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綜]花丸神社建設中最新章節

  這是一個矜持的年代,比起人類來說相對自由些的妖怪們也比不上現代人的直接,況且他們大多都有生而為人的曆史,也難免受到保守風氣的影響。也不怪酒吞多想,畢竟他們身處於讚個月色當告白的環境裏。大江山的鬼王不是個濫情的妖怪,此時他正懊惱於自己過於出眾的魅力,連小孩子都沉醉在了他大爺華麗的酒氣之下。


  接下來酒吞顯得有些沉默了,但閑魚沒有察覺出來,她難得吃一頓飽飯,還都帶著肉,雖然身在町中還有點害怕,但這並不能阻止她肚子裏的饞蟲,看了看笑容和藹的老板娘,閑魚道:“謝謝你,這些食物很好吃。”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吃到肉,還是被調味過的!


  在這個時代,偷吃五葷和蔥薑蒜的僧侶會被罰做苦役。而這條戒律雖說並沒有連帶貴族們,可沒有即時生效的清新口氣用品,這些重味的食物仍舊被在意形象的貴族們避之唯恐不及。這也導致閑魚從來沒有在自家的廚房裏翻找出這些作料,不然菜的口味能上一個檔次。


  “不用客氣,能招待鬼王大人的客人是小店的榮幸呢。”老板娘揮揮手示意她不用在意,隨後又拿出一盤菓子,道:“這是最後一盤了,其他的都被我家的貓咪吃掉了。”聽到這話,一旁的貓掌櫃縮了下脖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酒吞在一邊看到閑魚一口一個的迅速消化掉半盤子的菓子,也好奇的伸手捏了一個放進嘴裏,微甜的味道讓他嫌棄的撇了下嘴巴,喝了好幾口酒才衝下去。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笑道:“別看這麽小一個,飯量倒是挺大的,倒真像是妖怪的種。”酒吞隨手扔掉了空掉的酒瓶,他身後的鬼葫蘆張開大嘴用舌頭將空瓶子卷到嘴裏,有滋有味嘎嘣脆的嚼了起來。


  閑魚被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奇的看著鬼葫蘆吃進了一嘴瓷片,忍不住拿起一塊菓子扔了過去。那酒葫蘆像是長了眼睛,很是靈敏的伸出舌頭,將菓子吞了進去,還美滋滋的舔了舔自己鯊魚般尖銳的牙齒。閑魚覺得很有意思,又捏起一塊菓子投過去,鬼葫蘆又張嘴吞下。


  “這家夥好歹也是個妖怪,別把它當寵物。”酒吞敲了敲桌子,站起身道:“走了走了,町中可不是你個人類應該呆的地方。當然,等你有了實力那就另當別論了。”


  見酒吞要送她離開這裏,閑魚連忙站起身,還不忘對友善招待自己的老板娘和貓掌櫃鞠了鞠躬。貓掌櫃從後台翻找出幹淨的布料,將剩下的半盤菓子裝了進去,遞給閑魚道:“不要浪費食物,這些你拿去路上吃吧。鬼王說的沒錯,這裏可不是所有妖怪都對人類友善的。”


  “謝謝你。”知道她是為自己好,閑魚感激道,雖說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來到妖怪町中。


  “別磨蹭了,快點走了。”酒吞不滿的催促著。


  “這就來了。”閑魚不敢在繼續拖延,趕忙揣著裝滿菓子的布包追上。


  “對了!你還沒有付錢呢!!”貓掌櫃這才想起來一直忘了什麽,趕忙追出了居酒屋。


  “本大爺從來沒有帶錢的習慣,你去找茨木童子要吧,那家夥八成就在後麵。”酒吞擺擺手,拎起閑魚走掉了,後麵是貓掌櫃的怒吼,以及女主人無奈的勸說聲。


  離開町中的路,便是先前閑魚走的那一條。那些緊密連接在一起,牢牢地將路封死的樹木十分的欺軟怕硬,在酒吞踏上的那刻便匆忙散去,至此,一條通往人類世界的小道,出現在兩人麵前,路的盡頭,是屬於太陽的光芒,酒吞在路口站定,低頭對閑魚道:“從這裏走不要回頭,就是人類的村子。”


  閑魚點點頭,道:“謝謝你了,鬼王大人。”


  酒吞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接著苦惱的抓了抓亂翹著的頭發,道:“回去之後好好地做你的公主吧,別整天胡思亂想的,人類和妖怪在一起,可沒什麽好結局的。”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閑魚,轉身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閑魚一頭霧水,搞不懂他忽然說這些幹什麽,可酒吞已經離開,她也問不到什麽了。


