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二少女謎語人
讚美永恒之火！
卡洛在這一刻化身為永恒之火的虔誠信徒。
永恒之火教團的主要興趣在於封禁魔法，以及迫害非人種族，對世俗道德方麵的要求反而不高。
因此會出現教會學校裏，男女一同坐在教室學習的場麵。
卡洛也能有幸見到，在轉校生古樸的長袍之下，那雙優美纖細的小腿。
“大家好。”轉校生環顧一圈，表情與禮儀完美無缺，卡洛甚至有種她在盯著自己的錯覺。
“我是薇薇安·布倫威治，今年18歲，之前在維吉瑪上學，希望能和大家相處愉快。”
教室裏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你可以隨意挑一個位置。”
肯特神父朝名為“薇薇安”的轉校生點點頭，態度十分恭謹。
看得出來，她的轉學比較倉促，教室裏沒有給她準備多餘的課桌，隻有一個凳子放在腳邊。
夏爾蹭蹭蹭竄上去，拿起薇薇安的凳子，朝她浮誇的鞠了一躬，“您好，我的小姐，夏爾·巴特願意為您效勞。”
臥槽，這狗幣……
教室裏的其他男生目瞪口呆，都後悔自己為什麽沒能搶到機會。
卡洛倒是鬆了口氣，看來有了薇薇安之後，他可以不用擔心夏爾糾纏嘉莉了。
“既然我是六年級，那就坐在最後一排吧。”薇薇安微笑道。
這個理由很合理，教會學校不按年級分班，一個教室裏從前往後，年級依次遞增。
前麵的小學弟們，隻能遺憾地看著美女大姐姐坐到後麵的位置。
卡洛看著薇薇安走到自己身前，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謝，我就坐這裏吧。”
薇薇安選擇了卡洛後麵的座位。
夏爾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因為他就坐在卡洛右邊，側過頭，斜後方就是薇薇安。
薇薇安坐在卡洛後麵，麵前沒有桌子，於是把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端莊的仿佛在給雕塑家當模特。
不知為什麽，卡洛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肯特神父介紹完轉校生，開始上課。
“這節課是古代史，請各位拿出筆記。”
“神父。”薇薇安站起來，“我沒有筆記，能和別的同學一起看嗎？”
“可以。”
夏爾頓時把凳子往右挪了挪，挺起胸膛，亮出筆記。
畢竟，薇薇安隻知道自己的名字，看筆記肯定也是和自己一起。
卡洛雖然遺憾，但也沒想太多，拿起桌子上的筆記，看著正主的字體，快速回想了一遍這個世界的曆史。
人類的曆史可以追溯的幾千年前。
根據教團的官方說法，宇宙的本源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也就是永恒之火。
無論人類還是非人種族，一切智慧生物都在火焰燃燒中誕生。
人類是從永恒之火的光芒中誕生的，非人種族是從永恒之火的灰燼中誕生的。
所以人類天生比非人種族優越，這也是教團迫害非人種族的法理依據所在。
而至於魔法，則是宇宙中永恒之火照耀不到的陰暗麵能量，會侵蝕人的靈魂。
南方的尼弗迦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們不信奉永恒之火，信仰邪教，也不禁絕魔法，所以身心被侵蝕，以至於崇尚邪惡的黑色。
所以教會發布了禁魔令，為的就是保護信徒的純潔身心不被汙染，暗中學習研究魔法的，統統要綁上火刑架“淨化”一番。
簡單了解了一下這段曆史，怎麽說呢……
卡洛有點想笑。
人類起源就不說了，比上帝造人還扯淡。
而至於魔法，說來你可能不信，永恒之火教團本身就是北境最大的魔法研究集團。
紅衣牧師團是教團麾下最重要的魔法力量，裏麵的紅衣牧師們個個魔法親和力拉滿。
他們的最高首領被稱為“紅衣牧師團首席牧師”，是樞機主教職階，可以直接參與教團最高領導層“樞機會議”的決策。
