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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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出現兩男一女青梅竹馬的配製,如果按照愛情劇的走向,那就是女主和男一暗度陳倉,為了不傷害男二一直隱瞞戀情,這樣猶豫不決反而給了男二更多幻想,在得知真相後也造成了更大的傷害,三人分道揚鑣,十多年情誼喂了狗。還有一種發展則是男二由愛生恨轉反派,找茬不成玩脫搞得家破人亡,最終感受到了男女主愛情的偉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閑魚想了想,她和葉王、晴明都是智商正常的人類,幹不出那麽傻缺的事。
但如果按照正劇走向,那就是男一男二因理念不同反目成仇,女主在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在一邊大喊雅蠛蝶。最終在雙方將要同歸於盡的時候,衝到裏麵當夾心餅,以被男一和男二戳個對穿的結局,暫時讓他們鳴金收兵。不過過段時間,這倆會打的會更激烈,而且互相埋怨彼此害死了女主。總之,這女主死的完全沒有意義。當然,放在男性向龍傲天劇裏,結局必然是男一拉著男二和女主的手,大喊你們都是我的翅膀,隻有相擁著才能飛上天堂!
拜托你下地獄吧,謝謝。
閑魚的小腦袋瓜走馬燈似的閃過諸多狗血劇的畫麵,忽然覺得她目前的定位也沒什麽不好的,不就是從神職的牧師轉職成戰士了嘛,那也比智障和沙包來得好。她剛這麽想完,旁邊的葉王忽然笑出聲:“嗬…你可算不上什麽武士,作用大概是天邪鬼赤吧。”拉仇恨用的。
提起膝丸,閑魚語重心長道:“等會兒就讓你改名叫葉丸了!哇哈!”說著她裝模作樣的朝著葉王砍去,被對方輕鬆閃過。
“你們兩個,是不是忘記還有一個敵人沒有消滅呢。”晴明苦笑道,他剛提醒完,雪女便飄到他身邊,歪頭在他耳邊喝了口冷氣,道:“已經撐不住了。”覆蓋在時間溯行軍身上的冰雪融化,那隻太刀溯行軍掙碎了身上的冰層,迸濺的冰塊灑了一地。纏繞在他刀神上的陰氣順著融化的冰塊流淌在地上,腳下的草地冒起了白煙。
“這些怪物們手裏所持的刀上纏有地獄的陰氣,它在破壞師父的結界。”葉王提醒道。
“隻有刀劍付喪神才有斬殺溯行軍的能力,晴明、葉王,你們幫我撐一會兒,我來喚醒膝丸!”
賴光大人的刀都能付喪神化了?晴明有些詫異,不過他也好奇閑魚為什麽那麽篤定的能夠將沒有主動化形的付喪神喚醒,這應該並不是巫女的力量,難不成她所供奉的風神,也有劍神屬性的神格麽。雖然在走神,但這並不妨礙晴明念咒,他以言靈·縛一次成功將那隻剛擺脫了暴風雪束縛的溯行軍困在原地。
講道理,言靈·縛這玩意兒閑魚隻有在敵人黑晴明,以及大佬們拍攝的視頻裏看到過成功版!這技能在非洲人手裏就是假的!
