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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司儀之諾,何故如此

  冰冷的雨水傾灑在那心急如焚的任菁雲身上,可她哪裏管得了這麽多,在進入古墓之前蕭天對林齊鳴的殺心就顯而易見。若是他們二人真的將林齊鳴引誘至那廢棄的寺廟,即使殺了人,這一場大雨後也難以再查到任何痕跡。


  “轟!”一聲炸雷在天空中響起,驚得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站在那寺廟外的大榕樹上。


  任菁雲看不太清,幸而一道閃光從天而出,她依稀望見那廢棄寺廟的房頂上像是有個人正一動不動地趴著。


  “林木頭!”她更加著急,一個飛身便是上了那房簷。


  可又因為那瓦片沾染了水太過濕滑,她一腳踩滑,身子卻是直接摔倒在了那人的麵前。


  這天也實在是太過黑暗,滂沱的大雨也讓任菁雲難以睜開眼睛,她顧不得站起身,直接爬向了那人。


  看這臉型並不像是林木頭,任菁雲如釋重負地露出了笑容,可又是一個雷閃,她終於看清眼前人,臉上的笑容瞬時間僵住了。


  “雲叔叔!”


  炸雷之聲遲遲而至,正好將任菁雲的吼叫聲給掩蓋過去。那閃光的一瞬間,她隻看見了蕭雲臉上至死都未消失的那疑惑與難以置信的死不瞑目的表情。


  她將蕭雲的頭給抱住,合上他的雙眼,佝僂著身子微微顫抖著,一絲血跡從嘴角留下,可很快便被那雨水衝散。


  雨水不停地從她臉頰流下,“您不是答應了雲兒要做我那婚事的司儀麽?”


  “天叔叔呢?他怎會棄你而去?”任菁雲喃喃,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絲迷茫。


  蕭雲與蕭天本就是兩兄弟,而且一個善攻,一個善計。向來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蕭天如何都不坑能會對自己的兄弟見死不救。


  她朝下方望去,隻見那寺廟前院牆邊緣也躺個仰麵朝天渾身素白的人。


  以她的聰穎,又怎會想不到。若是蕭天實在打不過那襲擊他們的人,至少也會在敵手離去之後將蕭雲的屍體給掩埋起來。


  可如今蕭雲的屍體在這瓢潑大雨之中被棄之不理,那蕭天隻可能是生死難料。


  任菁雲吃力地抱起蕭雲,可這將近一五十百多斤的屍體又哪是她這十八九歲女孩能夠穩穩抱住的?


  加上這大雨瓢潑,她早已冷得雙手都沒了有了知覺,一個控製不住,她便抱著蕭雲從房簷上栽倒了下去,情急之下他她隻能將蕭雲置於自己的身前,直直地向地麵砸了下來。


  ***

  熏香繚繞之間,一個紮著髽髻之發的小姑娘正坐在床前,饒有興致地望著那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


  望了一陣過後,她又看向了自己手裏厚厚的信封,“這信封.……到底是該不該拆開呢?”


  她越看越好奇那老先生到底寫了什麽給自己的林哥哥。可若是拆了等林哥哥想來之後肯定會不高興,她如此一想隻得作罷。


  可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這“新房”內確實是無聊,窗外陣陣的雷聲也難以讓她能趴在桌子上睡著。忽然像是隔壁的房間發出了什麽響動,她將耳朵貼了過去,而後小臉一下子是洪紅成了猴子屁股,“這些女人可真是不害臊!”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凳子之上,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這夜裏可是怪冷的,以前可從未覺得有這麽冷過。”


  大半夜的天氣雖然是冷,可更加重要的是她的姐姐們為了今天她的這場“喜事”,可特意給他挑選了一件薄薄的衣衫。這衣服雖能遮住身子,可隻要有人稍微用力一扯,那準會破開來。


  她望著林齊鳴身旁的那一點點空隙,“若我躺在哥哥身旁,不知道他會不會介意。”柳扶風如此想著,小臉又不自覺得紅了起來。


  可自己的身子又是控製不住的一陣冷戰,“就隻是上去取取暖罷,反正哥哥現在也正昏迷著,有何不可?”,這麽想著她便慢慢走向床邊,從床底拿出了另一床被子。


  而後她抱著被子直接站在了床上,以她的身高竟連那床頂的紗帳都無法觸碰到,她賭氣似的撅起了小嘴,“柳兒啊柳兒,你竟連這紗帳都碰不到,要快些長高罷。”


  她想著便低下了頭,望見正在熟睡的林齊鳴,心裏又是一陣驚慌,一個沒站穩,整個身子橫著撲在了林齊鳴的胸口之處。


  這劇烈的疼痛將林齊鳴從昏迷中喚醒,他隻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撕裂了開來,想動動身子,但發現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在了他身上。


  而柳扶風抱著被子連忙起身,卻看見林齊鳴睜著眼睛望著他,她慌亂地解釋道:“林哥哥你醒啦?我.……我方才看見有個蚊子飛到了那紗帳頂上,我正想著去打死它呢.……”


  她看著林齊鳴正用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這謊她也編不下去了,隻是低下頭乖乖認錯,“林哥哥,我不是故意弄醒你的。”


  林齊鳴雖是望著這眼前漂亮的柳妹妹,可心思並不在她的臉蛋上,“我方才不是被那黑怪給打暈了麽?怎麽醒來卻又回到了這醉花樓?”,他疑惑著。


  窗外的逐漸減弱的雨聲傳進了他的耳朵,“外麵下雨了?這雨從何時開始下的?”


  柳扶風見他並未怪罪自己將他吵醒,於是又歡喜起來,“這雨……這雨是從那老人家將哥哥你帶會離去之後才開始下的。”


  “那老人家說他是你的師父,還留了封信給你。”柳扶風笑著將這信交給他,她到底還是沒有按明長生的囑咐不要告訴他是自己將他救回的。


  “師父?信封?”林齊鳴連忙起身,卻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一下子就沒了力氣,“哥哥你可不要亂動,那老人家將你抱回時我見見你的胸口上都是那深紅的血跡。”說著她還朝自己的胸口比劃了一下。


  自從上次在柴堆中發現了他娘給他留下的信封,他心中已經對信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甚至在他聽到柳扶風說師父給他留了封信時,他忍不住想將這信給燒掉,隻當做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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