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焐熱身體

  聽他這麽說,我倒是先愣住了。


  在我的印象中傅鈞澤不是這麽輕易妥協的,至少應該等著我先開口再說,而今天,他竟然說我想知道,就告訴我。


  我輕咳一聲,故作鎮定:“你們之間的事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知道,反正跟我沒多大關係,等我離開了,你想跟誰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口是心非是女人的專利?”他問。


  “啊?”我下意識的反問。


  後知後覺,等我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時,傅鈞澤已經再次開口。


  “淩伯父沒有讀過書,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投資一份教育事業,然後不知道從哪裏聽說我想收購你們公司就跟著過來了,希望能夠跟我一起合作。”


  前麵我還是能心平氣和的聽下去,到後麵我就忍不住諷刺他:“無緣無故還會跟你合作?還不是看中了你身上的優點,再加上淩琳那麽喜歡你,說不定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你變成女婿。”


  哪有人隨隨便就想跟別人合作的,而且還是有錢人,商人重利益這句話我又不是不知道,淩伯父八成是想借著這機會,撮合傅鈞澤和淩琳成一對。


  想到這中間的原因,我心裏就很不舒服,鼻子一酸就又想落淚。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做主,如果我這樣就妥協,你覺得我還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嗎?”傅鈞澤問我。


  我看向他,眼眶很快蓄滿淚水,不管不顧的上前抱住他:“這些事為什麽你要跟我說,我又不是你的誰,其實你根本不用跟我講這麽多的。”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讓你以後都不用在擔心。”傅鈞澤輕聲道。


  “我和淩琳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會和好,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夢,我都會夢見那天的情形,我不敢想如果你沒有及時趕到,那麽我這輩子肯定全毀了!”纏繞我的那個噩夢,雖然我不說,但不代表我忘記。


  不停在腦海中盤旋,這是最可怕的事,晚上做夢時,那天的事就會重新在我眼前上演。


  不管是誰,我都沒有辦法接受淩琳的出現,哪怕她隻是站在傅鈞澤的身邊一動不動,都會讓我感受到危機。


  傅鈞澤輕輕撫摸我的後背,柔聲安撫:“你說的我都知道,所以我跟你解釋了,心裏麵有沒有舒服一點?”


  我輕輕搖頭,推開他質問:“既然明知道我會傷心,為什麽還要跟她那麽親密?”


  “我沒有跟她親密。”傅鈞澤無奈一笑:“那隻是工作上的基本禮儀。”


  看他的樣子,我很不屑:“我的眼睛沒有瞎,能看得出來是不是基本禮儀。”


  我上班出來時間也不短了,又不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子,難道這一點事情還能看不出來?就算工作上的基本禮儀,需要他們靠的那麽近?需要淩琳得意的看著我?

  感覺不能停下去了,我直接推開傅鈞澤就要起身下床,結果還沒坐起來就被某人重新拽下去:“你幹什麽啊?”


  “看到你和莊奕周在休息室緊閉的房門,然後一起出來離開,我心裏也是一樣的難過,所以才會利用淩琳的小心思來氣你,這樣的解釋滿意了嗎?”傅鈞澤一口氣說完。


  聽完他的解釋,我整個人處於呆滯的狀態。


  這叫什麽?難道是傳說中的吃醋?也就是說傅鈞澤是因為看到我和莊奕周在一起,所以吃醋心裏很不高興,緊接著才選擇跟淩琳站在一起,目的就是為了氣我?


  我心中慢慢的都是不可思議,傅鈞澤因為吃醋故意讓我生氣,這事情在以前簡直想都沒想過,真的發生的時候,我就消化不良了。


  “這樣的解釋,高興了嗎?”傅鈞澤嘴角含笑的問我。


  我看著他,再次確認:“你是因為我和莊奕周一起吃醋,所以才故意跟淩琳一起惹我生氣?”


  “咳咳!”傅鈞澤清咳幾聲,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紅暈:“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


  我疑惑的問:“是什麽?”


  “你和他當時到底在幹什麽?”傅鈞澤一臉無奈,想生氣又忍下來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


  借著這個機會,我幹脆就把方越騷擾我的事,房產證還有曾純的事全部都說出來,說出來後我感覺一身輕鬆。


  傅鈞澤全程都保持沉默,一言不發,等我講完好一會兒都沒有再開口,我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嚇到他了,還是對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感到反感,就這樣他不說話我的心也跟著忐忑。


  等了好一會兒他都不說話,我決定主動問:“這些事情剛開始我不想讓你知道,倒不是害怕你知道了會怎麽樣,我知道擔心你知道了會不會反感我,會不會討厭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我知道一般人都不喜歡這樣的三角關係,畢竟離過婚的女人又跟前夫牽扯在一起,換到誰身上都讓人無法接受,要是你不喜歡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馬上消失在你眼前。”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用了強大的忍耐力才沒有落淚,一直麵帶微笑。


  傅鈞澤望著我,語氣平淡:“房產證又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我一無所知,直到通知小區拆遷我回家找資料的時候,才看見很早之前我媽跟方越簽的協議。”我解釋道。


  這麽一說,我算是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至於傅鈞澤相信不相信,就不是我能夠控製的了。


  我從心底希望傅鈞澤能夠相信我,可我也知道一般人都不會相信,畢竟我母親無緣無故的是不會把房產證給方越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麽隱情,按照正常思維,最應該知道事實的就是我。


  聽完我話的傅鈞澤鬆開手,平躺在床上眉頭緊皺,看樣子是在思考事情,而我剛被焐熱的身體很快就冷下來,但這個冷還遠遠沒有我的心冷。


  因為在我的心裏,傅鈞澤這樣的回應就相當於拒絕了我。


  現在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我應該用什麽樣的姿態離開這裏,才能夠顯得不那麽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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