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青衣書生
茗淺韻講了很多，麵前的玉枝也一直看著茗淺韻。
這讓茗淺韻有點緊張，害怕被人一直盯著的那種緊迫的感覺。
“玉枝姑娘。”
“怎麽了？”
“一直盯著我有些不好意思。。。”茗淺韻悻悻地說道。
玉枝終於忍不住笑了笑。
“大家閨秀的小姐真是容易羞澀。”玉枝說道。
玉枝的一句話讓氣氛沒有那麽尷尬。
“我似是有爹有娘，但其實也隻是孑然一身。”茗淺韻說到。
這句話不知道觸動了玉枝的哪一跟弦。
“我也隻是一個人。”玉枝說道。
聲音有些低，不複剛才的明朗。
“不知玉枝姑娘有什麽故事。”茗淺韻說道。
既然自己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去，那麽玉枝告訴他也是應該可以的。
玉枝突然就沒有看茗淺韻。。。
雙方又陷入了一會兒的沉默。
隨後玉枝開了口。
“淺韻，你談過戀愛嗎。。。”
茗淺韻被cue了，搖了搖頭，看著玉枝。
“玉枝，怎麽了。”茗淺韻說道。
“戀愛的滋味是怎麽樣的。”茗淺韻好奇的說，沒有人讓她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除了。。。後麵，孟尉言突然吻了她的額頭。
“挺美好，卻又有些苦澀的感覺。”玉枝說到。
“我就是深受其害的那個人。”苦笑著說道。
茗淺韻看著麵前的女子，沒有了剛才的冷豔，似乎是因為茗淺韻敞開心扉的緣故。
感覺玉枝沒有剛剛那麽冷漠。
茗淺韻靜靜地聽著玉枝講述。
玉枝自小就在販賣人口的家庭，她對於那些和自己年齡一樣的小孩子感到同情。
每次都會偷偷的放走他們，後來因為這些被母親找的新父親長期毒打。
玉枝喜歡樂器，在街上的一座樓裏聽女子彈唱，用那把豎著的琴。
她覺得很這個樂器特別優雅，每次被父母打完，來到這裏，聽到這種樂曲，心中就沒有那種怨恨。
父親早年去世，後父長期對她進行毆打。
後來母親也走了，有次她的父親竟然要對她實施侵犯，她是在是受不了了，於是自己逃走了。
但是沒有人管束她，在家裏偷的一點錢也被花光了。
後來因為姿色出眾，進了樓裏被人選上，然後長期操練箜篌。
成為了樓裏的名角兒，被城裏千萬人熟知。
他就是院裏有名的玉枝姑娘。
後來就進行了選花魁，玉枝排在了第一名，憑借她的技能和相貌。
玉枝為此沾沾自喜，他以為，這樣還可以享受裏麵的優待。
她記得那一天，她登上了台，但是聽見了他們的老鴇吼著，花魁加錢。
一百兩，兩百兩，乃至上千，上萬，玉枝以為這些錢是白得的。
也是那一夜，她丟掉了自己的初擁。
奪掉初擁的玉枝沒有多大感覺，就想平日裏被打的感覺。
老鴇說她是院裏最乖的姑娘了。
玉枝對於此也是沒有很大感覺。
因為陪著她的至少有了箜篌。
別人都愛叫他箜篌仙子。
纖纖的玉手彈出來的曲調，是蜿蜒輾轉的。
彈唱的技巧如同百靈鳥一樣。
後來在遊街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藍衣書生，長相清秀，在路上買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他撞了一下。
抬頭看到這人也是麵色帶著愧疚。
“姑娘，對不起。”那人說道。
玉枝抬頭看到他的耳根後麵微微泛紅。
第一次看見會臉紅的男孩子。
玉枝禮貌的笑了笑。
“沒事沒事，你沒受傷吧。”玉枝輕生問候道。
男子的臉漲得更紅了，連忙擺著手。
然後匆匆的離去。
玉枝倒也是不以為然，買了東西繼續回去了。
回去以後她身邊的丫鬟一直嘲笑，剛剛那個男子。
“書生書生，就是容易害羞啊，沒見過這些世麵。”丫鬟說道，和玉枝打趣兒到。
玉枝此時還是抱著自己的箜篌，進行試彈唱。
聽到那個丫鬟說的話，嘴角居然也抑製不住的勾了起來。
那個家夥是挺可愛的。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那是第一次，玉枝感覺男子有了其他的樣子。
也隻是萍水相逢，玉枝因為在樓裏的地位很高了，所以，她不在服侍客人，賣藝不賣身。
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玉枝已經對於這些東西已經不在感興趣。
再次看到那個小書生是在她彈曲子的時候見到的。
那個時候正在外麵彈完了琴的她感覺有些乏力。
後來就慢慢的倒了下去，然後倒了下來，地上很硬，隱約之中聽到了一男子的聲音。
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腰疼。
看著麵前的人，竟然是熟悉的麵孔。
“小書生？”玉枝叫到。
“姑娘，小生有名字，叫我顧青就好。”
