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敵動我動
“你什麽時候見我的女人會流落街頭?”傅鈞澤一本正經的回答。
我無語的衝他翻了個白眼,用酸溜溜的語氣說:“你當然看不見,畢竟在你身邊的都是有錢人,什麽時候都輪不到睡大街上的程度。”
“你這句話還真的說錯了,我也是努力走到今天這地步,你以為我沒有經曆過人生?”傅鈞澤輕笑。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傅鈞澤說這種話,以前從沒有聽過他說以前的事。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我張羅著把桌子收拾好後兩人一起窩在沙發上,原本我是不願意跟他一起在沙發上的,畢竟這男人的危險性實在是太強了,萬一中間發狂非要跟我再來一場,那就真的尷尬了。
然而我這樣的小心思一點都逃過他的眼,傅鈞澤一言不發摟住我的腰,強製性地把我圈在懷裏。
“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必須去找方越。”我掙紮著要起來。
“別鬧。”傅鈞澤的聲音疲憊:“這時候你去找方越,他是不會跟你見麵的。”
一聽這話我就急了,連忙道:“要是不跟我見麵,到時候我就沒辦法拿到房產證,協議上的時間一過豈不是不管用了?”
我慌亂不已,隻要一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就覺得心痛又難受。
這世界究竟是怎麽回事?母親把房產證交給方越不告訴我,現在方越又不願意把房產證還給我,還說如果我想要就要付出代價,當初要引產的是他,要離婚的也是他,為什麽要付出代價的卻是我?
從頭到尾我就好像是被忽略在外的人,他們做任何事都不會告訴我,每次都是在做完後,像例行公事一般通知我。
還有曾純,她說孩子其實被動了手腳,我想到這些就更加平靜不下來:“不行!我絕對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我猛地起身,傅鈞澤一個沒注意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眼疾手快的我趕緊拉住他,這才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不過坐好的傅鈞澤沒有對我表示任何感激之情,那一雙眼瞪著我,仿佛要把我吃了一般,我咽了下口水,艱難的說:“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激動想起身,結果你就.……”
後麵的話我沒有繼續說下去,隻因為我接收到了傅鈞澤滿含怒意的眼神。
這時的我心中鬱悶,礙於剛才的意外情況我已經完全不敢輕舉妄動,這人要真的生氣不準我出去,那我豈不是直接完蛋了?
“不用想了,我是不會讓你過去見他的。”傅鈞澤低聲說。
這句話仿佛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直接丟進了我這個外表平靜的水池裏,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剛才的事我已經跟你道歉了,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沒有阻攔我根本不會有事。”
傅鈞澤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那房子是我從小跟母親一起住的,要是被方越這個人渣給處理了,我心裏一輩子都會恨你的!”我氣憤的說。
而傅鈞澤好似就沒有感受到我的氣氛,雲淡風輕的說:“你生氣不生氣,恨我不恨我,跟我有關係?”
“是,沒關係,我就不應該相信你!”
撂下話,我再顧不得身上穿的睡衣,直接就朝大門走去。
因為現在是冬天,穿的睡衣都是加厚版的,再加上傅鈞澤貼身的衣服都喜歡穿舒適、自在的,要是真穿著睡衣去大街上好像也沒什麽,在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在心裏不斷自我安慰。
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個比我高半頭的男人站在我麵前,他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頭發大概有一厘米長短,整個人看起來都幹淨利落。
“還沒按門鈴就開門了,算不算心有靈犀?”男人笑道。
我尷尬的看著他,實在想不起來哪裏見過他,轉身想問問傅鈞澤這是誰,結果剛轉頭就看見傅鈞澤走過來,淡淡的問:“怎麽來的這麽晚?”
“今天上午有個官司,我是結束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說話的正是西裝男人。
站在兩人中間的我,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
這樣看來這個西裝男人,不是律師就是法官,否則不會說什麽上午有官司,結束就馬不停蹄趕過來這句話,難道是傅鈞澤找來幫我忙的?想想隻有這個可能。
我看著傅鈞澤張口想詢問,但他沒有給我詢問的機會,轉身向客廳走去。
“還不請我進去?”西裝男人的話打斷我的思緒。
我本能的向後退:“先進來吧,外麵有點冷。”
“是挺冷的,我過來的時候還下起了鵝毛大雪。”西裝男人換好鞋,對我說:“叫我靳衡就行,是一名律師。”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他是一名律師。
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們三個人仿佛是三方會談一樣,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程我基本上就沒有說話的餘地,因為傅鈞澤已經把我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完了,而且還多出了不少。
比如現在,傅鈞澤皺眉問:“難道方越不把東西拿出來,就沒有可能了?”
“也不完全是。”靳衡解釋道:“她可以選擇房產確權,直接房產規劃到自己名下,這樣就會好辦的多。”
我一聽有戲,趕忙道:“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嗎?而且明天就是最後一天,能來得及嗎?”
這才是我真正擔心的,萬一時間過了,到時候我做什麽都沒有用,到時候人財兩空才是最尷尬的。
我總覺得方越是早有預謀,但是我不清楚母親為什麽會答應將房產證給他,我不明白這中間出了什麽事,或者有哪些我不知道。
“隻要你人去就行了,剩下交給我和傅鈞澤,一切都會搞定。”靳衡微笑道。
我心中感激,激動的握住靳衡的手:“如果這次能夠安全解決,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的,你不明白那套房子對我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至於謝謝我的事,”靳衡指了指我身後的傅鈞澤,無奈的說:“你沒看見他望著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