葉王這會兒可顧不得閑魚在想些什麽了,他單手劃出結界,將被陰氣所侵蝕的地方隔離:“天地開朗,四方為裳。玄水蕩滌,辟除不祥。”淨天地咒一出,混入冰水中的陰氣沸騰起來,像是在做最後一搏。雪女的冰甲適時保護起三人,但葉王發現,以他與晴明如今的力量,尚不能完全消除溯行軍刀上的陰氣。
淨天地咒雖然能夠阻止結界繼續被破壞,但也同樣的刺激到了那隻溯行軍,他在晴明的束縛下無聲嘶吼著,周身的咒印在一寸寸開裂,符光逐漸減弱,溯行軍抬起刀向前揮砍,便撕碎了晴明的縛咒。它似乎被徹底激怒了,竟然不在去管閑魚,而是朝著晴明揮砍過去。
雪女的眼瞳微微睜大,她連忙鋪展開冰甲,但卻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覆著黑色手套的手掌忽然出現,直接拎著晴明的衣領子將他扔到一邊,薄綠色短發的男子持刀上前,直麵先前兩人聯手也難以壓製的溯行軍。他抽出了腰間的太刀,自上而下氣勢淩人的揮砍,那大張著手臂的溯行軍在這一刻就仿佛自願送死一般,被他輕而易舉的斬殺,噴濺出的陰氣在葉王神咒的淨化下灰飛煙滅,空氣中隻殘留下一股未盡的腥風。
魚腥的那個腥風。
“是……”
葉王的話還沒有問出來,來人已經收起刀來,側臉答道:“吾乃源氏重寶,膝……”
“是魚丸啊。”晴明在一邊露出了然的表情。
“是膝丸啊,膝丸!就算是晴明公你,也不能夠代替主人擅自修改我的名字。”剛擁有了新形體的付喪神糾正道。
“膝丸。”閑魚跑了過來,方才見晴明遇險,她還有些驚魂未定。瞥了眼毫發無損的晴明,她才鬆了口氣,有些歉疚的對膝丸道:“對不起啊膝丸,在這種時候把你喚醒。”
“你務須在意,這不過是我分內的事情罷了。而且,要感謝姬君呢,成為付喪神的話,就不會再和兄長分開了吧……啊啊,對了,我兄長來了嗎?”膝丸轉頭望了望,這才會想起來道:“忽然多了記憶,反而有些不適應,這個時候兄長應該還在渡邊綱那裏才對。”膝丸說著接下腰間的本體遞給魚姬,道:“你還需要嗎?不過請務必不要用來殺魚了,誰會想到源氏的寶刀竟然被拿來做這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好像都弄到衣服上了,稍後見到兄長的話,肯定會被笑的吧。
“還是你拿著吧。”閑魚趕緊擺擺手,在她的手裏,源氏的重寶隻能拿來殺魚,也太浪費了。
“對現在的姬君來說,確實是勉強了。”膝丸掂了下自己的本體,將它重新懸在腰側,他低頭看了看魚姬,道:“既然我在這裏,那麽接下來的試煉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我們盡快完成任務離開這裏吧。”說著,他帶著閑魚健步如飛的朝前走去,一下子便甩開了葉王和晴明。
“等等啊膝丸,你走錯方向了。”閑魚趕緊提醒道。
“這個隻是意外,是我太心急了。”膝丸趕忙拽著閑魚朝右邊走。
“還是錯了……”
“…是意外。”
“哦。”
“……”
兩個人又訕訕的跑了回來,而原地的那兩個動也沒動,就像是在特意的等著他們一樣。晴明晃著扇子,單手向前做了個請的動作,道:“那麽,請膝丸君在前麵帶路吧。”
見狀,為了避免膝丸尷尬,閑魚先小跑了幾步道:“好了,快點走吧,我們午飯還沒吃呢。”她回過頭招招手,但在轉身的瞬間,身邊的場景忽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結界內被淨化過的清新空氣被腐臭味取代,她仍在樹林裏,可身後卻已經不見了膝丸與晴明和葉王的身影。
閑魚渾身發冷,她屏住呼吸,喊道:“有人嗎?”這是怎麽回事,是師父的新試煉嗎?