“顧青，青。。。”玉枝聽的這名字，怎麽感覺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顧青長得也很是秀氣。
“謝謝。”玉枝說道，今天也是他幫她帶回去的。
說罷就要起身回去。
“姑娘的身子看樣子是疲憊了很久，然後今天才會暈倒，丫鬟一會兒就來。”顧青說道。
麵前的女子是之前碰到的，這緣分也不淺。
“這裏是.……”麵前的廂房周圍有男子的衣服，莫不是他的廂房。
“我的房間。。。”書生撓了撓頭，說道。“因為小姐暈倒的時候正好是我這邊比較近，然後，我便幫小姐帶到這裏了。”
看完麵前書生氣質的男子，此刻，有一縷陽光打到了顧青的身上。
玉枝對他有了一些興趣。
後來，才知道顧青是要來這裏趕考，還有幾個月，麵前的男子和她聊了一會兒。
就又回到凳子上繼續讀著書。
這裏還有一張桌子，顧青帶著秀氣的帽子，俊秀而又認真的臉蛋盯著書在那兒看。
玉枝沒有讀過書，她對於文字上的東西，基本上是一碰就睡。
但是書生看書，突然押韻。
後來丫鬟來了，把玉枝給帶走了。
玉枝在走之前和顧青道了聲謝，便匆匆的離去。
生於虛無又歸於虛無，來得匆匆也去得匆匆。其實彭祖與蜉蝣有何異。說得好生命短暫就讓飛蛾撲火投身於熾熱的光明，可是隻是因為無法長生罷了。
回到海棠樓，老鴇很關心的照看玉枝的身子，沒有什麽大礙。
“你個小祖宗，要是真的把身體搞差了，這可怎麽辦。”老鴇焦急的說道。
“這不是我沒有事嗎。”玉枝笑著看老鴇，這個女子對於玉枝也很照顧，不如說是當時玉枝的知音。
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認識她。
那天的天空很藍很藍，陽光很燦爛很燦爛，玉枝覺得自己不像是處於黑暗中的人。
後來的時間，她就一直去看顧青，而每次，顧青都是紅著臉迎玉枝，笑著臉送玉枝。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他們兩人之間便暗生情愫。
終於在有一天顧青說了出來，那個時候是因為玉枝頻繁與男子幽會在城裏鬧開了花。
老鴇也在丫鬟那邊聽說了，玉枝最近很喜歡找一個書生。
每次玉枝回來，老鴇都說：“如果他沒有錢，就不要和他相處。”
嚴重到有時候，老鴇甚至叫其他人看住他，不要讓他做這種傻事。
“書生是最靠不住的。”
他不願意聽這些話，她隻會過濾篩選掉。
玉枝則是每次都想著老鴇變得物質起來，難道是怕她走掉。沒有生意。
玉枝想的是太多了，她後麵要是知道那個書生早已經有了婚約，又怎麽會自己橫添一腳。
她對這個書生也是迷的不行，後來兩人進行了房事。
歡愉過後玉枝躺在顧青的懷中，把玩著顧青頭上的頭發。
“你會娶我嗎。”玉枝說道。
顧青猶豫了一會兒：“會，當然會，待我趕考完以後在為你贖身。”
玉枝依偎在顧青的懷裏。
一夜的溫存。
很快就到了趕考的時候。
玉枝親自繡了一根漂亮綠色枝葉給顧青。
顧青欣然接受，吻了吻玉枝的額頭，“乖乖等我回來給你贖身。”
顧青說道。
玉枝點了點頭，對麵前的男人深信不疑。
老鴇已經放棄阻止玉枝的念頭，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要最後勸她一句。
“如果不後悔最好，但是後悔了，就回來，這裏隨時歡迎你。。”老鴇說到。
玉枝後來就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非常的狹隘。
道謝過後差不多就要收拾一下東西。等到顧青考完，差不多玉枝也要走了。
顧青考完歸來，之前看到他身邊有一個膚質細膩但是非常平庸外貌的女子。
現在顧青再次回來，那個女子居然撐死了他的隨從。
玉枝覺得這個和丫鬟差不多而且他們並沒有做什麽不好的東西，所以對於次沒有很多在意。
顧青為了玉枝贖了身。
玉枝哭著和老鴇還有平日裏的一些姐妹們告別。
突然湧現出來的不舍。
她才知道贖了身，自己在外麵，除了顧青，或許沒有人在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些看官也知道了，海棠樓的玉枝姑娘被贖了身，有幾個玉枝的忠實觀眾哭了很久。
玉枝跟著顧青回到了他的家，發現顧青是顧家的大少爺，身邊的女子看起來有點笨拙。
但是人非常的好，顧青喜歡叫她小茹。
顧青褪去一身青色書生服，換上了錦衣。樣子更加帥氣。
他們家裏人不接受玉枝，因為玉枝的身份是一個娼女。
一聲驚雷搖晃樹梢，自從玉枝來到顧府，顧青不在的時候，他的家人總是給她找麻煩。
每次玉枝哭著和顧青說時。
顧青隻是抱著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