隻不過在官方稱謂中，紅衣牧師們使用的不是魔法，而是“聖光力量”。
如何區分也很簡單，隻要你支持教團，你使用的就是“純潔的聖光”，你反對教團，使用的就是“邪惡的魔法”。
老馳名雙標了……
卡洛正嘖嘖稱歎，忽然發現自己身邊站著一個人。
薇薇安正站在卡洛身旁，亭亭玉立。
卡洛發現這個角度看上去，她的臉格外的美。
“這位同學，請問我能跟你一起看筆記嗎？”
……
卡洛沒有拒絕，因為完全沒有理由。
別的人，比如那邊那個、用吃人眼光看著自己的夏爾，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薇薇安端坐在卡洛右邊，身上少女獨有的淡淡體香不斷湧入卡洛的鼻腔，讓他有些神魂顛倒。
由於桌子實在太小，卡洛無法拉開足夠的距離，兩個人的腿不時碰在一起，每一次相碰，卡洛的心跳都猛增半拍。
質量越大的東西引力越大，牛頓誠不欺我。
卡洛的目光就被吸引了。
大。
真大。
太大了。
胸前包袱這麽重，她是怎麽挺直腰板的？
前麵肯特神父斷斷續續的講課聲傳入耳朵。
他正在給低年級的學生講課，給他們講完，才輪到卡洛他們年級。
這幫傻X就沒想過，把一個年級的學生們編入一個班裏嗎？
卡洛突然沒來由的煩躁。
薇薇安忽然仿佛坐累了，趴在桌子上，一隻手拄著腦袋，歪過頭看向卡洛。
柔軟與桌子擠成奇妙的形狀。
“好久不見。”她看著卡洛的眼睛，臉上帶著“你懂得”的表情，輕輕地說道。
卡洛愣住了。
她認識我？
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
難怪我總感覺她在看我，難道跟原來的卡洛·希爾文早就認識？
“哦、哦，那個、好久不見。”卡洛敷衍道，心想不會是老情人什麽的吧？
“你比以前瘦了。”
“還、還好吧，哈哈，胃口沒以前好了。”
“我還記得，我們血脈相連的時候……”
卡洛一聽這話，不禁震驚地看著薇薇安。
這……血脈相連？難道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原先的卡洛·希爾文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和這麽漂亮的少女……
不過為什麽我一點也想不起來？
感覺虧了一個億……
“你還記得嗎？在天空出現第十二個‘費爾溫’之後，在‘芬·卡恩’旁的‘杜恩·卡納爾’，我們曾經並肩戰鬥。”注①
薇薇安繼續說道。
卡洛一個字也聽不懂。
“你手持神聖的‘吉薇艾兒’，我則捧著我的‘杜·德溫梅爾默克’，我們從‘成熟之月’戰鬥到‘靈魂之月’，無論是麵對‘薩奧夫布雷德’，還是‘弗爾勒卡尼亞’，我們都不曾退卻。”注②
薇薇安滿臉回味。
卡洛感到一絲不對勁。
“最終，我們終於在‘凱爾·希德’，共同擊敗了‘卡爾瑪·迪亞布羅’，拯救了世界。”注③
“那時，大地已經整整經曆了五百個‘艾薇伊姆’！”注④
薇薇安激情澎湃。
卡洛人徹底傻了。
他開始懷疑，有問題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明亮的少女。
“你在說什麽東西？”卡洛終於忍不住了。
“你都忘了嗎？”薇薇安震驚地看著卡洛。
“我根本就沒記住過！”卡洛忍不住說道，“什麽‘迪亞布羅’、‘吉薇艾爾’啥的，到底是什麽玩意？你能說人話嗎？”
“怎麽會這樣！”薇薇安瞪大了紫寶石般的眼睛，“你連上古語都忘了嗎？伊瑞·愛查爾·艾爾·布雷斯特·艾恩！”
她嘰裏咕嚕地說出一串聽不懂的名字。
“我叫卡洛·希爾文。”卡洛歎了口氣，“還有，中二得治。”
Ps：
謎語翻譯
①“在天空出現第十二個太陽之後，在沼澤古墳旁的橡樹之地，我們曾經並肩戰鬥。”
②“你手持神聖的‘雨燕’，我則捧著我的‘黑魔法之書’，我們從七月戰鬥到一月，無論是麵對魔狼，還是妖鳥，我們都不曾退卻。”
③“最終，我們終於在古老海洋的山丘上，共同擊敗了命運惡魔，拯救了世界。”
④“那時，大地已經整整經曆了五百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