著說:“景柏然,過去的恩恩怨怨終會隨風而逝,不管有多少怨恨,我們都一起忘了吧。”
景柏然垂了眸,眼睫毛在眼窩處投下暗影,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莫相離歎了一聲,不想舊話重提,囝囝吃完奶,精神很好,一直不肯睡,景柏然抱著她哼歌哄她睡覺。
她卻張著大大的眼睛東望望西看看,景柏然還惦記著壞事沒做完,心癢難耐的,很想把孩子丟給劉媽,可是看看浴室的門,他知道他要是把囝囝丟給劉媽,莫相離定不會輕饒他。
偶爾他也會鬱悶,莫相離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再不像以前一樣眼中隻有他。有一次他提議讓劉媽帶孩子,卻被她一頓時好說,她說她沒有事業,時間已經多得不知道往哪裏花,若是連孩子都不能親自撫養,那麽她的人生就活得太沒意義了。
他說不過她,也隻好隨她而去,其實他也隻是不想讓她太辛苦。
莫相離從浴室裏出來,景柏然還在無奈的哄囝囝睡覺,她笑著接過孩子,道:“熱水已經給你放好了,快進去洗吧。”
景柏然一臉鬱卒,點了點囝囝的鼻尖,輕斥了聲,“小壞蛋,讓我跟你媽媽洗不了鴛鴦浴。”莫相離聞言,臉頓時燒紅了,她雙手沒空,隻好抬腿踢了踢景柏然的小腿,景柏然做了個鬼臉,囝囝咯咯笑出聲。
“咦,再做一個再做一個。”囝囝其實很少笑的,偶爾她都會擔心自己懷她的時候抑鬱了,她會不會患上臉皮神經僵硬症,她將這方麵的擔憂跟醫生一說。
醫生卻笑著安慰她,“很多新手媽媽都跟我反應過這方麵的問題,其實這個時期的孩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極愛笑的孩子一逗就笑外,其他的都很淡定,沒事的,你們多逗逗她,讓她感覺到你們的愛,她自然就會笑得多了。”
這會兒見她笑得小鼻子小眼睛都擠到一處去,莫相離心情很好,逼著景柏然再做,可憐一個在外人麵前人鬼莫近的冷酷總裁。
現在卻要為了逗笑自己的小女兒,做著奇奇怪怪的怪動作,囝囝笑了一會兒,也不再笑了,景柏然累得氣喘籲籲,再看莫相離抿著嘴要笑不笑的樣子,俊臉微微的紅了。
在她麵前,他倒是鮮少這樣自毀形象。也罷,在她麵前,他從來就繃不了那張冷漠臉。但是此刻,他還是覺得羞赧,他轉身去了浴室,因為想得多,他踩到濕地磚,差點兒摔倒,莫相離看著他滑稽的模樣,忍俊不禁。
囝囝到處看了看,莫相離抱著她哼起了搖籃曲,不一會兒,囝囝就睡熟了。
景柏然在浴室裏泡澡,聽到外麵沒了聲音,他試著叫了一聲,莫相離將囝囝放在嬰兒床上,聽到他的叫喚,本不欲理他,誰知道他見沒人回應,越叫越大聲,“阿離,阿離,老婆,乖老婆……”
莫相離翻翻白眼,隻好走到浴室外,應了他一聲:“囝囝睡著了,你別叫太大聲,呆會兒吵醒了她,我可不管了。”
“進來給我擦背,快點兒。”景柏然聽到囝囝睡著了,正中下懷,要叫她進去。
擦背嗎?他跟他這麽久了,哪能聽不出他話裏隱藏的企圖,隻是她現在有些累,沒有那個心思,可是景柏然看似臨時起意,卻不依不饒地叫著,什麽好話都說了,莫相離歎口氣,走進浴室。
浴室裏一陣白霧,霧氣朦朧中,景柏然的影象也一陣朦朧,他坐在大浴缸裏,要笑不笑地看著她,“幹什麽了你,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分明就是打著大灰狼的主意,虧得他還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莫相離白了他一眼,也不搭他的話,默默走到他身後,拿起浴花跟毛巾,慢慢地擦起來。景柏然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以前很少讓她來侍候他,這會兒看她像個小女奴一樣任勞任怨地給他擦背,隻覺得全身都熱血沸騰,男人是看不得女人在自己麵前這麽柔弱的,因為那隻會助漲他們欺負她的念頭。
