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有你就夠
靳衡交代完事就離開了,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跟我說了句:“傅鈞澤是好人,你可不要錯過。”
說完,他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我心中越發苦澀,傅鈞澤當然是一個好人而我也不想錯過,但有時錯過才會讓彼此過的更好。
“第一次見麵就這麽舍不得,你還真是處處留情?”
傅鈞澤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疲憊的歎氣,然後轉身看他,我們兩人之間大概一米的距離,不近不遠。
見我不吭聲他還想繼續說,我沒有等他開口就上前一步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裏。
他的身體剛開始僵了下,語氣仍舊不饒人:“靳衡已經有女人了,就算你惦記也沒有用。”
“我有你就夠了。”因為臉貼在他的懷裏,我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傅鈞澤想推開我,意識到他的動作我就抓的更緊了,雙手緊緊的抓在一起,無論他怎麽動就是不願意放手:“讓我安靜的抱一會兒,想想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輕鬆的感覺。”
“有莊奕周,還不夠輕鬆嗎?”
我不知道傅鈞澤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東西,按道理說現在這時候應該是溫馨時刻,怎麽他就非要提一下莊奕周?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剛才的那份好心情也直接斷送了,鬆開手就想從他的懷裏起來,可是傅鈞澤不給我機會,又將我的頭按了回去,我惱怒的說:“跟你好好說的時候不理,現在我要離開你又這樣,你到底想幹什麽?”
“是不是我想幹什麽都可以?”他低聲問。
聲音從我的頭頂飄下來,我能感覺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往下一看還能看到他身體的變化,此時的我在心中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男人還真的不分地點、場合、情況都能提起興致。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如果你指的是隻有我們兩人做的,那就不可以。”
頭上傳來低低的笑聲,我不滿的抬頭看他:“有什麽好笑的?”
“我在想你的腦袋裏一天到晚在想什麽東西。”傅鈞澤說。
我無語,明明是他先撩我的好嗎?怎麽到頭來都成了我的錯?
後來我被帶到衣帽間,傅鈞澤打開衣櫃我就看見一排排琳琅滿目的女裝,我頓時眼花繚亂:“都是我的?”
傅鈞澤微笑點頭。
原諒我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麽多衣服,所以看到眼前這情況難免有些失態,不過驚喜過後的我又恢複了理智:“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這麽多衣服,萬一我以後都不回來,豈不是白買了?”
“也不算是白買,說不定以後又碰到你這樣的。”傅鈞澤滿不在乎的說。
我頓時無語,這人的嘴裏果然是說不出來一句好話。
現在他要是跟我來一句‘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就算是你不回來我也一定會等著你回來。’要是說這樣的話,那多好!
換好衣服的我們準備出門,一路上我都是忐忑萬分,放在大腿上的手也是攥的緊緊地,不知道什麽時候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這是我的一個習慣,讓我討厭好久的習慣。
不管我是緊張還是擔心,我的手心都會冒冷汗,緊接著就是全身發冷,時間久了還會渾身發抖。
十字路口紅燈,傅鈞澤停車將我的手放進掌心,我下意識的想要掙脫:“手心上麵都是汗,待會.……”
後麵的話我已經說不下去了,從小到大我都對手心冒汗這件事非常自卑,因為這樣意味著不能隨便跟朋友牽手,因為朋友知道你手心出汗會很驚訝,露出厭惡的表情。
雖然他們是無心之舉,可時間一長就在我的心裏留下陰影,那些還隻是朋友就讓我記憶深刻,更何況是傅鈞澤。
我擔心傅鈞澤會討厭我,在他的臉上看到反感的表情。
而我擔心的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傅鈞澤沒有嫌棄也沒有丟開我的手,反而在我的手背輕輕落下一吻,低聲跟我說:“我在意的是你,跟其他沒有關係。”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我們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中看著對方。
很快我的眼眶就蓄滿了淚水,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傅鈞澤抱住我,用無奈又憐惜的語氣跟我說:“出事情不要胡思亂想,你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說會好好照顧你的話,不是假的。”
聽見他的話,我原本垂在身體兩邊的手,也慢慢攀上他的後背,用盡了全身力氣將他抱住。
後來不斷響起的喇叭聲將我們分開,原來綠燈早已經亮了,結果因為我們一直停在中間,後麵的車都過不去。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跟著傅鈞澤到處跑,原本以為會是跟著一起去法院之類的地方,畢竟隻有去了那裏我的房產證才有機會重新拿到手,可事實證明是我想的套多。
因為傅鈞澤帶我來的是一個公司,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地方。
在城市中央有座高層建築,大概32層的樣子,記得剛畢業找工作的時候老師就說過,說能在那棟樓上班的人,都不會是一般人。
那時候的我不是很明白,覺得上班就是上班,還能有什麽不一樣的,可在以後的生活工作中,我慢慢也了解到了一些內幕。
那棟樓裏的領導人是白手起家,從一開始的默默無聞到後麵成了全國前幾的企業,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說他們是楷模真的一點都不為過。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麽?”下車後,我緊緊跟著傅鈞澤的身後。
傅鈞澤走路很快,就是都市人那種來去匆匆的狀態,我想要跟緊他除了走快一點,還得隔一段小跑幾步,沒辦法,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有時候不得不承認。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一味地往前走,我心中鬱悶但也沒說什麽,隻是盲目的跟著他走,結果走著走著傅鈞澤突然停下,我一時沒控製住,直接就撞上了。
“好痛!”我捂住額頭痛苦的說。
傅鈞澤轉頭看我,皺眉道:“連路都走不好,難怪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