  回過頭,閑魚抬腳正要踏上回去的路,可隨著爆破聲響起,一團熱氣從後襲擊來,她來不及轉頭,便有一團妖氣壓縮的火焰擦著她的肩膀而過,直接擊在前方。緊接著原本空無一人的小路上便多了一個受了重傷,在地上蠕動的人影,閑魚一下子便認出他正是先前的元興寺,看來他並沒有死心,還想要在這裏襲擊她。


  閑魚驚魂未定的退後兩步,而那個元興寺則不斷的吐著血,胸口也被燒出一個焦黑的坑洞,他憤恨的瞪了閑魚一眼,便狼狽的離開了。閑魚這才回頭看去,就見酒吞童子頭也沒有回的背對著她前行,而他身後的鬼葫蘆,則不斷挪動身子懟天懟地噴著火球。


  閑魚對著它揮揮手告別,那鬼葫蘆又興奮的多噴了兩口。而這次,閑魚發現酒吞後麵的衣服也被它噴的火燒出一個洞來。可真男人從不回頭看屁股,鬼王大人對此一無所知。


  告別了酒吞之後,閑魚踏上了那條不能回頭的鬼街,回到人類世界。這條路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實在是有些長了,等她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巧合的是,這地方正是賀茂保憲曾帶她去過的那個村落,她抬起頭,便能夠看到禦神木上棲息著的,已經成為神明的木魅。


  這個時候,村民們幹完農活正往家裏趕,閑魚這樣忽然出現在村口的小女孩,顯得有些突兀。雖然她看著比離家的時候狼狽的多,但衣服的材質和顏色都能夠證明她是個貴族。大多村民隻敢遠遠地看著她,無論她是妖怪化身還是貴族,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閑魚正想著要怎麽開口求助,但這時,村落年邁的神官在人群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瞥了下她的頭發和雙手,又瞧了瞧她的衣服,在見到那上麵繡著的笹龍膽家紋時,頓時睜大了眼睛,熱情的招呼道:“這位源氏的大人,不知您到這村落有什麽吩咐?”


  不太習慣被這樣的長輩敬稱,閑魚有些局促,解釋道:“我在嵐山迷路和家人走散了,可以拜托你們將我送到源少將府嗎?”


  神官為難道:“但這個時間,平安京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了。不如這樣吧,您不妨先到我家中歇息,等明日一早,我在送您回去。”


  “那就麻煩您了。”在夜裏自己亂跑可不明智,閑魚沒有推脫。而且,她這個孩子的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已經疲憊到了極限。


  ……


  另一邊,就像酒吞所說的那樣,在他們走後不久,風塵仆仆的茨木童子就出現在了町中,他剛一踏入居酒屋,四周便竊竊私語起來,外人的怪異目光和故意背著他壓低聲音的話讓茨木有些不爽,不等他問清楚詳情,就見貓掌櫃拿著算盤從後台跑了出來,道:“茨木童子是吧,這是鬼王的賬單,麻煩你結算一下。”


  “既然是摯友的,那就交給我吧。”茨木童子闊氣的掏出錢袋,往酒桌上一扔,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貓掌櫃頓時雙目灼灼,捧起錢袋打開,不過下一秒卻收起了笑容,兩個耳朵壓成飛機狀,嫌棄道:“不夠啊,隻有個20勾玉。”這群大江山的妖怪也太寒酸了吧。這個時候的貓掌櫃露出和她的遠方親戚,同樣開商店的貓們一摸一樣的嘲諷臉。貓族可是個壟斷妖界商業的大家族,出售、回收、倒賣全包辦。


  茨木童子2米8的氣場頓時泄成1米6,他低著頭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口袋全都被翻出了外麵,但都空空如也,他隻能道:“這樣吧,遲些我會補上。”見對麵貓掌櫃嫌棄加懷疑的眼神,茨木立刻強調道:“我茨木童子一言九鼎,絕對不會賴賬的!”


  “算了算了小貓,茨木大人也是,不用在意了。”居酒屋的女主人從後台走了出來,笑道:“平日裏也多虧鬼王大人照顧小店的生意了。


  “有一是一,摯友交給我的東西豈能隨意推脫,就算是賬單也不例外。”茨木揮揮手,接著問道:“那群妖怪為什麽在暗地裏對我指指點點?”欠揍了吧。


  “哎呀!”老板娘和貓掌櫃一起露出驚訝的表情,她單手捂了下唇,道:“茨木大人應該也聽過那個傳聞吧,就是您和人類武士源賴光…當然還有和渡邊綱的版本。”見茨木黑了臉,貓掌櫃趕緊接道:“剛才,話題中的女主人公出現了哦,你的那位緋聞女兒,被酒吞童子帶到了小店裏,所以大家才會如此吧。”外人並不知道酒吞方才說了什麽,倒是他和茨木的緋聞私生女在一起出現,倒是有點官宣坐實流言的意思。


  茨木當然不會責備酒吞童子冒然的舉動導致流言被傳播的更廣,他哼了哼,不滿道:“是那個膽敢冒充我血脈的人類,現在又來蠱惑我的摯友!”


