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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我想去尋回夢

  景柏然神情一怔,很多次他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如果時間倒流,他還會不會這麽做?答案是肯定的,他會,如果他不設計莫鎮南,那麽這一生,他都不會跟她認識,更不會跟她在一起。即使這樣的方式很辛苦,可是能夠與她相遇相識相愛,他不後悔。


  他的沉默給了她答案,她苦笑一聲,人生的際遇還真是讓人無奈,景柏然找她爸爸報仇是因為她媽媽,這讓她恨也恨不得,“景柏然,如果我們沒有相遇,該多好。”


  如果我們沒有相遇,該多好!

  景柏然將莫相離送回房,自己又走出來拿針線盒,走到樓梯口,她剛才說的話便回蕩在腦海裏,他的手緊握成拳,很想回去搖晃她,哪裏好?他以為經過昨夜,他們之間能夠回到最初相親相愛的日子,彼此之間沒有一點心結。


  可是他太天真了,發生過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在彼此的心裏留下一道傷痕,即使他們佯裝忘記,但是在某一個時刻,那道傷痕也會提醒彼此曾經發生過什麽,他剛才為什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許這道傷痕會隨著時間慢慢變淺,然後再也沒有痕跡。


  隻是那個時間不會是現在。他向來很有耐心,為什麽事情一遇上了莫相離,他就會失控?


  緩步走下樓,劉媽剛收拾好廚房,見他下來,想起剛才莫相離將燙碗打翻,差點燙著自己的情形,便道:“先生,夫人一下午都心神不寧的,你多關心關心她,問問她怎麽了?”


  景柏然回過神來,他點點頭,然後道:“劉媽,阿離手被仙人球的刺紮了,針錢盒子放在哪裏,我拿針上去給她挑出來。”


  劉媽皺了皺眉頭,“怎麽手又被紮了,我看她今天什麽也別做了,針錢盒子在我房間裏的櫃子上麵那個盒子裏,我去拿吧。”劉媽說著往屋裏走,正巧此時門鈴響了,她看了看,嘀咕道:“這麽晚了,誰會來?”


  景柏然見她折回去開門,他道:“我自己去拿。”劉媽點點頭,景柏然抬腿向她房裏走去。


  劉媽的屋子他不是第一次來,這一次輕車駕熟,他一眼就看到衣櫃上的盒子,仍舊是上次那個保暖衣的盒子,他拿下來,打開來,上麵一層是保暖衣,他將保暖衣取出來,下麵就是針線盒子。


  他拿起針線盒子,從裏麵取出一根針來,然後將保暖衣放回去,結果保暖衣鬆開來,一張泛黃的照片從裏麵跌落出來,在地上劃出一段距離後停下,他眉頭一皺,彎腰去撿,卻在看到那張照片時,整個人僵在原地。


  這張照片的年代有些久遠,從邊緣泛黃的痕跡就能看出來,照片裏,背景是醫院病房,一個產婦懷抱著一個初生的孩子,正對鏡頭笑得無可奈何,孩子的臉因為經常摩挲,已經看不太清楚,與之比較,那名產婦的容貌卻是異常清晰。


  而這名產婦,他並不陌生,是年輕時候的劉媽。他竟然從來不知道劉媽生過孩子,再看照片末尾,娟秀的字體,寫著1978年5月30,他的眉頭輕輕地皺起一道褶痕,那天分明是他出生的日期。


  難道劉媽也有一個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

  景柏然還來不及細想,劉媽已經推門而入,她邊推開門邊道:“先生,找到沒有……”她未盡的聲音堵在嗓子眼上,竟再也沒有聲音,她看到景柏然手裏拿著的照片,幾乎是反射性的衝上來,將照片搶回來護在懷裏,然後她對景柏然厲喝,“出去!你給我出去!”


  他沒料到她的反應會這麽大,他怔怔地看著劉媽,顯然也有些手足無措,可是片刻後,他又恢複從容,“照片不小心掉了出來,我隻是想……”說到一半,他似乎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向她解釋,然後訕訕地走出房間。


  劉媽見他走出去,全身頓時無力地跌倒在床上,她捧著照片,眼淚就順著眼眶滑落下來。景柏然走到外麵,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向樓上走去,來到主臥室,莫相離還呆坐在床前的榻榻米上,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悵然歎氣。


  這些日子,他歎氣的時間比過去三十幾年都還要多,他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淡淡問:“在想什麽?”


