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空
自從顧青給她贖了身,她本帶著滿心歡喜,卻沒有想到,自從回去以後。
到了府裏才知道,顧青是顧府的少爺。
自從過來這裏以後,自從前麵幾天在府裏的熱戀過後,顧青每天都沒有人影可言。
既然早就知道不可能,又為什麽要認識,還隱瞞了自己早就定親。
玉枝肚子裏的孩子被顧清的母親害的流產,孩子沒了,玉枝的心也冷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她孩子流產以後。
顧青身邊的丫鬟告訴他的。
自從孩子掉了以後玉枝成天以淚洗麵,那個記憶中的陽光羞澀的男子。
原來是其他女孩的如意郎君。
那她又是誰,她傻傻的以為,顧青為她贖了身,是準備對她的認真負責。
多大的歡喜就要承受多大的悲傷。
玉枝發現顧青對她沒有了之前的歡喜,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後來,顧青拿到了第三名的成績,家裏人都萬分高興。
那個姓楚的小姐,被他帶了個過來。
直到他們大婚。
一直到那個時候玉枝一直都被關到了柴房。
最後玉枝以在顧青身邊那個丫鬟的幫助下逃走了。
顧青最終也隻是一個負心漢。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讓她產生希望的人。
她玉枝就全當是眼睛瞎了吧。
她真的好想就這樣走掉,結果還沒等她想,顧青身邊的楚姑娘。
就把她趕走,說是一個風塵女子,怕是怕影響到家裏的風貌。
顧青在也沒有幫助她,對於她的眼神,不在複之前的愛意。
現在隻能從他的眼裏,看到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意。
走之前,顧青對她表示了敷衍歉意,那個時候天降著鵝絨大雪。
一身青色的披風,那是青樓一個熟客送她的。
說她偶爾豔麗,披著青色的披風更有小家碧玉的感覺。
她消瘦了很多,發現了,果然陪伴自己的可能隻有那一架箜篌。
青樓的女子難道就低別的女人一等了。
流雲往西去,拂過一池的寒冰夕陽似披錦,籠青衣門前往不知道去哪兒的目的地。
那個玉枝也已經不見了。
她對顧青沒有了恨了,因為在他們結婚的時候已經恨過了。
聽了玉枝的一番講述,茗淺韻也覺得挺壓抑的。
麵前的人兒,眼睛漸漸的泛紅。
茗淺韻起身為玉枝拭去眼淚。
“謝謝你可以聽我講述。”玉枝說道,聲音還是抑製不住的哽咽著。
玉枝其實沒把那個故事講完,但是她的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讓人心疼。
夜晚的風呼哧呼哧的打著窗戶,放佛是快要撞門而入的強盜。
茗淺韻和玉枝聊的極為投合,但是因為天色太晚,茗淺韻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著困意的襲來,茗淺韻回去短暫的梳洗了一下,緩緩的進入了睡夢中。
在夢裏出現了一句話: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將擬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這是可以用來形容玉枝了吧。
真的真的不要再讓主線再來一次了。
讓她體驗完這幾天,就讓她回去吧!!!這風呼呼呼的打著窗戶,床被茗淺韻睡得發燙。
這真是簡直了,感覺自己像個火神。
茗淺韻胡思亂想著。
他聽著玉枝的故事,不知為何,心裏有些感歎。
心疼玉枝沒有遇到良人,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
漸漸地進入夢中。
孟苕樺回到府裏,雅兒正好就在外麵。
雅兒說道:“哥哥,怎麽那麽晚才回來。”
“我去看看你的淺韻姐姐。”孟苕樺說道。
“那為什麽不帶我呢。”雅兒有問到。
“小家夥,不要問那麽多。”孟苕樺看著雅兒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怎麽就還在外麵晃蕩,不怕晚上有會遊泳的大老鼠呼哧呼哧的聲音嘛。”孟苕樺開玩笑地說道。
想要短時間的轉移一下雅兒的注意力。
雅兒果然氣哼哼的打了孟苕樺,孟苕樺笑的花枝亂顫。
“小淺,我們走。”雅兒瞪了瞪孟苕樺,然後自顧自的走了。
黑夜裏麵的孟府保留著它獨有的安靜。
孟苕樺坐到到書房,坐在裏麵,還有很多的事情,因為去看茗淺韻,它們都被擱淺了。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還沒見對於茗淺韻隻有小時候的那種關心。
天地黑壓壓的一片,隻有孟苕樺這邊亮亮的。
一直坐到子時,這些孟尉言給他解決的一些問題,讓他焦頭爛額。
還看到了茗芃給他寫的東西,但是他一眼,這信上麵也隻是隱隱約約的就是在表達她對於自己的愛慕。
然後草草的放在了一旁。
明天再給她帶些糕點,看上去她很愛吃。
想到茗淺韻的樣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
茗趙勇之和胡姨娘在府裏,非常的快樂,茗芃每天都想拿寫信親自送信來打動孟苕樺。
可是孟苕樺對於此沒有絲毫的感覺,因為一直沒有收到他的回信。
茗淺韻走了以後,茗芃確實覺得府裏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還有一次見到了沐雨婷,在路上,兩個人也沒有打招呼。
後麵的姐妹聚會,提到了茗芃,但是大部分的小姐都對茗芃敬而遠之了。
第二天再次醒來,茗淺韻醒來。
打開窗戶,天氣真好!