更何況是莫相離這一型號的,難得露出這樣的神情,他豈有不撩拔她錯過這個機會的道理。他指了指身上幾個地方,很大爺的道:“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莫相離隨著他手指的地方,一一擦過去,後背擦完了,她就繞到浴缸側麵坐下,照例濕了濕水,認真擦著他的胸膛,黑發因沾了水氣有些濕潤,有幾縷繞在脖子上,景柏然伸手撥開這些碎發,然後指了指胸前的兩點,“這裏,這裏,用手揉揉。”
莫相離看他指的那兩點,臉一下子紅了,她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拿浴花使勁的搓了搓,景柏然哀叫一聲,一手製住她的手,指控道:“你想謀殺親夫呀。”
“誰敢謀殺你呀,又不是活膩了,擦完了我就出去了。”莫相離將浴花丟進水裏,就打算起身出去,景柏然連忙起身抱住她的腰,將她帶回自己懷裏,他身上的水珠立即就浸上她的睡衣,她後背一陣濕潤,他笑,眼神很壞,“你知道的,我叫你進來不是為了讓你擦背。”
她掙開他的手要走,“哎哎哎,剛才是誰撩拔起我的欲望的,這會兒甩手走人,可不帶這麽不負責的呀。”
莫相離白他一眼,“都幾歲人了,還這麽玩,不嫌幼稚啊。”她剛才抱著孩子又哄又唱,這會兒又被他折騰著給他擦背,她又累又困,就想臥回被窩裏舒舒服服睡一覺,他卻不讓她安生。
“在老婆大人麵前,我永遠是個孩子,不幼稚不幼稚。”他說著,還搖頭晃腦的,完全沒了在外人麵前的威風,莫相離實在汗顏,該把他這無奈的樣子拍下來發網上去,不知道要萌死多少未成年少女。
莫相離悻悻地瞪了他一眼,“這句話我怎麽聽著那麽耳熟,不是在父母麵前才永遠是孩子麽,你盜版。”
“盜版也好,正版也好,過來過來,讓老公親親,讓老公疼疼。”說著他也不管她反不反對,傾身過來吻上她的唇,莫相離心知自己是掙不過他的,歎了一聲,主動偎進他懷裏。
他一吻就上了癮,一把將她拽進浴缸裏,迷迷糊糊的道:“剛才的鴛鴦浴,這會兒補上了。”
………………
翌日,莫相離又睡到大天亮才醒,睜眼一看,床上沒了景柏然的影子,嬰兒床上沒了囝囝的影子。她拽了拽頭發,她這個做媽的,實在是太……
翻身下床,她梳洗之後往外走去,走到樓梯口,就見到景柏然與景天雲坐在樓下沙發上,兩人神情凝重,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她腳步頓了頓,景天雲已經看到了她,向她招招手,示意她下去。
莫相離本還在猶豫要不要下去,這會兒也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走,來到沙發前,她向景天雲點點頭,“爸爸,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景天雲淡淡道,“甜甜失蹤了。”
“什麽?”莫相離偏頭看著景柏然,她一直以為那天景甜陪著洛琳去了醫院後,然後因為不喜歡她,就再沒回別墅來過,沒想到卻是失蹤了。
景天雲神情嚴肅地看著她,“相離,我對你很失望,你已經嫁進了我們景家,卻對景家的人漠不關心,甜甜失蹤了這麽久,你竟然還不知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的聲音也很嚴厲,莫相離低垂下頭,景天雲說的對,她確實對景家的人都不夠關心,景甜不喜歡她,她也沒有做過多少努力去讓她喜歡她,現在她失蹤了,她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爸爸,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平常我跟你們沒有住在一起,是覺得年輕一輩該有年輕一輩的生活,可是並不代表我已經死了,我回美國這麽多天,你想想看,你有沒有打個一個電話來?”景天雲並非是借題發揮,他雖是號稱鬼見愁的冷血商人,可是他並且還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英歡死後,他的生活就更加無趣,想著有了兒子媳婦,他們也該會多關心他,可是在美國那麽久,他們沒有打來一個電話問候他,也許哪天他死了,他們也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