沒有人回應她,林子裏隻有陌生的鳥叫聲與蟲鳴,她緊張的順著聲音看過去,幾個鬼影一閃而過。閑魚咽了下口水,掌心攥著憑依符,這是她最後的底盤,但卻是有時間限製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浪費。一直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閑魚鼓起勇氣,順著這條坑坑窪窪的泥土小路向前走。
小路的前方似乎是一條沒有光的路,當閑魚察覺到不對想要回頭時,卻發現後麵的路已經消失了,隻剩下緊密連接在一起的樹木。無法後退,閑魚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幾縷鬼火在她身邊漂浮著,閑魚順著火光抬頭望去,正好對上一雙巨大的血紅色眼睛。
這下子,閑魚終於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這是陰陽師的町中,是屬於妖怪的世界。顯然,她會從師父的結界莫名其妙被傳送到這裏,必定不是什麽試煉。賀茂忠行再有自信也不可能讓他們師兄妹前往町中,隻是不知道這是意外,還是陰謀。但不管如何,閑魚的處境都非常危險。
就像陰陽師能夠分辨出妖怪和人類的氣息一樣,妖怪們也同樣可以,因此當閑魚出現在町中時,便有不少妖怪循著氣息而來。混亂的妖群中沒有人注意,有著一雙貓耳女孩匆忙的擠開人群消失了,而此時的閑魚,已經被一群妖怪堵在了路口。
“我說,你是人類吧?為什麽會到這裏來?”說話的是僧人模樣的妖怪,閑魚一下子便認出他是越被人看就越會變大,最終詛咒人死亡的見越入道,當下移開了視線。
“穿的那麽好看,還是貴族家的公主呢。”盜墓小僧可認得這布料。
“是該死的陰陽師吧,他們還不放過我,追到這裏來了吧!”說的話的是沒有鼻子眼睛肉人,因為謠傳吃他的肉可以長生不老,而一直被獵殺。
閑魚將憑依符握在手心裏,腦子一片混亂,這要怎麽辦?現在她連召喚出三日月宗近都不行了,憑依符所能夠維持的時間很少,等時效過了,她肯定會更慘。閑魚退後幾步,卻發現那些妖怪的妖氣更強了,她心裏著急,脫口而出道:“其實我是來找我的母親的!”
“莫非又有妖怪和人類生了孩子?”說話的是妖怪火消婆。
“那你那位母親是誰,別跟我說是姑獲鳥。”半個身子在泥土中的泥田坊問道。
“我的母親是大江山的妖怪,羅生門之鬼茨木童子!!”閑魚厚著臉皮喊道,對不起了,茨球!
謔!
這可真是嚇到妖了!
在場的妖怪都安靜下來,閑魚本來以為她這個謊可信度很低,應該很快被猜穿,結果卻發現對麵的妖怪們都是一副怪異的表情,好像都…信了?在閑魚滿腦子問號不知所措的時候,妖怪們則小聲嘀咕起來,可這次,礙於茨木童子的赫赫威名,誰也不敢再大聲的發表什麽意見。
[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茨木童子和源賴光……]
[不對吧,我聽說是渡邊綱啊!]
[你看這麽大的姑娘都找上門了,沒準是真的啊。]
[聽說茨木童子本來就是人類的孩子,後來才覺醒成鬼的,他和人類生出個人類倒不是沒可能……]
[你們沒發現這孩子的靈力很強大嗎?妖怪和人的混血都這樣。]
一群妖怪圍在一起小聲爭論起來,閑魚見沒有人盯著自己,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但在此時,披著鬥篷的怪妖忽然隨著陰風刮到她身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她,道:“茨木童子的孩子?嘿嘿嘿…不錯啊,我元興寺與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有仇,既然他躲起來我找不到,那麽就先從你……”
酒瓶從天而降,砸在了元興寺伸出的爪子上。
“本大爺就在這裏,有本事的就過來報仇好了。”紅頭發的鬼王坐在居酒屋不遠處的假山上,腳邊是十多個來來回回搬運酒瓶的狸貓,他一手搭在腿上,仰頭喝了口酒,全然沒有將元興寺放在眼裏。哪怕此妖,也曾是被他奪了勢力的一方妖雄。
真正的酒吞童子出現了,可元興寺卻退卻了,他甚至沒有嘴硬幾句,便匆忙的逃掉了。
酒吞童子見狀笑了笑,道:“沒有本事的窩囊廢,欺軟怕硬還非要找個借口。”他從假山上跳下來落在閑魚身邊,兩根手指夾著她的衣服把她拎起來和自己直視。閑魚忽然懸空,看著麵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滿腦子都是原來酒吞是有眉毛的,就是有的不明顯!