在房內洗漱完畢。
重複的詞句與重複的心緒重複的呼吸又歸重複的次序。
茗淺韻聽到了外麵敲門的聲音。
“誰啊。”茗淺韻說道。
“姑娘您的早飯。”
茗淺韻開了門,看到麵前的早飯。
真是豐盛,茗淺韻等那個女孩走掉,便坐了下來,吃著早餐。
發現每天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茗淺韻心裏想到。
因為玉枝的故事,茗淺韻想了很多。
對於愛情,真是叫人歡喜,叫人憂。
合起來就是喜憂半參了。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思緒,現在唯一就是要想想怎麽光明正大的回去。
青樓的酒味,讓人是在是很不是滋味,呆不習慣。
想到自己被迷暈被帶走的那個晚上。
自己隻是手無縛雞之力一個女人。
麵對這種事什麽都做不了,距離選秀還有兩三天,她要什麽時候才能回到那個時間點。
那個聲音,隻要能聽到那個聲音,是不是就可以回去。
那個和自己相似的那個聲音。
而那個聲音感覺就是自己。
茗淺韻吃完早飯,感覺肚子有點撐,於是就想要出去走一走。
但是走出外麵被看到可不好。
真的是顧慮多多啊,茗淺韻心裏想到。
於是在房裏來來回回的走著走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玉枝那邊的丫鬟拉他過去完。
玉枝一般都是晚上表演。
茗淺韻再去看玉枝。
玉枝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相比昨日卻有了幾分溫度。
玉枝昨日的冷是被外麵的人情世故弄得傷痕累累的冷漠。
而現在的冷漠也隻是她日常就是這樣的姿態。
冷豔高傲的美人,今日的玉枝一身粉色的衣裳,好看至極。
“淺韻,你來了。”玉枝說到。
“是啊,姑娘找我有何事。”茗淺韻說到。
“其實昨夜的故事我還沒有講完,為什麽姑娘不是選擇繼續問我,而是昨天就走了。”玉枝說道。
對於茗淺韻的這番態度,她不知道為什麽就更讓人想要和她講講的感覺。
茗淺韻看著玉枝,“淺韻不知道姑娘適不適合說,姑娘可以和我講那麽多,我也已經是很滿足了。”茗淺韻說道。
外麵的天氣好的一塌糊塗。
“坐下來吧。”玉枝看著茗淺韻站著,感覺有點怪怪的。
茗淺韻坐了下來,看見玉枝麵上含笑。
“玉枝你應該多笑笑。”茗淺韻看著玉枝笑的就非常的漂亮。
玉枝看著茗淺韻說道:“你真的是每次都說話都那麽直接。”
茗淺韻隱隱約約的感覺,兩個人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玉枝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一根簪子給茗淺韻。
“玉枝姑娘這是作甚。”茗淺韻問到。
看著麵前的女子給他的簪子。
茗淺韻伸手接了過去。
“這就當做我送你的禮物。”玉枝說道。
茗淺韻也沒想到玉枝那麽熱情,自然是接了過來。
“多謝姑娘。”茗淺韻也沒什麽辦法,隻能收下了。
孟尉言幾次早朝都沒有給茗趙勇之好臉色看。
茗趙勇之一說話,孟尉言就會打斷他,不願意聽。
對他這種莫名的對待,都讓茗趙勇之認為孟尉言真的知道茗淺韻不見的事情。
“茗趙勇之,我希望過幾日,能夠見到完整的茗小姐。”
孟尉言緩緩地說道。
茗趙勇之雙手作輯,說道:“幾日後,小女定當毫發無損的給陛下,若是小女不願意,那老臣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是要你情我願。。”
孟尉言聽的眉頭一皺“行。”當時明明茗淺韻她自己也是願意的。
退朝以後,茗趙勇之擦了一把汗,回去了。
馬上就去找胡姨娘說,感覺把她帶回來,到時候就說家裏找她找了很久,不便於張揚,卻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地方。
以這種方法來彌漏補缺。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所有偏執來源於熱愛。
這是感情,情有餘而意誌薄,這是人性,善於自控卻不能控人,善控行而控不了心,徒添煩惱,堅持一文不值。
可是玉枝也隻是玉枝,不是你顧青。
終究還是大夢一場終成空,情深不壽亦是傷,進退兩難,並不是天作之合,在一起也隻是是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