  莫相離回過神來,就見他正關切地看著她,她突然就覺得心酸,傾身抱著他的頭,將下巴擱在他頭頂,“景柏然,我想去旅行。”聽說人在抑鬱時,最好出去旅行,找回愉悅的心情。


  景柏然怔了怔,隨即輕聲答道:“好。”


  然後他將她的手拉下來,自己起身坐在榻榻米上,將她被刺紮了的手指拉過來,就著明亮的光線,給她挑起刺來,他的動作很輕柔,一會兒便將斷在裏麵的刺挑了出來。


  莫相離看著他有條不紊的替她挑刺,她眼前一陣濕濡,“景柏然,是不是隻要紮在我肉裏的刺,你都會這樣替我拔除?”


  “隻要讓你不快樂,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替你拔掉。”景柏然將針放在一旁的圓桌上,然後將她擁進懷裏,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許下這樣的承諾,這世上,他或許還會再愛上別人,可是再也沒有一個人,讓他愛得心痛,愛得絕望,卻仍停不了愛意。


  她一陣心痛,努力吸了一口氣,才勉強逼回眼淚,她窩在他懷裏,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幸福,良久後,她道:“我想去九寨溝。”


  聽說那是一個童話世界,山青水秀,也許在那裏,她能找回當初愛他的心,純粹的,不帶一絲雜質的。


  “為什麽想去那裏?”國外很多地方,她偏偏選擇了國內的景點,是不願意離他太遠,是嗎?

  莫相離搖了搖頭,去九寨溝是她的夢想,以前從國外回來,她總是很倉促,沒有好好的為自己計劃過一個旅行,在國外,她去過許多地方,可是在陌生的地方看著陌生的人種,給她的除了陌生與孤獨,便是悵然,她會歎息,這裏終究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九寨溝離Y市並不遠,上次聽時小新說過之後,她就一直想去,隻是後來接連發生的事,讓她的心很疲憊,她再也沒有旅行的心情,而現在,她卻是想去旅行,然後找回當初那股不顧一切與他在一起的勇氣。


  “那裏有我的夢,我想去尋回夢。”莫相離是這樣告訴他的。


  於是第二天,莫相離便開始著手旅行的準備,初春,天氣乍暖還寒,萬物複蘇的季節,這時候去九寨,冬景已經過去,春景還沒有到來,真不是一個好時候,可她偏偏就這麽執著。


  景柏然看著她準備行李,看她打電話預定酒店,看她臉上又出現了他們剛認識時那樣無拘無束的模樣,他總覺得她不是在準備去旅行,而是準備要從他的生命中退出。


  他心慌意亂,她的旅行,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讓他參與,那天,他趁著她訂機票時,抱著她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淡淡道:“阿離,我們的蜜月旅行還沒去,不如我……”


  “景柏然,給我一點空間,好嗎?”她想要的從頭到尾都是單人旅行,景柏然再也說不下去,他的手臂僵在她的腰上,莫相離似乎感覺出他的不對勁,她放下電話,轉過身來偏頭在他唇上吻了吻,眼睛亮晶晶的,“都老夫老妻的了,還這麽依依不舍,我是去旅行,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別忘了,你手中還握著一張王牌。”


  她預定的行程是三天兩夜,時間並不長,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這麽不安,仿佛她會一去不回。


  景柏然看著她的笑容,才終於慢慢釋懷,他仰著臉,像個討要糖吃的孩子一樣,貪婪的要求,“吻我。”莫相離笑了笑,偏頭吻上他的唇,淺淺的吮,柔柔的力道,他幾乎要化在她的吻裏。他心底再多的不安,再多的澀然,也因為她漸漸火熱的吻而蒸發掉,如果去旅行後,她就能開心,那麽就去吧。


  反客為主,他將她抱進懷裏,一旋轉就倒在了床上,他再不滿足單純的唇與唇的相接,他還要更多,她的手探進他的衣服裏,主動撫摸他結實的胸,景柏然全身的火都被她點燃,他狠狠倒抽了口氣,然後扯開她的睡袍,埋首在她胸前。


  他的力道很大,咬得她一陣吃疼,可是快感也隨著這股疼痛襲來,她軟了身子軟了腰,承載著他施予她的力道。


  她細膩白皙的身子躺在紫色的薰衣草床單上,蘊出一股別樣的魅惑,他迷戀地看著她,然後慢慢低下頭,和她親吻。


  不若剛才的瘋狂,他輕輕的吻,不帶任何欲望,兩人隻是親密地親親這兒,啄啄那兒,碰碰臉蹭蹭鼻子,或者輕輕著她的唇,他下身的火熱明明抵著她的柔軟,可是他的吻卻不帶任何情欲,仿佛他隻是想這樣親親她,與她嬉鬧。


  莫相離喜歡這樣的玩耍,就好像是兩個小動物的玩鬧嬉戲,輕微的笑聲漸漸從兩人唇齒間泄出來,可是鬧著鬧著他的聲音就重了,舌頭鑽進她嘴裏翻絞吸吮,她的呼吸也重了,慢慢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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