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最後一周
時光荏苒,蘇近海的高中生活再過一周就要被告結束了。在他之前的3年裏,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高中最後半年會有這麽精彩。他的名字出現在了學校的光榮榜和橫幅裏——“恭喜蘇近海同學獲得槐江大學保送名額”,連帶著他參賽的那部短篇也出現在了校刊裏。 隻是,現在的海滄瀾對蘇近海說不上的冷漠,讓蘇近海很是揪心。不過有餘晴陪伴,也就好了許多。 “兄弟,可以啊,樣子有呢。”雷成打招呼的方式一成不變的是把右手痞氣十足地搭在蘇近海脖子上,“嗬嗬,隻是機緣巧合了,不過放學一起吧,我可是有事給你說。” “喲,這我可是不敢啊,我當電燈泡,餘大小姐可是要捏死我。”雷成故意把聲音提高,讓座位上的餘晴聽得到。 “嘿,你故意的吧,近海給我說過了,今晚我媽咪生日,有車來接我。”餘晴歪著小腦袋,校服外麵套著個可愛的粉色小馬甲。 “好吧好吧,老婆今晚有事,可是想到兄弟啦?咱兩泡妞去?” “你就沒好話!”餘晴走過來,用手狠掐雷成胳膊,疼的雷成直叫喚。 “好啦好啦,小晴,你也知道他就這樣。”蘇近海擺擺手讓餘晴放開雷成。 “唉喲,好歹我也是個人物。” “啊呸!” 看著餘晴坐上寶馬車離開學校後,蘇近海和雷成也離開了。盡管這輛寶馬車是餘晴為了不刺激到蘇近海特意叫來的國產型,可還是很引人矚目。 “你找我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雷成走到一半實在耐不住性子,打破沉默。 “先去吃東西吧,炒河粉。” “啊……哈哈。”雷成爽朗的笑了笑。 熱騰騰的炒河粉,辣味十足,更有含義的是這勾起了兩個少年友情的回憶。蘇近海還叫了兩瓶生啤,和雷成在排擋裏你來我往。 “怎麽突然叫兄弟喝酒了?”雷成還沒咽下嘴裏的河粉就開始說話, “你也知道,我要上大學了。” “知道啊,好事啊,我做夢可是都做不出這樣的。” “小晴和我,是有差距的,她畢竟是個大小姐,而我還隻是個窮小子。”蘇近海喝幹了杯子裏的啤酒,差一點打了嗝出來。 “你就為這個愁啊?嗨,太沒意思了。”雷成又給蘇近海滿上一杯。 “不是,是因為我媽,我媽又有病,我去上大學她沒辦法托付,托付給小晴家裏,恐怕……” “不用你再往下說了,我照顧!” 雷成堅決的語氣與眼神讓蘇近海感到地就要哭出來的時候,雷成把酒杯舉了起來,“兄弟!男人哭什麽!我說你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你的媽就是我的媽!” “嗯!”兩個少年碰杯後一飲而盡。 “還有近海啊,以後這樣事直接說,搞得和臨終遺囑一樣。”雷成笑了。 “嗬嗬,我寫書的嘛,想的太多。”蘇近海也笑了。 “嘿,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友情,會出現在不論多冷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