但她這幅樣子看在酒吞眼中,卻是這孩子無視他鬼王的妖氣在直視他,當下道:“不錯嘛,不是個膽小鬼,還算有點樣子。”說著,他直接將拎著閑魚走入居酒屋內,將她扔在板凳上,敲了下桌子道:“來來來,看見沒,本大爺摯友茨木童子的孩子,趕緊上好酒!”
“這還是個孩子吧,你別借機討酒老板娘的珍藏喝。”貓掌櫃嘀咕著,人還是她去求他救的呢。
“算了算了,確實是要感謝鬼王大人呢。”笑容和藹的老板娘摸了摸貓掌櫃的耳朵,她用圍裙擦了擦手,走入地窖中翻找出幾瓶好酒,放在了酒吞身邊。後者快速的接過打開,聞了聞後拍著大腿大讚好酒,自己灌了口的同時,還不忘倒給了閑魚一碗。
這個時代的酒度數很低,而魚姬的體質遺傳了父親千杯不倒的體質,這個她在家中,是在賴光的慫恿下嚐試過的。而且閑魚在這個時候被陰氣和妖氣弄得渾身冰涼,也不敢忤逆酒吞的意思,連忙捧起碗,將裏麵的酒水一飲而盡。
“哈……”酒吞有些意外,他不過是逗逗她,想要把酒收回的。大江山的鬼王,也不至於和一個孩子過不去,無論她是不是茨木的血脈。
喝過酒後,閑魚被陰氣與妖氣侵蝕的身體逐漸的恢複了溫度,體內的靈力也在增長,她眼睛一亮,道:“再來點!”
酒吞的眉心動了動,抬手又給閑魚倒了一點,看著她再次一飲而盡,沉默了片刻,直接從忙著送菜的貓掌櫃的托盤裏截了幾盤菜,扔到閑魚麵前。而貓掌櫃則叫喊道:“那是給別的客人的…算了,反正也沒有人敢說你的不是。但是你居然給人類吃肉,人類的貴族是不吃肉的!”
“不識肉的人生,可是少了大半的滋味,我是為她好。”酒吞對貓掌櫃說完,才又看向閑魚,隻見小姑娘整個臉都埋在盤子裏,好一會兒才抬起來,而裏麵的牛肉已經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錯啊,你倒是像我們大江山出來的!”酒吞大笑出聲,單手靠在居酒屋的桌子上,對閑魚道:“我說小丫頭,我知道你不可能是茨木那家夥的孩子。但是呢,如果你在人類那邊混不下去了,就來我們大江山吧。”顯然,他對閑魚的出身一清二楚,也知道她的處境,才會說出這種話。
閑魚的心先是一咯啶,可是聽到酒吞後麵的話,又放下心來,她眨了眨眼睛,問道:“我終歸是個人類,你不擔心我是過去做臥底嗎?”
“有什麽好怕的。”酒吞彎起嘴角,盡顯為王的自信與氣量,他轉動著手裏的酒瓶,道:“別說是人類,便是在大江山,也有數不盡的妖怪等著取本大爺的腦袋。可那又如何,身為妖怪有野心有什麽不對,有什麽不好!隻有目光短淺的蠢貨,才會用打壓族群的旁門左道穩固地位,而本大爺不需要。”他望著遠方,倒是對可能出現的強大對手充滿了期待,道:“誰想要坐上這個位置,就盡管過來,但本大爺是不會輸的!”
不做君君臣臣的思想洗腦,也不明裏暗裏打壓削弱對手。他因有強敵而歡喜,因族群強大而欣慰,這便是大江山的鬼王。
也怪不得茨木童子那樣的妖怪會成為他的腦殘粉,這樣的人,閑魚都很欽佩。想到狐之助所說的,源氏兄弟爭權奪利,自相殘殺的未來,她有些惆悵道:“如果源氏的後代子孫,也能擁有你這樣的胸襟就好了。”
酒吞聽到這話,倒是沉默了下來。
她這是什麽意思?
子孫像我?
這是在跟我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