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放過我吧

  其實認真想想,好像我跟傅鈞澤能糾纏在一起的事,一點都不多,隻要他不願意搭理我,或許以後我們都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


  無論怎麽想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對我來說,現在放在眼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房子,眼看著帶上今天還有兩天,如果我再沒有任何進展的話,到時候房子就不是我的。


  還有曾純,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起來吃點東西。”


  猛地被這個聲音驚醒,我轉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傅鈞澤:“在你這裏時間久了終究不好,我先回去了。”


  說著,我就掀開被子準備起身。


  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身上穿的不是原本的衣服,而是一套家居服,看樣子應該是傅鈞澤給我換上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傅鈞澤,你是不是覺得玩弄我很好玩?”


  話音落下,我抬頭望著他。


  大多時候都是麵無表情的傅鈞澤,在聽見我這話時眉頭緊皺,在他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失望和受傷。


  見他這樣我仿佛也意識到話裏有些不對,可想到在警察局門口發生的事,我就又覺得問題不在我身上,如果不是傅鈞澤和淩琳突然變得那麽親密,我又怎麽可能會如此?

  如果依舊和傅鈞澤在一起,方越是絕對不會對我提出生孩子的要求,反過來又一想,我可能應該感謝傅鈞澤的,不然我怎麽會知道當初孩子的引產,中間還有那麽多的隱情?

  這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差點讓我崩潰。


  傅鈞澤拿起一件外套搭在我身上,低聲道:“雖然房間裏暖和,但還是注意不要感冒。”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我問他。


  他摸摸我的頭發,喃喃道:“你想哪個是我,那就是我。”


  十幾分鍾後,我們坐在餐桌上吃飯,沒有心情的我就像機器人似的不斷往嘴裏送食物,心中想的卻是其他事,有關於房子的還有孩子的。


  人最害怕的就是知道真相,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還能麻痹,還能不考慮那麽多的事,可一旦所有的真相都暴露在空氣外,所有的麻痹都是白搭,因為你會不停地想。


  而我,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需要我的幫助?”傅鈞澤問我。


  我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沒有看他:“這是我的事,你來幫我算怎麽回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的幫助?”他再次問。


  我慢悠悠的咽下食物,抬頭跟他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不是嗎?要是被淩琳知道你在幫我,會不會跟你鬧翻天?”


  ‘啪!’的一聲,傅鈞澤將筷子放在桌子上。


  有件事我必須承認,我是故意惹怒傅鈞澤的,看他生氣我好像會很開心,至少沒有之前的那麽鬱悶。


  剛才他明明可以直接說幫我的,但他沒有,反而是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助,這是什麽意思?不想幫助就不想幫助,我沒有一定讓他幫我的道理,用得著這樣試探我?

  這些人到底都是怎麽想我的,方越和曾純我就不說了,就連傅鈞澤到頭來都一樣,都覺得我是一個麻煩精。


  傅鈞澤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我麵前,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沉聲道:“簡寧,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想知道?”我輕笑:“要不要扒開看一看?”


  說完的我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就把睡衣領口扯開,冷空氣瞬間灌進我的衣服裏,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傅鈞澤也跟著皺眉。


  這個表情,讓我覺得傅鈞澤是在看輕我,於是我又拉了拉領口指著心髒的位置說:“這裏麵就是你想看的。”


  “黑還是紅?”他問。


  “是黑是紅一看就知道,還需要問我?”我冷笑。


  在我眼裏,傅鈞澤這樣說就是在沒事找事,跟他在這裏耗時間還不如我去找方越!

  想通的我把睡衣拉好,然後站起來:“我還有事需要處理,傅先生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丟了。”


  “那是我的衣服,你憑什麽丟了?傅鈞澤你能不能尊重我?”


  傅鈞澤勾起唇角,雲淡風輕的說:“已經成為垃圾的衣服,難道還有留下的必要?”


  這句話說的好像有其他含義,而我直接認為傅鈞澤明裏暗裏都是在說我,說我是如同被丟掉的衣服一樣,沒有留下的必要。


  我克製不住心中的怒氣道:“夠了!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的地方或者是不喜歡我,大可以明擺著告訴我,但就是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帶著淩琳在我麵前出現,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就算沒有淩琳的出現,隻要你說一句不想看到我,我絕對會二話不說的離開你,就算我心裏對你念念不忘,也絕對不會在你的生活裏出現!”


  此時的我恍然大悟,所有關於傅鈞澤的事仿佛都解開了。


  本來不會出現的淩琳,卻突然在我的眼前出現甚至跟傅鈞澤一起,是我傻了沒有明白過來情況,所以心裏才會抱有一絲幻想,覺得他是因為跟我生氣了,才會跟淩琳在一起氣我。


  可憐我這些天真二貨的想法,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對方心裏都巴不得我消失了,我還在原地守候著不願意離開!

  越想我越難過,再加上最近這一件件事情,我的眼淚仿佛徹底崩盤了似的,流個不停,而我則蹲在地上把臉埋進手臂裏,哭個不停。


  從最開始的歇斯底裏,到後麵慢慢平靜下來,相比我的失控傅鈞澤從頭到位都沒有說一句話,他這樣,更是堅定了剛才我心裏的想法。


  擦幹眼淚我站起來,大概是蹲下的時間太久,站起來的瞬間我腳一麻差點跌倒,幸好傅鈞澤第一時間扶住了我。


  “還不舒服?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傅鈞澤擔心的問我,然後拿出口袋裏的電話就要撥號。


  我攔住他的手,搖頭不住的問:“何必如此,既然對我沒有心思就不要對我好,你這樣隻會讓我更離不開你,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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