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一臉鐵青,仿佛被我說中了心事似的,她的神色有些激動,“曾家悅,你個賤人,你就這麽看不得我好是吧?嗬嗬,我告訴你,當真有你叫我‘大伯母’的那一天到來時,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好啊,等你成為我們真正的大伯母再說吧,你以為顧家隻有大伯一個人嗎?你以為大伯隻有浩浩一個兒子嗎?母憑子貴,這個詞在大伯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我不甘示弱地回了她一句。
蘇安徹底愣在了當場。
司機大哥也冷笑著補了一句:“就是,蘇安,別以為你費盡心思爬上男人的床,為人家生了兒子,人家就應該把你當寶貝!你的骨子裏就是賤,像你這樣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真正地尊重你的,好自為之吧!”
我朝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微微一笑地問:“蘇安,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我打電話叫警察來帶你走?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個通緝犯。想光明正大地嫁進顧家?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沒有一個家族能接納像你這樣滿身汙點的女人的。”
蘇安的臉色已經黑得不得了,她氣得跺了跺腳,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好,曾家悅,算你狠!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不整死你,我決不罷休!”
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出聲警告她道:“蘇安,別以為我會一忍再忍,今天我看在浩浩還是個孩子的份上,放你一馬,你最好從此消失在我的眼前,不然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說完,我就鑽進車裏,“砰”地關上了車門,順便把車門反鎖住了。
司機大哥連忙跑到駕駛座上,一踩油門,車子立刻揚長而去,留下一臉不甘心的蘇安。
等車子駛出一段路,我才大口地鬆了一口氣,天知道我剛才到底有多緊張,完全是強硬逼迫自己拿出一點霸氣來對付她的。
像蘇安這樣的女人,一定不能在她麵前示弱,否則她會以為你好欺負,將會更加得寸進尺的對付你。
我幾乎是抖著手給顧煜城打了一個電話,顧煜城似乎還在忙,沒有接聽我的電話,我有些悻悻地放下了手機。
司機大哥回頭看了我一眼,一邊開車一邊說:“太太,你剛才真是好樣的,把蘇安那個女人氣得不輕啊。”
我搖頭說:“趙大哥,我也是被逼的啊,我好歹是個顧太太,怎麽能任由她隨便欺負呢?倒是你,以前跟蘇安認識過嗎?”
司機大哥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說:“是,我和她以前都是顧氏集團裏的員工,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貨車司機呢,她就是顧總身邊的小助理。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要打交道。”
我好奇地問他:“趙大哥,能講講你們之間的故事嗎?我真奇怪,蘇安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
司機大哥歪著頭想了想,說:“起初呢,她還是一個工作很踏實的小姑娘,對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也很客氣,後來她好像跟顧總談戀愛了吧,顧總需要一個司機,所以把我調了上來,我就負責每天接送她。”
隨後,司機大哥又搖了搖頭,說:“慢慢的,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當初那個淳樸善良的小姑娘了,整天對我吆三喝四的,對其他工作人員也是這樣。大家都不看好她,因為她還沒當上顧太太呢,就開始給大家擺架子甩臉色了。”
我安靜的聽著,心裏非常同情蘇安,因為總有一小部分的女人都會這樣吧。一旦由麻雀變鳳凰,飛上了豪門的枝頭,就會有抑製不住的想要炫耀的心理。
“要不是今天她說話太過分了,我還真不想出聲跟她抬杠。但是蘇安好像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她的妒忌心實在是太強了,之前三番四次對你出手,所以我一看到她就立刻覺得神經緊張了。”司機大哥一臉無奈的說。
我歎了口氣,說:“歸根到底,還是她自己害了自己。她太想找一個有錢人當長期飯票了,煜城這張長期飯票靠不住,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大伯的懷裏?像她這種女人,心裏永遠不會得到滿足的。”
司機大哥笑笑說:“幸虧顧總最終選擇的不是她,而是你,不然我們這些手下可就要遭殃了,受氣不說,估計才會沒少被她指使著幹壞事呢!”
我搖頭笑道:“這倒未必,說不定她要是嫁給了煜城,後選擇安心當個豪門太太,享受榮華富貴,可能就沒那麽多壞心眼了呢!”
司機大哥卻不讚同地說:“太太,你真是太善良了。聽說過‘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吧?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如何,一個人的本性是沒那麽容易改變的。”
我正想接話,顧煜城給我回電話了,他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家悅,打電話給我有事?是不是趙大哥還沒接到你?”
“不是,”我看了司機大哥一眼,實話跟顧煜城說:“剛才在公司樓下,我碰到蘇安了……”
“什麽?蘇安?”顧煜城的聲音裏充滿了驚訝。大概他也想象不到蘇安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跟前吧?
隨即,他又問:“蘇安還敢出現在你麵前?你有沒有第一時間報警?”
“沒有。”我敗下陣來,或許我真應該第一時間報警的,但就像蘇安說的那樣,我要是報警了,有大伯在,誰敢抓她?
“蘇安說了,她很快就要成為我們的大伯母了,有大伯在包庇她,大伯的手裏還有一支傭兵,警察奈何不了她的。”我低低地說。
“難怪,”顧煜城似乎明白了什麽似的,說:“她敢這麽囂張地出現在你麵前,原來是大伯在背後撐腰。”
我急忙問他:“那……我們該怎麽辦?”
“別急,這事我自有辦法,你先回家,到家給我報個平安,我先跟顧立彥通通氣再說。”說完,顧煜城很快就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