  “不是吧,人家一個小女孩,你難不成還要去找她麻煩?”貓掌櫃後悔方才因為幸災樂禍而多言了。


  “你懂什麽,這是我作為妖怪的自尊和立場!”他倒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留言去找個小孩的麻煩,但如果對方試圖利用這個欺騙他的摯友,或者是對大江山不利,那就是他茨木童子的敵人,而敵人是不分什麽男女老幼的,他都會讓心懷不軌的家夥付出代價。


  “茨木大人,您聽我說,其實那孩子也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並沒有欺騙鬼王大人的意思。而且,我剛才也聽到鬼王大人說了,他知道那孩子並非是您的骨肉。”


  聽到老板娘的說法,茨木的表情緩和下來,笑道:“哼!我摯友材高知深,當然不可能被區區人類能蒙蔽!”


  “雖說並非是您的孩子,但倒是和鬼王大人很投緣呢,還說要她去大江山。不過那孩子也是,完全不害怕鬼王大人,倒是很仰慕的樣子,還說希望能擁有像鬼王大人一樣的後代,真是了不得啊。”老板娘掩嘴笑著,她知道以茨木童子的性子,隻要事情和酒吞掛鉤,那一切行為準則都蕩然無存,那無辜的人類們也越安全。


  聽到這話,茨木童子果然點點頭,道:“我摯友英明神武,誰人不仰慕!看她眼光倒是不錯,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算了。”


  “……”所以說,你作為妖的自尊和立場呢?


  閑魚這一邊好不容易才脫險,而因為她的失蹤,外麵的人也快找瘋了。


  原本賀茂忠行和賴光已經尋找到了油赤子的痕跡,在兩人沿著這條線索上山搜查的時候,先前一直拉著賴光說必須要盡快了結這件事的忠行卻停下了腳步,表情嚴肅的看向賴光。後者心中生出了不妙的預感,道:“怎麽了,該不會是油赤子這件事背後,又牽扯到了別的什麽吧?”


  “不是,是我的結界被破壞了。”賀茂忠行緊鎖著眉頭道,心裏對賴光以及將兒子交托給他的安倍膳大夫有些愧疚,同時也很擔心弟子們的安危。


  聽到這話,賴光大腦一空,扭頭便要衝下山,賀茂忠行見狀趕緊拽住他的衣服攔下他,這惹怒了賴光,他回頭道:“賀茂忠行!”


  賀茂忠行解釋道:“先等一等,我的結界是直接搭建在嵐山上的獨立空間,一旦結界被破壞,裏麵的人也不知道會被傳送到什麽地方。你這樣漫無目的的找是沒有用的,先等我占卜一下孩子們的方位。”


  “那你到是快點占啊!”


  “先回去營地,我需要一些東西,而且找人也不能光靠我們兩個。”


  當兩個人急匆匆的趕回山腳的時候,賀茂忠行留下的式神和賴光部下的武士們也已經亂成了一團,而原地已經沒有了三日月宗近和小夜左文字的影子,隻剩下還帶有溫度的茶水,以及清洗過仍帶著水汽的野果。這兩個人,在忠行的結界消失之後,便一聲不響的往後山去了,武士和式神們沒有主人的命令,卻不能擅自行動。


  “他們是魚姬的式神,或許有辦法找到她吧。”忠行道。


  但實際上卻並不是這樣,三日月和小夜也無法確切的尋找到閑魚的位置,兩個人也隻能在深山中盲目搜尋,倒狐之助似乎擁有定位審神者的能力,現在正在從少將府趕來的途中,它不知為何十分的畏懼麻倉葉王,這次聽說要和他一起試煉,也就偷懶沒有跟隨,卻沒想到出了意外。


  與狐之助一起來嵐山的,還有一位擁有著淺金色發絲的青年,那便是斬下了茨木童子手臂的源氏重寶,髭切的付喪神。(因本文開在陰陽師新章前,因此髭切(鬼切)與茨木、渡邊綱的故事采用傳說+刀劍亂舞的設定。因溯行軍幹擾,本文也不會有大江山退治。)

  當髭切以人類的形態顯現的時候,渡邊綱正在洗澡,他坐在浴盆裏,就發現旁邊站了個陌生男人,正笑眯眯的盯著他。


  饒是渡邊綱這麽一個大老爺們,這個時候也覺得十分尷尬,他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奇裝異服,與過短的發絲,兩手向上,縷起散亂的發鬢,戒備道:“閣下…是哪位?”


