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城麵露難色地看著我,“家悅,我並沒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思,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在家裏也好去別的公司工作也好,我都可以為你安排!”
“不必了,”我簡單回絕,“反正你從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感情也是工作上也是,我們兩個或許根本就不適合。”
顧煜城早上的餘怒還在,說了兩句話又要跟我吵起來,“曾家悅,你口口聲聲說我不相信你,可是這條條證狀都指著你和白子謙,你又從來都不解釋,你要我怎麽相信?”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為人你清楚,我的感情你也清楚,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相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最後,祝你幸福。”說罷,我提著簡單的行李到了玄關。
顧煜城的挽留沒有繼續,或許他已經從心底開始對我的厭惡。其實想想還應該慶幸,至少現在他表現出了對我的不滿我還可以硬氣的離開,要是我們真的結了婚,我又太過依賴於他,那我可真的是要完蛋。
自那以後顧煜城再也沒有聯係過我,我過得好不好,吃飯沒有住在哪裏他通通不關心,我的生活中也好像從來都沒有他的參與。有時候我也會想起曾經的諾言還有和他一起那個可笑的賭約,最後還是我輸了。
但是我也沒有被這段經曆打垮,生活還是要繼續,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自暴自棄。
由於我沒有精彩的履曆,隻能從零售業做起,還好我對奢侈品了解不少,所以能在專櫃賣名牌皮具收入還算能顧得溫飽,反正我也隻有一個人。
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對奢侈品感興趣,雖然沒錢但很愛關注,現在這個興趣能為我帶來收入我還是很開心的。
由於我工作賣力,以前做HR的時候又積累了一些人際交往的能力,所以上手很快,業績也能混到中上遊的水平。
這個工作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會經常碰到一些難搞的闊太太和富家小姐,這些人知書達理起來還好,一旦耍起心眼,那可真是比潑婦還潑婦。
最重要的一點是,做這行真的很容易遇到以前的熟人,尤其是有錢的熟人。
我不知道像顏舒雅這種人是不是生下來的任務就是逛街,如果是的話,那像我這種人,大約生下來就是要為她服務的。
顏舒雅麵前堆了十幾雙顏色各異,碼數不同的同款鞋子,她一雙一雙的試過去,就是為了消磨我的時間。
我拚命保持微笑,“顏小姐,這雙鞋的所有顏色所有尺碼都在這裏了,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顏舒雅笑著繼續擺弄自己的腳,“目前沒有了,你就站在我身邊等著我吧。”
對此我也隻能說好,沒有其他辦法。
之後顏舒雅又按照她的尺碼找了十幾雙鞋子過來試,我同樣不能有任何怨言。
我跪下來親自為她試鞋,她盯著我的頭頂忽然哀歎一聲,“女人的命運或許就是如此,尤其是像我們這種人,生下來就是要去聯姻的,沒有自己的自由。”
我不明白她想說什麽,抬起頭問:“你什麽意思?”
顏舒雅笑笑說:“你應該慶幸顧煜城沒有娶你,不然你和他或許都沒有好日子過。人還是過自己的生活最好,你有你的自由,我和他也有我們的身不由己。”
“怎麽,顏小姐的婚姻不幸福嗎?”
“談不上什麽幸福不幸福的,隻有購物能讓我開心。好了,幫我把這幾雙都包起來吧,都記你的吧。”
千金貴婦出手就是不一般,她如此慷慨也是對我的一種援助。可是就在我跪地裝鞋的時候,忽然又有人在身後叫我的名字:“家悅,你怎麽在這裏?”
我一回頭,原來是陸義林。想到他與顧煜城的關係,而且我從前與他相處得也不怎麽自在,就不想多說什麽。
沒想到陸義林看見那一大堆鞋子之後卻突然說:“哦,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都包起來吧,我都要。”
旁邊的顏舒雅聽見了,莞爾一笑,:“哎呦,既然有人照顧你的生意了,那我就不破費了,我就要那兩雙最喜歡的吧。”
之後,顏舒雅愉快地離開了,剩我抱著一大堆女性鞋子跟著陸義林,一起送到了他的車上。
離開之前我多嘴問了一句,“怎麽想起來買這麽多女鞋了,你又穿不著,就算穿也穿不過來啊。”
陸義林略停頓了一下,:“家悅,好久不見。”
我更加尷尬,想馬上就能結束這場對話,“那什麽……我還得回去上班,就先不聊了,再見。”
陸義林卻叫住我,“哎家悅,你幾點鍾下班,我能請你去吃個飯嗎?”
我頭更大了,趕緊拒絕,“這個,還是算了,我挺忙的。”
“那……那好吧。”陸義林遺憾地離去,我拍拍胸脯希望以後再也不用看見他。
可是那之後,陸義林就像一個糾纏不清的夢一樣,不停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幾乎每天都要跑一趟店裏,每次來都買最貴的那幾件產品。我們同事都說了,陸義林一定是一個很疼愛自己老婆的男人,因為我們店裏每雙鞋他幾乎都買回去了,並且都是我的業績。
也算是拖他的福,我一直都是店裏的銷售冠軍。
隻是我實在無法忍受,我對陸義林說:“陸先生,這雙鞋同樣的款式同樣的顏色你已經買了三雙了,你太太是肯定穿不完的。”
陸義林還不明白為什麽我說他有太太,隻是他也識趣,沒有拆穿我!隻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後還是每天都光顧。
直到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他再這樣無理取鬧,那我隻能離開這座城市。陸義林這才決定跟我好好溝通,他還是想請我吃飯,想想他的舉動,我決定答應這一次。
晚上下班我換了衣服就去赴約,這次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
陸義林在我麵前表現的非常拘謹,不是撞到了杯子就是打翻了瓶子,總之過程很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