  “換個形象就認不出來了嗎,源次綱啊。也是呢,畢竟完全不一樣吧。”髭切慢悠悠的拉長語調說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對於渡邊綱來說有多麽的尷尬,瞧見對方那張憨厚的臉懵懂的樣子,髭切才道:“吾乃源氏的重寶,髭切。”


  “啊?!”渡邊綱嚇得從水盆裏蹦出來,又臊紅臉坐了回去,尷尬道:“髭切閣下竟然也已成付喪神,還請恕在下無禮了,竟以如此狼狽之姿接見你。”真是羞愧啊,他竟然沒有梳起頭發,實在是難以見人。


  “我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就成為付喪神的…啊,想起來了,我來是通知你一聲,我要出門了。”說著他便打開了門走了出去,可接著又去而複返,伸頭進來揮揮手道:“再見。”


  “……再、再見。”渡邊綱捂著散亂的發鬢懵比中。


  等等,髭切可是賴光大人的刀,放他亂跑可以嗎?慢一拍的才想起事情的嚴重性,渡邊綱趕緊從澡盆裏蹦出來,匆忙的換上衣服。而此時,髭切已經自顧自的牽走了屬於源氏的馬趕去嵐山了。家裏的侍從,在瞧見他腰間那把髭切時,也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府內有賀茂忠行的結界,妖怪進不來,況且除了渡邊大人授意,外人也得不到髭切。


  於是這一天,源氏守門的武士,就看到帶著髭切的陌生人騎著馬狂奔出府邸,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就見衣衫不整的渡邊綱大人,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又過了一會兒,一排達摩蛋蹦躂蹦躂的排成隊外門外擠,但這次,守門的武士把它們攔下了……


  這玩意兒是魚姬大人的寵物吧,可得好好看著,不能弄丟了。


  “哦哈哈哈哈哈吼……”


  蛋蛋們委屈,蛋蛋們不服。


  然並卵就是了。


  閑魚失蹤之後,受打擊最大的還是膝丸,他才剛被喚醒,上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要保護好少主人呢,結果下一秒她就不見了。沒有兄長,也沒有主人,膝丸緊張的來回轉了兩圈,道:“這可怎麽辦,不知道姬君現在在哪裏,我感覺…她似乎遇到危險了。”他這樣沒用,兄長看到了也會很失望吧。


  “師妹有貴人相助,必定會逢凶化的。”晴明在一邊道,師父的結界被破壞之後,他們師兄妹三個就被分開了,而他和膝丸很幸運的被傳送到了嵐山的竹林。隻是不清楚葉王與閑魚的情況如何,葉王擅長攻伐之術,有保命手段,相比之下,閑魚便危險多了。


  “你確定嗎?”膝丸想起這位可是晴明公啊,雖然年齡小了些。


  晴明點點頭,道:“雖然我還比不上師父,但若隻是占卜凶吉,還是能做到的。”但魚姬師妹應該是被傳送到了較遠的地方,水鏡難以顯現。


  有了他的保證,膝丸倒是安心了許多,但他又搖搖頭,道:“不行,不能就這樣等著,晴明公你自己回去吧,我上山找找姬君!”說完,他便轉身離去,憑著在太刀中首屈一指的機動,根本不等晴明說什麽,他就已經沒了蹤影。


  被丟下的晴明收回伸出去試圖阻攔的手,無奈道:“膝丸閣下啊,那是離開嵐山的方向啊……”


  等離開了嵐山,膝丸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為什麽他越跑道路就越開闊,這不是個山嗎,為什麽不見山的影子。古代沒有混凝土路麵,植被覆蓋麵積也大,辨別起路徑相對困難,這可為難壞了膝丸,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山在背後,頓時有些茫然。


  就在膝丸正無措的時候,遠方傳來了馬蹄的聲音。髭切剛出了城,就見弟弟呆呆的站在路中間,他招呼道:“呦,這不是…那個…那個誰來著?”


  看到兄長,膝丸就仿佛在遊樂園迷路終於找到家長的孩子一樣,難掩激動的跑過去,隻是在聽到哥哥的話後,他澎湃的熱情被澆了一盆冷水,強調道:“是膝丸啊兄長!在這個時代我們還沒有那麽多名字呢!”


  “唔嗯…好像是這樣呢。”髭切應下,可有沒有記在心裏就不得而知了。他壓下馬,問道:“你要回去嗎?我正要出門呢。”


  “不是啊兄長,我要去嵐山找主人啊!”膝丸趕忙道。


  “是這樣啊,那就一起吧。”說著他一夾胯下的馬,加速朝嵐山出發了。


  膝丸一愣,隨後撒腿狂奔在後麵追上:“等等我啊兄長!”


  說好的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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